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都要死在這裡
張天師甚至懷疑那樣的層次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他斷定，在整個函夏風水界裡，玄機子是前十的存在，甚至可能是前八。
張天師一向自認不凡，可和玄機子一比，他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這樣一位他認可的高手，卻被我說會失敗，而且還是敗給一個他聽都沒有聽說過的王天師。
「你這是譁眾取寵，誤人子弟。」張天師篤定，「玄機子不可能會敗。」
趙光得了這句話就顯示得了聖旨，有了師祖的話墊底，又開始上躥下跳。
而站在張天師身邊那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對陸昊和我的話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因為他認為，掌門出現，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他現在和我討論這些，那不是在為天機堂爭臉，而是羞辱了天機堂。
陸昊沒有和他們爭辯。
他預感到，如果我不出手，那就是真正的危急關頭了。
他和陸家所有人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這個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不會。」我搖搖頭。
「有李大師你出手就穩……」陸昊反應過來，我說的並不是「會」。
從聽到我的回答到想著該如何開口的這短短一瞬間，陸昊想了很多。
其中核心是：為什麼？
他立即開始反思是不是得罪了我，所以才讓我對他「痛下殺手」。
難道是因為趙清月那個女人？
因為他壞了我的好事？
陸昊立即想起趙清月漂亮的臉蛋。
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有陸雪瑤和陸雪婧這樣的紅顏知己，哪裡還看得上趙清月這樣虛榮的女人。
等等！
陸雪瑤和陸雪婧千好萬好，有一點比不上趙清月，趙清月不要臉，大庭廣眾明目張胆就會勾人。
陸昊這時想起自己當初的猶豫。
原來是害怕我兩個都要，現在他更怕我兩個都不要。
「李大師，我雪瑤妹妹和雪婧姐姐可都還在祖宅，你對她們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嗎？其實有些事情，條件也不用卡得那樣嚴格，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也就過去了。」陸昊表示。
「這關她們什麼事。」
我越這樣說，陸昊越認定這是反話。
陸昊將要開口，我擡起手，看向東南方向。
「怎麼了？這是要殺上來了？」陸昊放低了聲音，此時他緊張的覺得額頭都在冒汗。
就怕下一秒，一個什麼莫名飛出來的東西，將他的頭給割掉了。
「東瀛島龍脈將成。」
陸昊聽不懂我說的這話中的深意。
龍脈關係到國家和這片土地的運勢，這句話拆解開來，就是當這個地方龍脈開始隕落，那因龍脈受到滋養的植物和人，將會失去這份機緣。
反之，龍脈生成，這片地的人就會得到滋養。
龍脈在東瀛島達大成，王天師就會受到上天的眷顧。
就像是武陵山上的烏龍茶樹，短段時間之內，就可以成長百年。
而這個機會，想在落到王天師頭上。
肉眼可見的，王天師使用過渡到法力開始充盈，而玄機子法力卻以成倍數在消耗。
這一增一減的變數，兩人都察覺到了。
王天師放聲大笑，他的聲音沒有可以的遮掩。
於是，陸家祖宅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玄機子臉色難看，他未能察覺到其中的變數，甚至還在懷疑，這是王天師隱藏了實力。
我將其中的玄妙簡單的描述出來，陸昊比剛才更加緊張。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是親自體會過，陸家祖宅旁邊的龍脈風水瀕死枯竭，整個陸家的人都受到了牽連。
