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有關桃花債的總結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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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就是勾引?

  陳姣姣滿腹委屈,怎麼看人還能看出錯了?她已經夠老實的了,平時從不接觸外面的小妖精。

  「我好端端地看人,怎麼成勾引了?」

  「你一雙眼睛水濛濛的,眼波流轉,含情脈脈,怎麼不是勾引?」徐五反駁陳姣姣道。

  陳姣姣據理力爭:「我沒有含情脈脈,我正常看人就那樣。」

  徐五:「所以讓你不要見人了,你那樣的含情眼,正常看人,也讓人受不了。」

  陳姣姣無言以對,她無力地垂下頭,委屈巴巴地說:「你們都欺負我。」

  徐五勾唇一笑,知道她又在裝可憐,可這招百試百靈。徐五毫無理智地俯身捧起陳姣姣的頭,用力吻上她的紅唇。

  一吻結束,他的怒火也隨之消散。

  陳姣姣仰頭,討好般的對他甜甜的笑:「那我以後只用這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你,看別人的時候,我就凶一點,像這樣。」

  陳姣姣眉頭緊皺,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

  徐五被她哄得開懷大笑,戀慕地低下頭,用溫熱的唇,親陳姣姣濕潤的眼眸。陳姣姣熱情地迎合他,在他的吻落下時,才微微閉了閉眼。

  她願意哄著徐五,說明她心裡是在乎徐五的。

  徐五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情意,仿若置身初春的旭陽中,渾身上下暖暖的,心也好像被融化了,軟得毫無原則,只想無底線地寵著她。

  看徐五笑了,陳姣姣默默地在心裡想:「總算哄好了一個。」

  不過一想到還有三個要哄,她又瞬間笑不出來了。

  沈逸和長睦也回來了,沈逸對陳姣姣特別客氣,他們平和地交談了好一會,並沒有引起狐影他們的嫉妒。

  寧林語離家多年,今年也回來團年了。不過他一直很沉默,沒有主動接近陳姣姣的意思。

  他和陳姣姣情緣太淺,空有名分,一身傲骨的他,並不打算卑微地接近陳姣姣。

  他的這個覺悟,是這個年夜飯能順利進行下去的必要因素。

  蘇郁吩咐人,在小院的中間架起了火堆,大家圍成一圈,邊烤火邊聊天。

  陳姣姣不敢跟男客人嬉笑打罵,老實地跟自己那幫老夥計談天說地。圍在她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喜歡圍著她,開她的玩笑。

  「陳祖,你上次被帝子他們關在家裡,都在做些什麼?我們聽說你每天都在跪搓衣板,是不是真的?」陳潔說的事,就是上次陳姣姣配合可可給沈逸寫信的事。最後可可把陳姣姣賣了,害得她被狐影他們禁了足。

  這件事說起來可丟人了,但是陳潔他們偏喜歡提,每次都在人多的時候拿出來說。

  陳姣姣恨恨地瞪著陳潔:「我堂堂華邑至尊,你以為跟你一樣沒出息,天天在家跪搓衣板?我這麼尊貴的身份,要跪也是跪算盤……」

  「哈哈哈哈……」陳姣姣的四周響起一陣哄堂大笑聲,所有人都被她逗笑了。

  陳姣姣面不改色地讓他們笑,真勇士從不懼怕被人笑話。要笑就笑個夠吧。

  「敢問陳祖,你們家四位絕色美人,你都是怎麼應付的?會不會分配不均,冷落了誰呀?」周圍又有人起鬨,這次圍的人,比剛才還多。

  陳姣姣仍舊面不改色地吹噓道:「四個算什麼,四個應付起來就是小菜一碟,就算再來十個,我也能應付得過來!」

  牛皮被她吹上了天,為了那點面子,陳姣姣這次是真沒給自己留後路。

  家裡那幾位祖宗,暫時沒有發作,但是事後肯定會找她算帳。

  可是被這麼多人圍著,陳姣姣怎麼肯承認自己應付不過來。事關那方面的事,她堅決不會承認自己不行。

  眼看就要開席了,陳姣姣夥同她那幾個老夥計,非要擺一擺譜,讓葬無佚、葬無姳、寥若前來拜見她這個娘親。

  陳姣姣雖然是陳雲依的轉世,但是她這一世的年齡,可比他們小上太多了。

  特別是葬無佚和葬無姳,年紀比陳雲依還大,是上族人的老祖宗。

  他們當初跟奕歡和奕然在一起的時候,叫陳姣姣一聲娘親,就跟要了他們半條命似的。還有寥若當時叫陳姣姣的時候,也是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

