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意外的訪客(7k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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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3章 意外的訪客(7k4)

  從中湖離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京城上空的火燒雲很瑰麗,像是火雲環繞著紫禁城。

  只是白榆的心情始終樂觀不起來,反而是帶上了些許的沉重,因為從大夏姐姐這邊得到的消息,無一例外都是大戰將近的先兆,並不是風雨欲來的預感,而是黑雲壓城的大勢蓋頂。

  面對目前的局勢狀況,大夏姐姐似乎是有主動出擊的意願。

  倒是背後兩位姑娘的心情很好,她們用了半個下午的時間收拾了一下院子,還做了些簡單的布置,那六合院似乎很合她們的口味,不過目前還沒挑選房間,這裡可沒什麼先來先得的說法,最後安排還是要聽白榆或者正宮娘娘的。

  白榆剛剛走出中湖,便見到了有人蹲坐在馬路牙子上,抱著膝蓋,百無聊賴的晃著腦袋。

  這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個偽裝體。

  白榆走過去,雙手繞到腋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你怎麼蹲在這兒?而且為什麼變這么小?賣萌呢?多少錢一斤?」

  小陶如酥雙腳騰空,像個跟大哥哥撒嬌的小女孩般咯咯笑起來:「我當然是來特意等你的。」

  白榆虛著眼睛問:「你是不是跟誰吵架了?不敢自己一個人過去,生怕挨訓?」

  「我沒有。」陶如酥目光躲閃。

  「呵呵……」白榆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我才出去半天不到,你都把誰給得罪了?」

  「我也就是犯了點小錯誤。」陶如酥眨了眨眼睛,戳著手指:「也就得罪了凰棲霞和慕遙夕,還有蘇若即吧……」

  白榆:「?」

  你管這叫做不多?

  南詩織忍不住插嘴問道:「你做了些什麼?」

  真晝也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凰姑娘雖少言寡語但應該不是個記仇的性子吧……若即姐姐也是個溫婉的良人。」

  陶如酥縮了縮脖子,湊到白榆耳邊小聲說:「我是想提前給慕遙夕練練膽子,所以教了她一點東西,碰到凰棲霞後,拉著她順帶做些實戰講解。」

  白榆眼角抽了抽……以慕遙夕那脾氣,不紅溫就才有鬼。

  不過凰棲霞怎麼會生氣?

  而且蘇若即又是怎麼回事?

  「慕遙夕的確不相信我說的,但是我拍了視頻,就給她看了一眼,然後她哇的一聲哭著跑出去了,說是要找蘇若即去算帳,我心想這下壞事了,趕忙想要阻止,可我哪裡知道其實鳳梧梧鳳桐桐也在門外偷聽呢……」陶如酥一拍腦門,回執墨跡:「凰棲霞發現之後,直接把我從樓上丟了出去,我哪裡還敢跟著過去北冥家。」

