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彩虹迷案——僵局
周強來到市局網監處的時候，受到了極為熱情的接待，境遇與在市電視台的遭遇截然不同。
這位偵破過無數起大案、要案的前刑偵支隊長周強，在灤海市警界早已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網監處的技術人員迅速安排了最專業的技術人員，對周強提供的視頻連結進行技術偵查。
通過追查該視頻的IP位址，發現那條惡意剪輯的視頻，是通過翻牆軟體，連接到位於西非一個小國家的境外伺服器，再上傳到國內的視頻平台。
這樣一來，國內真實的視頻發布IP位址是無法追溯的，也就是說，以現有的技術手段，找到原視頻以及發布者，是不可能的。
……
晚上七點五十分，專案組成員陸續歸隊。
周強、褚旗、溫小嵐、劉熙傑、張良，圍坐在灤海市公安局桌球室的球桌上，召開了10·28隆馨家園殺人案的第二次案情分析會。
溫小嵐已經完成了對屍體的解剖工作。
屍檢結果與現場初步勘察的結論是一致的，排除投毒、突發疾病等死因。
彩虹爺爺盧慧普的死亡，確係自縊死亡類型中的典型縊型，且屍體周身無傷口，無擊打、及搏鬥痕跡，指甲夾縫內無他人皮膚組織，從法醫學的角度，無法證明是他殺。
褚旗的現場復勘工作也沒有發現新的線索，房間內的痕檢復勘結果與初查時別無二致。
樓道地面和牆壁，防盜門把手及門外體，由於第一次現場勘驗時，大量警員進進出出，腳印及指紋凌亂，無法提取到有價值的痕跡。
電梯每天使用頻繁，加上物業保潔人員的定期清潔，同樣無法提取有價值的痕跡。
周強提到的那根16平方綠皮電線，第一次現場勘查的時候，勘查人員的確忽略了對線皮上指紋的提取。
因為往常遇到過的上吊者，一般使用的都是諸如麻繩、尼龍繩等不可附著指紋的材料作為縊索，所以偵查人員忽略了。
可是，這一次雖然在電線的線皮上提取到幾枚指紋，但經過比對發現，這些指紋全都來自一個人——彩虹爺爺。
而且在詢問了公安局後勤處的老電工後，得知這種品牌的電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五金店都有售賣，想要溯源，除非投入極大量警力，否則僅憑專案組這五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褚旗方面的偵查，算是一無所獲，而張良這邊的調查結果同樣不容樂觀。
周強走後，員台長雖不情願，但出於大局考慮，還是配合了張良，按他的要求，安排電視台相關工作人員逐一接受張良的問訊。
按照周強的要求，張良對電視台所有45周歲以下的女性進行了逐一問訊。
主要是問她們是否受到過，或聽說過彩虹爺爺有過性騷擾的行為。
想不到的是，總結所有被問詢對象的回答，得出的結論讓人大跌眼鏡——彩虹爺爺對女人不感興趣！
被問訊的45周歲以下的電視台女性工作人員中，一個八卦女的說法，比較有代表性。
在問訊到她時，這個女人驚訝得眼睛瞪成了兩隻大燈泡，雙手在胸前交叉揮舞，像偷吃了蟠桃和御酒後的弼馬溫似的：
「誰？盧慧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警察叔叔，我說句難聽點的話，那老傢伙有病，早就不行啦！」
「你想想看，他一直單身，這麼多年給他介紹對象的人多了去了，據說他從來都沒處過一個。」
「農業農村編輯部的王姐，人長得漂亮，身段保持得又好，家裡又有錢，雖然離過婚，可人家沒生過孩子啊。」
「她比盧慧普小上十幾歲，偏偏就看上盧慧普了。以她這條件，配老盧簡直綽綽有餘，可是無論王姐怎麼撩撥，人家始終無動於衷。」
「後來，聽說一次台里聚會，老盧喝多了，迷迷糊糊被王姐帶回了家，王姐想要霸王硬上弓，可沒想到無論怎麼擺弄，老盧都毫無反應，到最後也沒辦成事兒。」
