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以卵擊石
李菊花見看熱鬧的人多了，於是學著柳嬸的模樣，一手叉腰，把腰杆兒挺得直直的，對著看熱鬧的人說道，「大伙兒，評評理，欠了錢是不是要還？」
「還，當然要還，菊花，柳嬸家哪能欠你的錢哩？」看熱鬧的人都聰明，既想看熱鬧，又不想得罪柳嬸，於是應了李菊花話，回頭又把柳嬸的面子也照顧到了，柳嬸聽了後，鼻子哼了一下，臉上儘是不屑之意。
「咱家蘇平見柳燕在婆家連口飯都吃不飽，於是把家裡的銀子都拿去給柳燕了，柳嬸是柳燕的娘，這銀子，當然是柳嬸還了。」
「你這臭婆娘，說什麼瘋話咱家燕子在婆家好好的，你在胡說，我手裡的掃把就不客氣了。」蘇平畢竟是男子，李菊花這話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看熱鬧的人一聽，就互相開始交頭接耳，眼色也開始不一樣了。
「你若是不信，等蘇平回來了，咱們一塊問他，拿了咱家的銀子，還想打我，今日你若是不還我銀子，我就上你家不走了。」
「李菊花，老娘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生不出孩子，還想上咱家耍賴了不成，離咱家遠點，若是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小心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柳嬸作勢拿著掃把要打李菊花，嚇得李菊花急忙後退。她見柳嬸不認這次帳了心一急，把事情就抖了出來。
「柳嬸，你家柳燕在別人家做妾，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妾的能有幾個日子好過的，哎喲……」李菊花尚未說完，柳嬸就拎著掃把抽了她一下，李菊花邊跑邊喊，「柳燕勾引咱家蘇平，還拿咱家銀子，你還打我，這有沒有天理？」
柳嬸和李菊花兩人都胖，沒跑一會兒，兩人就開始氣喘吁吁了，「李菊花，你這個不下蛋的老母雞，讓你胡說，咱家燕子也是你能編排的，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柳嬸拖著掃把，又接著打李菊花，李菊花一把奪過掃把，拿著抽了柳嬸一下，這下徹底把柳嬸惹急了，她連掃把也不要了，直接沖了過去，拽住李菊花的頭髮，疼得李菊花齜牙咧嘴的，李菊花想掰開她的手，卻怎麼也掰不開，反而扯得更痛了，頭皮都快要被扯下來一般，於是她也學著柳嬸的樣子，扯住了柳嬸的頭髮。
柳嬸見李菊花還手了，於是又用另外一隻手抽李菊花的耳光，抽得李菊花兩眼冒金星，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柳嬸也被她絆倒在地上了，兩個人女人就這麼在雪地上滾著，互相毆打著對方。
看熱鬧的人沒想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柳嬸，居然會把自家的閨女送去給別人做妾，她們尚未反應過來，李菊花和柳嬸就已經打成一團了，有人想上前勸架，反而被柳嬸撓了一下，於是其他人都不敢上前了，只能站在一旁看熱鬧。
蘇曉曉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了，兩人的身上都濕了，白雪混著泥巴，沾在了兩人的衣服上。蘇曉曉暗道不好，想上前拉開兩人，卻發現自己壓根就無從下手。李菊花明顯就處於劣勢，半邊臉都已經腫了。
「讓你胡說，讓你亂說，老娘今日打得你滿地找牙，撕爛你這張嘴不可。」
「柳嬸，快放開我嫂子，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蘇曉曉見柳嬸下手極重，隱隱有些擔心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泥鰍說了幾句，泥鰍拼命的往家裡去了。不一會兒，泥鰍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小串鞭炮，這是蘇家上次挖井時祭拜時剩下的，蘇曉曉拿了過來，用泥鰍手裡的木炭點燃後，扔在了柳嬸她們身旁，忽然一陣劈哩叭啦的鞭炮聲，嚇得兩人顧不上打架了，急忙放開對方夠，都爬了起來，捂著耳朵往邊上跑。
鞭炮放完後，柳嬸一看，李菊花早已經不見了，只剩蘇曉曉和泥鰍在。她余怒未消，瞪著雙眼對蘇曉曉說道。「別以為你這麼做，她就能跑，往後我見一次，就打一次。」
