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牢獄之災
「多謝大人了。」
蘇曉曉在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自家村子裡，跟自家有深仇大恨的，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她了。蘇曉曉以為那日柳嬸已經不再追究李菊花上她家討債了，沒想到，她背地裡居然來了這麼一手，若真如了她的意，整個蘇家將會比從前更加艱難。
四個衙役見蘇曉曉不哭也不鬧，甚至連一句冤枉也不曾喊過，臉上也無半絲驚慌，倒是讓他們生出了幾分佩服，出了杜家村後，也沒給她帶上枷鎖，直到快到衙門時，才給她戴上。
蘇曉曉被衙役直接帶到了大牢，交給了牢頭，牢頭的歲數瞧著與蘇大柱一般大，腰上掛著一大串鑰匙，由於常年呆在陰暗潮濕的大牢里，膚色比蘇大柱白一些，見了蘇曉曉後，面色沒有一絲變化，仿佛見過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趙牢頭，你家孫子的病好些了沒？」
看守大牢的牢頭姓趙，這裡的人叫他趙牢頭，前幾個月剛得了一對大胖孫子，這本該是一件大喜事，誰知才過幾月，兩個大胖孫子相繼拉肚子，足足拉了半月，兩個人原本白白胖胖的孫子，整整瘦了兩圈，大夫也看了，藥也吃了，就是不管用，把趙牢頭急得長了一嘴的泡。
「哎！老樣子。她犯了啥事？」趙牢頭似乎不想提這事，趕緊轉移了話題。
「殺人了。」衙役小頭目把蘇曉曉交給趙牢頭後，與其他三個衙役一塊出去喝酒去了。
趙牢頭領著蘇曉曉來到了最後一間大牢，用鑰匙打開牢門，「進去吧。」
蘇曉曉早已解開了枷鎖，換上了手腳鐐，又沉又冰冷的手腳鐐，壓得蘇曉曉都擡不起手腳，上面隱隱還有血腥味。她打量著這間大牢，估摸著她是殺人犯的緣故，她一個人呆的一間大牢，大牢里泛著霉味，雖是大白天，卻十分陰暗，只有頭頂上漏下來的幾絲光線，才能瞧出是白天還是黑夜。
頭頂上的裂縫裡，一陣風吹了進來，穿著單薄囚衣的蘇曉曉，冷得打了個哆嗦，大牢內側的草堆里還有吱吱的叫聲，時而一隻老鼠從腳邊逃了過去。蘇曉曉雖然早已做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若是案子多拖上幾日，自己不凍死也要大病一場了。
她雙手緊緊環抱著胳膊，上下牙關緊咬著，可牙齒還是忍不住地打顫，連雙腿也跟著微微發抖，她忍住身子的冷意，心裡在琢磨著方才趙牢頭與那個衙役小頭目的對話，於是心生一計。
「不，不知泥鰍按我的法子吃了後，拉肚子好，好些了沒。」
蘇曉曉這句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哆哆嗦嗦地講了出來，聽起來像似自言自語，每一個字卻又正好傳進趙牢頭的耳朵里。
正在關門的趙牢頭的雙手一滯，雙眼複雜地看著蘇曉曉，大牢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其中還真有一些有真本事的人，趙牢頭在大牢里呆了這麼多年，早已教出了一雙火眼金睛，他見蘇曉曉年紀十分小，膽量卻極大，其他人來了大牢，多少都會有些膽怯，她反而十分鎮定，竟然還擔心別人拉肚子有沒有好起來。
「為何殺人？」
「我沒殺人。」
「到我這裡來的，人人都說自己沒犯事。」
「一不為財，而不是仇家，三是我也是貪生怕死之輩，再者，那人還好好的坐家裡烤火。」
趙牢頭聽了後，沉吟了片刻，又問道，「拉肚子有何法子？」
「有何症狀？一日幾次？」
「綠色，且稀，一日少則七次，多則十二三次。」
蘇曉曉想了想，聽起來像似沒有吃飽引起的腹瀉，在這裡拉肚子都能要人命，「蘋果一個，洗乾淨，削皮，切成小塊，隔水蒸，一日三次，連吃兩日，好了之後，平日裡可以添一些白粥，不放鹽。」
蘇曉曉說完後，趙牢頭沒有說話，而是關上牢門走了，蘇曉曉這才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顧不得草堆里還有老鼠，用腳四處踏了一圈，把老鼠趕走後，自己在草堆里坐了下來，才坐一會兒，她竟然覺得越來越冷了，於是站起來，在大牢里來回走動，讓身子暖和些。
