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吵架
「讓你跟我學，你又不願學，等你以後繡嫁妝時，你就頭痛了。」
「我對這個最沒耐心了，你的性子沉穩，我呀，就適合在廚房燒菜，就那會兒穩重一些。」
「咱們村就泥鰍和滿月沒去念書了，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咋想的。」陳月牙還在為陳滿月不肯念書一事發愁，相對而言，蘇曉曉就看開了許多。
「你呀，別操心他倆的事了，這兩人如今還在興頭上，過不了多久沒意思了，就願意去念書了。今日輪到咱家給穆先生燒飯了，我得早早準備好，給先生送過去。」穆先生就是給杜家村教書的那位老先生。
「難得今日娃娃們不用上課，你又要給先生燒飯。不過話說回來，穆先生可是已經讓好幾家都不要給他送飯了，上回還說我燒的魚不好吃，我看呀，給穆先生燒飯的事，可能要落你頭上了，你若是忙不過來，就跟我說，我燒飯不好吃，但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月牙，多謝你了，穆先生不挑食，只要合他的意就行。我打算今日燒一道紅燒魚，再炒一個青椒豆豉，配上一個點心，也就成了。」
「曉曉，柳嬸往你家來了，我看她臉色不太好，準是來尋事的。」陳月牙擡頭看見柳嬸氣勢洶洶地往蘇家過來了，趕緊對蘇曉曉說道。
「八成跟燕子姐脫不了干係，看她咋說吧。」
柳嬸來蘇家後，見蘇家只有蘇曉曉一人在家，她叉著腰，指著蘇曉曉說道，「蘇平呢，蘇平那個小兔崽子去哪兒了？」
「柳嬸，我哥做了啥事，讓你如此生氣。」
「啥事？哼，自己沒本事，討不到媳婦，就起歪心思，他把燕子藏哪兒去了？」
蘇曉曉聽了後，也不起身，繼續坐在凳子上看著柳嬸，「柳嬸，燕子姐去哪兒了，這是你家的事，關我哥啥事。」
「哼！蘇曉曉，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糊弄我，有人看見他把燕子藏起來了，咱家燕子方才可是準備回家的，蘇平那個王八蛋算啥，為啥要把燕子藏起來？這會兒對咱家燕子起心思，早幹嘛去了呀？」
「柳嬸，燕子姐金貴，我哥也不差，我哥又不是娶不到比燕子姐還要好的姑娘為啥非要惦記燕子姐，而且他為啥把燕子姐藏起來。這些年，你一直針對咱家，不過是怨恨咱家當初沒有拿出二十兩銀子做聘禮錢，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每每出了啥事，就會把事情往這事兒上扯，你為啥從未怪過你自個兒？這事要怪，就怪你自個兒愛慕虛榮，為了二十兩銀子，親手把燕子姐嫁到了那戶人家，還不是為了自己面上好看，只是你眼高手低，把燕子姐推入了火坑。」
蘇曉曉說到這，站了起來，看著柳嬸的眼睛，似乎看穿了她的一切，「你安慰自己，說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家，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自自個兒的面子和不甘心。為了自己家，就要把親生女兒賣給別人，你把燕子姐當啥了，可有想過她的感受？我哥不過是與燕子姐順道回了杜家村，你就以為我哥想對燕子姐做啥了。你上咱家鬧了這麼多次，你可有一次是有理的？燕子姐不見了，你自個兒去找就是了，上咱家鬧啥？」
「方才盧婆子親眼所見，這事你還想抵賴。」
「好呀，呆會兒我哥回來了，咱們當面對質就是了。」柳嬸這人糊塗，蘇曉曉可不認為蘇平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哼，對質就對質，若是被我發現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柳嬸一時不知道盧婆子說的的話是真是假了，嘴上仍舊不肯示弱，心底卻有一絲慌亂，靜下心想想，蘇平還真不敢把柳燕藏起來。
就這樣，兩人就這麼站著蘇家的屋子外，等著蘇平回來。蘇平沒回來，倒是等來了杜英，杜英推著板車，見柳嬸站在蘇家屋子外，與蘇曉曉對峙著，很快猜出了緣由。
