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年夜飯
蘇曉曉和珍珠嫂在廚房裡忙著，泥鰍在一旁打下手，蘇平和蘇大柱也沒閒著，一個在後院劈材，一個在殺雞殺鴨，一大家子忙得團團轉，直到年夜飯快做好了，李菊花才姍姍來遲。
「娘，飯好了沒？我肚子餓了。」李菊花來到廚房，見鍋里蒸著東西，正欲掀開，被珍珠嫂攔住了。
「菊花，這都啥時候了，都快吃年夜飯了，你就忍忍吧。」
「娘，我吃一點點填填肚子就好了。」
李菊花見珍珠嫂這裡行不通，見灶上擺著一盤紅燒魚，她正想用手扯一塊魚肉吃，蘇曉曉眼疾手快，迅速用筷子敲了一下李菊花的手，疼的李菊花急忙縮回了手。
「嫂子，這碗呆會兒要拿去先祭祖先的，還有那些肉也是的，祖先都沒動筷子，你就吃了，你也不怕祖先生氣。」
「欸，欸，我不吃就是了。」
李菊花聽到祖先生氣，嚇得再也不敢胡來了，她摸了摸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肚皮，只好抓了一把瓜子和花生，暫時填填肚子。
「大柱，你把對聯貼了吧，呆會兒要吃年夜飯了。」珍珠嫂端著一碗米漿，裡面放著一把捆成了一團的稻草，泥鰍拿著對聯跟在她的後面。
「欸，好。」蘇大柱搬來梯子，拿著稻草，在大門一側刷了一層米漿，泥鰍趕緊把手裡的對聯給了蘇大柱。
「爹，右邊貼這張對聯。」
「好，泥鰍，你在下面看看爹貼歪了沒？」
蘇大柱貼好右邊後，把梯子挪到了左邊，開始貼左邊的對聯了。泥鰍在下面掂著腳，背著手，擡頭看著蘇大柱貼對聯。
「爹，左邊高了，再低一些。」
「好。」蘇大柱把對聯往下挪了挪，「好了沒？」
「低了些，再高一點點。」
就這樣，兩父子一來一往的，沒一會兒，蘇大柱的手都酸了，可泥鰍還在下面嚷嚷著高了，珍珠嫂出門一看，見對聯還沒貼好，蘇大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於是叫來了蘇平。
「平哥兒，還是你去吧，他們父子倆這麼貼下去，咱們啥時候能吃上年夜飯哩。泥鰍，你和你爹去把鞭炮拿出來吧，咱家也準備吃年夜飯吧。」
「好嘞！我馬上去。」泥鰍聽到要放鞭炮，轉身就往屋子裡跑，蘇大柱跟在後面喊。
「泥鰍，你咋不看你哥貼對聯了？我眼睛不好使，歪了咋辦。」
「爹，我來吧，泥鰍這會兒心裡只有鞭炮了。」
蘇曉曉洗了把手後，與蘇平很快就把對聯貼了好了。她又拿出一對蘇平扎的紅燈籠，讓蘇平掛在了屋檐下。
「還有這個，這是貼在豬圈那裡的。」蘇曉曉拿著一張紅紙，泥鰍很快認出來了，他念了一遍。
「六畜興旺，五穀豐登。」
「泥鰍，上面的字你都認識了。」蘇平笑眯眯地看著泥鰍，泥鰍十分得意。
「認識了，上回姐罰我寫的那五個字裡面，有好幾個都在這裡面哩。」
自從上回被蘇曉曉罰抄一千五百個字後，就變得老實多了，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在心裡權衡一番，不僅是泥鰍，連陳滿月最近也老實多了，李桂香最高興了，她因此省了不少心。
「泥鰍，你知道是啥意思嗎？」蘇曉曉見泥鰍十分得意的模樣，於是想考考他，泥鰍抓了抓腦袋，搖搖頭。
「大概是發大財的意思吧。」
「意思也接近，不是指家裡的雞呀，牛呀之類的，越來越多，家裡的糧食大豐收。會識字不錯，可還要知道是啥意思。」
「姐，我知道了，下回我遇到不懂的就問你。」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村子裡陸陸續續開始有人放鞭炮了，李菊花吃了一碗雞肉墊了一下肚子，這會兒早就餓得頭暈眼花了，見村子裡其他戶都在吃年夜飯了，她又想催珍珠嫂了，這回不用她催，珍珠嫂已經和蘇曉曉開始張羅碗筷了。