  聽完這些,白榆感慨道:「你可真是個女中豪傑啊。」

  拱火能力堪稱一流。

  「我錯了。」陶如酥老老實實低頭認錯:「你看我變這么小,她們應該是不好意思打我了吧?」

  白榆嘆了口氣,把她放下後:「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不要呀,你可是我相公啊!」

  陶如酥哭哭啼啼的樣子引得周邊路人一陣微妙的注目。

  忽然間,京城上空一陣風雲變幻,一抹白光衝上天際雲霄,繼而大半個京城都開始飄起洋洋灑灑的大雪。

  天生異象,百里飄雪。

  頓時京城各地的高手們都紛紛走出大門或者看向窗外天空。

  「這是封聖異象!」

  「京城中竟有人封聖?」

  「又是哪家的老怪物終於花有重開日了?」

  「不對,這個方向難不成是……」

  「是北冥家?」

  多少頂尖宗師心念流轉間,望著天地間風雲變化的封聖異象,神情複雜。

  中湖前,白榆接住一片零落的雪花,心中有所感念。

  「她封聖了。」

  他一步踏出,直奔北冥家的方向而去。

  後方陶如酥原地長高五厘米,揮著手:「喂,餵——!」

  眼見到白榆已經不見人影,她氣的跺腳:「有了親娘忘了新娘!」

  南詩織問:「我們不跟上去嗎?」


  「自然是要去的。」雨宮真晝說:「小桃子你也不要淘氣了,現在母親封聖是一件喜事,應該不會有人會找你麻煩。」

  「暫時是安全的,不代表之後也安全。」陶如酥其實還是惦記著自己手機的視頻收藏,被知道後,肯定會被全部刪除。

  「你若是想要道歉也不是沒辦法,只是需要接受一些懲罰。」雨宮真晝微微眯起眼睛。

  「什麼懲罰?需要我倒立在京城裡走一圈嗎?」

  「那樣就太輕了。」真晝微笑道:「詳情之後再告訴你,提示詞是繩子和眼罩。」

  「已老實,求放過。」

  ……

  北冥家宅邸。

  天上落下一道虹光,白榆落在大門口前方,此時發現大廳內已經嘩啦啦的跪了一地的男女老少。

  只有少數幾人還在人群邊緣站著,十分顯眼醒目。

  白榆在站著的人里找到了北冥闕,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姨娘封聖,他們便跪下了。」北冥闕言簡意賅:「接近兩百年過去了,北冥家終於又多了一位封聖,自然值得慶祝,北冥家如今也是聖人世家了,他們跪的不單單是封聖,還有先祖。」

  「那你怎麼不跪?」

  「我沒有膝蓋骨,跪不下去。」北冥闕睜著眼睛說瞎話。

  翻譯一下這句話——我不要面子的嗎?

  跪下去叩拜的幾乎都是北冥家的普通族人,長老和年長一輩的都沒跪,都是年輕一輩跪下了,嚴格來說也算是給長輩磕頭,倒也合乎家族禮法。

  「現在就進去?」北冥闕問了句。

  「等一下。」白榆摸了摸口袋,找到了一個清新噴霧,張開嘴,噴了兩下。

  北冥闕聞到了,是青檸味。

  他吐槽了一句:「就算你剛剛吃了大蒜,姨娘也不會嫌棄你嘴巴有異味的。」

  「她是不會責怪我,但責怪我的另有其人啊。」白榆揮了揮手,示意帶路。

  北冥闕在前方引路,白榆隨行跟了進去,進入了一棟別院後,溫室前的院子裡站著數人。

  一見到白榆到來後,她們紛紛投來目光,正要上前,卻見到一個倩影飛快的撲過來。

  蘇若離環繞著白榆的脖子轉了三圈半,當著眾人的面用力的擁吻了好幾秒。

  慕遙夕看的眼睛都睜大了。

  凰棲霞則是目不斜視。

  蘇若即捏著下巴移開視線,然後又偷偷看過來。

  白榆輕輕拍了拍蘇若離的後背,示意可以了。

  「味道不錯,本姑娘很喜歡。」

  蘇若離滿意了,然後抬高聲音說了句:「下一位。」

  北冥闕:「?」

  旋即就見到一旁的蘇若即走了上來,也抱著他親了一口。

  北冥闕:「???」

  ——好傢夥,原來之前準備的口氣清新就是這麼一回事,你小子早就預判到了是吧?

  蘇家姐妹意滿離後,凰棲霞也不知什麼時候走近了過來,踮起腳尖。

  旁邊慕遙夕單手按在走廊的立柱上,手指頭陷進去十幾厘米深。

  ——過分了,過分了啊!

  ——居然當著我的面,連續三次!

  蘇若離也沒想到凰棲霞這麼大膽,頓時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白榆被這笑容看的有些發毛,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完成交接儀式。

  幾秒後,凰棲霞抿了抿嘴唇,回到一旁站好,也不像是故意在爭寵,她大概是產生了什麼微妙的誤會?

