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小克星
「曉曉，你真善良。」
「我不過是喜歡墨子這個孩子。」
「姐，我將來也要放狀元郎。」泥鰍說道。
「泥鰍，說大話是沒用的，墨子才學幾日，都快趕上你和滿月了，他比你們倆努力多了，你們倆若是有他一般勤奮就好了。」
「姐，我明日保證多學幾個字。」
「泥鰍，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揀日不如撞日，倒不如就今日吧。」
「英哥，咱們啥時候進山哩？」泥鰍假裝沒聽見，蘇曉曉翻了個白眼，賞了泥鰍一個爆栗子，疼得泥鰍眉眼都皺成了一團，蘇曉曉正想賞第二個，泥鰍緊緊抱住自己的頭說道。「姐，我聽見墨子在哭了。」
蘇曉曉這才收回了手，支著耳朵聽了聽，真的是杜墨在哭了，她急忙跑了出去，在離蘇家不遠的地兒，杜墨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正大聲哭著，籃子裡的東西灑了出來，連蘇曉曉裝給他的那袋瓜子也灑了一些在雪地上，而始作俑者石頭卻滿不在乎地站在那裡，絲毫沒有一絲愧疚感。
「你爹早就死了，你還哭啥哩。」
「石頭，你咋連墨子也欺負。」泥鰍見石頭不僅不認錯，還咄咄逼人，急忙上前替杜墨打抱不平。「你趕緊向他道歉。」
「我為啥要向這個小克星道歉，是我倒霉死了，連走路都能撞到他，呸呸呸。」
「墨子，你沒事吧？」蘇曉曉扶起了杜墨，杜墨擦了擦眼淚。
「我娘的飯菜都灑了，我娘的病咋辦？」杜墨小聲地啜泣著，杜英幫他把地上的飯菜收拾好了，放進籃子裡。
「沒事，咱家還有，我再去替你裝一點，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墨子是好樣的。」蘇曉曉拍了拍杜墨的肩膀，杜墨這才不哭了。
「石頭，你咋能這樣說墨子，你娘平日裡不講道理，咱們都沒嫌棄你，你還嫌棄別人了。」陳滿月從家裡過來了，剛好聽見石頭說的那句話，看了一眼地上的飯菜，一下子就猜出是石頭乾的。
「陳滿月，你娘才不講道理哩，別以為你家日子好過了，就可以對咱家吆三喝四的，咱家比你家有錢多了，哼！咱家才看不上你家呢。」石頭說話時，與柳嬸頗有幾分相似，他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杜墨說道，「他娘是個克夫的，他是個小克星，連自己的爹都剋死了，還想讓我向小克星道歉，想得美。」
「石頭，你小小年紀，瞎說啥哩，做錯了事，還不承認，一點都不像男子漢。」杜英說道，石頭見大伙兒都在怪他，他又不覺得自己有錯，於是氣得跺跺腳，接著轉身跑了。
「讓你們都欺負我，我回去告訴我娘去。」
「石頭……」泥鰍還想喊住石頭，被蘇曉曉攔住了。
「隨他去吧，子不教，父之過，他爹娘這樣教他的，咱們說了啥，他也不會聽，咱們回去吧。」
「曉曉姑姑，我……」
「墨子，不要聽別人瞎說，要自己心中有定數，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比其他人更想你爹好好的。走吧，我重新給你裝一些飯菜。」
蘇曉曉牽著杜墨的手，杜英幫他提著籃子，陳滿月和泥鰍跟在後頭，只有跑了一段路後，見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石頭停了下來，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方才到底錯在了哪裡。
「姐，石頭從前不是這樣的。」
「就是，石頭從前常跟咱們一塊玩，有啥好吃的，還帶給咱們吃哩。」
「人是善變的，指不定他以後又變回來了。」
「會嗎？」泥鰍和陳滿月有些懷疑，蘇曉曉點點頭。
「會的，他大一點就會明白的。」
「曉曉姐，我姐說她呆會兒也要跟著進山，哎！有我姐在，我肯定會被管得死死的，我姐最囉嗦了。哎喲！痛，痛，痛，痛死我了。」陳滿月的耳朵被一隻手揪住了，疼得他趕緊去掰開那隻手。
「陳滿月，我囉嗦嗎？」來人正是陳月牙，她湊巧聽見了這一句。