他自己就曾斷了胳膊。
但現在，陸昊顧不得去想這些，他想起了我說的另一句話，我並不會出手去就玄機子。
王天師若是殺了玄機子，那他會放過陸家祖宅這裡的所有人嗎？
陸昊可不認為對方是什麼活菩薩，活閻王還差不多。
「那我現在需要跑嗎？」陸昊本能是想直接跑的。
可他跑之前，鬼使神差地問了我一句。
他對我沒有抱任何希望，甚至他開口說了之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在心底唾棄自己，你說問什麼，如果不用問，直接跑了後面的事後面再說不就行了。
他並沒有後悔多久，期待地看著，偷偷地準備好開跑的姿勢。
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做那個跑得快的人。
「不用。」說完，我閉上了眼。
陸昊在我說話的瞬間，就像箭一樣跑出去，還是拉滿了弓，蓄勢待發的箭。
可這快速衝刺的勢頭只為此了三秒，他就不得緊急剎車。
這一次我給出的答案，依舊出乎預料。
但似乎是好事？
「終於，終於有個好消息了，我的老天爺啊。」陸昊又哭又笑，像個瘋子一樣。
他這個模樣，落入趙光的眼中，趙光鄙夷嘲笑，語言羞辱和挑釁。
陸昊就像父親原諒兒子那樣，輕易地就將趙光原諒。
他現在沒有心思和趙光打嘴仗。
因為跑地塊剎車急，陸昊沒站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現在他麻溜地從站起來，圍在我身邊，欲言又止。
他見到我閉著眼，沒有立即開口。
在我眼中，東南方向龍脈衝天而起的綠色光線在漸漸暗淡，東陵山上聚集的龍脈之氣像是破了一個大口子一樣，快速地朝著東瀛島方向涌動。
這是本質的真相。
但東瀛島人用瞞天過海的陣法，將這一切掩蓋。
在其他人眼中，龍脈生成的氣極不斷地在函夏繚繞，那些氣極哺育著函夏的每一個人。
這個幻術極其逼真，但也比並不是沒有人察覺。
可風水術士都知道，在這樣生機濃厚的環境中修行，那將會對自己大有裨益，修煉一天的事件相當於一年。
即便心中覺得異常，也都沒有多想。
稍有責任之人心的人想的是，現在抓住這個百年難得一遇的修行機會，之後再去查探一番龍脈的情況。
而這，卻正是東瀛島人採用的心理戰術。
正在外面和王天師鬥法的玄機子，此時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立即意識到，龍脈的異常和東瀛島人有關。
但這時候已經遲了。
「噗！」王天師的劍陣刺中了幾玄機子的四肢。
玄機子用功法護住了心脈，但他的法力再快速流失，他堅持不了太久。
他的容顏在快速的衰老，即將符合他的真實年紀。
按照法力流失的速度，若再不能調養補息，最多一個小時他就會因法力衰竭而老死。
但實際情況是用不了一個小時。
王天師已經提劍走來。
「掌門！」天機堂的西裝男拿出法器和王天師纏鬥，但他不是對方的對手，不過五六招，就已經有了落敗的徵兆。
我收回了觀眾王天師和玄機子鬥法的注意力。
腦海中勾勒出兩幅如地圖一般，卻又比地圖更加生動的山脈走勢圖。
一幅山脈屬於函夏，另一幅地圖屬於東瀛島。
而這兩幅山脈圖中，函夏武陵山龍脈掙扎扭動，就像是痛苦得在地上打滾。
他不是沒想過反擊，而是根本無法動彈。
在武陵山附近，數百個東瀛島風水師將武陵山的入口團團圍住，在龍脈關鍵的節點，用陣法和法器鎮壓。
東瀛島的龍脈卻懵懂貪婪，它像是知道掠奪了函夏龍脈，就能快速地成長一樣，隨著它不滿足於東瀛島風水術士為他撕開的這一個口子。
他開始主動地吞噬函夏方向的一切生機。
不只是龍脈，函夏沿海之地散發出生機，也在快速地被掠奪。
龍脈沒有性別，沒有智慧，只有屬於天地賦予的靈性。
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東瀛島的龍脈剛剛生成，就已經展露出了這個地方貪婪和無情的本性。
我拿出九支龍骨釘，龍骨釘白如玉，被我溫養之後看上去溫潤柔和。
不知道的人只會以為這是什麼奇怪的髮簪。
