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面人
「對，以後大嘴哥欺負你了，咱們替你出頭。」陳月牙說道。
「出啥頭哩，大嘴咋會欺負秀蓮，你這孩子，淨說胡話。」李桂香笑著對陳月牙說道。
「也對，也對，大嘴哥可捨不得欺負秀蓮姐。」
「多謝你們了，多謝你們不曾嫌棄我，還一直幫助我，讓我和墨子有了活著的樣子。」
陳秀蓮眼眶紅紅的，杜嬸拍了拍她的手背，「說啥傻話哩，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墨子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說啥客氣話。咱家還有幾斤棉花，到時候做一床被子，咱們就是你的娘家人，這些就是你的陪嫁，你收下就是了，以後跟著大嘴一塊好好過日子，把墨子養大成人。」
「欸，欸！」陳秀蓮擦了擦眼淚，微微點頭。
「我正好認識一個算命的，不是從前那個算命的，是賣瓜子時認識的，他常常在我這兒買瓜子，我就跟他打聽了不少事。集市上的大戶人家都是找他算黃道吉日，回頭把你和大嘴的生辰八字給我，我拿給他看看，讓他幫你們算一個黃道吉日成親。」張婆子生怕別人不相信，急忙解釋得一清二楚，「我這回真的沒說大話。」
「張嬸，咱們信您，秀蓮姐和大嘴哥成親的黃道吉日就讓您辦了，咱們就等好消息。」蘇曉曉一笑，此時的張婆子與從前那個整日在村子裡瞎逛的張婆子早就不一樣了，連如今說的話都是有憑有據的。
「好，這事就交給我了。」
「咱們這邊是沒問題了，大嘴那邊也不能落下，呆會兒我讓其他人也催催大嘴，讓他自個兒主動先上秀蓮家提親。」珍珠嫂說道。
「也對，說了半日，咋把這事給忘了，這會兒地里沒活，咱們就先準備準備。」李桂香說道。
幾個大家長開始聊一些成親的細節，蘇曉曉和陳月牙插不上話，兩人見廚房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於是各自端著一杯熱茶，坐在廚房的火堆旁烤火。
「曉曉，有人找你。」陳月牙輕輕推了蘇曉曉一下，蘇曉曉回頭一看，只見杜英正站在廚房門口，眼睛朝廚房裡望著，見蘇曉曉看見了自己，似乎十分高興。「曉曉，你快去吧，我都見英哥在門口來來回回出現好幾回了，還以為他有啥事哩，誰知他竟然沒進來，肯定是找你的。」
「別瞎說，我去問問。」
「曉曉，你還是別問了，快去吧，準是找你的，你再不去，英哥的兩隻眼睛都要把廚房望穿了。」陳月牙故意打趣蘇曉曉，誰知蘇曉曉不吃這一套。
「月牙，別擠眼睛了，剛子哥在外頭看著哩。」陳月牙正沖蘇曉曉擠眼睛，聽見杜剛也在門外，頓時恢復了平日裡安靜時的模樣，這下換蘇曉曉笑了。
「月牙，我方才看錯了，剛子哥不在外頭。」
「蘇曉曉，你竟然騙我，害我……」陳月牙作勢要撓蘇曉曉痒痒，被蘇曉曉逃脫了。
「咯咯……」蘇曉曉邊笑邊去了廚房門口，「英哥。」
「泥鰍他們在外頭放鞭炮，你要不要去看看？外頭可熱鬧了。」
「嗯，我問問月牙。」
蘇曉曉又折回去叫上了陳月牙，三個人走出門外時，四處都是放鞭炮的聲音，不少小孩提著鞭炮在大街上跑著。有的調皮的還故意往行人的腳邊扔上一個剛點燃的鞭炮，嚇得行人一蹦老高，回過神來後，想找小孩算帳，小孩早就提著鞭炮跑得老遠了。
杜墨歲數小，張大嘴替他把鞭炮點燃後，他就捂著耳朵站在一旁看著。泥鰍和陳滿月早就玩得不亦樂乎了，而且還玩出了新花樣。
先是泥鰍把鞭炮埋在雪裡，只露出一點點，用火點燃後，鞭炮啪地一聲響，炸得雪飛得老高。陳滿月見了，也跟著玩，玩了一會兒後，就覺得沒意思了，他就把鞭炮埋在了馬糞裡面，泥鰍還來不及阻止，鞭炮就已經響了，泥鰍頓時笑得前俯後仰的。