「這事發生在七八年前吧，他也就五十多歲的年紀，那時候他就是個軟蛋，現在都六十多了，更不可能去性騷擾別人了。」
「再說了，免費送上門兒的都不要，還犯得著去干那違法亂紀的事？」
「我分析啊，他八成是年輕時候，那玩意受過啥傷，否則他這麼一個大名人，還能一輩子不搞對象？」
張良的調查結果，非但對案件的偵破沒有起到積極的作用，反而在一定意義上，否定了其存在猥褻行為的匿名舉報。
接下來，輪到實習警員劉熙傑報告調查結果，所有人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小劉的身上。
「我按照周所的指示，對案發前48小時內彩虹爺爺家樓道門口、地下車庫，以及電梯內的監控視頻進行了調閱」
「可是除了物業每天負責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還有他自己，再沒有第三個人從他家所在的18層出入過電梯。」
此話一出，所有人驚詫不已，因為電梯裡的監控視頻，應該是最能直接記錄當天出入彩虹爺爺家，犯罪嫌疑人體貌特徵的途徑，可沒想到竟然沒有人出入過該樓層？
褚旗道：「按照師父上午的推斷，彩虹爺爺不可能獨自踢開沉重的茶几，完成上吊自殺的過程。現場一定有第三者協助才可以做到，怎麼可能沒有人進出呢？」
小劉道：「當時我也覺得不可能，所以我查看了48小時之前的視頻，來確定是不是有人提前進入了彩虹爺爺家。」
「不過，物業的硬碟容量有限，只夠保留五天內的視頻，我全都查看過了。」
「五天內，只有物業的保潔人員每天定時清掃樓道，還有彩虹爺爺自己每天上下班正常出入，除此之外，的確再無他人出入該樓層。」
張良問小劉：「他家鄰居五天之內也一次都沒有出入過？」
褚旗插話道：「彩虹爺爺的家是一梯兩戶的戶型，他對面的房子還沒有賣出去，目前還是毛坯房，根本無人居住。」
周強一直低頭沉思，局面有些凝固。
這位偵破過無數起大案、要案的前刑偵支隊長周強，在灤海市警界早已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網監處的技術人員迅速安排了最專業的技術人員，對周強提供的視頻連結進行技術偵查。
通過追查該視頻的IP位址，發現那條惡意剪輯的視頻，是通過翻牆軟體，連接到位於西非一個小國家的境外伺服器，再上傳到國內的視頻平台。
這樣一來，國內真實的視頻發布IP位址是無法追溯的，也就是說，以現有的技術手段，找到原視頻以及發布者，是不可能的。
……
晚上七點五十分，專案組成員陸續歸隊。
周強、褚旗、溫小嵐、劉熙傑、張良，圍坐在灤海市公安局桌球室的球桌上，召開了10·28隆馨家園殺人案的第二次案情分析會。
溫小嵐已經完成了對屍體的解剖工作。
屍檢結果與現場初步勘察的結論是一致的，排除投毒、突發疾病等死因。
彩虹爺爺盧慧普的死亡，確係自縊死亡類型中的典型縊型，且屍體周身無傷口，無擊打、及搏鬥痕跡，指甲夾縫內無他人皮膚組織，從法醫學的角度，無法證明是他殺。
褚旗的現場復勘工作也沒有發現新的線索，房間內的痕檢復勘結果與初查時別無二致。
樓道地面和牆壁，防盜門把手及門外體，由於第一次現場勘驗時，大量警員進進出出，腳印及指紋凌亂，無法提取到有價值的痕跡。
電梯每天使用頻繁，加上物業保潔人員的定期清潔，同樣無法提取有價值的痕跡。
周強提到的那根16平方綠皮電線，第一次現場勘查的時候，勘查人員的確忽略了對線皮上指紋的提取。
因為往常遇到過的上吊者，一般使用的都是諸如麻繩、尼龍繩等不可附著指紋的材料作為縊索，所以偵查人員忽略了。
可是，這一次雖然在電線的線皮上提取到幾枚指紋，但經過比對發現，這些指紋全都來自一個人——彩虹爺爺。
