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物歸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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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靳城生日沒許願這回事,於是直接切了蛋糕。

  簡安安只被分到了一小塊,她看著男人手裡足足打了一半的蛋糕,氣鼓鼓:「媽媽,你偏心,一點都不公平!」

  她點點她的小腦袋:「再說這些都給你沒收。」

  「嘁。」小傢伙癟嘴。

  「楠楠,我有東西給你。」薄靳城突然想到了什麼,盯著女人說。

  「什麼東西?」

  「在我西裝的兜里。」

  簡楠放下蛋糕,從沙發上拿出他的外套,在裡面摸索,驀然頓了頓:「是……手煉?」

  「對。」

  她拿出來,看見了那條許久未見的手煉,過了五年卻依舊光輝閃耀。

  「終於物歸原主了。」他走到她身邊,摩挲了她耳邊的耳垂,粗糲的指腹摩挲得有些發癢。

  溫熱的氣息噴灑,感受到耳垂處那絲異樣,她突然笑著揚了揚:「聽說您覺得秦小姐戴上去會更漂亮。」

  薄靳城怔住,面色冷峻:「除了你,我沒有送給過任何人。」

  簡楠點頭:「先吃蛋糕吧。」

  眼瞧著她沒戴上,薄靳城眉頭緊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說的謊,低聲咒罵:「真她媽該死。」

  簡安安本來一直偷偷聽著,因為這句髒話瞬間撇嘴:「你怎能說話呢,我可還在這呢!」

  薄靳城淡淡的,愛屋及烏地揉了把她的頭:「閉嘴,你真吵。」

  「……」

  門外的簡修不知道看了這幕多久,渾身像是黏了膠水般,絲毫動彈不得。

  「誒,簡先生,您怎麼不進去?」來換藥的小護士看見他,詫異地問。

  簡修退了兩步,不著痕跡地笑:「剛出來。」

  說完,扭頭離開。

  這難道不是他想看到的嗎?

  自嘲地笑笑,他本來就是簡家的獨子,沒什麼的。

  不過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罷了。

  他還有安安,他會帶著安安,一起走下去。

  ……

  薄靳城出院的當天,又有一件事同時發生。

  秦清秋進監獄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薄靳席還正和蔣奕依在去醫院接薄靳城的路上。

  他看著手機里的消息時,雙目渙散,張了嘴許久:「小依,我可能要出國一趟。」

  「嗯。」蔣奕依什麼都沒有問。

  「什麼時候去,等會兒回去幫你收拾行李還來得及嗎?」

  見她還是這副樣子,薄靳席倏地心口一疼:「小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蔣奕依乾澀的彎唇:「知道啊,知道你不放心,找人跟在秦清秋身後五年,也知道你從來就沒有忘記她,家裡還偷偷藏著照片,更知道你這次過去,是為了救她從監獄出來。」

  薄靳席僵住。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她扭過頭來,這才發現雙眼濕漉漉,眼角還滲著淚滴:「因為幾天前就有人發來過消息,被我刪了。」

  幾天前,她無意間看到了男人手機里的簡訊,知曉了一切。

  那一刻她終於明白自己這些年來那種無助的恐慌,以及永遠走不進他心裡的無措到底是因為什麼,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

  原來,和她生活了五年的男人,對她的關心遠遠只是冰山一角。

  他所有的經歷和關注,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小依,你不是這樣的人。」薄靳席搖搖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哪樣的人?」蔣奕依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和我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丈夫心中一直還有其他女人,你讓我怎麼做,當年我明明說過你可以走的……」

  「小依……」

  她深吸口氣,打斷:「不用再說了,我們離婚吧,你去找她。」

  薄靳席眼角泛紅,額頭的青筋隱忍:「你說什麼?」

  「我要離婚。」

  蔣奕依看著他:「薄星辰歸你,我可以淨身出戶,只有一個條件,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

  另一邊。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這裡是哪!」江安瀾雙眼被蒙住,一股巨大的恐懼朝她襲來,慌張,無措。

  「江小姐,老實點……」黑衣人話剛說完,就再次噤了聲,朝門外的人卑躬。

  男人走進來,眼神中帶著殺戮和冷厲,骨節動的嘎吱響。

  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江安瀾還是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掙扎得更厲害了:「是誰……是誰?我要見薄靳城,我要見他!」

  「我就在這。」男人看著她狼狽慌張的臉,低沉地問,「未婚妻,想說什麼?」

  因為看不見光亮,所以更沒有什麼安全感,她心如擂鼓,跳得呼之欲出。

  「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要是敢動我,我們江家不會放過你的!」

  薄靳城上前一步,慢慢悠悠地笑了:「未婚妻提醒我了,這婚如果由我來退,還真成了眾矢之的……」

  話說到一半他就不再說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江安瀾一個寒戰:「你想幹什麼?」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薄靳城眼中冷厲,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強迫著她擡起頭,「你當初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原封原樣地滾出去。」

  原封原樣……

  江安瀾臉色刷得白了。

  她當初……她當初可是靠了那瓶藥誣陷的薄靳城,讓薄老夫人誤會他們,這才進了薄家。

  還不給她怎麼反應的時間,已經有一雙不熟悉的手摸了上來,她嚇得猛瑟縮:「你幹什麼!」

  緊接著……第二雙,第三雙,第四雙……

  渾身上下,八九雙手在她身間遊走,渾身戰慄,卻絲毫動彈不得。

  「你,瘋了!薄靳……城你瘋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屋裡撕心裂肺地哭聲夾雜著乾枯的低吟,破碎不堪,狼藉一片。

  青白色的煙氣燃起,尾頭猩火像是這白天中的一點暴戾,薄靳城眯起雙眼,徐徐笑了。

  「薄總,席先生那邊在找您。」

  他不緊不慢地抽完一整支煙,掐滅:「什麼事?」

  「秦小姐,進監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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