「咿，這不是龍骨釘。」張天師注意到我的動作，但他看不懂我在做什麼。
他眼中露出了遺憾，如果發現陸家風水之地里藏著龍骨釘，那他不僅不會失敗，這龍骨釘也會是他的。
他若是有了這等寶物，那實力又可大大的提升。
在他的眼中，其中一枚龍骨釘忽然「嗡嗡嗡」地動了，緊接，有著以正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快速往外飛去。
「浪費，實在是太浪費了！」張天師心在滴血。
張天師沒有感覺到任何敵人，因為陸家祖宅里最大的敵人就是王天師，而一枚龍骨釘根本無法殺死王天師。
若是九枚齊發，同時封印住對方的七經八脈，再輔以高深的道法，封印之時同時出手，那麼就有五層把握能夠將王天師控制。
只是在他看來，我的功法不夠，無法同時完成這兩件事。
而且我太過小心翼翼，過于謹慎而缺乏果斷，所以畏手畏腳的一枚一枚地發出法器。
「小家子氣十足，這是暴殄天物。」他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即上前打斷我。
陸昊擋在我身前，警惕地盯著張天師，「你要幹嘛？」
他凶神惡煞。
張天師搖頭嘆息，愚蠢，實在太蠢了。
「你這個時候維護他，害的也只是自己和我們大家，更何況我被你們害得法力大失，若沒有這個變故，我自然能夠力挽狂瀾，現在卻是晚了。」
張天師一臉頹廢，「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你才會死在這裡。」陸昊心底也忐忑。
我只是告訴他不用跑，可卻沒有保證過他不會死。
他內心掙扎得厲害，一方面相信我，另一方面又覺得懷疑。
王天師已經打敗了前去解救掌門的天機堂西裝男，而隨著西裝男和玄機子的落敗，他們已經沒有了神意。
兩人正狼狽地倒在宴客廳外的院子裡。
王天師也露出了真面目，拿著劍走上前，他一分鐘就能捅死一個，兩個人兩分鐘就能解決。
殺了這兩人，他不會罷手，而是繼續屠殺陸家祖宅的所有人。
誰也不知道那時會從哪一個開始殺。
不會死了的，李大師好不容易才救了我一條小命，總不能一點兒好處都沒從我身上撈到，就任由我死了。
陸昊不斷地給自己洗腦。
所以他斷定，在整個函夏風水界裡，玄機子是前十的存在，甚至可能是前八。
張天師一向自認不凡，可和玄機子一比，他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這樣一位他認可的高手，卻被我說會失敗，而且還是敗給一個他聽都沒有聽說過的王天師。
「你這是譁眾取寵，誤人子弟。」張天師篤定，「玄機子不可能會敗。」
趙光得了這句話就顯示得了聖旨，有了師祖的話墊底，又開始上躥下跳。
而站在張天師身邊那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對陸昊和我的話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因為他認為，掌門出現，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他現在和我討論這些，那不是在為天機堂爭臉，而是羞辱了天機堂。
陸昊沒有和他們爭辯。
他預感到，如果我不出手，那就是真正的危急關頭了。
他和陸家所有人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這個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不會。」我搖搖頭。
「有李大師你出手就穩……」陸昊反應過來，我說的並不是「會」。
從聽到我的回答到想著該如何開口的這短短一瞬間，陸昊想了很多。
其中核心是：為什麼？
他立即開始反思是不是得罪了我，所以才讓我對他「痛下殺手」。
難道是因為趙清月那個女人？
因為他壞了我的好事？
陸昊立即想起趙清月漂亮的臉蛋。
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有陸雪瑤和陸雪婧這樣的紅顏知己，哪裡還看得上趙清月這樣虛榮的女人。
等等！
