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決裂
「滿月，不要心急，慢慢來。」蘇曉曉上前扶住陳滿月，讓他跟著自己一塊滑，誰知陳滿月還是摔跤了，還差點絆倒她。
「曉曉姐，我不是故意的。」陳滿月十分泄氣，乾脆一屁股坐在冰面上不起來了，「哎，我真笨，這都學不會。」
「滿月，你咋就放棄了哩，我來教你。」泥鰍見陳滿月十分泄氣，連爬都不願爬起來了，伸出一隻手遞給泥鰍，陳滿月搖搖頭。
「泥鰍，我還是跟英哥一樣，坐岸邊看你們滑冰好了。你看我多笨，連連墨子都會了，我還學不會。」陳滿月垂頭喪氣，摸了摸腳上的滑冰鞋，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
「我姐說過，有的人平衡感差一些，學起來就慢一些，若是好好學，也是能學會的，滿月，你大概就是這種，我陪你一塊兒學，准能學會。」
「你們這是在幹啥哩？」是杜剛，他提著木桶路過，手裡還拿著釣竿，見蘇曉曉一行人在荷花塘里跑著，於是過來看看。「英哥，他們這是在做啥哩？」
「剛子哥，你來了。他們在滑冰哩。你去釣魚了？」杜英見杜剛提著的木桶里，幾條魚在裡面靜靜的游著。
「剛子哥，你又去捕魚了？」陳月牙很快就滑了過來，低著頭看了一眼木桶，「這麼多魚。」
「嗯，閒著沒事，就去河邊釣了幾條魚。」杜剛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抓魚好手，他家的魚向來不愁吃。
「這大冷天居然還有魚，你上回給了我那幾條魚，可好吃了。」
「這個時候也不是沒有魚，只是要耐心一些。」
「耐心？滿月，你就別玩滑冰了，跟剛子哥去釣魚好了。」陳月牙見陳滿月還賴在冰面上不起來，於是沖他大聲喊道。
「釣魚沒有滑冰好玩。」
「滿月咋啦？」杜剛問陳月牙。
「他呀，才學了一會兒，沒學會，就坐地上耍小性子了。」陳月牙故意說的很大聲，陳滿月聽了後，偷偷地扶著站了起來。
「你們方才就是在滑冰？」
「正是哩，可好玩了，剛子哥，你要不要一塊玩？」
「我，我這麼大歲數了，咋跟你們小孩一樣。」杜剛搖搖頭，似乎打算和杜英坐一塊看熱鬧。
「剛子哥，你又不大，再說滑冰又不是小孩才可以玩的，你若是學會了，往後去河邊釣魚，不用走過去，輕輕滑幾下，就能過去了，而且又輕鬆。」蘇曉曉說道。
「這……」杜剛猶豫不決，主要是他覺得這幫孩子太小了。
「剛子哥，若不是我的腿不方便，我早就下去了，想玩就好好玩一下，不用在意那麼多拘束。」
杜英的話讓杜剛不再猶豫，他穿上蘇曉曉替杜英準備的滑冰鞋，按照蘇曉曉所說的，在冰面上試著慢慢滑了幾下，很快就學會了。陳滿月癟著嘴，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陳月牙一瞧，悄悄用胳膊肘頂了頂蘇曉曉，自個兒卻忍不住大笑。
「你這個親姐姐再笑，他真的要哭出來了。」
「就這點事，他若是哭了，回頭我就告訴我娘，讓他一次哭個夠。」
「滿月，我來帶你滑吧。」
「嗯。」陳滿月點點頭，決定好好學，不讓陳月牙笑話自己。
杜剛拉著陳滿月的一隻手，教他在冰面上慢慢地滑著，其他人見陳滿月又願意學了，也開始滑各的。過了好一會兒，陳滿月也算是學會了，雖不像其他人能玩出花樣來，但也能在冰面上老老實實地滑著了。
荷花塘的一處雪堆後，石頭吸了吸鼻涕，躲在雪堆後望著荷花塘的泥鰍他們，露出羨慕的眼神，他們的歡聲笑語不停地敲打著他那顆小小的心，讓他生出了無比的嚮往之情，一隻腳從雪堆後露了出來，想繼續往前走，到底他還是記起了柳嬸的話，又把腳縮了回去，深深看了一眼後，轉身離去了。
張大嘴摔跤後，就按照陳月牙她們說的，故意裝的很嚴重，當著其他人的面鬼哭狼嚎，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摔斷腿了。他被人送回去後，就在床上躺著，想著陳秀蓮會過來看自己，他越想心裡越高興，直到天一點一點的暗下來，他的心也一寸一寸的涼下去，一直到伸手不見五指了，他仍舊不見陳秀蓮過來看自己。
