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某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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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溪如趙之瀾所言,果然易守難攻。

  幾乎全城百姓都上了城樓抵抗,寧宴抬頭看著烏泱泱的人頭,心裡也被震撼了。

  趙之瀾一點沒有說錯,清溪的百姓知道,不管怎麼樣都要死的時候,他們殺敵守城的決心,已無可撼動。

  打了一天趙之言很急躁,他怕趙之瀾說他,更怕寧王被趙之瀾影響,收回他的兵權。

  於是他攻得更凶,但損失也很慘重。

  晚上,寧王派人來催玉真道人回寨子裡,寧宴恰好路過聽到了,她招手喊來白起,低聲交代道,

  「你去告訴沈思行,讓他假扮清溪城中的義士,去刺殺玉真道人,只要給玉真道人留口氣就行。記得告訴沈思行,當追兵追去的時候,讓沈思行慷慨陳詞保家衛國,罵趙之言是烏合之眾,然後跳崖!」

  白起竊竊地笑,「打玉真道人。」

  晚上玉真道人來和寧宴告辭,「我先回一趟寨子,過幾天就回來,你一定要配解藥。」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兩天得空就配解藥,你就放心吧。」

  玉真道人走了一個時辰,就被侍衛抬了回來。

  一切按照寧宴設計的進行,來接玉真道人的侍衛回到寨子就將玉真道人受傷,以及「刺客」在跳崖前罵趙之言和寧王的話原原本本地轉述了。

  「罵的什麼?」寧王問道。

  「對方罵您不配當天下的君主,就算是打勝了也沒有用,因為您和三公子心裡都沒有老百姓,屠城,殺手無寸鐵的百姓,這是宵小做的事,哪有君主的格局。」

  寧王勃然大怒。

  「誰屠城了?」

  「三、三公子!」

  「這個蠢貨,才出去就惹下這樣的禍事。他以為是亂世逐鹿,誰贏了就能稱霸天下?!」

  「一點腦子都不長。」

  寧王知道,現在不是真正的亂世,打贏了占據了皇宮就行,民心所向才是根本。

  否則他怎麼會處心積慮壞當今皇上父子的名聲,讓玉真道人在城隍廟上演那樣的一場戲,怎麼會四處煽風點火生亂。

  為的不就是離間天下人忠君之心。

  「傳本王口諭,讓他立刻給我滾回來!」寧王說完,喘著氣靠在椅子上,「玉真道人傷得很重?」

  屬下點頭,「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但手腳被打斷了,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寧王沒有說話,玉真道人受傷了,他也不好強行讓對方回來,更何況,他生病的事不能對外,讓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兒子都不行。

  隔了幾日,寧王召趙之言回寨子的信就送來了,趙之言立刻懷疑是趙之瀾在寧王面前說了他什麼。

  寧宴沒去找趙之言,她給趙之言回復,「玉真道人一向待我好,這次他受了重傷,我不能不管他。」

  玉真道人很感動,恨不得對寧宴掏心掏肺。

  「你躺著別動,我親自給你做飯。」寧宴笑眯眯地道,「你敢吃我做的飯嗎?」

  玉真道人笑著道:「你這話說的,貧道對你那是滿心滿眼的信任,絕對沒有半分懷疑。」

  寧宴老懷安慰地拍了拍玉真道人的肩膀,「那你有口福了,我去做飯了。」

  寧宴哼著小曲兒,去廚房給玉真道人做飯。不過,玉真道人信錯她了,她做的飯里就是下了毒。

  「旺財,去找白起,咱們吃晚飯啦。」寧宴說著話推開了門,但門開的一瞬,她忽然覺得不對,立刻往外退。

  但就在這一瞬,黑漆漆的門內,忽然伸出來一隻手,將她拖了進去。

  「你!」

  寧宴揮拳,對方將她摟在懷中,靠在牆上並隨手關上了門,「噓!是我。」

  寧宴看到對方後大驚,「裴延,你怎麼來了。」

  她朝外看了一眼,「你怎麼進來的?」

  「沒良心的,我不來你只怕要將我忘到腳跟後了。」裴延語氣嘲諷,但視線卻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手也一直摟著她的腰。

  寧宴瘦了也黑了,看來離開他以後,她過得不算好。

  裴延有些安慰。

  「怎麼可能,你可是裴延,」寧宴不習慣被他抱著,往後退了一下,但是沒有退開,「城裡把控那麼嚴,你能進來也出乎人意料了。」


  「又不是人人都認識我,再說,把控再嚴也難不倒我。」裴延假裝沒感受到寧宴的掙扎,用下頜點了點清溪方向,「攻了幾天了,還要繼續攻?」

  寧宴點頭,將情況悉數告訴裴延,又低聲道:「寧王在吃一種藥,我請沈思行去找人驗,一直沒有驗出來。不過,他現在中了毒,這幾個月人肯定昏昏沉沉沒什麼力氣,接下來的這幾個月,將是你的好機會。」

  金屬中毒,只要不是很厲害的,是可以通過自身代謝掉毒素的,只不過寧王身體不好,可能速度很慢。

  裴延沉思了一刻,點了點頭,「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覺得這裡你不能久留,不如和我一起走。」

  「暫時還不能,我和白起的解藥還沒拿到。」寧宴道,「但玉真道人給了我解藥的配方,我要先試一顆出來給他吃了,才放心。」

  玉真道人太狡猾了,她必須防著他。

  正說著話,忽然外面傳來腳步聲,隨即聽到了趙之言的聲音,「旺財在這裡,你看到寧宴了嗎?」

  旺財:汪汪!

  「四妹去哪裡了,再去找找。」趙之言說著走遠。

  寧宴要起身去看,裴延忽然加重了力道。

  「噓。」裴延在她耳邊道,「人沒有走遠。」

  寧宴往後退著身子,用狐疑的目光借著微弱的月光打量裴延。

  這個人,這次來怎麼這麼奇怪。

  裴延被她看得不自然,他想鬆手,但又捨不得鬆開,只好撇開臉不看她,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兩個人離得很近,呼吸相纏,寧宴低著頭不看對方,裴延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呼吸中是她髮絲間淺淡的香味,他一時亂了心,呼吸急促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再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寧宴推了推裴延,

  「人走了,還不鬆開?」

  裴延忙將她鬆開,往邊上移了幾步,假模假樣咳嗽了兩聲,「趙之言還、還、還挺好看。」

  「什麼?」寧宴問他。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裴延奇怪地看著她,他說錯話了嗎?

  寧宴看著他窘迫的樣子,不知為何,覺得很好笑,竟失聲笑了起來,「有毛病。」

  說著讓他坐,「你吃飯沒有?」

  「沒有!」裴延有些委屈,「你做飯給我吃?」

  寧宴覺得好笑,「你冒這麼大的險,就為了過來吃頓飯?」

  裴延搖頭,「不是。」

  「那是幹什麼?」寧宴低頭做事。

  裴延看著她的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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