「柳嬸方才石頭說燕子姐回娘家了，追著要去集市上尋他，被我攔下了。我從集市上一路走來，壓根沒見到燕子姐，平哥擔心燕子姐想不通，就跟著石頭一塊去尋燕子姐了。」
杜英這幾句話讓柳嬸很快就低頭了，聽到柳燕沒有去集市上，她頓時慌了，哪還顧得上跟蘇平對質，急忙跑去尋柳燕了。蘇曉曉搖搖頭，陳月牙也跟著搖搖頭。
「曉曉，柳嬸方才分明是不講道理，回頭看她咋跟你解釋。」
「她何時講過道理，一遇到燕子姐的事，整個人就跟瘋了一般。」
「燕子姐估計沒把實情告訴她，燕子姐也是的，都這時候了，還一個人扛著，這會兒還尋死覓活的。」
「這事說到底還是怪柳嬸，她若是真心對燕子姐好，燕子姐咋會還瞞著她哩。」
杜英把蘇家的板車推到井邊，從水井裡打了一桶井水，拿出一塊抹布，把板車上面的泥土擦乾淨了，又把板車推到陰涼處放著。
「英哥，再過一段日子，就不用往集市上送小龍蝦了，你也可以歇會兒了。」
蘇曉曉從屋子裡端出兩杯茶，給了陳月牙和杜英，又從屋子裡拿出了兩個包子，給了陳月牙一個，陳月牙沒有收下，蘇曉曉便全給了杜英。
杜英這會兒真餓了，一口茶，一口包子，三五兩下就吃完了，「上鋪子裡吃小龍蝦的客人還是跟從前一樣多，對了，月牙，剛子哥讓我捎了一樣東西給你。」
杜英從籃子裡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陳月牙後，陳月牙拿著手裡，悄悄捏了一下，心裡大概有了一個數，嘴角也跟著悄悄彎起。蘇曉曉這回沒打趣她，反而裝作沒看見。
「英哥，這陣子你瘦了。」
蘇曉曉看著杜英，這陣子他何止是瘦了，還黑了不少，聽見蘇曉曉說自己瘦了後，杜英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難怪我娘說她看到毛猴子了。」
「咯咯……」蘇曉曉原本與柳嬸起了幾句爭執，對蘇平的心思有些擔憂，這會兒聽杜英這麼一說，也忍不住笑了。「杜嬸這話說的倒是挺像的，等忙完這陣子，我給你和我哥好好燒幾頓飯菜，讓你家倆把丟掉的肉補回來。」
「曉曉，你還是給平哥補補吧，我就算了，我若是再胖了，我娘又得說她看到豬了。」
「我對這個最沒耐心了，你的性子沉穩，我呀，就適合在廚房燒菜，就那會兒穩重一些。」
「咱們村就泥鰍和滿月沒去念書了，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咋想的。」陳月牙還在為陳滿月不肯念書一事發愁，相對而言，蘇曉曉就看開了許多。
「你呀，別操心他倆的事了，這兩人如今還在興頭上，過不了多久沒意思了，就願意去念書了。今日輪到咱家給穆先生燒飯了，我得早早準備好，給先生送過去。」穆先生就是給杜家村教書的那位老先生。
「難得今日娃娃們不用上課，你又要給先生燒飯。不過話說回來，穆先生可是已經讓好幾家都不要給他送飯了，上回還說我燒的魚不好吃，我看呀，給穆先生燒飯的事，可能要落你頭上了，你若是忙不過來，就跟我說，我燒飯不好吃，但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月牙，多謝你了，穆先生不挑食，只要合他的意就行。我打算今日燒一道紅燒魚，再炒一個青椒豆豉，配上一個點心，也就成了。」
「曉曉，柳嬸往你家來了，我看她臉色不太好，準是來尋事的。」陳月牙擡頭看見柳嬸氣勢洶洶地往蘇家過來了，趕緊對蘇曉曉說道。
「八成跟燕子姐脫不了干係，看她咋說吧。」
柳嬸來蘇家後，見蘇家只有蘇曉曉一人在家，她叉著腰，指著蘇曉曉說道，「蘇平呢，蘇平那個小兔崽子去哪兒了？」
「柳嬸，我哥做了啥事，讓你如此生氣。」
「啥事？哼，自己沒本事，討不到媳婦，就起歪心思，他把燕子藏哪兒去了？」
蘇曉曉聽了後，也不起身，繼續坐在凳子上看著柳嬸，「柳嬸，燕子姐去哪兒了，這是你家的事，關我哥啥事。」
「哼！蘇曉曉，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糊弄我，有人看見他把燕子藏起來了，咱家燕子方才可是準備回家的，蘇平那個王八蛋算啥，為啥要把燕子藏起來？這會兒對咱家燕子起心思，早幹嘛去了呀？」
