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甘蔗也沒有兩頭甜
蘇曉曉的意思，珍珠嫂也聽明白了，她也擔心這事，這才想沒有急著把蘇曉曉嫁出去。
「娘，哥的事咋辦？」蘇曉曉的意思是蘇平是否還要娶親，珍珠嫂聽了後，遲疑了片刻，隨後又搖搖頭。
「休妻一事，終究是不光彩，這事還是問問你哥，他話雖少，但性子倔，我就擔心他想打一輩子光棍。」
「娘，我回頭問問哥。這事先不急，總不能前一個媳婦前腳走，咱家後腳就娶新媳婦，不僅落了人話柄，還顯得咱家無情無義了，倒不如讓哥自個兒多想想，想清楚他自個兒想娶個啥樣的媳婦。」
「你說的有道理，這回聽你哥的，他想著娶啥樣的媳婦，就娶啥樣的媳婦。他，他若是真不想娶了，也就隨他吧。今日折騰了一日，你也去睡覺吧，剩下的我來就好了。」
「嗯，那我去睡了。」
第二日，蘇曉曉提著籃子去了陳月牙家，她去的時候，李桂香坐在屋子裡發呆，眼睛還紅紅的，見蘇曉曉過來了，急忙起身了，「曉曉你來了，你快去勸勸月牙，她已經好幾日沒有吃飯了，連水也不曾喝，這會兒連門都不開了。」
「李嬸，您別擔心，您先去我家坐會兒，很我娘說幾句話，我來勸勸月牙。」
「欸，欸，那這裡交給你了。」
李桂香抹了兩把眼淚，給蘇曉曉泡了一杯茶，又端了一些小吃食出來，這才出了門。
蘇曉曉敲了敲陳月牙的門，還未開口，就聽見陳月牙在裡面說道，「娘，我不會開門的，更不會吃飯了，您還是走吧。」
「月牙，是我。」
「曉曉。」門忽然被人打開了，陳月牙露出了一個頭，見外面只有蘇曉曉一人，趕緊把她放了進去，「曉曉，你快進來吧。」
「月牙，你瘦了。」不過幾日，陳月牙瘦了一圈，一雙眼睛也比從前失色了不少，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我剛做了一點糕點，你吃了吧。」
「我不吃，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有啥好的，死了就啥都沒了，活著才有希望，哪有人隨隨便便把死掛嘴邊的。」
「曉曉，我娘還是不同意，咋辦？」
陳月牙說著說著眼淚就來了，蘇曉曉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難受，李嬸同樣也難受。方才我見她似乎是哭過了。」
「我娘哭了？」陳月牙很吃驚，在她眼中，自己的娘從未哭過，這次為了她的事，居然會哭，陳月牙的心被狠狠蟄了一下，說話也軟了幾分。「是我不好，惹我娘難受了。」
「月牙，你這樣不吃不喝，除了為難你娘，有啥用，甚至還傷了自個兒的身子。你先吃一點糕點，我再慢慢跟你說，你娘去了我家，你的事未必沒了轉機。」
「真的？」陳月牙的雙眼頓時有了幾分精彩，多了一些從前的機靈模樣。
「嗯，所以你要養好身子，萬一李嬸同意了，你這模樣讓剛子哥見了，都會認不出來的。」
「曉曉，我如今很難看嗎？」聽見蘇曉曉說杜剛快認不出自己了，陳月牙有些著急了，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隱隱有些擔心，蘇曉曉拍了拍她的小臉。
「不難看，就是瘦了，養幾日就好了。快吃吧，幾日不吃也就你能撐得住。我去給你倒杯水過來。」
陳月牙是真餓了，蘇曉曉帶過來的糕點，她一會兒就吃光了，還喝了一杯水，「滿月和我爹剛開始也瞞著我娘偷偷給我送了些吃的，後來我見我娘還是不肯同意，我就沒讓他們送了。」
「你呀，咋會想到絕食這個法子，李嬸心疼你，自然不願你這般對自己，若是換作別人，那些不心疼女兒的，還不是照樣給她家女兒看一戶人家，出嫁那日，直接綁了扔進花轎里擡走了。絕食也好，餓得沒了力氣，他們連綁都不用綁哩。」
「曉曉，我，我是不是很傻？」