「不，不囉嗦，我最愛聽姐說話了。」陳滿月頓時慫了，泥鰍朝他丟了一個鄙夷的眼神，陳滿月指著陳月牙的手說道。「泥鰍，我姐揪耳朵的功夫不比曉曉姐燒菜的功夫差。」
陳月牙噗嗤一聲笑了，鬆開了自己的手，又替陳滿月揉了揉被她揪過的耳朵，「讓你平日裡亂說話，你若是像泥鰍和墨子一樣聽話，我還用得著費這麼多口水。方才石頭咋啦？我見他好像不高興。」
「還能咋啦，他方才撞到了墨子，不肯道歉。」蘇曉曉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隨後看了一下杜墨，陳月牙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石頭這孩子被柳嬸慣壞了，也沒從前懂事了，說話做事十分糊塗，哎！人呀，吃了一口飽飯，就忘了從前餓肚子的時候。」
「可不是嘛，我去準備準備，後山遙遠，咱們早些進山，早些回來。」蘇曉曉又裝了一些飯菜和瓜子給杜墨，並叮囑泥鰍，「泥鰍，你送墨子回家去。」
「好的，姐。」泥鰍幫杜墨提著籃子，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陳月牙磕著蘇曉曉剛炒好的瓜子，她越吃越覺得香，跟平日裡吃的不一樣，不僅比平日裡的好吃，還特別香，「曉曉，你這瓜子比咱家炒的好吃多了。」
「我這叫煮瓜子，加了一些大料煮了後，再烘乾，最後炒了，所以這味道跟平日裡的不一樣。」
「回頭我也做一些，省得有人又在家念了。」陳月牙故意對著陳滿月說道，陳滿月呵呵一笑。
「誰讓姐跟曉曉姐一樣會燒菜哩。」
「嘖嘖，曉曉，今日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今日嘴上抹了蜂蜜？雖然是拍馬屁，可我聽著竟然覺得十分順耳。」
「姐最疼我了，肯定會做好吃的給我吃。」陳滿月嘿嘿一笑，陳月牙這才不打趣他了。
「我帶了點吃的，準備在路上吃，今日中午肯定趕回不來，咱們就在後山吃午飯算了。」
「你這話倒是讓我有了主意，月牙，咱們上後山野炊去，雖然不是春天，但也別有另外一番趣味。」蘇曉曉的腦子裡頓時浮現了從前春遊時的景象。
「我不過是喜歡墨子這個孩子。」
「姐，我將來也要放狀元郎。」泥鰍說道。
「泥鰍，說大話是沒用的，墨子才學幾日，都快趕上你和滿月了，他比你們倆努力多了，你們倆若是有他一般勤奮就好了。」
「姐，我明日保證多學幾個字。」
「泥鰍，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揀日不如撞日，倒不如就今日吧。」
「英哥，咱們啥時候進山哩？」泥鰍假裝沒聽見，蘇曉曉翻了個白眼，賞了泥鰍一個爆栗子，疼得泥鰍眉眼都皺成了一團，蘇曉曉正想賞第二個，泥鰍緊緊抱住自己的頭說道。「姐，我聽見墨子在哭了。」
蘇曉曉這才收回了手，支著耳朵聽了聽，真的是杜墨在哭了，她急忙跑了出去，在離蘇家不遠的地兒，杜墨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正大聲哭著，籃子裡的東西灑了出來，連蘇曉曉裝給他的那袋瓜子也灑了一些在雪地上，而始作俑者石頭卻滿不在乎地站在那裡，絲毫沒有一絲愧疚感。
「你爹早就死了，你還哭啥哩。」
「石頭，你咋連墨子也欺負。」泥鰍見石頭不僅不認錯，還咄咄逼人，急忙上前替杜墨打抱不平。「你趕緊向他道歉。」
「我為啥要向這個小克星道歉，是我倒霉死了，連走路都能撞到他，呸呸呸。」
「墨子，你沒事吧？」蘇曉曉扶起了杜墨，杜墨擦了擦眼淚。
「我娘的飯菜都灑了，我娘的病咋辦？」杜墨小聲地啜泣著，杜英幫他把地上的飯菜收拾好了，放進籃子裡。
「沒事，咱家還有，我再去替你裝一點，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墨子是好樣的。」蘇曉曉拍了拍杜墨的肩膀，杜墨這才不哭了。
「石頭，你咋能這樣說墨子，你娘平日裡不講道理，咱們都沒嫌棄你，你還嫌棄別人了。」陳滿月從家裡過來了，剛好聽見石頭說的那句話，看了一眼地上的飯菜，一下子就猜出是石頭乾的。
