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收拾我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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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關注了李四片刻,見沒有對他們動手,搖了搖頭,不去聽他的胡說八道。

  我並不擔心斗魁梧,那些齊聲的攻擊並沒有刺到斗魁梧的身上,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的攻擊都偏離了既定軌道。

  不是因為斗魁梧做了什麼。

  他們是被這星光刺激得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法力越是高強者,受到的影響越大,董仁義眼角浸出了鮮血。

  人的壽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即便是風水師,也只能根據命格和八字進行掐算推演,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風水師們也是依照舊曆,也是風水師本身法力的限制,他們看不見這等縹緲的東西。

  所以自然也無人知道,人命不可直視。

  人命的光芒於普通人無礙,於風水師是大忌。

  洪南天的攻擊在即將到達我跟前時猛然被他收回,「好惡毒的算計,陰險小人,竟然搞偷襲。」

  他捂著眼睛,眼角有鮮血流出,如一把刀子插入雙眼的劇痛仿如深入骨髓。

  「洪掌門,我來助你。」

  「臭小子,看著。」

  黃鼠和貪狼忍著眼睛的劇痛,他們不願放棄機會,拼著朝我攻擊而來。

  還未能靠近我的身,兩人就被我身邊匯聚星芒全數淹沒。

  「啊!」兩人發出慘叫。

  他們更慘,不只雙眼,七竅都在流血,兩個人摔倒在地上,像個狼狽的血人。

  這自然不是因為兩人比洪南天功法更深,而是他們距離這些壽數星芒太近。

  近距離又密集的攻擊瞬間就讓兩人失去力道。

  我沒有管他們,將所有的壽數星芒聚攏在一起,然後攏入袖中。

  董仁義和洪南天在雙眼劇痛時閉上眼睛,此時,他們也已經意識到我為何要提醒斗魁梧。

  原來,我並不是傻了要斗魁梧放棄攻擊。

  而是我早就看透了其中的訣竅。

  可是怎麼可能呢?

  洪南天覺得無法理解,人命壽數大量從人的身體飄散出來這種事,往前一百年不曾聽說過。

  只怕往後一百年也無人能見到。

  他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好奇,他去問董仁義。

  董仁義也不知道有這樣的禁忌,他也不敢睜開眼睛,兩人低聲的商量對策,並沒有察覺到這些星芒已被我收服。

  斗魁梧率先睜開了眼睛,他並沒有客氣,對那些攻擊他的東風堂之人,一人一拳頭揮過去毀掉了他們的氣海。

  氣海是風水師的重要根基,一旦被毀,這輩子就和風水師無緣了。

  斗魁梧來到我跟前,「李大師,這個東西東風堂的人也想要,不如現在我把他們都殺了,看他們還敢不敢和我們搶。」

  只是毀掉幾個人前途,並不能讓斗魁梧怒氣完全消失。

  他甚至後怕,若是晚一點,他自己就要在當代成為公公,現在皇江南沒有了,他卻成了太監。

  能容忍下這樣羞辱的人,就不是男人。

  但他沒有選擇立即殺了他們,因為讓他們從風水師跌落成為普通人,會讓這些人更痛苦。

  斗魁梧準備按照這個報仇的標準,讓那些對我出言不遜的人統統受到懲罰。

  「他們的懲罰還未到而已,你不必摻和其中。」我搖搖頭,心情並未受到這些人影響。

  相反能夠得到壽數人命星芒,對我而言反是意外喜。

  若算上天蠶子給與我的報酬,修復白玉金剛羅盤的七種天地氣運已得其四,修補材料已然過半,可以開始進行一次修復。

  這次修復過後,羅盤雖無法恢復全盛時期的威力,卻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寶。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武陵山龍脈的復甦已經無需我去一趟東瀛。

  到時我閉眼在腦海中勾勒出山川地形,再用白玉金剛羅盤來點武陵山龍脈和富雲火山的風水。

  陰陽倒轉,加之東瀛島龍脈生機的灌入。

  一切皆可成。

  「算你識相,你若是敢殺了我們,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風水師,就是你幕後的之人也承擔不起董家的怒火。」


  董仁義聽見我沒有同意斗魁梧的意見,頓時鬆了一口氣。

  在斗魁梧提出這個惡毒的想法時,他心中著實捏了一把汗。

  他和洪南天同時發現,兩人不僅是眼睛和七竅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就連法力也消耗了大半。

  此時,兩人連平時的十分之一法力都沒有。

  他越是心虛,臉上就越是鎮定和囂張,威脅的語氣底氣十足。

  當然,這底氣並非只是虛張聲勢,他深知自己背靠大樹,「你若是留下你手中的壽命星芒,今日之事,我願幫助你和洪掌門從中說和,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他自認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

  洪南天沉默片刻,他看了董仁義一眼,兩人默契地交換了眼神。

  「我可以給董先生一個面子。」洪南天仿佛不甘心,他的表情仿佛覺得我占了極大的便宜。

  「東瀛島人的面子,在東風堂原來這般管用,洪掌門你可還記得武陵山脈毀於誰的手中?」

  我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董仁義當即跳腳,「李干,你自己身上不乾淨,現在就來攀扯我,可你打錯了算盤,我董仁義在武城所作所為,我為武城人的幸福和安寧做出的貢獻,不是你一句挑撥離間就可以抹殺的。」

  「是嗎?」我輕輕地笑。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也太小看東風堂和董氏家族的關係。」

  洪南天見我的話當成了挑撥離間,他沒有懷疑董仁義。

  武城自然有過東瀛島人安插在這裡的探子,甚至還不少,可那些人又怎麼可能是東風堂的對手?