  陳姣姣聽他們叫自己一聲娘親,能偷笑三天。


  這麼好的事,她當然希望每天都能發生。

  張雪張霜主動替陳姣姣張羅:「快開席了,各位晚輩都來拜見長輩吧,我們華邑敬重長輩的規矩可不能忘。」

  陳姣姣故作正經,卻悄悄向張雪張霜擠了擠眼。

  陳姣姣的五個孩子,聞言都拉著他們各自的伴侶朝陳姣姣圍攏過來。

  葬無佚表現得還可以,他本就是男子,並不是很在意這些輩分上的事。

  寥若和葬無姳可就難受了,拖著沉重的步伐朝陳姣姣走來,如果不是奕歡和小乖牽著她們的手,估計她們死也不會過來。

  奕歡和葬無姳跪在最前面,後面依次是思陳和文軒,奕然和葬無佚,狐可可和影兒,最後是小乖和寥若。

  「拜見娘親,祝娘親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奕歡帶頭說道,這是他小時候最常說的祝福語,簡單實用,以前他都是這麼說的。

  但是今天陳姣姣卻不滿意了。

  「你們一人想一句祝福語,自己說自己的,不准渾水摸魚。」陳姣姣高坐在主位上,以長輩的口氣,吩咐跪在地上的晚輩們。

  奕歡他們都很聽她的話,不過陳姣姣這麼作,也不是為了為難自己家的孩子,他們說什麼陳姣姣都點頭,覺得特別好。

  但是輪到葬無姳時,情況就變了。

  「葬無姳拜見娘親,祝娘親新的一年百事順遂。」

  陳姣姣開始作了,看著葬無姳笑容僵硬的臉,她開心的嘴角止不住上翹:「才百事順遂?為娘我一年何止做一百件事,難道做完一百件事,後面就不順遂了?」

  葬無姳急忙改口:「祝娘親萬事順遂。」

  「萬事順遂就完了?你難道就沒有別的祝福要對為娘說嗎?」陳姣姣越是作,臉上的神情越正經。

  葬無姳不敢惹她不高興,因為陳姣姣不高興,奕歡也會跟著不高興:「祝娘親財源廣進、福運亨通、情場得意,新歡不斷……」

  「誒!行了,什麼新歡不斷,我可沒那個意思,下去吧,下去吧。」陳姣姣皺眉,這個葬無姳就是故意的,竟然想坑她。

  陳姣姣略過了葬無佚,畢竟他是男子,是嫁到陳家來的,陳姣姣不能為難他。

  很快便輪到寥若了,她還是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祝娘親新春快樂。」

  「就這?」陳姣姣立刻不滿地問她。

  寥若剛要說話,小乖突然站出來道:「娘親我們在最後,祝福語就那麼多,都被哥哥姐姐說完了。」

  陳姣姣最怵她這個小兒子:「有你什麼事,我又沒說你。」

  「當然有我的事,城主大人是我妻主,你休想為難她。你再不讓她起來,我就告訴爹爹,你欺負人!」小乖從小被寵壞了,天不怕地不怕,連寥若都忌憚的陳祖,在他眼裡,就是個懶散、沒脾氣的長輩。

  他每次一拿爹爹嚇唬陳姣姣,陳姣姣什麼都會答應他。

  這招果然好使,小乖一抬出狐影,陳姣姣立馬老實了。

  讓張雪他們把寥若扶起來,大家一起入席。

  這些年大家各奔東西,難得聚得這麼齊。所有人都很開心,互相敬酒,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席間的各位逐漸有了醉意。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冒出一句:「你們有沒有算過,陳祖這些年,到底招惹過多少桃花?」

  立馬有人接話道:「肯定不止十個。」

  「胡說!我沒有!」陳姣姣警鈴大作,酒醒了大半,試圖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可是那些老夥計都喝多了,竟把這件事當成了一件最有趣的娛樂,玩起了接力賽。

