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有仇報仇，理所當然
我想了會，說道：「理論上，這是跟你黃先鋒的交易，我不好干涉。可是你媽求我救你，我也答應了，我就不能不管！」
「別提我媽了！當年如果他要是勇敢一些，離開謝寶，我也不至於這樣！你知道親手把一個小嬰兒溺死的感覺嗎？那個嬰兒還是自己的妹妹！」
謝添丁咬著牙，情緒有些激動。
原來他對余水花也有些怨，只不過愛更多些。
「可是你要知道，當你靈魂都沒有了，你就已經不是你了！再威風又怎麼樣？」
「我現在能威風就行！」謝添丁聲音大了幾個分貝，幾乎是吼著的，「我把那些欺負過我的人，全都收拾了一遍！胡峰跟嚴旭，他們兩個是學校的混混，有一次在操場上，胡峰的鞋被嚴旭踢走了，胡峰讓我撿，我不撿他就打我。嚴旭不讓我撿，我撿他就打我！
我只是路過而已，為什麼要白白挨幾巴掌，還被踹倒？但是我找到他們了！他們現在在市里讀高中，我把他們揪出來，在學校門口讓他們跪著，往他們頭上撒尿！我好痛快！
嚴虎是我同宿舍的，他內褲洗不乾淨，用我的牙膏洗就算了，還用我的牙刷刷！所有人都不告訴我，不告訴我就一直瞞著我啊，可是等我刷牙了，嚴虎卻又到處跟人說！
我昨天找到他，把他牙全都拔了！一顆一顆的拔下來！
周燕很好，我沒錢交試卷費，她借了我50塊錢，不要我還！我讓人找到她，還了她5萬！她驚喜的嘴巴都合不上！
還有很多欺負過我的人，那些扣我工資的黑老闆，我也都收拾了！所有的仇我全都報了！我活著的意義，以前是為了讓我媽過上好日子，後來就是報仇！
如果不是黃先鋒，我永遠報不了這些仇，也還不起周燕的人情！就算我把這條命賠上，也做不到這些！
現在我人生已經無憾了！是黃先鋒幫的我，我把身體交給他，很划算！」
如果我是謝添丁，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所以我找不到理由反駁他。
但很快我又想到了一個切口。
「剛才黃先鋒答應我，只要你願意讓他離開，他就會離開。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已經全都做到了，不如讓他離開，你又能繼續存在下去，現在你也不差錢了吧？你還可以做很多的事！」
謝添丁露出不屑的表情，「我答應過他，他幫我做到了，我現在反悔？那我豈不是小人？我謝添丁再窮再卑微，我也不做言而無信的小人！」
「這怎麼是小人呢？」我擠出笑臉說到，「這是長大成熟後，糾正以前不懂事時做出的錯誤決定，而且黃先鋒也同樣你糾正，有這個機會，就要好好把握！」
謝添丁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緊接著又堅定起來：「廢話少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而且黃先鋒對我有恩，我更不可能對他出爾反爾！」
謝添丁說罷便大步的往家裡走，不再搭理我。
我跟小白對視一眼，繼續跟著。
看來謝添丁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還得看黃先鋒的。
到了謝寶家，謝寶看見衣裝筆挺的謝添丁，馬上堆滿笑迎上來，笑臉很快又恢復成了哭臉。
「丁啊！兒子啊！我的兒子啊，你終於回來了！」
謝寶要抱住謝添丁，卻被謝添丁擡腳踹翻。
謝寶摔在地上，卻一點也不怒，哭著說道：「我是該打！我知道你對我有恨！只要能讓你消了心裡的恨，你打死我都行！」
「呵，你說的？」謝添丁俯下身問到。
「我說的！」謝寶重重的點頭。
「好，成全你！」
謝添丁往後廚走，很快拿著一把菜刀出來，氣勢洶洶的，看那樣子真要把謝寶給劈死。我想跑過去阻止，但是小白卻拉住了我。
小白壓著聲音說道：「他必須自己過這道坎！」
謝添丁剛要一刀劈下，謝寶連忙喊道：「等等！」
「呵！」謝添丁停了下來，「我還以為你真不怕死呢？」
「我不怕死，但是我還有話要跟你說，等我說完了，你再劈我也行！」
