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哥,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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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沒教養的死丫頭!竟敢在我面前撒野!我司輝騰活了半輩子,還沒誰敢這樣頂撞我!誰給你的膽子?」

  這一巴掌,比容華英的那巴掌來得更慘烈!

  力道之大,直接把司思甩倒在地。

  司思不敢相信,這決絕的一巴掌是出自司輝騰之手。

  眼前這個無情的中年男人,竟是她親生父親。

  司思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

  許是已經看清司輝騰,也從來沒有對他報過什麼期待,所以對於司輝騰的這巴掌,司思沒有想像中的難過。

  司思抬著冷眸,聲音中已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嘶啞。

  「是啊,我沒教養……有你這樣的父親,可真是我的悲哀……」

  司輝騰先是一愣,隨即神色更加漠然,毫不留情地剜著司思的心臟。

  「我再說一遍!我女兒已經死了!你以為你長得像幼卿就可以隨便忽悠我?還好你不是,要是你真是幼卿,我寧願不認!」

  司思滯住。

  喉嚨像火燒般,灼熱撕疼。

  司思微張著嘴,發不出一個聲調。

  她從未想過和親生父親相認的場景是這般狼狽無情……

  一旁的容華英又開始扮演著她賢妻的角色,她挽上司輝騰的胳膊,柔聲道。

  「好了,輝騰,別置氣了,傷的是自己的身體,你先去車上,這女孩兒我來處理。」

  司輝騰信任地拍了拍容華英的手,方才還憤怒的臉色早已變得溫和起來:「辛苦你了,華英。」

  容華英莞爾一笑:「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辛苦。」

  司輝騰懶得瞧司思,對著一旁的應舒念說道:「念念,我們去車上等媽媽。」

  應舒念像個備受寵愛的公主,故意朝司思送去一個眼神,似在炫耀著她的幸福。

  她調皮地拉著司輝騰的手:「好的,爸爸,中午我們吃什麼呀?」

  司輝騰颳了刮應舒念的鼻子,嚴肅地臉被一抹寵溺的笑容湮滅:「你不是想吃泰餐嘛?爸爸帶你去。」

  兩人從司思身旁掠過,司思像個落魄的乞丐。

  原來司輝騰也不是無情,只是對她無情罷了。

  容華英見兩人走遠,終於不再偽裝,狠厲地看著司思。

  「看見了吧?我們才是一家人,你硬擠是擠不進來的!」

  司思面頰陰冷:「你早就知道了吧?早就知道我是司幼卿。」

  容華英沒承認,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態:「我管你是不是,反正輝騰現在只愛我,只愛念念!至於司幼卿,還有司洵,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司思捏著拳,迎上她的目光:「你等著,我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容華英輕蔑一笑:「行,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司思最後被保安轟出了宏輝集團,在容華英的叮囑下,司思一靠近公司大門就會被遭到保安的驅趕。

  司思無計可施,只能站在大門不遠處外等著溫銘。

  此時雨下得更大,像哭泣的孩子般,落個不停。

  司思被淋得濕透,提步跑到宏輝門口躲雨。

  卻再一次遭到門口保安的驅逐:「這位小姐,請你離開!容總說了,宏輝範圍內,你都不可踏進!」

  「我不進去,我在這兒躲雨。」

  保安謹記容華英的吩咐:「容總說了,躲雨也不行!」

  司思好聲好氣:「我在這兒等人,等會兒就走。」

  「不行。」保安沒有耐心,拖著司思的胳膊就往雨中推:「趕緊滾!」

  司思被保安一推,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上。

  不知是接連倒地的原因,還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她的肚子開始隱隱發緊,有些不適。

  司思撫著小腹,撐地起身的時候,一把傘忽然打在了她頭上。

  順著皮鞋望上去,對上了溫銘那雙驚異的眼眸。

  「司思?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司思看見溫銘的那一刻,強忍在心底的情緒瞬間噴發!


  她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眼淚決堤,堪比此刻的傾盆大雨。

  溫銘呆了片刻,第一次看見司思在他面前如此失態。

  他緩緩蹲下,皺著眉頭,聲音輕顫:「怎麼了?司思,是不是沈凜逍欺負你了?」

  司思痛苦地嗚咽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司思,別哭。」溫銘急得紅了眼,抬手捋了捋司思濕透的頭髮:「告訴溫銘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司思任由淚水滑落,她啞著嗓子哭,艱難地擠出一道聲線:「哥……哥哥……」

  溫銘赫然一震,腦中那根理智的弦被司思那一聲「哥哥」猝不及防繃斷。

  他瞪大雙眸,許久才開口道:「司思,你……你叫我什麼?」

  「哥……我都知道了,對不起……是我沒認出你……」司思捶打著自己的腦袋,陷入深深的自我譴責:「都怪我!怪我什麼也記不起來!怪我失去記憶!怪我自以為是……」

  溫銘激動地把司思擁入懷中,這一刻,他等了十二年。

  不管過程有多艱辛,但現在司幼卿平平安安在他身邊。

  所有的不易,都值了。

  他穩住情緒,輕拍著司思的背,開口時眼角也跟著沁出一滴淚。

  「傻妹妹,哥哥怎麼會怪你,是我沒本事,沒能早點找到你,讓你在外受了這麼多苦。」

  血脈相連,真的很奇妙。

  哪怕是溫銘簡單的一個擁抱,司思便能感受到她從未擁有的親情。

  「哥,以後你不是一個人了,我陪著你。」

  「好,以後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溫銘寵溺地看著司思,抹去了她臉上斑駁的淚痕:「走,哥哥帶你去個地方。」

  司思被溫銘帶到了一個三層別墅,屋內家具古色古香,裝潢橫溢。

  一進門,司思就看見大廳牆上掛著一幅人像油畫。

  司思貌似與畫中的人有心靈感應般,不自覺地走上前,痴痴地盯著畫中那個優雅美麗的女子。

  畫中的女人身著鈷藍色長裙,頭髮高貴盤起,五官精緻柔和,一顰一笑中,滿是青春的印記。

  「妹妹,這就是母親留給我們的別墅,畫上的人是我們的母親。」溫銘嘴角漸漸上揚。

  「她叫景荷,是個畫家,這張油畫是她的自畫像,母親畫這幅畫的時候,才二十多歲,那時候,還沒有你。」

  司思出神,久久沒有說話。

  原來,她的母親長這個樣子,比她想像中還要美。

  可她這麼美,卻還遭司輝騰的背叛……

  景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完整幸福的家庭破裂,她該有多絕望。

  才會選擇拋下她們輕生離世。

  司思忽然縮眸,眼神堅毅:「哥,母親不能白死,她失去的一切我們都要幫她一點一點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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