  「我先來,你們跟上,誰沒有說出來,就罰酒一杯。於笙!」

  陳姣姣頭一下就大了,再也坐不住,擺手道:「這個不算,這個不能算。」

  可是在座的人,竟沒有一個理睬她的。

  他們大聲嚷嚷著:「繼續,該誰了?繼續往下說。」

  「到了我,帝子!這個大家都知道。」

  「該我了,徐大人!」

  「我!蘇郁。」

  「寧林語。」

  「何慕!」


  「於景行!」

  「沈逸!」

  還有人總結:「八個了,八個了,還有嗎?」

  這時張雪默默地站起身,報了一個人名:「魏夏……」說完她又轉向明華莞,對她鞠躬致歉:「太女對不起,我想贏。」

  明華莞一氣之下,也站起來說道:「還有帝子身邊的第一親衛諾影,他當年也是愛慕過陳祖的。」

  陳姣姣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怎麼這麼快就十個了?諾影愛慕自己?自己怎麼不知道?這些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啞嬤不客氣地起身,也報出了一個人名:「藏香樓樓主丁沐白。」

  十一個了,不會再有了。

  陳姣姣不敢看狐影他們的臉色,她覺得十一這個數字,足夠自己跪一整年的算盤了。

  眼看事情落下帷幕,大家再也想不起別的人。

  葬無姳突然弱弱地說了一句:「陳祖前世招惹的也算嗎?」

  「當然算!」陳潔拍板道。

  葬無姳:「徐子成。」

  葬無佚:「藏香閣秋月白。」

  她倆活得久,就是知道的多。

  陳姣姣眼神如刀,看向他們兩人。他們卻假裝看不懂陳姣姣的意思,把酒杯遞給了寥若。

  寥若也對陳姣姣暗含威脅的眼神視若無睹,淡定的說出一個人名:「蕪花。」

  連這點老底,都被她揭了,陳姣姣能不氣嗎?

  寥若接著把酒杯遞到了長睦手上,長睦:「絨絨。」

  這時陳姣姣實在忍不了了,她站起身反駁道:「絨絨只是一隻貓,這也算嗎?」

  長睦回擊道:「絨絨是貓沒錯,但是它也是一個男人的獸化形態。那名男子太過病弱,獸化成貓,一直跟著你。當然要算。」

  陳姣姣看了一眼蘇郁,默默的坐了回去。

  最可恨的是,陳姣姣前世的愛慕者比這一世還多,好多人陳姣姣自己都沒印象,葬無姳、葬無佚、寥若和長睦這幾個老梆子卻記得一清二楚。

  還有狐影,不時的補充一二。

  寥若更是把陳雲依小時候暗戀她的同窗都說出來了。

  他們把酒不停的傳下去,傳了幾圈,也沒人輸。

  等他們說到第三十六個的時候,陳姣姣實在招架不住了。這些人怎麼都喜歡把他們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呢?

  「我喝!你們的酒我都替你們喝了,別再說下去了,到此為止吧。」陳姣姣連著喝了好幾杯酒,就怕喝慢了,他們繼續數下去。

  席間的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在大笑聲中,突然響起一道清甜的聲音:「還有一個人愛慕陳祖,你們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轉頭,看向說話的人,令大家意外的是,說話的人,竟是魏夏那嬌滴滴的小兒子。

  「你說的是誰呀?」小乖跟他年齡相仿,熟絡的問道。

  魏夏的小兒子,在大家的注視下,羞紅了臉,低著頭站起身,輕輕吐出一個字:「我。」

  丁玲哐啷,一陣碗盤落地的聲音響起,好多人都驚訝的碰掉了桌上的碗盞。

  明華莞氣的快背過氣去了。

  魏夏無奈的看看自己的小兒子,再看看陳姣姣。不得不站起身給自己的小兒子收拾爛攤子:「小孩子不懂事,讓大家見笑了。」

  大家表面上表示理解,其實心裡都在吃瓜。

  魏夏這個小兒子還真是膽大,竟敢當眾表白陳祖,他不知道陳祖家有四位『祖宗』嗎?

  這回陳祖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一頓年夜飯,吃的心驚膽戰。陳姣姣就像掉進了火坑,備受煎熬。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乾脆擺爛,不管接下來的處境有多難,她都要先吃好喝好。

  於是陳姣姣開始瘋狂給自己灌酒,拉著那幾位『陷害』自己的老梆子一起喝。

  她這幾個晚輩,真的一個比一個不孝,竟敢造次!揭她的老底!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同時激怒四個男人會有多恐怖?

  大過年的,陳姣姣真的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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