只見陳滿月的臉上和衣服上沾了不少馬糞，連嘴角也沾了一些，陳月牙見了，又好氣又好笑，上前正要拉他的耳朵，卻發現他連耳朵上都沾了馬糞。
「滿月，你咋那麼髒哩，呃，還臭烘烘的！」陳月牙一臉嫌棄的擺擺手，邊說邊往後退，「滿月，快回去洗洗，換身衣服，回頭娘知道了，你就要挨罵了。」
「姐，我哪知道馬糞能跑衣服上來。」陳滿月聞了聞自己的身上，一張小臉擠成了苦瓜樣，「姐，衣服換好了，你幫我洗了好嗎？我怕娘揍我。」
「這回知道害怕了。快去，快去，趁娘不在，你回家換下來藏好，我回去了給你洗乾淨。娘若是問起，就說，就說你摔跤了。」
「姐，你對我真好。」陳滿月說完，還想跑過來，被陳月牙揮揮手制止了。
「好啥好的，你身上這味兒太大了，離我遠點兒。」
陳滿月原本還一臉感激，聽陳月牙這麼一說，馬上又蔫了下去，一路小跑往自家的醬菜鋪子去了。陳月牙家的醬菜鋪子也在這條街，離蘇曉曉家沒多遠，陳滿月很快就跑回來了，臉上洗乾淨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回來後，又跟著泥鰍玩鞭炮去了。
「集市上的冬至比咱們村熱鬧多了。」蘇曉曉說道，聽著陣陣鞭炮聲，仿佛離過年也近了，不知不覺她來這兒也快半年了。
「嗯，這裡冬至還會請親友來家裡一塊吃飯，那些大戶人家還會請戲班子上家裡頭唱戲哩。」杜英悄悄從袖子裡取出一樣東西，快速塞進了蘇曉曉的手裡，「曉曉，這是給你的。」
蘇曉曉拿出來一看，樂了，是一個面人，捏得與自己極像，這恐怕只有對自己極其熟悉的人才能捏出來，「英哥，這是你自個兒捏的吧，捏得簡直跟我一模一樣，好看極了。」
「你，你比它好看，不，都好看。」杜英說到一半趕緊改口，蘇曉曉則故意把面人拿起來與自己比較了一番。
「對，都好看，是你捏得好，我要好好留著。」蘇曉曉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臉上笑盈盈的，「英哥，你還會捏麵人？」
「出啥頭哩，大嘴咋會欺負秀蓮，你這孩子，淨說胡話。」李桂香笑著對陳月牙說道。
「也對，也對，大嘴哥可捨不得欺負秀蓮姐。」
「多謝你們了，多謝你們不曾嫌棄我，還一直幫助我，讓我和墨子有了活著的樣子。」
陳秀蓮眼眶紅紅的，杜嬸拍了拍她的手背，「說啥傻話哩，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墨子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說啥客氣話。咱家還有幾斤棉花，到時候做一床被子，咱們就是你的娘家人，這些就是你的陪嫁，你收下就是了，以後跟著大嘴一塊好好過日子，把墨子養大成人。」
「欸，欸！」陳秀蓮擦了擦眼淚，微微點頭。
「我正好認識一個算命的，不是從前那個算命的，是賣瓜子時認識的，他常常在我這兒買瓜子，我就跟他打聽了不少事。集市上的大戶人家都是找他算黃道吉日，回頭把你和大嘴的生辰八字給我，我拿給他看看，讓他幫你們算一個黃道吉日成親。」張婆子生怕別人不相信，急忙解釋得一清二楚，「我這回真的沒說大話。」
「張嬸，咱們信您，秀蓮姐和大嘴哥成親的黃道吉日就讓您辦了，咱們就等好消息。」蘇曉曉一笑，此時的張婆子與從前那個整日在村子裡瞎逛的張婆子早就不一樣了，連如今說的話都是有憑有據的。
「好，這事就交給我了。」
「咱們這邊是沒問題了，大嘴那邊也不能落下，呆會兒我讓其他人也催催大嘴，讓他自個兒主動先上秀蓮家提親。」珍珠嫂說道。
「也對，說了半日，咋把這事給忘了，這會兒地里沒活，咱們就先準備準備。」李桂香說道。
幾個大家長開始聊一些成親的細節，蘇曉曉和陳月牙插不上話，兩人見廚房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於是各自端著一杯熱茶，坐在廚房的火堆旁烤火。
