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眾生相
蘇家跟柳嬸家的關係不好，大伙兒都心知肚明，蘇家雖不去幫忙，但請那些去幫忙的人上他家吃飯，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更何況還是蘇曉曉燒飯，對那些願意前去幫忙的人而言，還有什麼能比得上蘇曉曉燒的菜。
「哎喲！裝啥好人哩。誰不知你們兩家鬧成了啥樣，這會兒跳出來，做給誰看哩，陸婆子，你說是不是？」
有人做好事不圖回報，而有人卻什麼事也不做，總在質疑那些行善之人的居心，盧嬸就是這樣的，從前她只是眼紅蘇家，這會兒見蘇家的日子越過越好，她就妒忌上了。
「曉曉燒的飯菜好吃，咱家到時也去石頭家幫忙插秧。」
盧嬸沒想到平日裡總跟自己一個坑裡尿尿的陸婆子，這會兒居然也開始向著蘇家了，她頓時覺得面上無光，偷偷拉了拉陸婆子的衣袖。
「陸婆子，你瘋了，說啥話哩？」
「沒說啥話，柳玉如今都這模樣了，總不能眼看著她家垮了吧？咱們好歹是一個村的，總不能這點情面也不講吧。你不願意去，是你的事，咱家可要去，誰知道以後會輪到誰家哩，多行善積德可能是沒錯的。」
「好你個陸婆子，你這個臭婆娘，就是根牆頭草，這會兒還上趕著舔人家拉的屎了。」
「你也不看看，這是村長的意思，村長說的准沒錯，你家都快喝西北風了，還管我吃的啥。」陸婆子說完，白了盧嬸一眼，冷哼了一下，站到別處去了，盧嬸窩了一肚子火，連杜和貴沒說讓大伙兒離開，又不敢離去，只能朝陸婆子翻了幾個白眼，繼續杵在人群里。
「今日還有一事，就是咱們村修書堂一事。」
杜和貴的話就像一道春雷，在人群里炸開了，頓時整間屋子又變得鬧哄哄了，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有的甚至在想著誰來出這筆銀子了。
「村長，咱們村就幾個娃娃念書，修書堂是不是太糟蹋銀子了？」有人提出了提問，這話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村長，就是，大伙兒都吃不飽哩，哪還有銀子送娃娃去念書哩。」
「大伙兒靜靜，你們聽我說完。是這樣的，修書堂的銀子，大伙兒看著點捐，我也不強求大伙兒一定要捐銀子，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多少為這個書堂做一點事……」
「村長，咱家沒錢，拿啥捐，那些有錢的就多捐一些，咋這事還輪到咱們這些窮人頭上了，咱們肚子都吃不飽，人家家裡有錢，捐這幾個算不了啥。」盧嬸故意對著珍珠嫂他們大聲說道。「他們有錢就應該多捐一點，大伙兒說是不是？」
盧嬸這話，也有人跟著附和，蘇曉曉站在一旁聽著，壓根就不把這些話放眼裡，這些逼捐的人，從來都是站在在道德的制高點，指揮著他認為別人應該這樣做，卻自己不想做的事。
「康哥兒已經捐了四十兩，大柱家捐了十兩，大成家也捐了十兩，我都記這裡了。」杜和貴指了指桌上的一張紙，「往後修書堂時，用到每一筆銀子都會記這裡。」
「嘖嘖，有錢就是不一樣，一出手就是十兩，這不就是想壓咱們一頭，咱們若不是拿不出十兩，那咱們的臉往哪裡擱。不就是想顯擺，也不跟大伙兒商量一下。」盧嬸的話又酸又臭，蘇曉曉聽了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盧嬸，咱家捐錢為啥要跟你商量，你吃飯時，咋就不上咱家通報一下哩？你不想出，又沒人勉強你，難道大伙兒都跟你一樣，只圖嘴上痛快，一個銅板拿不出，這才是跟你關係好？」
蘇曉曉的一番話把盧嬸的脾氣給點著了，原本只是暗諷蘇家，這會兒開始明嘲了，「你家有錢，你多捐點，咱家沒錢，還不能說兩句了。咱家有這錢，肯定是先把自己的肚子吃飽。」