謝寶擦了把眼淚鼻涕。
謝添丁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說道：「說罷，有什麼遺言！」
「我知道你氣我讓你溺死妹妹的事，可是你要知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謝寶說著偷偷瞟了眼謝添丁，「我們家窮，養不活那麼多小孩，如果你那些妹妹都要留下來，那根本沒錢給你讀書，別說初中了，你小學都念不完就要輟學給家裡幹活了！」
「養不活？養不活你還讓我媽一直生？」
「那是因為你從小個頭小，我怕你長大了被人欺負，所以想給你生個弟弟，以後也有個人幫你！」
謝添丁擡起頭，突然笑了起來：「你當我還小嗎？你想多生幾個兒子，是為了你自己！是想以後很多人賺錢給你花，給你養老送終！」
「不是的——」
謝寶話沒說完，謝添丁突然一刀劈下，刀砍在了謝寶的肩膀上，但他似乎收力了，刀口入肉不深。
「啊！」
謝寶捂著傷口哀嚎起來。
謝添丁看著刀上的血跡，說道：「別嚎了，這個事情過去了，我媽的事呢？你想怎麼編？」
「你媽——」謝寶忍住了疼，顫抖著說道：「你媽跟著我，確實過得苦，可是你也要體諒我啊！我要供你上學，根本沒錢帶她去大醫院看，而且那老中醫也治好過很多你媽那樣的病！所以你媽要走，那是她命該如此，就算去——」
謝添丁又一刀砍下，這次砍在了另一半肩膀上，但是比剛才要深很多。
「沒錢！沒錢！生妹妹沒錢養就要溺死，我媽生病了沒錢治就亂吃藥！」謝添丁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沒錢你不會去賺啊？你不會去打工啊？沒錢你還天天躺在家裡做老爺！守著那幾分田，天天盼著我早點去打工！」
謝寶被嚇的往後倒，幾乎是昂躺在地上。
謝添丁站了起來，一腳踩在謝寶的心口上。
「今天就算我殺了你！也是替我那五個還沒長大說話的妹妹報仇，替我媽報仇，是你應得的！」
謝添丁又舉起了刀。
我有點坐不住了，想過去，但是小白卻還是拉著我，不讓我過去。
「別提我媽了！當年如果他要是勇敢一些，離開謝寶，我也不至於這樣！你知道親手把一個小嬰兒溺死的感覺嗎？那個嬰兒還是自己的妹妹！」
謝添丁咬著牙，情緒有些激動。
原來他對余水花也有些怨，只不過愛更多些。
「可是你要知道，當你靈魂都沒有了，你就已經不是你了！再威風又怎麼樣？」
「我現在能威風就行！」謝添丁聲音大了幾個分貝，幾乎是吼著的，「我把那些欺負過我的人，全都收拾了一遍！胡峰跟嚴旭，他們兩個是學校的混混，有一次在操場上，胡峰的鞋被嚴旭踢走了，胡峰讓我撿，我不撿他就打我。嚴旭不讓我撿，我撿他就打我！
我只是路過而已，為什麼要白白挨幾巴掌，還被踹倒？但是我找到他們了！他們現在在市里讀高中，我把他們揪出來，在學校門口讓他們跪著，往他們頭上撒尿！我好痛快！
嚴虎是我同宿舍的，他內褲洗不乾淨，用我的牙膏洗就算了，還用我的牙刷刷！所有人都不告訴我，不告訴我就一直瞞著我啊，可是等我刷牙了，嚴虎卻又到處跟人說！
我昨天找到他，把他牙全都拔了！一顆一顆的拔下來！
周燕很好，我沒錢交試卷費，她借了我50塊錢，不要我還！我讓人找到她，還了她5萬！她驚喜的嘴巴都合不上！
還有很多欺負過我的人，那些扣我工資的黑老闆，我也都收拾了！所有的仇我全都報了！我活著的意義，以前是為了讓我媽過上好日子，後來就是報仇！
如果不是黃先鋒，我永遠報不了這些仇，也還不起周燕的人情！就算我把這條命賠上，也做不到這些！
現在我人生已經無憾了！是黃先鋒幫的我，我把身體交給他，很划算！」
如果我是謝添丁，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所以我找不到理由反駁他。
但很快我又想到了一個切口。
「剛才黃先鋒答應我，只要你願意讓他離開，他就會離開。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已經全都做到了，不如讓他離開，你又能繼續存在下去，現在你也不差錢了吧？你還可以做很多的事！」