而且在詢問了公安局後勤處的老電工後，得知這種品牌的電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五金店都有售賣，想要溯源，除非投入極大量警力，否則僅憑專案組這五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褚旗方面的偵查，算是一無所獲，而張良這邊的調查結果同樣不容樂觀。
周強走後，員台長雖不情願，但出於大局考慮，還是配合了張良，按他的要求，安排電視台相關工作人員逐一接受張良的問訊。
按照周強的要求，張良對電視台所有45周歲以下的女性進行了逐一問訊。
主要是問她們是否受到過，或聽說過彩虹爺爺有過性騷擾的行為。
想不到的是，總結所有被問詢對象的回答，得出的結論讓人大跌眼鏡——彩虹爺爺對女人不感興趣！
被問訊的45周歲以下的電視台女性工作人員中，一個八卦女的說法，比較有代表性。
在問訊到她時，這個女人驚訝得眼睛瞪成了兩隻大燈泡，雙手在胸前交叉揮舞，像偷吃了蟠桃和御酒後的弼馬溫似的：
「誰？盧慧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警察叔叔，我說句難聽點的話，那老傢伙有病，早就不行啦！」
「你想想看，他一直單身，這麼多年給他介紹對象的人多了去了，據說他從來都沒處過一個。」
「農業農村編輯部的王姐，人長得漂亮，身段保持得又好，家裡又有錢，雖然離過婚，可人家沒生過孩子啊。」
「她比盧慧普小上十幾歲，偏偏就看上盧慧普了。以她這條件，配老盧簡直綽綽有餘，可是無論王姐怎麼撩撥，人家始終無動於衷。」
「後來，聽說一次台里聚會，老盧喝多了，迷迷糊糊被王姐帶回了家，王姐想要霸王硬上弓，可沒想到無論怎麼擺弄，老盧都毫無反應，到最後也沒辦成事兒。」
「這事發生在七八年前吧，他也就五十多歲的年紀，那時候他就是個軟蛋，現在都六十多了，更不可能去性騷擾別人了。」
「再說了，免費送上門兒的都不要，還犯得著去干那違法亂紀的事？」
「我分析啊，他八成是年輕時候，那玩意受過啥傷，否則他這麼一個大名人，還能一輩子不搞對象？」
張良的調查結果，非但對案件的偵破沒有起到積極的作用，反而在一定意義上，否定了其存在猥褻行為的匿名舉報。
接下來，輪到實習警員劉熙傑報告調查結果，所有人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小劉的身上。
「我按照周所的指示，對案發前48小時內彩虹爺爺家樓道門口、地下車庫，以及電梯內的監控視頻進行了調閱」
「可是除了物業每天負責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還有他自己，再沒有第三個人從他家所在的18層出入過電梯。」
此話一出，所有人驚詫不已，因為電梯裡的監控視頻，應該是最能直接記錄當天出入彩虹爺爺家，犯罪嫌疑人體貌特徵的途徑，可沒想到竟然沒有人出入過該樓層？
褚旗道：「按照師父上午的推斷，彩虹爺爺不可能獨自踢開沉重的茶几，完成上吊自殺的過程。現場一定有第三者協助才可以做到，怎麼可能沒有人進出呢？」
小劉道：「當時我也覺得不可能，所以我查看了48小時之前的視頻，來確定是不是有人提前進入了彩虹爺爺家。」
「不過，物業的硬碟容量有限，只夠保留五天內的視頻，我全都查看過了。」
「五天內，只有物業的保潔人員每天定時清掃樓道，還有彩虹爺爺自己每天上下班正常出入，除此之外，的確再無他人出入該樓層。」
張良問小劉：「他家鄰居五天之內也一次都沒有出入過？」
褚旗插話道：「彩虹爺爺的家是一梯兩戶的戶型，他對面的房子還沒有賣出去，目前還是毛坯房，根本無人居住。」
周強一直低頭沉思，局面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