他變得十分沮喪，心想陳秀蓮肯定不會過來了，乾脆掀開被子下床了。張大嘴拉開窗子，想讓屋子裡變得亮一些，忽然，他見雪地里有一道黑影，他又仔細看了幾遍，是陳秀蓮，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雪地里，像一座冰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一陣狂喜湧上張大嘴的心頭，他急忙打開門沖了出去，快到陳秀蓮身邊時，又停了下來慢慢地走了過去，「秀秀蓮，你來啦，快，快進屋子坐坐，外頭多冷。」
「來了，看看你。你沒事就好。」陳秀蓮見張大嘴完好無損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她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回去。
「你……」
「是墨子擔心你，我代他過來看看，既然你沒事，那我先回去了，保重。」
「秀蓮。」張大嘴往前走了幾步陳秀蓮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大嘴哥，我是一個寡婦，晦氣得很，你還是離我遠一點。」
「是不是她們又在亂說些啥了？」
「沒有，沒有人說啥。」
「秀蓮，咱們一直不是好好的嘛，我娶了你便是。」張大嘴索性把藏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不管你是不是寡婦，我娶的人是你，又不是別人，你為啥怕別人說。」
「我克夫。」
「我張大嘴無父無母，那我豈不是克父克母，這不正好，我不怕死，我只是害怕你嫁給別人，給別人當媳婦。我有啥不好的，你說出來，我都改。」
「不，大嘴哥，你很好，是我不好，我不想再連累其他人了，是我的命不好，這輩子我都認了，你啥都別說了，往後，往後……」陳秀蓮扭過身子，強忍著眼淚，「往後不要再來找我了，這個給你。」
「曉曉姐，我不是故意的。」陳滿月十分泄氣，乾脆一屁股坐在冰面上不起來了，「哎，我真笨，這都學不會。」
「滿月，你咋就放棄了哩，我來教你。」泥鰍見陳滿月十分泄氣，連爬都不願爬起來了，伸出一隻手遞給泥鰍，陳滿月搖搖頭。
「泥鰍，我還是跟英哥一樣，坐岸邊看你們滑冰好了。你看我多笨，連連墨子都會了，我還學不會。」陳滿月垂頭喪氣，摸了摸腳上的滑冰鞋，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
「我姐說過，有的人平衡感差一些，學起來就慢一些，若是好好學，也是能學會的，滿月，你大概就是這種，我陪你一塊兒學，准能學會。」
「你們這是在幹啥哩？」是杜剛，他提著木桶路過，手裡還拿著釣竿，見蘇曉曉一行人在荷花塘里跑著，於是過來看看。「英哥，他們這是在做啥哩？」
「剛子哥，你來了。他們在滑冰哩。你去釣魚了？」杜英見杜剛提著的木桶里，幾條魚在裡面靜靜的游著。
「剛子哥，你又去捕魚了？」陳月牙很快就滑了過來，低著頭看了一眼木桶，「這麼多魚。」
「嗯，閒著沒事，就去河邊釣了幾條魚。」杜剛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抓魚好手，他家的魚向來不愁吃。
「這大冷天居然還有魚，你上回給了我那幾條魚，可好吃了。」
「這個時候也不是沒有魚，只是要耐心一些。」
「耐心？滿月，你就別玩滑冰了，跟剛子哥去釣魚好了。」陳月牙見陳滿月還賴在冰面上不起來，於是沖他大聲喊道。
「釣魚沒有滑冰好玩。」
「滿月咋啦？」杜剛問陳月牙。
「他呀，才學了一會兒，沒學會，就坐地上耍小性子了。」陳月牙故意說的很大聲，陳滿月聽了後，偷偷地扶著站了起來。
「你們方才就是在滑冰？」
「正是哩，可好玩了，剛子哥，你要不要一塊玩？」
