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陸繹琛你他媽就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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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柔嘴裡嘗到一絲血腥。

  她並未推開他,任由男人攻池掠地,以霸道地、野蠻地姿態糾纏唇舌。

  客廳燈光明亮,清清楚楚地照著她眼底的冷漠,如一潭死水。

  陸繹琛呼吸亂了,心也亂了。

  他瘋狂地想,她以前不是說過,喜歡他從後面的姿勢擁住她,喜歡他把她的一頭烏髮放下,享受指尖纏繞髮絲的感覺……

  這些她都說過。

  他沒忘,一天都沒忘。

  所以,他也不准她忘。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每天都會想她,想到呼吸窒痛還是忍不住自虐地想。

  盛柔的眼睛失去神采,她就這樣冷冷地看著他,儘管男人的灼熱的呼吸噴薄再耳邊也無動於衷。

  他扯開襯衣扣子,露出大片線條流暢的肌肉,視覺衝突,盛柔卻仿佛看不見。

  他拉起她的手搭在他勁瘦的腰間,從她的唇吻到她的眼,試圖從她臉上找到波動的情緒。

  哪怕一絲都好。

  盛柔的手從他腰間無力滑落。

  他撐起手臂,低眸看她不染一點慾念的眼。

  真他媽冷啊。

  冷到人心裡。

  他不想看她的眼。

  於是抬手蓋住她的眼,重新低頭吻下。

  吻到她白皙的脖子,吻到她細嫩的鎖骨上。

  他張口咬住她胸前的扣子,牙齒輕叩,扣子便開了。

  盛柔終於有了一絲波瀾,胸前微微起伏。

  陸繹琛像黑暗中看到一縷希望的光,薄唇繼續往下,手心卻忽然觸到一片濕意……

  他動作一頓。

  「夠了嗎?」盛柔眼睫顫動,聲音平靜微啞。

  「……」

  「陸繹琛,玩夠了嗎?」她又問。

  玩?

  她覺得他在玩?

  他的所有行為在她眼裡不過都是成年男女的曖昧遊戲。

  所有自欺欺人在頃刻崩塌,再沒辦法騙下去。

  陸繹琛甩開她,咬著牙低吼,「滾!」

  盛柔坐直身子將胸口的扣子扣好。

  她毫不留戀地往門口走。

  陸繹琛頹廢地坐在地上,漆黑的眸子盯著盛柔在控制面板上刪掉指紋,然後決然離開。

  他突然笑了。

  笑得諷刺。

  陸繹琛啊陸繹琛,你他媽就是犯賤!

  明知道有些東西從指縫溜走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這麼賤又是何必呢。

  ……

  盛柔洗完澡躺在床上,怔怔盯著天花板。

  腦子裡一片渾沌。

  她好像從三年前的某個夜晚開始,就牴觸了。

  牴觸所有感情。

  她受過傷,知道那太疼了。

  所以才會用外殼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護住柔軟的地方。

  都被渣過一次,難道還不清醒麼?

  許久,她睜著眼,怎麼都沒有睡意。

  她坐起來,拉開床頭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粒藥丸,和水咽下去。

  於此同時。

  29層的主臥,陸繹琛頹然地坐在床上。

  男人一條長腿彎曲,一條伸展開,斜斜靠著床頭。

  房間燈光並不明亮,他神色黯淡,額前的碎發垂落下來,些許遮住眼睛,他也不管,就那樣坐著。

  陰影將他籠罩。

  許久,他拿起床頭的藥瓶倒出幾粒藥片,乾咽下去。

  然後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拉起被子,疲憊地閉上眼睛。

  ……

  任泊昨晚是凌晨接到陸總信息的,大早上開始幫他預約心理醫生。

  從心理治療所出來,任泊坐在前面開著車,車窗外樹影倒退,車內氣氛很是壓抑。


  他從後視鏡往後看,陸繹琛一臉冷色坐在後面,眉眼間壓著疲憊。

  昨天盛小姐不是去接陸總了?

  陸總還趕他走,按理說醉酒男女,兩人的關係該往好的方面發展啊,怎麼感覺越來越差了?

  哎……

  看著愁人。

  任泊握著方向盤,忍不住開口,「陸總,其實我覺得盛小姐的心結還是在三年前,要不把三年前您離開的真實原因告訴她吧。」

  兩人一個不肯說,一個帶著恨,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陸繹琛黑眸盯著窗外,聞言,眸光暗了暗,「告訴她讓她可憐我?」

  「……」

  「我這種病說到底就是個披著正常人外皮的瘋子,你認為她知道了會怎麼樣?」

  任泊啞然,好一會兒才道,「盛小姐應該不會因為這個原因遠離您吧?」

  陸繹琛勾唇冷笑。

  看,連任泊這樣的外人都不敢肯定,更何況是身在這段感情中的陸繹琛。

  三年來,他想過很多。

  就算他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盛柔,又有什麼用呢。

  盛柔無非就是恐懼逃離,或者是為了感情陪著他。

  逃離,他沒辦法接受。

  為了感情,他更覺得不純粹。

  他太了解盛柔,就算沒有愛情,或許也會因為同情或者責任留在他身邊。

  那樣的話,他寧願不要。

  「任泊,我賭不起。」陸繹琛低沉開口。

  他不能沒有一點籌碼進一場毫無勝算的賭局。

  他輸過一次,輸不起第二次了。

  任泊聽著,不再說話。

  車子繼續往前,陸繹琛看著前面的紅路燈,忽然問道,「沈默那邊聯繫得怎麼樣?」

  「自從他上次婉拒您之後,我又接觸過幾次,但沈默這個人油鹽不進,至今沒有鬆口樣子。」

  任泊說著,想到什麼,「聽說沈默的兒子沈之悅在追求盛小姐,好歹您也是盛小姐的朋友,您看要不要讓沈之悅幫忙說兩句?」

  聞言,陸繹琛眸光幽幽,涼涼道,「你讓我去求他?」

  讓情敵幫忙,虧他想得出。

  「去沈默公司。」陸繹琛開口吩咐。

  看樣子陸總是死都不會去求情敵,任泊點頭,「是。」

  ……

  「陸總,實在不好意思,本人鈍拙,已經很久不從事心理這塊的工作,怕是實在幫不上忙還會害了您,請您多諒解。」

  沈默送陸繹琛出辦公室,將拒絕的話說得漂亮。

  陸繹琛也料到老狐狸不是一兩次見面就能解決的,沒說什麼,客套幾句便離開了。

  沈之悅從另一間辦公室出來,正好看到陸繹琛的背影,很好奇,問道,「爸,他來幹什麼?」

  「你認識他?」沈默往辦公室裡面走。

  「一個朋友的朋友。」

  沈之悅想起上次被打的事,恨得咬牙,改口,「不對,不能算朋友,算仇人。」

  聞言,沈默笑了笑,精明狡猾盡顯,「之悅我跟你說,在商場,就算你再恨一個人,面上該維持的客套還是不能少,翻臉就等於是斷了自己的後路。」

  這些沈之悅早聽過八百遍,耳朵都起繭了,他比較好奇陸繹琛到底來幹什麼。

  「陸總啊……」沈默喝一口茶道,「他想請我重新出山。」

  沈之悅知道沈默在心理學這塊跟爺爺一樣有極高的造詣,問道,「他幫誰請?」

  「他自己。」

  沈之悅愣了愣,「他有心理疾病?」

  沈默對於兒子一向不瞞事,「他三年前就在你爺爺手上接受治療,現在你爺爺不在了,所以想我接著給他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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