「好餓呀，好冷呀！」蘇曉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方才的走動，早就讓肚子空了，她擡頭看了看頭頂那道裂縫，已經換上了黑色，外面已經天黑了，忽然一片冰涼的東西飄落在她的臉上，她摸了摸，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外面又開始下雪了。
「今晚不會凍死在這兒吧。」蘇曉曉方才是故意與趙牢頭套近乎的，她沒想過能換一個豪華套間，只求能暖和些。趙牢頭雖只是一個小小的牢頭，但這裡歸他管，若是想呆得舒服些，只需他一句話即可。
「開飯了，開飯了！」
一個衙役提著一個木桶過來，往每個人放在大牢門口的飯碗裡搖了一勺東西，輪到蘇曉曉時，他把門打開了，往她身上旁扔了一床破被子，又趕緊把門關上，拎著木桶走了。
蘇曉曉原本只是賭一把，沒想到還真賭對了，雖然眼前的這床被子又破又舊，但比方才已經好多了，蘇曉曉趕緊把被子往身上裹，她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身子也跟著暖和起來了。
蘇曉曉裹著被子，走到了牢房門口，端起門口那隻破舊的碗，她借著牢房遠處的燈光看了一眼手裡破碗，裡面裝的是半碗稀飯，比自己剛穿過來的那碗稀飯還要稀，上面還放著一個饅頭，饅頭又干又硬，還有些發黃。蘇曉曉拿著咬了一口，就著半碗稀飯，吃了下去。對她而言，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哪裡還在乎好不好吃。
溫熱的稀飯讓蘇曉曉的身子也跟著暖和了些，肚子雖只b吃了個半飽，但她感覺已經足夠了。夜晚的大牢很靜，靜得有些可怕，連老鼠爬動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時而還有悽厲的叫喊聲，聽得人心底一陣發毛，這定是犯人在提審。
蘇曉曉今日在後山玩累了，又走了那麼遠的路到衙門，這麼一折騰，她早就累了，外頭什麼聲音，她都聽不見了，往草堆上一躺，蓋著破被子睡著了。
蘇曉曉在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自家村子裡，跟自家有深仇大恨的，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她了。蘇曉曉以為那日柳嬸已經不再追究李菊花上她家討債了，沒想到，她背地裡居然來了這麼一手，若真如了她的意，整個蘇家將會比從前更加艱難。
四個衙役見蘇曉曉不哭也不鬧，甚至連一句冤枉也不曾喊過，臉上也無半絲驚慌，倒是讓他們生出了幾分佩服，出了杜家村後，也沒給她帶上枷鎖，直到快到衙門時，才給她戴上。
蘇曉曉被衙役直接帶到了大牢，交給了牢頭，牢頭的歲數瞧著與蘇大柱一般大，腰上掛著一大串鑰匙，由於常年呆在陰暗潮濕的大牢里，膚色比蘇大柱白一些，見了蘇曉曉後，面色沒有一絲變化，仿佛見過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趙牢頭，你家孫子的病好些了沒？」
看守大牢的牢頭姓趙，這裡的人叫他趙牢頭，前幾個月剛得了一對大胖孫子，這本該是一件大喜事，誰知才過幾月，兩個大胖孫子相繼拉肚子，足足拉了半月，兩個人原本白白胖胖的孫子，整整瘦了兩圈，大夫也看了，藥也吃了，就是不管用，把趙牢頭急得長了一嘴的泡。
「哎！老樣子。她犯了啥事？」趙牢頭似乎不想提這事，趕緊轉移了話題。
「殺人了。」衙役小頭目把蘇曉曉交給趙牢頭後，與其他三個衙役一塊出去喝酒去了。
趙牢頭領著蘇曉曉來到了最後一間大牢，用鑰匙打開牢門，「進去吧。」
蘇曉曉早已解開了枷鎖，換上了手腳鐐，又沉又冰冷的手腳鐐，壓得蘇曉曉都擡不起手腳，上面隱隱還有血腥味。她打量著這間大牢，估摸著她是殺人犯的緣故，她一個人呆的一間大牢，大牢里泛著霉味，雖是大白天，卻十分陰暗，只有頭頂上漏下來的幾絲光線，才能瞧出是白天還是黑夜。
頭頂上的裂縫裡，一陣風吹了進來，穿著單薄囚衣的蘇曉曉，冷得打了個哆嗦，大牢內側的草堆里還有吱吱的叫聲，時而一隻老鼠從腳邊逃了過去。蘇曉曉雖然早已做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若是案子多拖上幾日，自己不凍死也要大病一場了。