「我，我這麼大歲數了，咋跟你們小孩一樣。」杜剛搖搖頭，似乎打算和杜英坐一塊看熱鬧。
「剛子哥，你又不大，再說滑冰又不是小孩才可以玩的，你若是學會了，往後去河邊釣魚，不用走過去，輕輕滑幾下，就能過去了，而且又輕鬆。」蘇曉曉說道。
「這……」杜剛猶豫不決，主要是他覺得這幫孩子太小了。
「剛子哥，若不是我的腿不方便，我早就下去了，想玩就好好玩一下，不用在意那麼多拘束。」
杜英的話讓杜剛不再猶豫，他穿上蘇曉曉替杜英準備的滑冰鞋，按照蘇曉曉所說的，在冰面上試著慢慢滑了幾下，很快就學會了。陳滿月癟著嘴，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陳月牙一瞧，悄悄用胳膊肘頂了頂蘇曉曉，自個兒卻忍不住大笑。
「你這個親姐姐再笑，他真的要哭出來了。」
「就這點事，他若是哭了，回頭我就告訴我娘，讓他一次哭個夠。」
「滿月，我來帶你滑吧。」
「嗯。」陳滿月點點頭，決定好好學，不讓陳月牙笑話自己。
杜剛拉著陳滿月的一隻手，教他在冰面上慢慢地滑著，其他人見陳滿月又願意學了，也開始滑各的。過了好一會兒，陳滿月也算是學會了，雖不像其他人能玩出花樣來，但也能在冰面上老老實實地滑著了。
荷花塘的一處雪堆後，石頭吸了吸鼻涕，躲在雪堆後望著荷花塘的泥鰍他們，露出羨慕的眼神，他們的歡聲笑語不停地敲打著他那顆小小的心，讓他生出了無比的嚮往之情，一隻腳從雪堆後露了出來，想繼續往前走，到底他還是記起了柳嬸的話，又把腳縮了回去，深深看了一眼後，轉身離去了。
張大嘴摔跤後，就按照陳月牙她們說的，故意裝的很嚴重，當著其他人的面鬼哭狼嚎，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摔斷腿了。他被人送回去後，就在床上躺著，想著陳秀蓮會過來看自己，他越想心裡越高興，直到天一點一點的暗下來，他的心也一寸一寸的涼下去，一直到伸手不見五指了，他仍舊不見陳秀蓮過來看自己。
他變得十分沮喪，心想陳秀蓮肯定不會過來了，乾脆掀開被子下床了。張大嘴拉開窗子，想讓屋子裡變得亮一些，忽然，他見雪地里有一道黑影，他又仔細看了幾遍，是陳秀蓮，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雪地里，像一座冰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一陣狂喜湧上張大嘴的心頭，他急忙打開門沖了出去，快到陳秀蓮身邊時，又停了下來慢慢地走了過去，「秀秀蓮，你來啦，快，快進屋子坐坐，外頭多冷。」
「來了，看看你。你沒事就好。」陳秀蓮見張大嘴完好無損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她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回去。
「你……」
「是墨子擔心你，我代他過來看看，既然你沒事，那我先回去了，保重。」
「秀蓮。」張大嘴往前走了幾步陳秀蓮急忙往後退了幾步。
「大嘴哥，我是一個寡婦，晦氣得很，你還是離我遠一點。」
「是不是她們又在亂說些啥了？」
「沒有，沒有人說啥。」
「秀蓮，咱們一直不是好好的嘛，我娶了你便是。」張大嘴索性把藏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不管你是不是寡婦，我娶的人是你，又不是別人，你為啥怕別人說。」
「我克夫。」
「我張大嘴無父無母，那我豈不是克父克母，這不正好，我不怕死，我只是害怕你嫁給別人，給別人當媳婦。我有啥不好的，你說出來，我都改。」
「不，大嘴哥，你很好，是我不好，我不想再連累其他人了，是我的命不好，這輩子我都認了，你啥都別說了，往後，往後……」陳秀蓮扭過身子，強忍著眼淚，「往後不要再來找我了，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