「不傻，人之常情罷了。只是月牙，這件事光你一人堅持沒用，若是剛子哥就這麼被李嬸幾句話輕輕巧巧地就嚇到了，你覺得你這麼做值得嗎？李嬸的用心，你靜下心好好想想。你在家跟她鬧，剛子哥若是沒了這份心，外人怎麼看你呀，在那些人嘴裡，這些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這事鬧到最後，從來只會白白損了女子的名聲，男子到時候還不是照樣娶媳婦，人家甚至還會說當年那誰非他不嫁哩。」
蘇曉曉的話恍如一棒，敲得陳月牙頭暈眼花，慌了神，「曉曉，我，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想著，我若是用點苦肉計，我娘就會同意了。」
「你不用慌，這事就咱們幾家走得近的才知道，大伙兒都不會亂說的。等李嬸回來後，你好好跟她把話說清楚，若是剛子哥再來你家提親了，李嬸肯定會考慮一二的，若是他沒來，你，你就徹底死心吧。一個男人，若是被幾句話輕輕巧巧就打發走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託付一輩子。月牙，男女之情，不是你一廂情願就好了，還要兩個人心意相通，共進退。」
「曉曉，謝謝你，我記住了，這幾日，我羨慕你和英哥，羨慕大嘴哥和秀蓮姐。」陳月牙眼淚汪汪的，拼命地點頭。
「有啥好羨慕的，屬於你的，該來的，最後都會來的。李嬸其實並不是不喜歡剛子哥，她不過是不想你跟她從前一樣過苦日子，遭那麼多罪罷了。剛子哥啥情況，你也清楚，李嬸的考慮並不是多餘的。」
「曉曉，其實我不怕苦，我只是……」
「不，月牙，貧賤夫妻百事哀，你只是不知道罷了，李嬸正是明白這些，所以這才不同意的。不過，月牙，吃點苦沒事，甘蔗也沒有兩頭甜哩，只要不是從頭苦到腳就好了，人活著，還不就奔著以後日子過得好去的。」
「曉曉，我懂了，等我娘回來後，我會好好跟她說的，若是，若是他，」陳月牙有些說不下去了，這幾日杜剛連個影子也沒有，連她自個兒也沒了底氣。「若是他不來，我就會徹底死心，以後的親事全讓我娘做主。」
「娘，哥的事咋辦？」蘇曉曉的意思是蘇平是否還要娶親，珍珠嫂聽了後，遲疑了片刻，隨後又搖搖頭。
「休妻一事，終究是不光彩，這事還是問問你哥，他話雖少，但性子倔，我就擔心他想打一輩子光棍。」
「娘，我回頭問問哥。這事先不急，總不能前一個媳婦前腳走，咱家後腳就娶新媳婦，不僅落了人話柄，還顯得咱家無情無義了，倒不如讓哥自個兒多想想，想清楚他自個兒想娶個啥樣的媳婦。」
「你說的有道理，這回聽你哥的，他想著娶啥樣的媳婦，就娶啥樣的媳婦。他，他若是真不想娶了，也就隨他吧。今日折騰了一日，你也去睡覺吧，剩下的我來就好了。」
「嗯，那我去睡了。」
第二日，蘇曉曉提著籃子去了陳月牙家，她去的時候，李桂香坐在屋子裡發呆，眼睛還紅紅的，見蘇曉曉過來了，急忙起身了，「曉曉你來了，你快去勸勸月牙，她已經好幾日沒有吃飯了，連水也不曾喝，這會兒連門都不開了。」
「李嬸，您別擔心，您先去我家坐會兒，很我娘說幾句話，我來勸勸月牙。」
「欸，欸，那這裡交給你了。」
李桂香抹了兩把眼淚，給蘇曉曉泡了一杯茶，又端了一些小吃食出來，這才出了門。
蘇曉曉敲了敲陳月牙的門，還未開口，就聽見陳月牙在裡面說道，「娘，我不會開門的，更不會吃飯了，您還是走吧。」
「月牙，是我。」
「曉曉。」門忽然被人打開了，陳月牙露出了一個頭，見外面只有蘇曉曉一人，趕緊把她放了進去，「曉曉，你快進來吧。」
「月牙，你瘦了。」不過幾日，陳月牙瘦了一圈，一雙眼睛也比從前失色了不少，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我剛做了一點糕點，你吃了吧。」
「我不吃，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有啥好的，死了就啥都沒了，活著才有希望，哪有人隨隨便便把死掛嘴邊的。」