  白榆輕咳一聲:「嗯咳……為什麼都在外面站著,不進去看看?」

  「白叔叔在裡面。」蘇若離說了上半句後改口道:「哦不對,應該是叫做父親……父親進去了,我們總不能打擾兩位被迫分離二十年的夫妻的團聚時刻吧?」

  白榆挑眉:「我覺得沒必要這麼照顧他的心情……這老登連我的面都不見就跑回來見媳婦。」

  「這不是很正常嗎?」蘇若離認真的說:「畢竟父母才是真愛,孩子只是意外,等我們將來有孩子了,我也只能分給孩子十分之一的愛,如果你對孩子太好,我甚至會吃醋的。」


  白榆:「你這聽上去不像是什麼好母親的發言啊。」

  「問題不大,畢竟孩子那麼多媽媽呢,找個任勞任怨的去帶著。」蘇若離微笑:「儘管讓她們去帶娃,反而我們會有更多的獨處時間。」

  「好一個頂級陽謀!」北冥闕忍不住吐槽。

  「我其實能理解老登的想法。」蘇若即單手摸著面頰說:「畢竟鑰媽媽真好看啊,誰看了不喜歡?我看了都很喜歡啊。」

  「有沒有可能,你看了喜歡,是因為我媽長的跟我很像?」白榆指著自己的臉,男孩像媽媽,女孩像爸爸。

  「倒反天罡。」蘇若即輕哼一聲:「不過事實證明,我對這張臉沒什麼抵抗力,這或許也是遺傳吧,母親當初也說過……」

  「我說過什麼了?」

  此時背後傳來一句問詢,雍容的婦人走入庭院。

  來人正是蘇父蘇母,他們也是得知消息後趕來的,滿面喜色。

  商明娥微笑著伸出手朝著人群走去。

  「媽媽。」蘇若離撒嬌的喊了聲,然後張開雙手想要擁抱一下母親。

  卻見到商明娥直接從女兒身旁繞過,抱住了白榆,拍打著後背說:「我的孩子,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哼!真是個沒良心的臭小子,居然連我都騙!」

  白榆無奈的接受接受訓斥,蘇母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眼眶微紅。

  旁邊蘇若離鼓起臉頰,用力的瞪著自家母親,開始懷疑自個是不是親生的了。

  不遠處有舉起手的起手動作的蘇父則是直接被無視了,為了掩飾尷尬,中途改換姿勢,想把手塞回口袋裡,卻連續嘗試了七八次都沒成功,因為他這件衣服沒有口袋。

  白榆連忙把話糾正回來:「剛剛說到我母親的顏值……」

  「這有什麼好說的?阿鑰年輕時候是京城第一美人,甚至算是大夏第一美人吧。」商明娥捏了捏白榆的臉:「你這張臉若是有她的八成漂亮,就可以去禍國殃民了。」

  白榆:「……不至於吧?」

  「直白點說,我就是因為阿鑰的這張臉才和她成的好朋友啊。」蘇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我是個顏控嘛,而且年輕時候老犯花痴,很嚴重的那種,這還是阿鑰給我治好的毛病,因為她太好看了,以至於看其他人都不覺得好看。」

  「我和阿鑰從小便相識。」

  「第一次在學校女廁外見到她的時候,我就打定主意這輩子肯定要跟她做姐妹了。」

  白榆:「?」

  從小便相識是這麼個用法?

  「我只恨自己不是個男人啊,翻遍了法律發現同性真的沒辦法結婚,但後來想想也不是沒辦法。」蘇母繼續說:「十六歲那年我暗暗發誓自己將來肯定要生兩個孩子,最好一男一女,想辦法跟她的孩子結個娃娃親,只能說我商明娥還是高瞻遠矚,當年野望如今已經實現了,也算是填補了當年的遺憾。」

  白榆欲言又止。

  蘇若離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炸裂的事實。

  唯獨蘇若即一臉淡然,似乎早已知道。

  「是的,我早就知道。」她承認了,並且說:「其實當初是有定下娃娃親的,而且是我和玉京……若離算是後來的,不過她偷聽到這個消息後,又哭又鬧滿地打滾,最後才不了了之。」