她雙手緊緊環抱著胳膊，上下牙關緊咬著，可牙齒還是忍不住地打顫，連雙腿也跟著微微發抖，她忍住身子的冷意，心裡在琢磨著方才趙牢頭與那個衙役小頭目的對話，於是心生一計。
「不，不知泥鰍按我的法子吃了後，拉肚子好，好些了沒。」
蘇曉曉這句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哆哆嗦嗦地講了出來，聽起來像似自言自語，每一個字卻又正好傳進趙牢頭的耳朵里。
正在關門的趙牢頭的雙手一滯，雙眼複雜地看著蘇曉曉，大牢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其中還真有一些有真本事的人，趙牢頭在大牢里呆了這麼多年，早已教出了一雙火眼金睛，他見蘇曉曉年紀十分小，膽量卻極大，其他人來了大牢，多少都會有些膽怯，她反而十分鎮定，竟然還擔心別人拉肚子有沒有好起來。
「為何殺人？」
「我沒殺人。」
「到我這裡來的，人人都說自己沒犯事。」
「一不為財，而不是仇家，三是我也是貪生怕死之輩，再者，那人還好好的坐家裡烤火。」
趙牢頭聽了後，沉吟了片刻，又問道，「拉肚子有何法子？」
「有何症狀？一日幾次？」
「綠色，且稀，一日少則七次，多則十二三次。」
蘇曉曉想了想，聽起來像似沒有吃飽引起的腹瀉，在這裡拉肚子都能要人命，「蘋果一個，洗乾淨，削皮，切成小塊，隔水蒸，一日三次，連吃兩日，好了之後，平日裡可以添一些白粥，不放鹽。」
蘇曉曉說完後，趙牢頭沒有說話，而是關上牢門走了，蘇曉曉這才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顧不得草堆里還有老鼠，用腳四處踏了一圈，把老鼠趕走後，自己在草堆里坐了下來，才坐一會兒，她竟然覺得越來越冷了，於是站起來，在大牢里來回走動，讓身子暖和些。
「好餓呀，好冷呀！」蘇曉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方才的走動，早就讓肚子空了，她擡頭看了看頭頂那道裂縫，已經換上了黑色，外面已經天黑了，忽然一片冰涼的東西飄落在她的臉上，她摸了摸，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外面又開始下雪了。
「今晚不會凍死在這兒吧。」蘇曉曉方才是故意與趙牢頭套近乎的，她沒想過能換一個豪華套間，只求能暖和些。趙牢頭雖只是一個小小的牢頭，但這裡歸他管，若是想呆得舒服些，只需他一句話即可。
「開飯了，開飯了！」
一個衙役提著一個木桶過來，往每個人放在大牢門口的飯碗裡搖了一勺東西，輪到蘇曉曉時，他把門打開了，往她身上旁扔了一床破被子，又趕緊把門關上，拎著木桶走了。
蘇曉曉原本只是賭一把，沒想到還真賭對了，雖然眼前的這床被子又破又舊，但比方才已經好多了，蘇曉曉趕緊把被子往身上裹，她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身子也跟著暖和起來了。
蘇曉曉裹著被子，走到了牢房門口，端起門口那隻破舊的碗，她借著牢房遠處的燈光看了一眼手裡破碗，裡面裝的是半碗稀飯，比自己剛穿過來的那碗稀飯還要稀，上面還放著一個饅頭，饅頭又干又硬，還有些發黃。蘇曉曉拿著咬了一口，就著半碗稀飯，吃了下去。對她而言，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哪裡還在乎好不好吃。
溫熱的稀飯讓蘇曉曉的身子也跟著暖和了些，肚子雖只b吃了個半飽，但她感覺已經足夠了。夜晚的大牢很靜，靜得有些可怕，連老鼠爬動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時而還有悽厲的叫喊聲，聽得人心底一陣發毛，這定是犯人在提審。
蘇曉曉今日在後山玩累了，又走了那麼遠的路到衙門，這麼一折騰，她早就累了，外頭什麼聲音，她都聽不見了，往草堆上一躺，蓋著破被子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