「柳嬸，燕子姐金貴，我哥也不差，我哥又不是娶不到比燕子姐還要好的姑娘為啥非要惦記燕子姐，而且他為啥把燕子姐藏起來。這些年，你一直針對咱家，不過是怨恨咱家當初沒有拿出二十兩銀子做聘禮錢，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每每出了啥事，就會把事情往這事兒上扯，你為啥從未怪過你自個兒？這事要怪，就怪你自個兒愛慕虛榮，為了二十兩銀子，親手把燕子姐嫁到了那戶人家，還不是為了自己面上好看，只是你眼高手低，把燕子姐推入了火坑。」
蘇曉曉說到這，站了起來，看著柳嬸的眼睛，似乎看穿了她的一切，「你安慰自己，說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家，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自自個兒的面子和不甘心。為了自己家，就要把親生女兒賣給別人，你把燕子姐當啥了，可有想過她的感受？我哥不過是與燕子姐順道回了杜家村，你就以為我哥想對燕子姐做啥了。你上咱家鬧了這麼多次，你可有一次是有理的？燕子姐不見了，你自個兒去找就是了，上咱家鬧啥？」
「方才盧婆子親眼所見，這事你還想抵賴。」
「好呀，呆會兒我哥回來了，咱們當面對質就是了。」柳嬸這人糊塗，蘇曉曉可不認為蘇平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
「哼，對質就對質，若是被我發現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柳嬸一時不知道盧婆子說的的話是真是假了，嘴上仍舊不肯示弱，心底卻有一絲慌亂，靜下心想想，蘇平還真不敢把柳燕藏起來。
就這樣，兩人就這麼站著蘇家的屋子外，等著蘇平回來。蘇平沒回來，倒是等來了杜英，杜英推著板車，見柳嬸站在蘇家屋子外，與蘇曉曉對峙著，很快猜出了緣由。
「柳嬸方才石頭說燕子姐回娘家了，追著要去集市上尋他，被我攔下了。我從集市上一路走來，壓根沒見到燕子姐，平哥擔心燕子姐想不通，就跟著石頭一塊去尋燕子姐了。」
杜英這幾句話讓柳嬸很快就低頭了，聽到柳燕沒有去集市上，她頓時慌了，哪還顧得上跟蘇平對質，急忙跑去尋柳燕了。蘇曉曉搖搖頭，陳月牙也跟著搖搖頭。
「曉曉，柳嬸方才分明是不講道理，回頭看她咋跟你解釋。」
「她何時講過道理，一遇到燕子姐的事，整個人就跟瘋了一般。」
「燕子姐估計沒把實情告訴她，燕子姐也是的，都這時候了，還一個人扛著，這會兒還尋死覓活的。」
「這事說到底還是怪柳嬸，她若是真心對燕子姐好，燕子姐咋會還瞞著她哩。」
杜英把蘇家的板車推到井邊，從水井裡打了一桶井水，拿出一塊抹布，把板車上面的泥土擦乾淨了，又把板車推到陰涼處放著。
「英哥，再過一段日子，就不用往集市上送小龍蝦了，你也可以歇會兒了。」
蘇曉曉從屋子裡端出兩杯茶，給了陳月牙和杜英，又從屋子裡拿出了兩個包子，給了陳月牙一個，陳月牙沒有收下，蘇曉曉便全給了杜英。
杜英這會兒真餓了，一口茶，一口包子，三五兩下就吃完了，「上鋪子裡吃小龍蝦的客人還是跟從前一樣多，對了，月牙，剛子哥讓我捎了一樣東西給你。」
杜英從籃子裡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陳月牙後，陳月牙拿著手裡，悄悄捏了一下，心裡大概有了一個數，嘴角也跟著悄悄彎起。蘇曉曉這回沒打趣她，反而裝作沒看見。
「英哥，這陣子你瘦了。」
蘇曉曉看著杜英，這陣子他何止是瘦了，還黑了不少，聽見蘇曉曉說自己瘦了後，杜英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
「難怪我娘說她看到毛猴子了。」
「咯咯……」蘇曉曉原本與柳嬸起了幾句爭執，對蘇平的心思有些擔憂，這會兒聽杜英這麼一說，也忍不住笑了。「杜嬸這話說的倒是挺像的，等忙完這陣子，我給你和我哥好好燒幾頓飯菜，讓你家倆把丟掉的肉補回來。」
「曉曉，你還是給平哥補補吧，我就算了，我若是再胖了，我娘又得說她看到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