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敢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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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醫院的頂樓。

  蘇喻被逼到了邊緣。

  她的手下都被制服。

  嚴特助看見趕來的David,趕緊叫住他:「葉少爺,穆總和太太很快就來,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我不過是想看看這個敢傷害落落的人長什麼樣子,你著什麼急?」

  不等嚴特助再次阻止,他扭了扭脖子,徑直朝那個露出了驚惶神色的女人走過去。

  David步步緊逼的,蘇喻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身後的那片天一片寂黯,狂風呼嘯著,她站在『深淵』邊緣,搖搖欲墜。

  蘇喻根本就不敢看身後,白著臉喝止:「你別再過來了!」

  David藍眸危險的眯著,語氣肆意幽森:「你竟敢傷她。」

  像是聽見了什麼彌天笑話,蘇喻失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整個天台瀰漫著她蒼涼憤恨的笑。

  笑著笑著,她諷刺之極的說道:「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難道你就……你……」

  剩下的話,蘇喻梗在喉嚨中。

  葉澤熙站再那,像罪惡的化身。

  銀白色的發在風中飛揚,白得過分的臉上明明是帶著慈悲的笑意,可卻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被那嗜血陰狠的藍眸注視著,她渾身發涼四肢百骸一寸一寸的被冰凍著,身體止不住的發顫,剩下的話她竟不敢繼續說下去。

  David的恐怖程度她很清楚。

  他們是一樣的人。

  所以他的心思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只是為了報復,她甘願上勾成為他手中的箭。

  今天她能如此順利地帶走葉落落,少不了他在暗中放水。

  但顯然她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

  穆雲庭不會放過她,更別說知道他秘密的David。

  就在這時,葉落落清亮地聲音響了起來。

  「葉澤熙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

  窮途末路的人會做出什麼事誰也不知道,葉落落擔心他出事,叫他回到自己的身邊。

  David回頭看見葉落落除了狼狽些基本沒有什麼傷。

  轉身之際,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你可真是沒用,事到如今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落到我的手裡。」

  那若有若無勾起的嘴角,邪性陰森。

  蘇喻咬著唇,臉上的血色瞬間被風颳走。

  她當然比誰都清楚。

  她只會生不如死。

  對他的恐懼深刻進了骨髓,她甚至不敢當著他的面將他做過的事說出來。

  不過沒有關係,晚一點知道真相對葉落落來說應該更致命。

  思及此,她忽的眉眼帶笑的看向葉落落。

  「葉落落就算今天我輸了,但你又比我贏到哪裡去呢,哈哈哈……」

  笑著笑著,她的身子像飄零的落葉,毫不猶豫地倒了下去。

  同一時刻,葉落落被人攬進懷裡,撞進一個結實溫暖的懷裡。

  她儘管沒有看見那個畫面,但腦海中已然有了畫面。

  她跳下去可以理解為走投無路。

  那她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警方很快來交涉。

  還剩一口氣的女醫生被送去了醫院。

  葉落落也第一時間去了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

  有輕微的動到胎氣,但一系列的治療後也沒有太大問題。

  剩下的則是一些皮外傷。

  護士處理好傷後,站在一邊收拾著。

  穆雲庭半跪在地上,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

  護士還在呢……葉落落有點不好意思。

  一邊拽著他一邊說:「現在才幾個月,能聽見什麼呀。」

  可穆雲庭單手摟住她的腰,就是倔強的貼著。


  「幸好你和孩子都沒有事。」

  這聲感嘆,葉落落都聽出了他的後怕。

  有點自責,但更多的是幸福的滋味。

  眼睛不由得彎成月牙狀:「因為有你啊,有你我才能一次次的逢凶化吉。」

  「以後別再嚇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敢保證每次都能護你周全。」

  一個獨當一面的大男人,在她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懼怕。

  甚至毫不在乎自己的體面,央求。

  每一次,他都會被嚇掉半條命。

  一旁的護士先是一驚,然後露出了羨慕的笑,收拾著東西趕緊離開。

  這還是傳說中的那個冷麵閻王嗎?

  向來只有人在他面前哀求生路,可在她的面前他卻是如此的低姿態,甚至變得那麼的不自信。

  葉落落臉微熱,愧疚應道:「好。」

  兩人安靜的待了一會後。

  穆雲庭起來將親自給葉落落沖了一杯藥。

  葉落落剛要噘嘴拒絕,他就遞到了她的面前。

  不容拒絕道:「這是孕婦可以吃的感冒藥,預防感冒,你現在的身體任性不得,乖乖的好不好?」

  葉落落憋嘴。

  老老實實的接過來喝了。

  苦澀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開。

  她苦著小臉,穆雲庭像變魔法一樣塞了一顆奶糖到她的嘴巴里。

  葉落落的眉宇立刻舒展開來。

  穆雲庭像陀螺一樣忙個不停。

  轉身又去弄了一張熱毛巾來給她擦拭著臉蛋和手。

  葉落落眉眼帶笑的看著他,嘴裡的糖格外的甜。

  他像是照顧小孩一樣的手法她很是受用。

  等他忙好後,葉落落拽著他的衣角:「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你不要責怪小不點好嗎?發生這樣的事他也不願意。」

  此話一出,穆雲庭臉上立馬敷上一層冰霜。

  他沉默著,攏了攏套在她身上的外套。

  語氣有些生硬:「我還得感謝他,是他先找到你的蹤跡,我跟著他過來,然後你項煉裡面的定位及時有了信號,我才能準確找到你。」

  葉落落摸了摸脖子上的項煉,略微詫異:「項煉裡面有定位?」

  穆雲庭恨鐵不成鋼地掐了掐她微紅的臉頰:「你那麼不聽話,我總要多一點保障。」

  她怪不好意思地斂眸。

  狡辯:「我哪有那麼不聽話,我這次出去只是想和小不點說說我們之間的事,你們都是我在乎的人,我想你們好好相處,總不能每次見面都臉紅脖子粗的吧?」

  這便是穆雲庭的顧慮。

  「我知道。」

  為了安她的心,他現在不僅什麼都不能說,還只能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能說。

  「那就好,我現在身體沒有不舒服了,我們去警局做筆錄吧。」

  儘快定案,這樣,外公在天之靈也能早點也能得到慰藉。

  「好。」

  出了病房,外面除了David還有等著她的警察。

  David對上穆雲庭冰冷質疑的眸光。

  他眉頭幾不可察的挑了挑,然後滿臉愧疚的看向葉落落。

  「對不起是我太自負以為我在你身邊就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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