  蘇若離舉起手:「等等……那為什麼母親會跟父親結婚?」

  蘇浩然忍不住瞪了一眼不肖女:「臭丫頭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爹我很差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蘇若離躲到姐姐背後,嬉笑著說:「母親不是要求很高嗎?」

  商明娥搖頭說:「我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知啊,我這樣的女子,能找到你父親這樣的男人做丈夫就已經是極限了,我可沒那麼好高騖遠,而且阿鑰的教訓也讓我知道豪門世家大族裡人人都不由自己的苦楚,哪有我這樣的自由擇偶權?」

  她握住白榆的手,低聲道:「我的兩個女兒都嫁給阿鑰的兒子,也算是全了我的一份遺憾……真是一件好事啊,今晚應該一起飽一頓餃子吃。」

  「我今天是想喝點酒啊,順帶和親家聊一聊。」蘇浩然看向溫室,奇怪的問:「都這麼久了居然還沒出來?門窗隔音效果有這麼好嗎?」

  白榆冷不丁的說:「她被關押了二十年,肯定憋壞了吧。:」


  「噗……」蘇浩然差點笑出聲,捂著口鼻深呼吸,笑罵一句:「你這小子胡言亂語。」

  將心比心罷了。

  白榆一攤手,目光瞥了眼蘇若離……當初自己假死復活,被蘇若離發現,可是被她就地正法了。

  蘇姑娘目不斜視,手指繞著頭髮假裝沒看見。

  白榆繼續抬高聲音:「好不容易見到漂亮老婆,發生點什麼也不意外,我是不是快有弟弟妹妹了?」

  話音剛落,溫室大門敞開。

  一個雪球飛出來,砸在白榆的腦袋上,砰的一聲雪花四散。

  北冥鑰出現在溫室門口,面上帶著幾分羞赧惱怒和無奈,盯著自己的崽子,想要擺出母親的態度嚴厲訓斥,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柔軟的解釋:「莫要胡說,你父親只是累了,他這些日子精神緊繃,方才和我說些話後睡著了。」

  白榆攤了攤手,沒說什麼。

  倒是蘇母走上前,拉著北冥鑰的手說著體己話。

  只不過最後這些話題還是要繞回到白榆的身上。

  「來來來,阿鑰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兩個女兒……也是你的兒媳婦。」

  蘇若離和蘇若即兩個女孩,北冥鑰自然是認識的,只是有些吃驚,閨蜜家的姐妹居然都願意嫁給自己的兒子。

  不過封聖不受到尋常法律制約,兩個妻子也不算什麼大事,都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只要孩子同意,大人也並不會拒絕。

  但震驚的才剛剛開始……

  白榆轉頭開始介紹其他人:「這位是凰棲霞,驕陽首座,母親應該是知道的,不知道也沒關係,她也是您的兒媳婦。」

  凰棲霞略微有些侷促緊張,不過也是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初次見面,我是凰棲霞。」

  白榆繼續介紹:「這位是陶如酥,我和若離的高中同學。」

  陶如酥換上了幹練少女的風格,扎了乾淨的單馬尾,一副陽光開朗少女的氣質,露齒一笑:「我也是您的兒媳婦,請儘管放心,我和親愛的感情可好啦。」

  白榆繼續說:「這兩位是雨宮真晝和南詩織……來自扶桑,也是您的兒媳婦。」

  「請多指教。」

  這一對姐妹,一個溫婉淑良端莊大方,一個明媚冷艷高嶺之花。

  「這位是慕遙夕,慕家的女兒。」白榆想了想說:「也將會是您的兒媳婦。」

  被旁邊陶如酥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的慕遙夕此時回過神來,也來不及找白榆這花心蘿蔔的麻煩,連忙掏出了禮盒:「初次拜見長輩,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北冥鑰的笑容很僵硬,一旁的蘇母代替接受了禮盒,兩個母親此時都有些茫然。

  「啊哈哈,都是群好女孩呢……呵呵,我……抱歉,我需要點時間整理一下。」

  北冥鑰深吸一口氣,抓住白榆的臂彎:「玉京,你跟我進來一下!」

  咚——!