盧嬸的話讓某些人起了別的心思，「村長，不如把這些銀子給大伙兒分了，這裡有六十兩銀子，每家每戶分一些，咱們村每戶都能分二兩銀子了，都快趕上一年的收成了，有了這些銀子，大伙兒哪裡還愁吃不上飯哩。」
「村長，他說的對，咱們村就那幾個娃娃，想念書，上集市上去，集市上有現成的，又不用咱們捐錢，把這銀子分了，大伙兒拿回去了，心裡也痛快。」
盧嬸這會兒顧不得跟蘇曉曉拌嘴皮子了，也惦記上了杜和貴手裡的六十兩銀子，她的話讓不少人看著杜和貴，隱隱約約中似乎想讓杜和貴點頭。
不止是杜和貴在心底嘆息，連蘇曉曉和杜英同樣如此，村民們的目光短淺和自私自利就像一頭攔在杜家村前進路上的老虎，打不得，趕不走，還要想著法子哄它自個兒離開。
「你們別說了，想都別想，咱們村若是不修書堂，這些銀子也要還給他們才是，咋輪到分給你們了，這又不是你們的銀子，你們心裡痛快跟它們有啥關係。」杜和貴的臉色沉了沉，「村子裡必須要修書堂。」
原本還竄唆著想分錢的人，見杜和貴不肯答應，也漸漸歇了心思，也沒了心思，巴不得杜和貴趕緊放他們回家。
「村長，咱們家沒娃娃念書，我為啥要出錢？」今晚的盧嬸格外話多，比跳蚤蹦噠得還歡。「咱家二狗子還沒成親哩，以後咱家孫子就跟著咱們下地幹活，念啥書哩，念了也沒啥用，又當不上大官，還不如跟著咱們一塊種地，多點種地的本事，以後地里多點收成，大伙兒說是不是？」
「咱家也沒娃娃念書，咱家為啥要出錢修書堂？」
「咱家娃娃不愛念書，又不是念書的料，還是種地好，窮人家的娃娃不就是種地的命，這銀子花出去了，連個水漂都不打，留下來還能讓家人多吃一年哩。」
「就是，就是，肚子都吃不飽了，還念啥書，念書又不能管飽肚子，念書後，還不能幫家裡做事，算來算去，念書就是往裡面白搭錢。」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有的擔心把銀子拿出去打了水漂，有想著自家沒孩子，捐了錢也是白捐了，一時眾生相盡在此處。
「哎喲！裝啥好人哩。誰不知你們兩家鬧成了啥樣，這會兒跳出來，做給誰看哩，陸婆子，你說是不是？」
有人做好事不圖回報，而有人卻什麼事也不做，總在質疑那些行善之人的居心，盧嬸就是這樣的，從前她只是眼紅蘇家，這會兒見蘇家的日子越過越好，她就妒忌上了。
「曉曉燒的飯菜好吃，咱家到時也去石頭家幫忙插秧。」
盧嬸沒想到平日裡總跟自己一個坑裡尿尿的陸婆子，這會兒居然也開始向著蘇家了，她頓時覺得面上無光，偷偷拉了拉陸婆子的衣袖。
「陸婆子，你瘋了，說啥話哩？」
「沒說啥話，柳玉如今都這模樣了，總不能眼看著她家垮了吧？咱們好歹是一個村的，總不能這點情面也不講吧。你不願意去，是你的事，咱家可要去，誰知道以後會輪到誰家哩，多行善積德可能是沒錯的。」
「好你個陸婆子，你這個臭婆娘，就是根牆頭草，這會兒還上趕著舔人家拉的屎了。」
「你也不看看，這是村長的意思，村長說的准沒錯，你家都快喝西北風了，還管我吃的啥。」陸婆子說完，白了盧嬸一眼，冷哼了一下，站到別處去了，盧嬸窩了一肚子火，連杜和貴沒說讓大伙兒離開，又不敢離去，只能朝陸婆子翻了幾個白眼，繼續杵在人群里。
「今日還有一事，就是咱們村修書堂一事。」
杜和貴的話就像一道春雷，在人群里炸開了，頓時整間屋子又變得鬧哄哄了，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有的甚至在想著誰來出這筆銀子了。
「村長，咱們村就幾個娃娃念書，修書堂是不是太糟蹋銀子了？」有人提出了提問，這話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村長，就是，大伙兒都吃不飽哩，哪還有銀子送娃娃去念書哩。」