「陳滿月，你娘才不講道理哩，別以為你家日子好過了，就可以對咱家吆三喝四的，咱家比你家有錢多了，哼！咱家才看不上你家呢。」石頭說話時，與柳嬸頗有幾分相似，他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杜墨說道，「他娘是個克夫的，他是個小克星，連自己的爹都剋死了，還想讓我向小克星道歉，想得美。」
「石頭，你小小年紀，瞎說啥哩，做錯了事，還不承認，一點都不像男子漢。」杜英說道，石頭見大伙兒都在怪他，他又不覺得自己有錯，於是氣得跺跺腳，接著轉身跑了。
「讓你們都欺負我，我回去告訴我娘去。」
「石頭……」泥鰍還想喊住石頭，被蘇曉曉攔住了。
「隨他去吧，子不教，父之過，他爹娘這樣教他的，咱們說了啥，他也不會聽，咱們回去吧。」
「曉曉姑姑，我……」
「墨子，不要聽別人瞎說，要自己心中有定數，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比其他人更想你爹好好的。走吧，我重新給你裝一些飯菜。」
蘇曉曉牽著杜墨的手，杜英幫他提著籃子，陳滿月和泥鰍跟在後頭，只有跑了一段路後，見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石頭停了下來，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方才到底錯在了哪裡。
「姐，石頭從前不是這樣的。」
「就是，石頭從前常跟咱們一塊玩，有啥好吃的，還帶給咱們吃哩。」
「人是善變的，指不定他以後又變回來了。」
「會嗎？」泥鰍和陳滿月有些懷疑，蘇曉曉點點頭。
「會的，他大一點就會明白的。」
「曉曉姐，我姐說她呆會兒也要跟著進山，哎！有我姐在，我肯定會被管得死死的，我姐最囉嗦了。哎喲！痛，痛，痛，痛死我了。」陳滿月的耳朵被一隻手揪住了，疼得他趕緊去掰開那隻手。
「陳滿月，我囉嗦嗎？」來人正是陳月牙，她湊巧聽見了這一句。
「不，不囉嗦，我最愛聽姐說話了。」陳滿月頓時慫了，泥鰍朝他丟了一個鄙夷的眼神，陳滿月指著陳月牙的手說道。「泥鰍，我姐揪耳朵的功夫不比曉曉姐燒菜的功夫差。」
陳月牙噗嗤一聲笑了，鬆開了自己的手，又替陳滿月揉了揉被她揪過的耳朵，「讓你平日裡亂說話，你若是像泥鰍和墨子一樣聽話，我還用得著費這麼多口水。方才石頭咋啦？我見他好像不高興。」
「還能咋啦，他方才撞到了墨子，不肯道歉。」蘇曉曉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下，隨後看了一下杜墨，陳月牙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石頭這孩子被柳嬸慣壞了，也沒從前懂事了，說話做事十分糊塗，哎！人呀，吃了一口飽飯，就忘了從前餓肚子的時候。」
「可不是嘛，我去準備準備，後山遙遠，咱們早些進山，早些回來。」蘇曉曉又裝了一些飯菜和瓜子給杜墨，並叮囑泥鰍，「泥鰍，你送墨子回家去。」
「好的，姐。」泥鰍幫杜墨提著籃子，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陳月牙磕著蘇曉曉剛炒好的瓜子，她越吃越覺得香，跟平日裡吃的不一樣，不僅比平日裡的好吃，還特別香，「曉曉，你這瓜子比咱家炒的好吃多了。」
「我這叫煮瓜子，加了一些大料煮了後，再烘乾，最後炒了，所以這味道跟平日裡的不一樣。」
「回頭我也做一些，省得有人又在家念了。」陳月牙故意對著陳滿月說道，陳滿月呵呵一笑。
「誰讓姐跟曉曉姐一樣會燒菜哩。」
「嘖嘖，曉曉，今日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今日嘴上抹了蜂蜜？雖然是拍馬屁，可我聽著竟然覺得十分順耳。」
「姐最疼我了，肯定會做好吃的給我吃。」陳滿月嘿嘿一笑，陳月牙這才不打趣他了。
「我帶了點吃的，準備在路上吃，今日中午肯定趕回不來，咱們就在後山吃午飯算了。」
「你這話倒是讓我有了主意，月牙，咱們上後山野炊去，雖然不是春天，但也別有另外一番趣味。」蘇曉曉的腦子裡頓時浮現了從前春遊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