  大門關上了,這一場母子談心無可避免。

  同時庭院內,蘇父蘇母也炸開了鍋,拽著兩個女兒到一旁問起話來。

  他們都知道兩姐妹已經要打定主意要嫁給同一個人,但誰都沒想到居然還有其他這麼多位新娘。

  「這都怎麼回事?惡作劇?」蘇母大受震撼且接受不能。

  蘇父也嚴肅道:「這可不能胡亂說的……男人三妻四妾的事哪能發生在這時候?玉京胡鬧,你們也跟著答應了?」

  蘇若即無奈的苦笑:「我對這件事沒什麼發言權,她們也的確對玉京是一往情深,陶如酥、雨宮真晝、南詩織、凰棲霞,都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慕遙夕也不遑多讓,極有可能是前世便有緣分糾纏。」

  蘇母追問:「若離你沒什麼想法?」

  「已經生米熟飯了,我能怎麼辦?」蘇若離抱著雙臂。

  「什麼?!」蘇父抬起手又放下:「胡鬧啊真是!」

  「事急從權,很多時候我們沒得選擇。」蘇若離解釋:「我們也的確需要她們的幫忙,不論是之前,還是往後……倘若沒有她們,之前不論北冥家還是蘇家老家,我們都守不住的。」

  談及這裡,蘇父蘇母內心的不理解和緊繃開始溶解了一些。

  之前的情況有多麼緊迫他們都心知肚明。


  「都是這小子不靠譜!」蘇浩然把鍋推到白榆的身上,誰讓你想開後宮!

  「父親,母親……這件事其實和木頭沒什麼關係。」蘇若即替白榆辯解了一句:「他也根本沒得選擇,但凡拒絕誰,他無法承擔失去帶來的後果。」

  「什麼後果?」蘇浩然問:「這幾位姑娘來頭很大?凰棲霞和慕遙夕的確是,但其他兩個……」

  「在場之人。」蘇若即打斷:「皆是封聖」

  「………………」

  沉默。

  蘇父蘇母僵住了。

  在場的女子,都是封聖?

  這怎麼可能?

  「我不是開玩笑。」蘇若即十分肯定道:「她們全都是封聖,而且年齡都是二十多歲。」

  語不驚人死不休。

  如果這番話傳出去,整個大夏都要震上幾震。

  「這是巧合嗎?」蘇父先說,而後搖頭道:「不,絕不是巧合……我之前也覺得,若離和若即的封聖速度實在太快了。」

  「直說也無妨,她們之所以能封聖,這其中的大部分功勞,都要算在我親愛的木頭身上。」蘇若離直白解釋道:「所以,父親母親明白木頭搶手的原因了吧?」

  蘇浩然和商明娥對視一眼,如果白榆真的有辦法量產封聖,這消息傳出去,全世界的女人都會瘋狂吧。

  甚至男人也會瘋狂……

  畢竟和封聖的成就比起來,含淚做零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

  不遠處陶如酥嘀咕道:「也沒那麼容易,若是資質不夠,要封聖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時間,和我們同樣天賦異稟之人,終歸是少數派。」