陸雪瑤和陸雪婧千好萬好，有一點比不上趙清月，趙清月不要臉，大庭廣眾明目張胆就會勾人。
陸昊這時想起自己當初的猶豫。
原來是害怕我兩個都要，現在他更怕我兩個都不要。
「李大師，我雪瑤妹妹和雪婧姐姐可都還在祖宅，你對她們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嗎？其實有些事情，條件也不用卡得那樣嚴格，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也就過去了。」陸昊表示。
「這關她們什麼事。」
我越這樣說，陸昊越認定這是反話。
陸昊將要開口，我擡起手，看向東南方向。
「怎麼了？這是要殺上來了？」陸昊放低了聲音，此時他緊張的覺得額頭都在冒汗。
就怕下一秒，一個什麼莫名飛出來的東西，將他的頭給割掉了。
「東瀛島龍脈將成。」
陸昊聽不懂我說的這話中的深意。
龍脈關係到國家和這片土地的運勢，這句話拆解開來，就是當這個地方龍脈開始隕落，那因龍脈受到滋養的植物和人，將會失去這份機緣。
反之，龍脈生成，這片地的人就會得到滋養。
龍脈在東瀛島達大成，王天師就會受到上天的眷顧。
就像是武陵山上的烏龍茶樹，短段時間之內，就可以成長百年。
而這個機會，想在落到王天師頭上。
肉眼可見的，王天師使用過渡到法力開始充盈，而玄機子法力卻以成倍數在消耗。
這一增一減的變數，兩人都察覺到了。
王天師放聲大笑，他的聲音沒有可以的遮掩。
於是，陸家祖宅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玄機子臉色難看，他未能察覺到其中的變數，甚至還在懷疑，這是王天師隱藏了實力。
我將其中的玄妙簡單的描述出來，陸昊比剛才更加緊張。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是親自體會過，陸家祖宅旁邊的龍脈風水瀕死枯竭，整個陸家的人都受到了牽連。
他自己就曾斷了胳膊。
但現在，陸昊顧不得去想這些，他想起了我說的另一句話，我並不會出手去就玄機子。
王天師若是殺了玄機子，那他會放過陸家祖宅這裡的所有人嗎？
陸昊可不認為對方是什麼活菩薩，活閻王還差不多。
「那我現在需要跑嗎？」陸昊本能是想直接跑的。
可他跑之前，鬼使神差地問了我一句。
他對我沒有抱任何希望，甚至他開口說了之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在心底唾棄自己，你說問什麼，如果不用問，直接跑了後面的事後面再說不就行了。
他並沒有後悔多久，期待地看著，偷偷地準備好開跑的姿勢。
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做那個跑得快的人。
「不用。」說完，我閉上了眼。
陸昊在我說話的瞬間，就像箭一樣跑出去，還是拉滿了弓，蓄勢待發的箭。
可這快速衝刺的勢頭只為此了三秒，他就不得緊急剎車。
這一次我給出的答案，依舊出乎預料。
但似乎是好事？
「終於，終於有個好消息了，我的老天爺啊。」陸昊又哭又笑，像個瘋子一樣。
他這個模樣，落入趙光的眼中，趙光鄙夷嘲笑，語言羞辱和挑釁。
陸昊就像父親原諒兒子那樣，輕易地就將趙光原諒。
他現在沒有心思和趙光打嘴仗。
因為跑地塊剎車急，陸昊沒站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現在他麻溜地從站起來，圍在我身邊，欲言又止。
他見到我閉著眼，沒有立即開口。
在我眼中，東南方向龍脈衝天而起的綠色光線在漸漸暗淡，東陵山上聚集的龍脈之氣像是破了一個大口子一樣，快速地朝著東瀛島方向涌動。
這是本質的真相。
但東瀛島人用瞞天過海的陣法，將這一切掩蓋。
在其他人眼中，龍脈生成的氣極不斷地在函夏繚繞，那些氣極哺育著函夏的每一個人。
這個幻術極其逼真，但也比並不是沒有人察覺。
可風水術士都知道，在這樣生機濃厚的環境中修行，那將會對自己大有裨益，修煉一天的事件相當於一年。
即便心中覺得異常，也都沒有多想。
稍有責任之人心的人想的是，現在抓住這個百年難得一遇的修行機會，之後再去查探一番龍脈的情況。