「曉曉，有人找你。」陳月牙輕輕推了蘇曉曉一下，蘇曉曉回頭一看，只見杜英正站在廚房門口，眼睛朝廚房裡望著，見蘇曉曉看見了自己，似乎十分高興。「曉曉，你快去吧，我都見英哥在門口來來回回出現好幾回了，還以為他有啥事哩，誰知他竟然沒進來，肯定是找你的。」
「別瞎說，我去問問。」
「曉曉，你還是別問了，快去吧，準是找你的，你再不去，英哥的兩隻眼睛都要把廚房望穿了。」陳月牙故意打趣蘇曉曉，誰知蘇曉曉不吃這一套。
「月牙，別擠眼睛了，剛子哥在外頭看著哩。」陳月牙正沖蘇曉曉擠眼睛，聽見杜剛也在門外，頓時恢復了平日裡安靜時的模樣，這下換蘇曉曉笑了。
「月牙，我方才看錯了，剛子哥不在外頭。」
「蘇曉曉，你竟然騙我，害我……」陳月牙作勢要撓蘇曉曉痒痒，被蘇曉曉逃脫了。
「咯咯……」蘇曉曉邊笑邊去了廚房門口，「英哥。」
「泥鰍他們在外頭放鞭炮，你要不要去看看？外頭可熱鬧了。」
「嗯，我問問月牙。」
蘇曉曉又折回去叫上了陳月牙，三個人走出門外時，四處都是放鞭炮的聲音，不少小孩提著鞭炮在大街上跑著。有的調皮的還故意往行人的腳邊扔上一個剛點燃的鞭炮，嚇得行人一蹦老高，回過神來後，想找小孩算帳，小孩早就提著鞭炮跑得老遠了。
杜墨歲數小，張大嘴替他把鞭炮點燃後，他就捂著耳朵站在一旁看著。泥鰍和陳滿月早就玩得不亦樂乎了，而且還玩出了新花樣。
先是泥鰍把鞭炮埋在雪裡，只露出一點點，用火點燃後，鞭炮啪地一聲響，炸得雪飛得老高。陳滿月見了，也跟著玩，玩了一會兒後，就覺得沒意思了，他就把鞭炮埋在了馬糞裡面，泥鰍還來不及阻止，鞭炮就已經響了，泥鰍頓時笑得前俯後仰的。
只見陳滿月的臉上和衣服上沾了不少馬糞，連嘴角也沾了一些，陳月牙見了，又好氣又好笑，上前正要拉他的耳朵，卻發現他連耳朵上都沾了馬糞。
「滿月，你咋那麼髒哩，呃，還臭烘烘的！」陳月牙一臉嫌棄的擺擺手，邊說邊往後退，「滿月，快回去洗洗，換身衣服，回頭娘知道了，你就要挨罵了。」
「姐，我哪知道馬糞能跑衣服上來。」陳滿月聞了聞自己的身上，一張小臉擠成了苦瓜樣，「姐，衣服換好了，你幫我洗了好嗎？我怕娘揍我。」
「這回知道害怕了。快去，快去，趁娘不在，你回家換下來藏好，我回去了給你洗乾淨。娘若是問起，就說，就說你摔跤了。」
「姐，你對我真好。」陳滿月說完，還想跑過來，被陳月牙揮揮手制止了。
「好啥好的，你身上這味兒太大了，離我遠點兒。」
陳滿月原本還一臉感激，聽陳月牙這麼一說，馬上又蔫了下去，一路小跑往自家的醬菜鋪子去了。陳月牙家的醬菜鋪子也在這條街，離蘇曉曉家沒多遠，陳滿月很快就跑回來了，臉上洗乾淨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回來後，又跟著泥鰍玩鞭炮去了。
「集市上的冬至比咱們村熱鬧多了。」蘇曉曉說道，聽著陣陣鞭炮聲，仿佛離過年也近了，不知不覺她來這兒也快半年了。
「嗯，這裡冬至還會請親友來家裡一塊吃飯，那些大戶人家還會請戲班子上家裡頭唱戲哩。」杜英悄悄從袖子裡取出一樣東西，快速塞進了蘇曉曉的手裡，「曉曉，這是給你的。」
蘇曉曉拿出來一看，樂了，是一個面人，捏得與自己極像，這恐怕只有對自己極其熟悉的人才能捏出來，「英哥，這是你自個兒捏的吧，捏得簡直跟我一模一樣，好看極了。」
「你，你比它好看，不，都好看。」杜英說到一半趕緊改口，蘇曉曉則故意把面人拿起來與自己比較了一番。
「對，都好看，是你捏得好，我要好好留著。」蘇曉曉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臉上笑盈盈的，「英哥，你還會捏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