「大伙兒靜靜，你們聽我說完。是這樣的，修書堂的銀子，大伙兒看著點捐，我也不強求大伙兒一定要捐銀子，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多少為這個書堂做一點事……」
「村長，咱家沒錢，拿啥捐，那些有錢的就多捐一些，咋這事還輪到咱們這些窮人頭上了，咱們肚子都吃不飽，人家家裡有錢，捐這幾個算不了啥。」盧嬸故意對著珍珠嫂他們大聲說道。「他們有錢就應該多捐一點，大伙兒說是不是？」
盧嬸這話，也有人跟著附和，蘇曉曉站在一旁聽著，壓根就不把這些話放眼裡，這些逼捐的人，從來都是站在在道德的制高點，指揮著他認為別人應該這樣做，卻自己不想做的事。
「康哥兒已經捐了四十兩，大柱家捐了十兩，大成家也捐了十兩，我都記這裡了。」杜和貴指了指桌上的一張紙，「往後修書堂時，用到每一筆銀子都會記這裡。」
「嘖嘖，有錢就是不一樣，一出手就是十兩，這不就是想壓咱們一頭，咱們若不是拿不出十兩，那咱們的臉往哪裡擱。不就是想顯擺，也不跟大伙兒商量一下。」盧嬸的話又酸又臭，蘇曉曉聽了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盧嬸，咱家捐錢為啥要跟你商量，你吃飯時，咋就不上咱家通報一下哩？你不想出，又沒人勉強你，難道大伙兒都跟你一樣，只圖嘴上痛快，一個銅板拿不出，這才是跟你關係好？」
蘇曉曉的一番話把盧嬸的脾氣給點著了，原本只是暗諷蘇家，這會兒開始明嘲了，「你家有錢，你多捐點，咱家沒錢，還不能說兩句了。咱家有這錢，肯定是先把自己的肚子吃飽。」
盧嬸的話讓某些人起了別的心思，「村長，不如把這些銀子給大伙兒分了，這裡有六十兩銀子，每家每戶分一些，咱們村每戶都能分二兩銀子了，都快趕上一年的收成了，有了這些銀子，大伙兒哪裡還愁吃不上飯哩。」
「村長，他說的對，咱們村就那幾個娃娃，想念書，上集市上去，集市上有現成的，又不用咱們捐錢，把這銀子分了，大伙兒拿回去了，心裡也痛快。」
盧嬸這會兒顧不得跟蘇曉曉拌嘴皮子了，也惦記上了杜和貴手裡的六十兩銀子，她的話讓不少人看著杜和貴，隱隱約約中似乎想讓杜和貴點頭。
不止是杜和貴在心底嘆息，連蘇曉曉和杜英同樣如此，村民們的目光短淺和自私自利就像一頭攔在杜家村前進路上的老虎，打不得，趕不走，還要想著法子哄它自個兒離開。
「你們別說了，想都別想，咱們村若是不修書堂，這些銀子也要還給他們才是，咋輪到分給你們了，這又不是你們的銀子，你們心裡痛快跟它們有啥關係。」杜和貴的臉色沉了沉，「村子裡必須要修書堂。」
原本還竄唆著想分錢的人，見杜和貴不肯答應，也漸漸歇了心思，也沒了心思，巴不得杜和貴趕緊放他們回家。
「村長，咱們家沒娃娃念書，我為啥要出錢？」今晚的盧嬸格外話多，比跳蚤蹦噠得還歡。「咱家二狗子還沒成親哩，以後咱家孫子就跟著咱們下地幹活，念啥書哩，念了也沒啥用，又當不上大官，還不如跟著咱們一塊種地，多點種地的本事，以後地里多點收成，大伙兒說是不是？」
「咱家也沒娃娃念書，咱家為啥要出錢修書堂？」
「咱家娃娃不愛念書，又不是念書的料，還是種地好，窮人家的娃娃不就是種地的命，這銀子花出去了，連個水漂都不打，留下來還能讓家人多吃一年哩。」
「就是，就是，肚子都吃不飽了，還念啥書，念書又不能管飽肚子，念書後，還不能幫家裡做事，算來算去，念書就是往裡面白搭錢。」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有的擔心把銀子拿出去打了水漂，有想著自家沒孩子，捐了錢也是白捐了，一時眾生相盡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