而這，卻正是東瀛島人採用的心理戰術。
正在外面和王天師鬥法的玄機子，此時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立即意識到，龍脈的異常和東瀛島人有關。
但這時候已經遲了。
「噗！」王天師的劍陣刺中了幾玄機子的四肢。
玄機子用功法護住了心脈，但他的法力再快速流失，他堅持不了太久。
他的容顏在快速的衰老，即將符合他的真實年紀。
按照法力流失的速度，若再不能調養補息，最多一個小時他就會因法力衰竭而老死。
但實際情況是用不了一個小時。
王天師已經提劍走來。
「掌門！」天機堂的西裝男拿出法器和王天師纏鬥，但他不是對方的對手，不過五六招，就已經有了落敗的徵兆。
我收回了觀眾王天師和玄機子鬥法的注意力。
腦海中勾勒出兩幅如地圖一般，卻又比地圖更加生動的山脈走勢圖。
一幅山脈屬於函夏，另一幅地圖屬於東瀛島。
而這兩幅山脈圖中，函夏武陵山龍脈掙扎扭動，就像是痛苦得在地上打滾。
他不是沒想過反擊，而是根本無法動彈。
在武陵山附近，數百個東瀛島風水師將武陵山的入口團團圍住，在龍脈關鍵的節點，用陣法和法器鎮壓。
東瀛島的龍脈卻懵懂貪婪，它像是知道掠奪了函夏龍脈，就能快速地成長一樣，隨著它不滿足於東瀛島風水術士為他撕開的這一個口子。
他開始主動地吞噬函夏方向的一切生機。
不只是龍脈，函夏沿海之地散發出生機，也在快速地被掠奪。
龍脈沒有性別，沒有智慧，只有屬於天地賦予的靈性。
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東瀛島的龍脈剛剛生成，就已經展露出了這個地方貪婪和無情的本性。
我拿出九支龍骨釘，龍骨釘白如玉，被我溫養之後看上去溫潤柔和。
不知道的人只會以為這是什麼奇怪的髮簪。
「咿，這不是龍骨釘。」張天師注意到我的動作，但他看不懂我在做什麼。
他眼中露出了遺憾，如果發現陸家風水之地里藏著龍骨釘，那他不僅不會失敗，這龍骨釘也會是他的。
他若是有了這等寶物，那實力又可大大的提升。
在他的眼中，其中一枚龍骨釘忽然「嗡嗡嗡」地動了，緊接，有著以正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快速往外飛去。
「浪費，實在是太浪費了！」張天師心在滴血。
張天師沒有感覺到任何敵人，因為陸家祖宅里最大的敵人就是王天師，而一枚龍骨釘根本無法殺死王天師。
若是九枚齊發，同時封印住對方的七經八脈，再輔以高深的道法，封印之時同時出手，那麼就有五層把握能夠將王天師控制。
只是在他看來，我的功法不夠，無法同時完成這兩件事。
而且我太過小心翼翼，過于謹慎而缺乏果斷，所以畏手畏腳的一枚一枚地發出法器。
「小家子氣十足，這是暴殄天物。」他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即上前打斷我。
陸昊擋在我身前，警惕地盯著張天師，「你要幹嘛？」
他凶神惡煞。
張天師搖頭嘆息，愚蠢，實在太蠢了。
「你這個時候維護他，害的也只是自己和我們大家，更何況我被你們害得法力大失，若沒有這個變故，我自然能夠力挽狂瀾，現在卻是晚了。」
張天師一臉頹廢，「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你才會死在這裡。」陸昊心底也忐忑。
我只是告訴他不用跑，可卻沒有保證過他不會死。
他內心掙扎得厲害，一方面相信我，另一方面又覺得懷疑。
王天師已經打敗了前去解救掌門的天機堂西裝男，而隨著西裝男和玄機子的落敗，他們已經沒有了神意。
兩人正狼狽地倒在宴客廳外的院子裡。
王天師也露出了真面目，拿著劍走上前，他一分鐘就能捅死一個，兩個人兩分鐘就能解決。
殺了這兩人，他不會罷手，而是繼續屠殺陸家祖宅的所有人。
誰也不知道那時會從哪一個開始殺。
不會死了的，李大師好不容易才救了我一條小命，總不能一點兒好處都沒從我身上撈到，就任由我死了。
陸昊不斷地給自己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