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兄弟鬩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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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之玉是有點武功在身的,但遠不是寧宴的對手。

  幾下就被寧宴踢了出來。

  趙之玉惱羞成怒,喊著人進來,寧王怒道:「鬧夠了沒有?你先挑事,卻又吃了敗仗,現在還想以多欺少,簡直丟人現眼。」

  寧王是最看不上趙之玉這種人的,挑事前就要判斷好對手的能力,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哪有盲目出手最後吃敗仗的,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不自量力。

  「父王,明明是她先挑事的!」趙之玉喊道。

  寧王懶得看她。

  寧宴從屋裡走出來,睨了一眼趙之玉,笑著和寧王道:「父王,我一口氣出了,女兒陪您下棋去?」

  寧王一愣哈哈大笑,「你啊,睚眥必報,果真小心眼。」

  寧王雖這麼說,但卻是在誇獎。

  「不過父王今日事情多,沒空陪你下棋。」寧王頓了頓又道,「你也別閒逛了,去找你三哥幫他做事去。」

  這還是寧王第一次讓寧宴去跟著趙之言做事,之前都是讓她鬧著玩兒。

  寧宴很高興,挽著寧王的胳膊有說有笑地走了。

  趙之玉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鬧了一通,寧王不但沒有幫她,居然更看重寧宴了,她甚至想不到,到底哪裡處了問題。

  「父王,她肯定居心不良,您會被她騙的。」

  中午用過午膳,寧宴就去找趙之言了。

  趙之言正在和人商討出兵協助趙之瀾的事,看見寧宴來了,頓時笑著道:「聽說你上午和三妹鬧了一通,父王罰你來我這裡幹活了?」

  「是啊。」寧宴在椅子上坐下,「三哥找點活給我做吧,免得父王知道我在這裡還是無所事事,會連你一起罰!」

  趙之言戳了戳寧宴的額頭,「牙尖嘴利!」

  兩人說了幾句,趙之言繼續和屬下談事情,這次並沒有讓寧宴離開,寧宴聽著,心理暗暗吃驚,寧王的兵已經從湖廣往兩郡擴展了。

  好幾日了,不知道裴延的兵整合好了沒有,人在哪裡。

  待人都走了,趙之言問寧宴感受,寧宴吹捧了一通,趙之言很受用,他又道:「說吧,上午你故意偷你三姐的金釵,又挑釁她鬧了一通,到底什麼目的?」

  「還是三哥懂我。」寧宴遞給趙之言一個小布包,「您自己看看。」

  趙之言一臉不解地看了一眼寧宴,打開了包袱,包袱裡面裝了十幾封信。

  他顫抖著手拆開一封,只粗粗看了幾眼,就跌坐在椅子上。

  「寧宴!」

  就在這時,趙之玉沖了進來,「你是不是拿了我的……」

  她的話沒有說完,也不用說完。

  因為她已經看到了地上的東西,瞬間,她臉色煞白,「三哥,你看了我的信?」

  趙之言沒抬頭,也沒有說話。

  趙之玉衝過去,將信收起來,而後抬手就去扇寧宴,寧宴抓住她的手,「還想和我鬧,讓你的事人盡皆知?」

  趙之玉僵在原地,一改先前的盛氣凌人,腿腳發軟地跌坐在椅子上。

  「三哥,你聽我解釋。」

  「說吧,我聽著。」趙之言疲憊地靠在椅子上,臉上最後一點血色也慢慢褪去,趙之玉就開始說話。

  說她和趙之銘的不倫之戀。

  趙之言痛苦不已,這顛覆了他對趙之銘的認識,在他的印象中,四弟是老實可靠的,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和自己的妹妹攪合在一起。

