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可憐的石頭
「姐，你們倆笑啥哩？」陳滿月走過來時，見陳月牙和蘇曉曉笑得十分開心，忍不住好奇問了幾句。
「笑你們倆在鋪子裡沒呆幾日就回來。」陳月牙說道。
陳滿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姐，若不是娘嫌棄我，我咋會回來哩，就是忙了點，不能出去玩。」
「你呀，說到底就是為了好玩才去的。」
「姐，咱們去荷花塘滑冰去吧，我方才回來時，瞧了一下，荷花塘的冰可厚了，我還叫了墨子哩，呆會兒咱們一塊去，你看，滑冰鞋都做好了。」
泥鰍生怕蘇曉曉不答應，早已經把滑冰鞋提了出來，放在腳上比劃著名名。蘇曉曉點點頭，泥鰍見蘇曉曉同意了，高興得一蹦老高，趕緊拿了一雙滑冰鞋給陳滿月，陳滿月眼巴巴地看著陳月牙，陳月牙假裝沒看見，卻偷偷笑著。
「姐，你就讓我跟泥鰍一塊去吧，我保證不亂跑，而且會保護自己。」
「咳咳，那好，今日就答應你，不過往後你可要好好跟曉曉姐認字。」
「好嘞！泥鰍，咱們走吧。」陳滿月見陳月牙同意了，拉著泥鰍的手就往荷花塘跑，陳月牙跟在後面大聲喊著。
「你們倆慢些跑。」
「月牙，你也有，走咱們一塊去吧。」蘇曉曉把自己和陳月牙的滑冰鞋提了出來，陳月牙看了看，搖搖頭。
「曉曉，我不會哩。」
「我教你便是，反正在家也沒啥事，咱們也去玩玩，走吧，走吧，還猶豫啥哩。」
蘇曉曉拉著陳月牙就往荷花塘去了，路上遇到了石頭，泥鰍和陳滿月正在跟他說話。
「石頭，咱們一塊滑冰去吧，可好玩了。」陳滿月對石頭說道。
「石頭一塊去吧，我教你。」
泥鰍揚了揚手裡的滑冰鞋，石頭盯著泥鰍手中的滑冰鞋，一副羨慕的模樣，卻只是搖搖頭，「不去了，我娘病了，我還要回家燒飯哩，而且我娘不准我跟你們一塊玩，你們去吧，我先走了。」
石頭一步三回頭，最後狠下心走了。自從柳嬸從大牢里出來後，愈發管著石頭了，連泥鰍他們的面，也不讓他見。蘇曉曉方才看了一下，石頭似乎比從前瘦了，身上的衣服小了，露出了一小截手腕，穿的也單薄，一雙手凍得青紫，指甲縫裡都是黑乎乎的，臉上也髒兮兮的，鼻子上還掛著兩行清鼻涕，不停地往鼻孔吸。
柳嬸一家又過上了柳燕沒有出嫁前的日子，甚至是還不如從前。從前她家窮歸窮，可從來沒有短缺石頭什麼，最起碼身上穿暖和了，哪像這會兒，大冬天了，身上連件厚棉襖都沒有。
「石頭真可憐。」陳月牙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哎！曉曉，你說柳嬸這麼愛爭勝好強幹啥哩，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硬是跟別人過不去，這下好了，自己的腿瘸了，家裡的銀子也沒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這些也只有她自個兒才知道，我倒覺得她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大概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只是可憐石頭了。」蘇曉曉不認為柳嬸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同情，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聽滿月說，石頭已經好幾日沒有吃吃飽肚子了，他昨日回來時，碰見石頭往地上抓雪吃哩，後來我娘讓滿月偷偷送了一點吃的給石頭，還叮囑他，不要讓柳嬸知道。以柳嬸的性子，她若是知道了，只怕又要上咱家鬧了。」
「大人爭點臭面子，卻難為了小孩。如今都這樣了，她卻仍舊想不通，哎！隨她吧，石頭到底是她的孩子，她自個兒會知道心疼的。」
「姐，你們快點過來。」蘇曉曉和陳月牙邊走邊說，跑在前面的陳滿月嫌她們走得太慢了，又折回來催她們倆。
