第70章 彩虹迷案——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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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會後,周強被一層又一層的人民警察簇擁在中間,出了會議室。

  有的關切的噓寒問暖,有的上前安慰鼓勵,有的表示祝賀恭喜。

  仿佛周強才是市公安局的最高領導人。

  而趙忠國則孤零零地坐在主席台上,面對空無一人的會議室,他眯縫著雙眼,目中透露出些許陰狠,暗道:周強,咱們走著瞧!

  褚旗好不容易才以有重要案情要向師父匯報為由,把那些圍著周強不斷寒暄的熱心同事,一個一個勸走。

  卻見政法委書記王國軍還等在樓道中,想必有話要和周強說。

  周強見褚旗神色焦急,就先問褚旗:「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褚旗看了看王國軍,欲言又止。

  周強道:「王書記是分管政法工作的直接領導,有什麼話不用避諱,但說無妨。」

  褚旗聽周強這麼說,便放下心來,忙道:

  「王書記、師父,我們在追蹤黃老四蹤跡的過程中,又發現一起命案!」

  此話一出,王國軍、周強均是一驚!

  褚旗接著說:「屍體是昨天發現的,昨晚已經對現場完成初步勘察,並將情況匯報給了趙局長。」

  「本來定於今天早晨,開案情分析會。後來收到您要主持召開全體會的決定,就先來這邊參加全體會。」

  「趙局長已經訂好了,這個會結束後,就馬上到支隊會議室,召開案情分析會!」

  萬國軍一聽,心想剛剛公開發布了周強被暫時停職的信息,這才平息了網絡輿情,如果這具死屍和案件有關,恐怕剛平息下來的網絡輿情,又會泛濫不止,便道:

  「此事非同小可,彩虹爺爺的網絡輿情剛剛壓下來,絕不能再因為這起命案再次發酵,我要親自參加這個案情分析會。」

  當褚旗引著王國軍、周強來到刑偵支隊的會議室時。

  包括趙忠國在內的專案組全體成員,已經等在這裡。

  工作人員已準備好ppt幻燈片,刑偵支隊各部室的刑警骨幹,也都已落座。

  在步行去往會議室的過程中。

  褚旗已經將彩虹爺爺的確有同性戀癖好的調查結果,以及在找到黃濤遺棄的夏利車後備箱內,發現一具女屍的情況,向周強和王國軍做了簡要匯報。

  見這三個人進入會議室,趙忠國有些吃驚。

  「王書記,您怎麼也來了?」

  說話間,忙起身將其讓入主席,讓人給倒了杯茶水。

  王國軍道:「趙局長,剛才在樓道里,聽褚隊長說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所以今天我是不請自來啊,想旁聽一下案情。你們的案情分析會按照你們的習慣照常進行,就當我不存在。」

  趙忠國連連稱是。

  周強見一切準備就緒,就習慣性地隨口說了句:「節約時間,撿重要的說!馬上開始吧。」

  說完,才想起局長趙忠國在場,這個施令應該由他來發號才是。

  趙忠國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眼角的肌肉仿佛微微抽動了一下。

  褚旗開始介紹詳細案情:

  「昨日,專案組按照周所的部署,繼續多渠道追查黃老四的逃跑路線。」

  「終於,視頻偵查員,發現黃老四的車,由長征路拐入灤河帶狀公園的施工現場南岸,東起A4標段的臨時道路,也就是灤河河畔老城區這一側。」

  由於該工程處於開槽平整的初級施工階段。

  項目現場,除了鏟車、鉤機等大型的施工設備外,還沒有值錢的建築材料進場。

  所以整個綿延3.5公里的項目施工現場,還沒有到安裝臨時監控設備,以防鋼筋、水泥等建築材料被偷的階段。

  整個灤河南岸的全部項目標段,只有在下班後,鏟車鉤機等施工機械設備的集中臨時停車場,設有一個臨時貨櫃房。

  綿延幾公里的施工現場,在晚上收工後,就只有一個警衛在貨櫃房內看守。

  民警對其進行盤查得知,當晚,為了抵禦秋涼,他喝了不少高度白酒,睡得很沉、很香,根本沒有發現有外來人員和車輛進入過施工場地。

  所以,總結起來就是說,自打黃老四的夏利車自從進入項目內部的臨時施工道路後,一直到他把車遺棄到灤河跨河大橋橋下。


  這一階段內,一無目擊證人可盤查,二無監控視頻可調閱,那一晚,在灤河跨河大橋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暫時無從查證!

  褚旗繼續道:「這就是我們所面對的基本情況。」

  趙忠國問道:「整個施工現場周邊,有沒有可能拍攝到施工現場情況的高點攝像頭?」

  褚旗解釋道:「趙局長,您是外地調任到灤海市的領導,所以您可能對那一代的地形不太熟悉。」

  「按照上級政策要求,灤河河道兩岸一點五公里範圍內,都屬於河道預備行洪區,不允許搞除綠化、無隆起障礙型公園之外的任何開發建設。」

  「所以,那附近根本沒有高點攝像頭。」

  「而唯一可能拍攝到的幾個高點攝像頭,是安裝在灤河跨河大橋上的交通監控視頻攝像頭。」

  「但一來,攝像頭是對準橋面拍攝。二來,前些天灤河帶狀公園挖路基時,不小心挖斷了通訊線纜,已經十幾天了,尚未修復完畢,所以攝像頭屬於斷開連接狀態。」

  趙忠國噢了一聲,示意褚旗繼續。

  褚旗繼續道:「現場技術人員立即對案發現場進行初步勘察。可是,由於昨天發現黃老四夏利車的時候,車已經停在這裡四天了。」

  「幾十輛運輸渣土的重型卡車,每日都要從灤河跨河大橋下面的河岸上來回穿梭幾百次。」

  「來來往往雜亂無章的車轍,加上現場的早已被塵土覆蓋上厚厚的一層,沒有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的痕跡。就連夏利車的表面,都被揚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這時,投影儀在幕布上投射出夏利車停放在大橋下,覆滿灰塵的幾張照片。

  趙忠國打斷褚旗的話,問道:「從28號到現在,既然有那麼多渣土車來來往往,難道都沒人發現這輛被遺棄在橋下的夏利車?」

  褚旗道:「趙局,我們對所有來往的渣土車司機進行了走訪訊問,他們當然都見過這輛車,也的確有人起過疑心。但那些渣土車司機下車後,透過車窗觀看。」

  「發現后座上凌凌亂亂地堆放著電線、工具箱、刀閘、電工包等工具零件。」

  「就理所應當地認為是哪個標段的小工頭的車停在了這裡,這就是很正常的現象了,所以就都不以為意了。」

  趙忠國急於在王國軍前面表現自己,可他的問題卻總是問不到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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