「菊花，過來幫我把這些菜端出去吧，咱家也要吃年夜飯了。」珍珠嫂喊李菊花，誰知李菊花坐在火堆旁一動不動的。
「娘，我餓得都沒勁了，咋還有力氣做事。」
珍珠嫂見李菊花又開始偷懶了，本想說她幾句，想到今日又是除夕，不想壞了興致，於是由著她了。蘇平見李菊花不動，趕緊去廚房幫珍珠嫂上菜。
泥鰍和蘇大柱把一串長長的鞭炮擺在地上，蘇大柱用燃燒著的枯樹枝把鞭炮點燃後，泥鰍嚇得急忙捂住了耳朵，邊往屋子裡跑，蘇大柱最後一個進來，隨著劈哩叭啦的鞭炮聲，蘇家的年夜飯也開始了。
蘇家的桌子上擺設了滿滿一桌子菜，看得李菊花眼睛都花了，她嫁到蘇家這幾年，從未吃過這麼豐盛的年夜飯，還不等其他人入座，她提起筷子，就想吃，被蘇平呵斥住了。
「菊花，祖先都沒動筷子，你咋就吃上了哩。」
李菊花這才訕訕地收回了手，等珍珠嫂和蘇大柱把祭拜祖先的飯菜端了回來，才敢坐下。
蘇大柱第一個動筷子，他先吃的青菜，珍珠嫂和其他人也跟著先吃青菜，只有李菊花提起筷子就夾走了一個雞腿。
「姐，為啥要先吃青菜哩？」
泥鰍有些不明白，蘇曉曉給他解釋道，「你看青菜是不是有些苦？就是憶苦思甜的意思，日子再好過，也不能忘了從前的苦日子。」
「難怪青菜有些苦哩。」
「這是芥菜，咋能不苦哩。」珍珠嫂笑眯眯地從袖子拿出幾個紅包，裡面裝著給蘇曉曉他們的壓歲錢。「今年大家都忙了一年，這是我跟你爹的一點心意，來年大家萬事如意。平哥兒，這是你的。菊花，這是你的……」
李菊花接過紅包後，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見裡面放了一兩銀子，高興極了，趕緊把一兩銀子拿出來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裡，把紅包扔在了地上。她見蘇平的紅包還沒收起來，急忙把蘇平的紅包搶了過來，打開一看，見裡面也放著一兩銀子，她正想拿著收進自己袖子裡，被蘇平拿了回去。
「平哥兒，我替你保管。」
「不用了，我自個兒來就好了。」
「娘，飯好了沒？我肚子餓了。」李菊花來到廚房，見鍋里蒸著東西，正欲掀開，被珍珠嫂攔住了。
「菊花，這都啥時候了，都快吃年夜飯了，你就忍忍吧。」
「娘，我吃一點點填填肚子就好了。」
李菊花見珍珠嫂這裡行不通，見灶上擺著一盤紅燒魚，她正想用手扯一塊魚肉吃，蘇曉曉眼疾手快，迅速用筷子敲了一下李菊花的手，疼的李菊花急忙縮回了手。
「嫂子，這碗呆會兒要拿去先祭祖先的，還有那些肉也是的，祖先都沒動筷子，你就吃了，你也不怕祖先生氣。」
「欸，欸，我不吃就是了。」
李菊花聽到祖先生氣，嚇得再也不敢胡來了，她摸了摸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肚皮，只好抓了一把瓜子和花生，暫時填填肚子。
「大柱，你把對聯貼了吧，呆會兒要吃年夜飯了。」珍珠嫂端著一碗米漿，裡面放著一把捆成了一團的稻草，泥鰍拿著對聯跟在她的後面。
「欸，好。」蘇大柱搬來梯子，拿著稻草，在大門一側刷了一層米漿，泥鰍趕緊把手裡的對聯給了蘇大柱。
「爹，右邊貼這張對聯。」
「好，泥鰍，你在下面看看爹貼歪了沒？」
蘇大柱貼好右邊後，把梯子挪到了左邊，開始貼左邊的對聯了。泥鰍在下面掂著腳，背著手，擡頭看著蘇大柱貼對聯。
「爹，左邊高了，再低一些。」
「好。」蘇大柱把對聯往下挪了挪，「好了沒？」
「低了些，再高一點點。」
就這樣，兩父子一來一往的，沒一會兒，蘇大柱的手都酸了，可泥鰍還在下面嚷嚷著高了，珍珠嫂出門一看，見對聯還沒貼好，蘇大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於是叫來了蘇平。
「平哥兒，還是你去吧，他們父子倆這麼貼下去，咱們啥時候能吃上年夜飯哩。泥鰍，你和你爹去把鞭炮拿出來吧，咱家也準備吃年夜飯吧。」
