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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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哥兒,你拉我到後山做什麼?」

  易安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杜英發現此人除了醫治人時有些正形,其他時候都是這副模樣,如今面對蘇曉曉時,似乎也不一樣,想到這,杜英頗有幾分不舒坦。

  「打獵,後山野兔子多。」

  「拿什麼打獵?」易安攤開雙手,嘴裡還叼著一根野草,與他那張老實巴交的臉格格不入。

  「一個好獵手從不擔心沒有武器。」

  杜英從易安的背簍里拿出一把鐮刀,從旁邊砍下一截樹枝,用鐮刀削好後,又從竹簍里拿出一根麻繩,把兩頭綁住,易安不說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杜英利用麻繩和木棍做成了一把簡單的弓箭。

  「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

  「這個給你。」杜英做出兩張弓箭後,扔了一張給易安,隨後又削了幾枝木箭,扔了幾枝在易安的背簍里,「走吧,咱們進山吧。後山地形複雜,你跟緊我,別亂跑。」

  「我素來惜命,你放心好了。明哥,你好端端的為何拉我來這兒打獵?」

  易安這話把杜英也問倒了,他方才見易安瞧蘇曉曉的眼神藏了一些東西,於是故意把他帶出來的,這會兒易安問起,他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什麼好理由。杜英悶著頭走在前面,過了一會兒後才回答。

  「曉曉這段日子瘦了,我想給她抓點野物補身子。」

  杜英倒也沒撒謊,他的確有這個念頭,反倒是易安聽了後,不僅連方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沒了,甚至還走到了杜英的前面。

  「我今日要多抓些回去,讓曉曉燒了吃。我先走了。」

  「明哥,你別亂跑,後山很多地兒都沒人去過,萬一遇上了野獸咋辦。」

  「正好抓了炒著吃。」易安畢竟會功夫,說話間就沒了影子,杜英趕緊跟了上去。不一會兒,易安就抓到了一隻野兔,他提著野兔,對杜英說道,「英哥兒,要不咱家比比,今日誰抓的野物多。」

  「好!」

  看著易安得意的模樣,杜英一口就應下了,隨後兩人便分開去尋獵物了,兩人誰都不願輸,直到太陽快要落山後,兩人才回村子,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有愛看熱鬧的,還跟著他們回了蘇家。

  蘇家看著地上的野物,嚇了一大跳,「明哥,英哥,你們倆是不是把後山的野物全抓光了,有沒有給它們留點子孫後代?這麼多,咋吃得完哩。」

  「曉曉,這是我的獵物,這是的獵物,你數數,咱家誰多。」易安十分高興,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蘇曉曉這才明白這兩人是打賭打獵去了,她指著地上的魚問道。「怎麼還有魚?」

  「咱們還比了誰抓的魚多。」

  蘇曉曉一聽,笑了起來,「你們倆還真是幼稚,多大歲數了,竟然還做出這等事。」

  「姐,這麼多,咱們要吃多少日子呀。」

  「太多了,而且天氣熱了,放不了多久。」蘇曉曉盯著地上的野物,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爹,娘,今晚夜色肯定不錯,在咱家屋前吃燒烤如何?讓村子裡的其他人也過來吃兩口。」

  「好,都隨你。」珍珠嫂本就不是吝嗇之人,這會兒只要蘇曉曉高興,她也不會阻攔,而且她也喜歡熱鬧,這會兒家裡有這麼多好吃的,她更是樂意跟大伙兒一塊兒吃。

  「英哥,明哥,你們倆先進屋吃飯,吃完飯,你們倆去河邊把這些野物清理一下。泥鰍,你呆會兒去找滿月,再跟他一塊去各家各戶知會一聲,哥,生火的事就交給你了,對了,泥鰍,你記得告訴他們要自個兒帶凳子過來,咱家的凳子不夠。」

  「好的,姐。」

  吃完晚飯後,大伙兒就各忙各的去了,蘇曉曉準備了一些調料,珍珠嫂把屋前的地面撒了水,掃了一遍夠,把家裡的桌子搬了出來,又拿出了小凳子。蘇大柱抱了一捆柴火,放在一旁後,拿著竹子開始削竹籤了。

  泥鰍和陳滿月兩人通知完村子裡其他人後,兩人就拉著石頭去河邊看杜英他們清理野物了。杜英和易安回來時,後面還跟了一群看熱鬧的小屁孩。

  蘇曉曉迅速把清理乾淨的野物醃上,醃了一會兒後,蘇曉曉估摸著差不多了,與珍珠嫂一塊用竹籤串上把切好的野物串上,野兔蘇曉曉沒有切,而是一整隻醃著,準備直接烤了吃。

  蘇平開始生火時,大伙兒陸陸續續開始來了,他們端著小板凳,有的還帶了碗筷,來了後就在旁邊看著,覺得十分新奇,蘇曉曉便教他們呆會兒如何烤肉。

  天漸漸黑下來了,蘇大柱把家裡的幾個燈籠點上,掛在了屋檐下。空地上,孩子們笑聲和打鬧聲不斷。大人們邊烤肉,邊說著話兒。這裡原本只住了蘇家一家,平日裡到了晚上總是冷冷清清的,這會兒熱鬧極了。

  若是兩家走得近的,他們就湊一塊生了一堆火,拿著竹籤串好的肉放在火堆旁烤著,說著話,有些歲數大的,擔心跟小輩坐一塊後,拘著小輩了,於是他們湊一塊,圍著一個火堆說著只有他們才知道的往事。

  男人們愛喝酒,珍珠嫂搬了一罈子酒出來了,男人們就端著碗,邊喝酒邊吹牛,小媳婦們嫌自家男人身上的酒味臭,於是幾個小媳婦乾脆另外湊在一堆火旁烤著。

  今晚李桂香和陳秀蓮也來了,她們倆的肚子都已經顯懷了,陳秀蓮先懷上,肚子比李桂香大一些,今日她們倆跟張婆子、杜嬸坐一塊了。杜墨乖乖的坐在陳秀蓮的旁邊,張大嘴就坐在旁邊的另外一個火堆旁喝酒,時而還烤一塊肉送過來給杜墨和陳秀蓮吃。

  「你們倆都是年底生了,秀蓮應該是是冬月初,桂香你應該是臘月中旬了。」張婆子掐著手指頭算了算,「冬天坐月子可不好受,我生剛子那會兒就在臘月,可把我冷死了,那年雪又大,家裡的棉被又不厚,床上都是冷冰冰的,好在大富勤快,砍了許多柴火,他乾脆在屋子裡生了一堆火,這才舒服了些,咱家房樑上還有那會兒燻黑的印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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