謝添丁露出不屑的表情，「我答應過他，他幫我做到了，我現在反悔？那我豈不是小人？我謝添丁再窮再卑微，我也不做言而無信的小人！」
「這怎麼是小人呢？」我擠出笑臉說到，「這是長大成熟後，糾正以前不懂事時做出的錯誤決定，而且黃先鋒也同樣你糾正，有這個機會，就要好好把握！」
謝添丁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緊接著又堅定起來：「廢話少說，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而且黃先鋒對我有恩，我更不可能對他出爾反爾！」
謝添丁說罷便大步的往家裡走，不再搭理我。
我跟小白對視一眼，繼續跟著。
看來謝添丁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還得看黃先鋒的。
到了謝寶家，謝寶看見衣裝筆挺的謝添丁，馬上堆滿笑迎上來，笑臉很快又恢復成了哭臉。
「丁啊！兒子啊！我的兒子啊，你終於回來了！」
謝寶要抱住謝添丁，卻被謝添丁擡腳踹翻。
謝寶摔在地上，卻一點也不怒，哭著說道：「我是該打！我知道你對我有恨！只要能讓你消了心裡的恨，你打死我都行！」
「呵，你說的？」謝添丁俯下身問到。
「我說的！」謝寶重重的點頭。
「好，成全你！」
謝添丁往後廚走，很快拿著一把菜刀出來，氣勢洶洶的，看那樣子真要把謝寶給劈死。我想跑過去阻止，但是小白卻拉住了我。
小白壓著聲音說道：「他必須自己過這道坎！」
謝添丁剛要一刀劈下，謝寶連忙喊道：「等等！」
「呵！」謝添丁停了下來，「我還以為你真不怕死呢？」
「我不怕死，但是我還有話要跟你說，等我說完了，你再劈我也行！」
謝寶擦了把眼淚鼻涕。
謝添丁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說道：「說罷，有什麼遺言！」
「我知道你氣我讓你溺死妹妹的事，可是你要知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謝寶說著偷偷瞟了眼謝添丁，「我們家窮，養不活那麼多小孩，如果你那些妹妹都要留下來，那根本沒錢給你讀書，別說初中了，你小學都念不完就要輟學給家裡幹活了！」
「養不活？養不活你還讓我媽一直生？」
「那是因為你從小個頭小，我怕你長大了被人欺負，所以想給你生個弟弟，以後也有個人幫你！」
謝添丁擡起頭，突然笑了起來：「你當我還小嗎？你想多生幾個兒子，是為了你自己！是想以後很多人賺錢給你花，給你養老送終！」
「不是的——」
謝寶話沒說完，謝添丁突然一刀劈下，刀砍在了謝寶的肩膀上，但他似乎收力了，刀口入肉不深。
「啊！」
謝寶捂著傷口哀嚎起來。
謝添丁看著刀上的血跡，說道：「別嚎了，這個事情過去了，我媽的事呢？你想怎麼編？」
「你媽——」謝寶忍住了疼，顫抖著說道：「你媽跟著我，確實過得苦，可是你也要體諒我啊！我要供你上學，根本沒錢帶她去大醫院看，而且那老中醫也治好過很多你媽那樣的病！所以你媽要走，那是她命該如此，就算去——」
謝添丁又一刀砍下，這次砍在了另一半肩膀上，但是比剛才要深很多。
「沒錢！沒錢！生妹妹沒錢養就要溺死，我媽生病了沒錢治就亂吃藥！」謝添丁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沒錢你不會去賺啊？你不會去打工啊？沒錢你還天天躺在家裡做老爺！守著那幾分田，天天盼著我早點去打工！」
謝寶被嚇的往後倒，幾乎是昂躺在地上。
謝添丁站了起來，一腳踩在謝寶的心口上。
「今天就算我殺了你！也是替我那五個還沒長大說話的妹妹報仇，替我媽報仇，是你應得的！」
謝添丁又舉起了刀。
我有點坐不住了，想過去，但是小白卻還是拉著我，不讓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