「好嘞！我馬上去。」泥鰍聽到要放鞭炮，轉身就往屋子裡跑，蘇大柱跟在後面喊。
「泥鰍，你咋不看你哥貼對聯了？我眼睛不好使，歪了咋辦。」
「爹，我來吧，泥鰍這會兒心裡只有鞭炮了。」
蘇曉曉洗了把手後，與蘇平很快就把對聯貼了好了。她又拿出一對蘇平扎的紅燈籠，讓蘇平掛在了屋檐下。
「還有這個，這是貼在豬圈那裡的。」蘇曉曉拿著一張紅紙，泥鰍很快認出來了，他念了一遍。
「六畜興旺，五穀豐登。」
「泥鰍，上面的字你都認識了。」蘇平笑眯眯地看著泥鰍，泥鰍十分得意。
「認識了，上回姐罰我寫的那五個字裡面，有好幾個都在這裡面哩。」
自從上回被蘇曉曉罰抄一千五百個字後，就變得老實多了，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在心裡權衡一番，不僅是泥鰍，連陳滿月最近也老實多了，李桂香最高興了，她因此省了不少心。
「泥鰍，你知道是啥意思嗎？」蘇曉曉見泥鰍十分得意的模樣，於是想考考他，泥鰍抓了抓腦袋，搖搖頭。
「大概是發大財的意思吧。」
「意思也接近，不是指家裡的雞呀，牛呀之類的，越來越多，家裡的糧食大豐收。會識字不錯，可還要知道是啥意思。」
「姐，我知道了，下回我遇到不懂的就問你。」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村子裡陸陸續續開始有人放鞭炮了，李菊花吃了一碗雞肉墊了一下肚子，這會兒早就餓得頭暈眼花了，見村子裡其他戶都在吃年夜飯了，她又想催珍珠嫂了，這回不用她催，珍珠嫂已經和蘇曉曉開始張羅碗筷了。
「菊花，過來幫我把這些菜端出去吧，咱家也要吃年夜飯了。」珍珠嫂喊李菊花，誰知李菊花坐在火堆旁一動不動的。
「娘，我餓得都沒勁了，咋還有力氣做事。」
珍珠嫂見李菊花又開始偷懶了，本想說她幾句，想到今日又是除夕，不想壞了興致，於是由著她了。蘇平見李菊花不動，趕緊去廚房幫珍珠嫂上菜。
泥鰍和蘇大柱把一串長長的鞭炮擺在地上，蘇大柱用燃燒著的枯樹枝把鞭炮點燃後，泥鰍嚇得急忙捂住了耳朵，邊往屋子裡跑，蘇大柱最後一個進來，隨著劈哩叭啦的鞭炮聲，蘇家的年夜飯也開始了。
蘇家的桌子上擺設了滿滿一桌子菜，看得李菊花眼睛都花了，她嫁到蘇家這幾年，從未吃過這麼豐盛的年夜飯，還不等其他人入座，她提起筷子，就想吃，被蘇平呵斥住了。
「菊花，祖先都沒動筷子，你咋就吃上了哩。」
李菊花這才訕訕地收回了手，等珍珠嫂和蘇大柱把祭拜祖先的飯菜端了回來，才敢坐下。
蘇大柱第一個動筷子，他先吃的青菜，珍珠嫂和其他人也跟著先吃青菜，只有李菊花提起筷子就夾走了一個雞腿。
「姐，為啥要先吃青菜哩？」
泥鰍有些不明白，蘇曉曉給他解釋道，「你看青菜是不是有些苦？就是憶苦思甜的意思，日子再好過，也不能忘了從前的苦日子。」
「難怪青菜有些苦哩。」
「這是芥菜，咋能不苦哩。」珍珠嫂笑眯眯地從袖子拿出幾個紅包，裡面裝著給蘇曉曉他們的壓歲錢。「今年大家都忙了一年，這是我跟你爹的一點心意，來年大家萬事如意。平哥兒，這是你的。菊花，這是你的……」
李菊花接過紅包後，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見裡面放了一兩銀子，高興極了，趕緊把一兩銀子拿出來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裡，把紅包扔在了地上。她見蘇平的紅包還沒收起來，急忙把蘇平的紅包搶了過來，打開一看，見裡面也放著一兩銀子，她正想拿著收進自己袖子裡，被蘇平拿了回去。
「平哥兒，我替你保管。」
「不用了，我自個兒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