「曉曉，我娘還是不同意，咋辦？」
陳月牙說著說著眼淚就來了，蘇曉曉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難受，李嬸同樣也難受。方才我見她似乎是哭過了。」
「我娘哭了？」陳月牙很吃驚，在她眼中，自己的娘從未哭過，這次為了她的事，居然會哭，陳月牙的心被狠狠蟄了一下，說話也軟了幾分。「是我不好，惹我娘難受了。」
「月牙，你這樣不吃不喝，除了為難你娘，有啥用，甚至還傷了自個兒的身子。你先吃一點糕點，我再慢慢跟你說，你娘去了我家，你的事未必沒了轉機。」
「真的？」陳月牙的雙眼頓時有了幾分精彩，多了一些從前的機靈模樣。
「嗯，所以你要養好身子，萬一李嬸同意了，你這模樣讓剛子哥見了，都會認不出來的。」
「曉曉，我如今很難看嗎？」聽見蘇曉曉說杜剛快認不出自己了，陳月牙有些著急了，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隱隱有些擔心，蘇曉曉拍了拍她的小臉。
「不難看，就是瘦了，養幾日就好了。快吃吧，幾日不吃也就你能撐得住。我去給你倒杯水過來。」
陳月牙是真餓了，蘇曉曉帶過來的糕點，她一會兒就吃光了，還喝了一杯水，「滿月和我爹剛開始也瞞著我娘偷偷給我送了些吃的，後來我見我娘還是不肯同意，我就沒讓他們送了。」
「你呀，咋會想到絕食這個法子，李嬸心疼你，自然不願你這般對自己，若是換作別人，那些不心疼女兒的，還不是照樣給她家女兒看一戶人家，出嫁那日，直接綁了扔進花轎里擡走了。絕食也好，餓得沒了力氣，他們連綁都不用綁哩。」
「曉曉，我，我是不是很傻？」
「不傻，人之常情罷了。只是月牙，這件事光你一人堅持沒用，若是剛子哥就這麼被李嬸幾句話輕輕巧巧地就嚇到了，你覺得你這麼做值得嗎？李嬸的用心，你靜下心好好想想。你在家跟她鬧，剛子哥若是沒了這份心，外人怎麼看你呀，在那些人嘴裡，這些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這事鬧到最後，從來只會白白損了女子的名聲，男子到時候還不是照樣娶媳婦，人家甚至還會說當年那誰非他不嫁哩。」
蘇曉曉的話恍如一棒，敲得陳月牙頭暈眼花，慌了神，「曉曉，我，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想著，我若是用點苦肉計，我娘就會同意了。」
「你不用慌，這事就咱們幾家走得近的才知道，大伙兒都不會亂說的。等李嬸回來後，你好好跟她把話說清楚，若是剛子哥再來你家提親了，李嬸肯定會考慮一二的，若是他沒來，你，你就徹底死心吧。一個男人，若是被幾句話輕輕巧巧就打發走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託付一輩子。月牙，男女之情，不是你一廂情願就好了，還要兩個人心意相通，共進退。」
「曉曉，謝謝你，我記住了，這幾日，我羨慕你和英哥，羨慕大嘴哥和秀蓮姐。」陳月牙眼淚汪汪的，拼命地點頭。
「有啥好羨慕的，屬於你的，該來的，最後都會來的。李嬸其實並不是不喜歡剛子哥，她不過是不想你跟她從前一樣過苦日子，遭那麼多罪罷了。剛子哥啥情況，你也清楚，李嬸的考慮並不是多餘的。」
「曉曉，其實我不怕苦，我只是……」
「不，月牙，貧賤夫妻百事哀，你只是不知道罷了，李嬸正是明白這些，所以這才不同意的。不過，月牙，吃點苦沒事，甘蔗也沒有兩頭甜哩，只要不是從頭苦到腳就好了，人活著，還不就奔著以後日子過得好去的。」
「曉曉，我懂了，等我娘回來後，我會好好跟她說的，若是，若是他，」陳月牙有些說不下去了，這幾日杜剛連個影子也沒有，連她自個兒也沒了底氣。「若是他不來，我就會徹底死心，以後的親事全讓我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