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教訓李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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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鰍,你說,咱們一塊教訓教訓他。」陳滿月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完全忘了自己方才是怎麼害怕的。

  「好,咱們就這麼做。」

  泥鰍附在陳滿月的耳邊,把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說完後,兩人相視一笑,正在翻箱倒櫃的李松突然覺得後背一涼,往後一看,什麼也沒看見,於是又繼續翻東西。

  「咋就沒放這兒了哩?」

  李松嘀咕了一句,原來李松在找今日見著的木箱子,只是翻了好一會兒,卻連箱子的影子都沒見著。他是晚上回來的,回來時其他人早就睡下了,他回屋子裡假裝眯了一會兒後,就出來找木箱子了。

  今日他出去喝花酒了,只是李菊花給的那點銀子,就只夠他在裡面點幾個菜,連窯姐的手都沒碰到,銀子就花光了就被趕了出來,李松剛起的性子就被澆沒了。

  他心裡還惦記著今日見到的窯姐,越想,心就越癢,模樣雖不如蘇曉曉好看,可人家會伺候人,滿嘴甜言蜜語,哄得李松心花怒放,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李松越想就越心急,恨不得馬上拿到銀子,去尋今日的那個窯姐。忽然李松感覺背後似乎有人,他回頭一看,還是什麼都沒有,只聽見貓叫了兩聲,他罵了一句,準備繼續翻箱倒櫃。

  只是他剛回頭,就被眼前的情形嚇壞了。一道白色的影子忽然從他的面前一晃而過,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看,結果什麼都沒有。這時,李松有些後怕了,可窯姐還在他的心頭,他想著有啥好怕的,自己給自己仗了一下膽,咬咬牙,一隻手在放擺件的架子底下的桌子上摸索著。

  忽然李松不動了,昏暗的燈光下,他摸到了一隻手,一隻冰涼的手,李松嚇得把手快速縮了回來,轉念一想,自己也算是見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這些算什麼,世間哪有什麼妖魔鬼怪,肯定是晚上沒睡好,人恍惚了一下。到底還是錢財比性命重要,李松把害怕按回去後,仗著那點膽子,又開始翻東西了。

  「嘎吱。」背後的門突然開了,一陣冷風吹得李松脖子根發涼,他縮了縮脖子,到底有些害怕了,生生定在原地,不敢回頭看。他站了一會兒後,咬咬牙,扭頭一看,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只見一個披著長發,身著白衣的鬼正站在他身後的窗戶那裡,整個臉被頭髮遮擋了,一副大獠牙露在外面,牙齒上還沾些疑似血跡的東西。

  忽然一陣風吹過,女鬼的衣服被吹了起來,她沒有腳,隨後李松舉著的蠟燭也被吹滅了,一股恐懼直撲李松的頭腦,密密麻麻地占據了他的全身,李松張著嘴,使出全身的力氣想叫救命,誰知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最後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泥鰍,會不會出人命?」窗子外的陳滿月說道。

  「我去看看。」泥鰍進去後摸了摸李松鼻子,見還有鼻息,又倒了回來。

  「咋啦?」

  「沒事,就是暈過去了,額頭破了點皮。」

  「哎!膽子咋比我還小哩,這玩意兒也怕。」

  陳滿月把手裡的「女鬼」收了回來,方才他在木梯子上,把一個頭套和一個面具綁在一塊後,系在木棍上,拿在手裡來回在窗戶口晃動,白衣服是蘇曉曉燒菜時穿的廚師服。就連李松摸了到的那隻手也是泥鰍的,不過是泥鰍故意把自己的手用雪抹了一遍後,放在李松的旁邊的。

  今晚李松見到的一切都是泥鰍和陳滿月想出來的,李松大概沒想到,偷了這麼多年的東西,居然會栽在兩個小孩手裡。

  「滿月,咱們趕緊回屋睡覺去,我爹娘醒了。」

  李松摔倒時碰到了桌子,把珍珠嫂和蘇大柱驚醒了,泥鰍和陳滿月趁大人沒過來,趕緊回屋裝睡去了,畢竟他們倆喝酒的事還沒想好對策哩。

  「大柱,你等會兒,我去叫平哥兒,萬一是賊咋辦。」蘇大柱手裡抓著一根木棍,珍珠嫂覺得不放心,想先去把蘇平叫起來。

  「欸,快年底了,賊也多了。」

  珍珠嫂跑去蘇平的屋子裡,把睡著的蘇平叫起來後,珍珠嫂舉著蠟燭跟在後面,蘇大柱和蘇平拿著木棍走在前頭。父子兩人走到放擺件的架子前後,就停了下來,蘇大柱回頭對珍珠嫂感道,「快把蠟燭端過來看看,地上還躺著人。」

  珍珠嫂舉著蠟燭往地上的人臉上一照,是李松,「哎喲!是松哥兒,他咋在這兒哩,快,快扶他起來。」

  「他,他……」蘇平借著微弱的燈光,看了一下四周,這裡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了,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幹的,蘇平心裡頓時明白了,「他在找銀子。娘,您去叫菊花起來,爹,咱們先把他送回他屋子裡,等菊花來了再說。」


  「欸。」珍珠嫂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李松,這個小舅子可沒少給蘇平抹黑,每每他來了,總是好吃好喝管著他,他居然還想偷自己家的銀子,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菊花,菊花,快起來,松哥兒出事了。」

  李菊花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叫醒了,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聽見珍珠嫂說李松出事了,瞌睡立馬醒了,一個骨碌從床上爬了下來,鞋子也顧不得穿了,光著腳就想往外跑,被珍珠嫂叫住後,胡亂把鞋子穿上,急忙就跑了出去。

  「人在他的屋子裡。」

  「哎喲!松哥兒,你咋啦?松哥兒,你咋成這樣了哩?」

  李菊花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李松的屋子裡,推開床邊的蘇平,撲在了李松的身上嚎嚎大哭,見李松紋絲不動,以為他死了,哭得更厲害了。

  蘇平有些看不過去了,「他只是暈過去了。」

  「他咋會暈過去哩?是不是被你打暈了?你幹啥要打暈他哩?」李菊花瞪著眼睛看著蘇平,仿佛這一切都是蘇平做的。

  「是他自個兒暈過去了,至於他幹啥了,等他醒來後,你自個兒問問他。咱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暈過去了。」

  「松哥兒,你咋就這麼命苦哩,你看,都流血了,會死人的,快,快送去大夫那裡。」李菊花見李松額頭上的破了皮地方,心也跟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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