  趙之玉說了很多,情非得已,互相救贖溫暖對方等等的話,情動時跪在趙之言面前,求他保密。

  趙之言有些動容,寧宴聽不下去,咳嗽了一聲,「你寫信給四哥,說有人發現了你們的秘密,這個人是誰?」

  「我憑什麼告訴你!」趙之玉吼道,她剛吼完,趙之言就扇了她一巴掌,「她問,你就老實回答!」

  趙之言差點被趙之玉糊弄過去。

  「是、是二哥。」趙之玉捂著臉回道,「那天晚上,也是二哥約四哥去大屋的,但四哥為什麼會死,我也不知道。」

  「二哥?」趙之言吼道,「你確定?」

  趙之玉點頭,因為她也在現場,但後來又被趙之瀾趕走了,所以她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趙之銘去世後,她也質問過趙之瀾,但對方否認傷了趙之銘,這件事她就沒有再追究,畢竟,她怕查起來,她和趙之銘見不得人的戀情會被寧王知道。

  她不死也會被關到死。

  寧宴笑了,她要的就是這個!

  兄弟鬩牆。

  趙之言一拳打在茶几上,臉上的怒色已毫不掩飾。

  趙之玉嚇到了,小心翼翼喊了一聲三哥,趙之言盯著對方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他道:「滾!」

  趙之玉哭著走了,寧宴也沒有久待。

  這一天開始,寧宴每天都會跟著趙之言一起,商討軍中事務,趙之言甚至問寧宴,要不要出去看看,親自帶兵。

  寧宴很興奮,躍躍欲試,「三哥是曠世奇才,只要能跟著你,能不能帶兵我無所謂,學到本事長了見識就行。」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三哥能用到我,相信我,寧宴一定全力以赴,赴湯蹈火。」

  趙之言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但寧宴明顯感覺到,他對權利的欲望更大更強烈了。

  寧宴也不停地捧著他。

  趙之言神色自信,高興地拍了拍寧宴的肩膀,「四妹能信我,是三哥的福氣,將來……一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寧宴笑著感謝。

  但趙之言說過那句話後,就再也沒有提出寨子的事,寧宴心裡著急,但面上不露半分,不過趙之玉那邊安靜了不少,寧宴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她。

  「下雪了。」白起仰頭看著天,「我們會死嗎?」

  寧宴搖頭,神色堅定,「不會!不但我們不會死,那些無辜的人都不會死。」

  「最近看到玉真道人了嗎?」她讓白起無事就盯著玉真道人。

  「他一直在煉丹,很少出門。」

  寧宴想到了白起撿到的那個藥丸,沈思行一直沒有給她答覆,估計是沒有找到人驗出具體是什麼藥。

  這場雪前後足足下了三天,第三天早上雪停的時候,天還沒亮,寧宴從夢裡忽然聽到了一聲驚叫,隨即是跌跌撞撞錯亂的腳步聲。

  她坐起來,豎著耳朵聽外面的聲音,就聽到有人喊道:「快去找大夫,再將玉真道人請來,大公子……不好了。」

  寧宴很驚訝,穿好衣服去趙之瀾的院子,寧王和趙之玉以及趙之言都到了。

  大夫在房裡問診,一向優雅的世子妃哭得撕心裂肺。

  寧宴沒敢問具體,但不過一刻鐘,就聽到有人喊道:「世子妃,您醒醒!」

  寧王大步進了房內,寧宴也跟著進去,房裡很亂,但寧宴從人群的縫隙里,看到趙之瀾的大兒子黑漆漆的沒有生氣的臉。

  趙之瀾有兩個兒子,長子今年十二歲,寧宴見過一面,性格像他母親,小兒子三四歲,寧宴倒見過好幾次。

  「到底怎麼回事?」寧王怒道。

  「大公子好像是……吃了什麼毒菇,毒性十分大……微臣……盡力了。」

  寧宴皺了皺眉,下意識朝趙之言看去,他臉色很慌張,但一雙眼睛卻十分平靜,好像早有預料。

  她以為趙之言會先奪趙之瀾的權,兄弟相殘,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先動的居然是趙之瀾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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