「來了，來了。」兩人加快了步伐，陳月牙對著蘇曉曉嘀咕了一下，「滿月就是玩性大，性子也急。」
「他們兩人可是在鋪子裡關了好幾日了，好不容易能出門玩耍，咋會不心急哩，咱們也快些走，省得這兩人在前面催咱們。」
「英哥也來了。」陳月牙指了指前面，只見杜英牽著杜墨，兩人在泥鰍他們後面走著，見蘇曉曉來了，他和杜墨停了下來，站在那裡等她們。
「墨子咋哭了？」蘇曉曉走到兩人跟前，只見杜墨臉上還掛著淚水，杜英摸了摸杜墨的頭，這個孩子還真是心善，只怕秀蓮姐也是擔心別人背後議論，這才不讓杜墨去見張大嘴，只是讓這個孩子擔心受怕了。
「他聽說張大嘴受傷了，就急哭了，秀蓮姐不讓他去看張大嘴，我就把他帶這裡來了。」
「墨子真懂事，你大嘴叔肯定沒事。」陳月牙說道。
杜墨擡起頭看著陳月牙，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滿的擔心，「月牙姑姑，大嘴叔真的會沒事嗎？」
「嗯，肯定沒事的。」陳月牙再三保證，杜墨雖然沒哭了，只是眼中儘是擔憂，還有幾分不相信。
「月牙姑姑，你咋知道哩？」
「我……」陳月牙沒法告訴杜墨，這一切是他們想的一個計，一下子被杜墨問住了，若不是不合時宜，蘇曉曉差些笑出來。
「墨子，吉人自有天相，你看大嘴叔也是經歷過大小事的人，你看一直好好的，這回肯定也會沒事，不信，你問你英叔？」
杜英見蘇曉曉說到了自己，於是點點頭，「墨子，你放心吧，我當時也在那裡。」
「嗯，那我就放心了。」杜墨這才放心了些，蘇曉曉掏出帕子，幫他擦了擦眼淚。
「乖，別哭了，呆會兒跟泥鰍叔和滿月叔一塊滑冰。」
「嗯。」杜墨點點頭。
「墨子，快過來，快過來，荷花塘的冰好厚，你看咱們都在上面走了哩。」
泥鰍和陳滿月仗著膽子大，已經在冰上走了，還不忘招呼杜墨過去。陳月牙見陳滿月在冰上來回走動，嚇得雙腿發軟，整個人慌了神，蘇曉曉趕緊扶住她。「月牙，沒事的，英哥今日一早就過來看過了，荷花塘的冰十分厚，而且裡面的水本就淺，不會有啥事的。」
「月牙，你放心吧，我今日一早在荷花塘走了一遍。」
「笑你們倆在鋪子裡沒呆幾日就回來。」陳月牙說道。
陳滿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姐，若不是娘嫌棄我，我咋會回來哩，就是忙了點，不能出去玩。」
「你呀，說到底就是為了好玩才去的。」
「姐，咱們去荷花塘滑冰去吧，我方才回來時，瞧了一下，荷花塘的冰可厚了，我還叫了墨子哩，呆會兒咱們一塊去，你看，滑冰鞋都做好了。」
泥鰍生怕蘇曉曉不答應，早已經把滑冰鞋提了出來，放在腳上比劃著名名。蘇曉曉點點頭，泥鰍見蘇曉曉同意了，高興得一蹦老高，趕緊拿了一雙滑冰鞋給陳滿月，陳滿月眼巴巴地看著陳月牙，陳月牙假裝沒看見，卻偷偷笑著。
「姐，你就讓我跟泥鰍一塊去吧，我保證不亂跑，而且會保護自己。」
「咳咳，那好，今日就答應你，不過往後你可要好好跟曉曉姐認字。」
「好嘞！泥鰍，咱們走吧。」陳滿月見陳月牙同意了，拉著泥鰍的手就往荷花塘跑，陳月牙跟在後面大聲喊著。
「你們倆慢些跑。」
「月牙，你也有，走咱們一塊去吧。」蘇曉曉把自己和陳月牙的滑冰鞋提了出來，陳月牙看了看，搖搖頭。
「曉曉，我不會哩。」
「我教你便是，反正在家也沒啥事，咱們也去玩玩，走吧，走吧，還猶豫啥哩。」
蘇曉曉拉著陳月牙就往荷花塘去了，路上遇到了石頭，泥鰍和陳滿月正在跟他說話。
「石頭，咱們一塊滑冰去吧，可好玩了。」陳滿月對石頭說道。
「石頭一塊去吧，我教你。」
泥鰍揚了揚手裡的滑冰鞋，石頭盯著泥鰍手中的滑冰鞋，一副羨慕的模樣，卻只是搖搖頭，「不去了，我娘病了，我還要回家燒飯哩，而且我娘不准我跟你們一塊玩，你們去吧，我先走了。」
石頭一步三回頭，最後狠下心走了。自從柳嬸從大牢里出來後，愈發管著石頭了，連泥鰍他們的面，也不讓他見。蘇曉曉方才看了一下，石頭似乎比從前瘦了，身上的衣服小了，露出了一小截手腕，穿的也單薄，一雙手凍得青紫，指甲縫裡都是黑乎乎的，臉上也髒兮兮的，鼻子上還掛著兩行清鼻涕，不停地往鼻孔吸。