  武陵山龍脈一事,洪南天從來不覺得是因為東風堂不如東瀛島,就只憑武力,他自然可以壓著對方打。

  但之所以會落入對方的陷阱,只是因為他們發現得太晚,而東瀛島的人又善於運用陰謀詭計。

  可陰謀詭計終究只是小道,洪南天要血洗這個恥辱,他會像函夏人證明東風堂真正的實力。

  「傻子,就讓你陸爺爺我來告訴你一件事,但凡是我李哥開了口的,就從來沒有錯過。」

  陸昊對我信心十足。

  不只是他,斗魁梧也是如此。

  斗魁梧打量著董仁義,他想到對方既然是東瀛島人,那這就意味著他那些手段,可以用到董仁義的身上。

  不過,他很快想到,董仁義作為一個普通人,是沒有風水師修行的氣海的。

  「怎麼沒有呢,你看他眼睛不是流血了?這證明他確實是風水師,老斗,一拳打爆他的氣海,將人扔回東瀛島去。」

  李四提議道。

  斗魁梧躍躍欲試。

  不過,他們越是這樣說,洪南天便越是不相信。

  比起陌生人的,他更加相信董仁義。

  不只是董仁義,其他風水師也是同樣的看法,東風堂的人都知道董家暗中資助了東風堂。

  他們出行住的高檔酒店,每月發的高額工資,以及衣食住行。可以說他們在世俗界的金錢消費,百分之八十都是董家在報銷。

  東風堂在遙遠的武城能和江南天機堂不相上下,董家的資助必不可少。

  這樣的大方的金主,他們不願意相信,也不能相信他是壞人,還是東瀛島上壞得流膿的人。

  董仁義挑釁地看著我,「你看,大家都相信我,這些人都和我沒有關係,也不存在他們被我收買,他們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被你蠱惑。」

  他這話說完,立即有答應的聲音。

  洪南天堅定地站在了董仁義身後。

  陸昊和斗魁梧都衝動,想要打上去讓董仁義承認。

  我叫住了他們,目光落到了李四的手上,他手裡一直拖著一個人,因為寸步不離,董浩成被他拽著的手臂此時已經脫臼。

  董浩成像個破布娃娃一樣,李四對他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思,他身上的衣服被人踩踏和拖拽,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神色。

  不只是衣服,他整個人也都變了樣子。

  不然,兒子就在眼前,董仁義卻也不會絲毫沒有發現。

  「你若是現在承認,你心中所想還能實現,若是執迷不悟,希望你不要後悔。」


  董仁義現在若是將董浩成帶走,他或許能夠憑藉東瀛秘術見董浩成最後一面。

  但他並未聽出我話語中的意思。

  還以為我這是改變了方法,試圖用懷柔和威脅並用的方法讓他承認。

  董仁義嗤笑地看著我,他笑我天真。

  他這樣聰明的人,怎麼會因為短短的一句話,就改變主意,還承認下這般要命的事情。

  到底是太年輕了。

  他搖搖頭,原本對於我他有十分的警惕,此時已經變成了五分,因為在他看來,我這句話暴露了自己的無知。

  這也讓他看透了我。

  而其中的兩部分,還是因為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解決了黑色氣息,因為他看不透,所以願意多給我兩分尊重。

  董仁義將我當成手下敗將,自然也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李四拖著董浩成,從他眼皮子底下走出去,他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他只是覺得我和李四腦袋有問題,一個敢安排,讓下屬拖著人到處走,下屬也敢死腦筋地照做。

  這在他看來甚至是優柔寡斷,一切無法確定是否有用的人,全都按照沒用處理。

  直接殺掉,免得夜長夢多。

  這才是梟雄的行事手法。

  而我顯然沒有這樣果斷的手段。

  「不足為慮,就是個小人物而已,做了一點了不起的小事,就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當世高人,想要收拾他,容易得很。」

  董仁義和洪掌門議論我。

  洪南天心中有些許疑惑,「可我知道有些人,就喜歡裝作一無是處的樣子,他們把這當成一種修行,狗屁的修行,我看就是裝13,這個人不會也是這樣的吧?」

  董仁義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就他?你看他有世外高人的樣子嗎?你看見他身邊那幾個人了嗎?除了斗魁梧是個樣子貨,其他人全都是普通人。」

  兩個是女人,而其中一個還是裝神弄鬼的騙子。

  這樣的配置,別說是室外高人,任何一個風水師都瞧不上。

  別人瞧不上我卻這樣做,董仁義信誓旦旦,「這個人要麼是個奇葩,要麼就是在風水界名聲極其不好,所以他只能在世俗界的這些人里炫耀。」

  洪南天認同了這話,在我走之後,洪南天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董仁義竟也是道法高深的風水師?

  這件事他之前並不知道,若非是這無數星芒刺傷了董仁義的七竅,洪南天也要被繼續蒙在鼓裡。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相信我的話,認為董仁義是東瀛島人。

  洪南天對董仁義的信任,正中對方下懷。

  「這件事說來話長,天機堂的玄機子已經到了武城,我們路上邊走邊說。」董仁義在暴露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理由。

  現在洪南天問起,他故作遮掩似真似假地說起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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