  商明娥忍著驚駭接受了這個設定,而後才奇怪的問:「她們都答應了?」

  「是啊,我倒是很期盼她們有誰會拒絕呢。」蘇若離說到這裡明顯有些不甘心,略作停頓後才繼續說道:「如今我們都是利益共同體,誰都不想不能也不敢退出。」

  「即便已經封聖了?」

  「她們不是衝著封聖來的。」蘇若離幽幽嘆息:「所以才難纏的很。」

  「這件事,我們管不了了。」蘇浩然拉住妻子的手,搖頭道:「讓孩子們自行決定吧。」

  蘇母想了想,也是……這的確不是她能插手影響的層級了。

  一個封聖的影響力遠遠超過想像。

  她們當下能安然無事的和諧共處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了。

  很快,溫室的門也敞開了。

  母子二人攜手走出溫室。

  北冥鑰和白榆深入簡出的談了談這些事,也意識到了自己無法干涉白榆的婚姻大事。

  雖然在北冥鑰的觀念中,一夫一妻制才是最為穩定最好的婚姻制度,但她畢竟是個母親,看到自己兒子這麼爭氣,便也熄滅了某些堅持。

  北冥鑰自然不會對自己的丈夫這麼寬容,但換成是自己的兒子,她就要寬容太多太多,身為妻子和身為母親的道德底線是截然不同的。

  之後也沒人提及這件事了。

  一行人開開心心的開始包餃子。

  ……

  為慶祝北冥鑰封聖,北冥家開始大擺宴席,足足持續三天時間的流水席,沒有請柬也無妨,普通人來說幾句好話沾沾喜氣也可以入座吃飯,來往賓客絡繹不絕。

  京城甚至周邊省市當中都來了許多人,想要拜見北冥家的新任封聖。

  這群人精都很清楚,白玉京是北冥鑰的兒子,討好了北冥鑰,相當於討好了一門雙聖的白家。

  可他們註定是見不到白榆和北冥鑰的。

  前者帶上紅顏們去了中湖住宿;後者則是和丈夫在僻靜之處互訴衷腸。

  雖沒有想像中的天倫之樂,但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白榆已經長大成人,不需要父母親的照拂,若是強行住在一起,由於缺失了十幾年的親情反而會覺得尷尬。

  三日時間,白榆並未去北冥家,而是長時間呆在中湖,和大夏姐姐交談,去往觀星司,更加深入了解天下局勢變化。

  在第三天流水線結束時,他才去了一趟北冥家。


  ……

  流水席已經開始收拾了,最後一桌上坐著一個人。

  正在狼吞虎咽,那模樣就像是八輩子沒吃飽飯。

  一旁收拾流水席的人看了都放慢了速度,沒忍心給趕走。

  就這麼一個人吃了大半張桌子的飯菜,負責人趕過來發現還沒收拾完,便催促著趕緊把人趕走,三天下來所有人都疲憊的很,只想快點結束工作回去休息。

  偏偏坐在桌子前的人充耳不聞,繼續狼吞虎咽,大口喝酒。

  負責人忍不住暴脾氣上來,想要衝上去把桌子給掀了。

  緊接著一個人影先一步坐在了最後一張桌子上,單手按住了圓桌,淡淡說了句『且慢』。

  負責人用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把桌子給掀翻開,正怒氣沖沖的罵了句『哪個不長眼的』,回頭一看,頓時嚇的後半句話只剩下了哆嗦聲。

  『天下誰人不識君』這七個字用在當今白榆身上再合適不過,大夏數億人,誰人不識白玉京。

  負責流水席的人當即差點就跪下了,再無半點跋扈氣魄,他自個就是北冥家的僱人,白榆的一句話就能判他全家流放。

  白榆揮了揮手,沒跟他計較什麼,只是平淡的說了句『再換一桌菜』。

  很快,一桌菜上齊了。

  白榆倒了一杯酒,推到沉默著狼吞虎咽的男人跟前,淡淡問道:「我準備了一桌菜,就來了你一個人?」

  男人停下了狼吞虎咽,稍微咀嚼了幾口,端起酒水一飲而盡,咽下口中的食物,繼而抬起眼睛:「早知道吃這裡的飯菜不要去,我是該多叫上幾人一起來蹭飯吃。」

  「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你就吃一頓的確是有些虧了。」白榆笑了笑:「飯菜還滿意?」

  「味道很好,我都快忘記飯菜是什麼味兒了。」男子抓住一根雞腿咬了口。

  「我能問個問題麼?」

  「問吧。」男子嚅囁不清的回道。

  「那我就直問了……」白榆念出對方的名諱:「羅睺,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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