柳嬸一家又過上了柳燕沒有出嫁前的日子，甚至是還不如從前。從前她家窮歸窮，可從來沒有短缺石頭什麼，最起碼身上穿暖和了，哪像這會兒，大冬天了，身上連件厚棉襖都沒有。
「石頭真可憐。」陳月牙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哎！曉曉，你說柳嬸這麼愛爭勝好強幹啥哩，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硬是跟別人過不去，這下好了，自己的腿瘸了，家裡的銀子也沒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這些也只有她自個兒才知道，我倒覺得她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大概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只是可憐石頭了。」蘇曉曉不認為柳嬸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同情，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聽滿月說，石頭已經好幾日沒有吃吃飽肚子了，他昨日回來時，碰見石頭往地上抓雪吃哩，後來我娘讓滿月偷偷送了一點吃的給石頭，還叮囑他，不要讓柳嬸知道。以柳嬸的性子，她若是知道了，只怕又要上咱家鬧了。」
「大人爭點臭面子，卻難為了小孩。如今都這樣了，她卻仍舊想不通，哎！隨她吧，石頭到底是她的孩子，她自個兒會知道心疼的。」
「姐，你們快點過來。」蘇曉曉和陳月牙邊走邊說，跑在前面的陳滿月嫌她們走得太慢了，又折回來催她們倆。
「來了，來了。」兩人加快了步伐，陳月牙對著蘇曉曉嘀咕了一下，「滿月就是玩性大，性子也急。」
「他們兩人可是在鋪子裡關了好幾日了，好不容易能出門玩耍，咋會不心急哩，咱們也快些走，省得這兩人在前面催咱們。」
「英哥也來了。」陳月牙指了指前面，只見杜英牽著杜墨，兩人在泥鰍他們後面走著，見蘇曉曉來了，他和杜墨停了下來，站在那裡等她們。
「墨子咋哭了？」蘇曉曉走到兩人跟前，只見杜墨臉上還掛著淚水，杜英摸了摸杜墨的頭，這個孩子還真是心善，只怕秀蓮姐也是擔心別人背後議論，這才不讓杜墨去見張大嘴，只是讓這個孩子擔心受怕了。
「他聽說張大嘴受傷了，就急哭了，秀蓮姐不讓他去看張大嘴，我就把他帶這裡來了。」
「墨子真懂事，你大嘴叔肯定沒事。」陳月牙說道。
杜墨擡起頭看著陳月牙，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滿的擔心，「月牙姑姑，大嘴叔真的會沒事嗎？」
「嗯，肯定沒事的。」陳月牙再三保證，杜墨雖然沒哭了，只是眼中儘是擔憂，還有幾分不相信。
「月牙姑姑，你咋知道哩？」
「我……」陳月牙沒法告訴杜墨，這一切是他們想的一個計，一下子被杜墨問住了，若不是不合時宜，蘇曉曉差些笑出來。
「墨子，吉人自有天相，你看大嘴叔也是經歷過大小事的人，你看一直好好的，這回肯定也會沒事，不信，你問你英叔？」
杜英見蘇曉曉說到了自己，於是點點頭，「墨子，你放心吧，我當時也在那裡。」
「嗯，那我就放心了。」杜墨這才放心了些，蘇曉曉掏出帕子，幫他擦了擦眼淚。
「乖，別哭了，呆會兒跟泥鰍叔和滿月叔一塊滑冰。」
「嗯。」杜墨點點頭。
「墨子，快過來，快過來，荷花塘的冰好厚，你看咱們都在上面走了哩。」
泥鰍和陳滿月仗著膽子大，已經在冰上走了，還不忘招呼杜墨過去。陳月牙見陳滿月在冰上來回走動，嚇得雙腿發軟，整個人慌了神，蘇曉曉趕緊扶住她。「月牙，沒事的，英哥今日一早就過來看過了，荷花塘的冰十分厚，而且裡面的水本就淺，不會有啥事的。」
「月牙，你放心吧，我今日一早在荷花塘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