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陸燁不是陸景澤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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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繹琛一眼看見盛柔脖子的傷口,眸光一厲,大步上前,只是還沒走到盛柔面前,陸燁含笑的聲音就響起。

  「大哥,別來無恙。」

  說話間,他手裡的瑞士軍刀豎起來,刀尖直直頂著盛柔脖子上的大動脈。

  陸繹琛呼吸一滯,停住腳步。

  兩個人隔著五米的距離,盛柔目光複雜地望著他。

  在陸繹琛來之前她還抱有某種僥倖心理,覺得他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自然也不記得陸燁。

  可方才對視的那幾秒中,她看懂了他眸中的情緒。

  他根本沒有失憶,以前都是裝的。

  她眸光微動,隨後看到他身後的陸景澤,心中莫名。

  她不清楚陸景澤怎麼會來。

  陸景澤從進門看到陸燁的第一眼起,臉刷就白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燁,嘴唇張合幾次,發不出一點聲音。

  陸燁看都不看陸景澤。

  陸繹琛周身氣息冷冽,眼神沒有一點溫度,「陸燁,你有什麼沖我來,放了她。」

  「情深義重啊。」

  陸燁嗤笑一聲,一隻手拍了拍盛柔的肩,「你還說他不會來,看吧,他果然來了。」

  盛柔目光清冷,聲線更冷,「陸燁,你無非就是覺得所有人都欠你的,要報復所有人,可你想過沒有,從來沒有人對你有任何偏見,是你自己非要鑽牛角尖,最後自食惡果的還是你自己。」

  陸燁並沒有什麼波動,「你想激我?」

  「我不是想激你,我說的是事實。」

  聞言,陸燁諷刺笑出聲,「什麼是事實?事實就是二十年前的晚上,我母親被任菲殺了!我母親做錯了什麼?她只是想簡簡單單地生活,可生活放過她了嗎?沒有!」

  「當年陸景澤為了得到我母親,不惜使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母親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她的苦誰知道!誰又過問過一句!」

  「她最後還要不明不白死在那個瘋女人手上!活活被刀捅死!整整十幾刀,你知道那有多痛?!」

  他越說越激動,刀尖刺進白皙的脖頸,瞬間冒出一串血珠。

  「陸燁!!」

  「阿燁!」

  陸繹琛和陸景澤同時吼出聲。

  陸繹琛站在那,感覺呼吸都被抽走,聲音發顫,「你別傷她!你母親的命我來償!」

  陸景澤哀傷地看著他,像是瞬間蒼老好幾歲,「阿燁,你別衝動,你聽我的,現在還能回頭,你放了她,我帶你走,我們走得遠遠的!我欠你母親的,我用餘生的日子補償你!」

  「補償?」陸燁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你覺得我稀罕你的補償?」

  陸景澤面色越發的白,像下一秒就要癱倒下去,「阿燁……你……」

  陸燁徹底撕破偽裝,一分鐘都不想在陸景澤面前裝下去。

  他露出最真實的猙獰面目,看向陸繹琛,饒有趣味道,「陸繹琛,你是不是想救她?」

  「是。」陸繹琛沒有猶豫一秒。

  「想救她行啊。」

  陸燁譏諷勾唇,「先把你的右腿打斷再說。」

  「陸繹琛不要!」盛柔驚叫出聲。

  陸燁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的報複比她想像中還要恐怖。

  他不單是要陸繹琛的命,而是要一點點折磨,把陸繹琛踩進污穢里,摧毀他的身體和意志,讓他像狗一樣活著。

  陸繹琛不能……決不能這樣受他折磨。

  陸景澤胸口劇烈起伏,情緒激動,「阿燁!他是你大哥……」

  陸繹琛深深看盛柔一眼。

  那一眼包含的情緒太多,有難過,有哀傷,有不舍,甚至還有一抹決絕。

  他移開視線,不再看她,冷眸射向陸燁,「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好,我隨便你折磨,但是你要放了盛柔,我要她平常回國。」

  盛柔全身血液涼下來。

  陸繹琛這話什麼意思?

  要拿他來換她?


  陸燁像一個掌控生死的主宰者,語氣高高在上,「陸繹琛,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是嗎?」

  陸繹琛談判不落下風,「我是逃不出去,但是我尋死的話方法可就多了。你說我要是死了,你哪裡還有折磨我的樂趣。」

  這話果真戳到陸燁最在意的點,地下室安靜片刻,空氣中潮濕的腐味更甚。

  「好,我答應你。」陸燁說,「你折磨得越慘,她越快能離開。」

  「不要……」盛柔動了動蒼白的唇,雙眸蓄滿淚水,「陸繹琛,我求求你不要……」

  陸繹琛強迫自己不看她,不聽她祈求的話,咬緊後槽牙,「記住你說的話,來吧。」

  「斷腿這種事當然要自己動手才有意思。」

  陸燁變態的目光往牆角一瞥,「拿那根鋼管打。」

  一旁的黑衣男人上前把綁陸繹琛手的繩子解開。

  陸景澤無法接受地往後退,退到牆邊,沿著腐敗的牆體往下滑,滑落到地上。

  陸繹琛活動下僵硬的手腕,卻沒有往前,而是突然轉身,往後兩步,一把抓起地上的陸景澤,另一隻手扯下門邊破舊的金屬片,尖銳的一頭刺到陸景澤脖子上。

  他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陸景澤被脖間的痛意刺到猛然清醒,失控叫出聲。

  「陸繹琛你瘋了!你看清楚我是誰?!」

  陸繹琛一隻手緊緊抓著他,狠戾的目光扎向陸燁,「陸燁,你放了盛柔,我放了他。」

  陸燁沒想到陸繹琛會來這一招,錯愕一瞬,很快冷靜,覺得好笑,「陸繹琛,你拿那個老東西威脅我?」

  老東西?

  陸景澤目光震動不已,臨近崩潰,「阿燁,我是你父親啊……」

  「你第一次走路是我牽著你的手走的,咿呀學語時第一句會說的話是『爸爸』,第一次去幼兒園……」

  「夠了!」

  陸燁打斷他,俊朗的面龐幾近扭曲,「不要跟我提『父親』兩個字,你不配!」

  「……」

  「你自私卑鄙,為了一己私慾得到我母親不惜陷害她初戀男友,把兩人逼到絕境!這一樁一件,難道都忘了嗎?」

  沉封已久的心思被猛地戳穿,陸景澤呼吸陡然急促,喉嚨像被人扼住,嘴唇張張合合好多下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陸燁看他沒有灰白到極致的臉,一股報復的快感湧上心頭。

  二十幾年了,他戴上討人喜歡的面具,竭盡全力讓自己顯得懂事溫和,藏起骨子裡的瘋,直到這一刻,他才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解脫。

  「陸景澤,還有一件事今天我就一起告訴你。」

  他唇角的弧度更甚,一字一字將陸景澤所有的念想打碎,「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我的父親是我母親的初戀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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