「柳嬸，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出了，我嫂子方才可是沒討著半點便宜。她確實做的不對，不應該胡亂說一通，我向陪不是了。」
「她今日敗壞咱家燕子的名聲，讓別人看了她的笑話，往後還不知別人怎麼看待咱家。」柳嬸不依不饒，指著蘇曉曉說道，「她倒是嘴皮子痛快，咱家燕子咋辦？」
「您想怎麼辦？」
「怎麼辦？只要她這三日跪在咱家院子門口給我個陪不是，這事就算了。」
「跪著陪不是？柳嬸，我嫂子又沒犯天大的錯誤，為啥要給你下跪？再說回頭咱家去向大伙兒解釋就好了，今日一事，大伙兒都在，也看得明白，我嫂子這人素來嘴上不把門，說話就是圖個一時痛快，她方才說的這些話，自然不會有人信，而且燕子姐嫁得那麼好，大伙兒都知道，出嫁那日，可是來了不少人，風光極了，咱們村找不出第二個了。」
李菊花拍拍屁股走人了，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了蘇曉曉，蘇曉曉氣得在心底把李菊花罵了無數次。她雖然知道柳燕做妾一事，但也知道這事只要柳嬸一直捂著，就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於是只好昧著良心夸柳燕嫁得好，她又知道柳嬸此人好面子，尤其在柳燕這事上。
柳嬸見蘇曉曉如此識相，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可想到連李菊花那樣的人也能上自家尋麻煩，就不想此事就這麼解過了。「我若是這麼快就不計較了，往後是不是誰心裡不痛快了，都可以上咱家來鬧。」
蘇曉曉心想，有你這個霸王花在，咱們村有幾個敢上你家鬧呀，「柳嬸，你想咋辦？」
「讓李菊花當著大伙兒的面給我賠禮道歉。」柳嬸的態度稍稍軟和了一些，「今日她打我了，回頭讓她提點東西過來陪不是。」
蘇曉曉想著陪不是可以，但提東西過來，她就不樂意了，一來蘇平確實是把銀子給了柳燕，李菊花做得再不對，這一點也是事實，二來李菊花的傷勢比柳嬸還重，而且以李菊花的慫樣，她必然不敢先動手，肯定是柳嬸先動手的，東西固然不值錢，蘇曉曉只是不想讓柳嬸處處壓蘇家一頭罷了。
「還，當然要還，菊花，柳嬸家哪能欠你的錢哩？」看熱鬧的人都聰明，既想看熱鬧，又不想得罪柳嬸，於是應了李菊花話，回頭又把柳嬸的面子也照顧到了，柳嬸聽了後，鼻子哼了一下，臉上儘是不屑之意。
「咱家蘇平見柳燕在婆家連口飯都吃不飽，於是把家裡的銀子都拿去給柳燕了，柳嬸是柳燕的娘，這銀子，當然是柳嬸還了。」
「你這臭婆娘，說什麼瘋話咱家燕子在婆家好好的，你在胡說，我手裡的掃把就不客氣了。」蘇平畢竟是男子，李菊花這話聽在別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看熱鬧的人一聽，就互相開始交頭接耳，眼色也開始不一樣了。
「你若是不信，等蘇平回來了，咱們一塊問他，拿了咱家的銀子，還想打我，今日你若是不還我銀子，我就上你家不走了。」
「李菊花，老娘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生不出孩子，還想上咱家耍賴了不成，離咱家遠點，若是再讓我聽見你胡說，小心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柳嬸作勢拿著掃把要打李菊花，嚇得李菊花急忙後退。她見柳嬸不認這次帳了心一急，把事情就抖了出來。
「柳嬸，你家柳燕在別人家做妾，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妾的能有幾個日子好過的，哎喲……」李菊花尚未說完，柳嬸就拎著掃把抽了她一下，李菊花邊跑邊喊，「柳燕勾引咱家蘇平，還拿咱家銀子，你還打我，這有沒有天理？」
柳嬸和李菊花兩人都胖，沒跑一會兒，兩人就開始氣喘吁吁了，「李菊花，你這個不下蛋的老母雞，讓你胡說，咱家燕子也是你能編排的，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柳嬸拖著掃把，又接著打李菊花，李菊花一把奪過掃把，拿著抽了柳嬸一下，這下徹底把柳嬸惹急了，她連掃把也不要了，直接沖了過去，拽住李菊花的頭髮，疼得李菊花齜牙咧嘴的，李菊花想掰開她的手，卻怎麼也掰不開，反而扯得更痛了，頭皮都快要被扯下來一般，於是她也學著柳嬸的樣子，扯住了柳嬸的頭髮。
柳嬸見李菊花還手了，於是又用另外一隻手抽李菊花的耳光，抽得李菊花兩眼冒金星，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柳嬸也被她絆倒在地上了，兩個人女人就這麼在雪地上滾著，互相毆打著對方。
看熱鬧的人沒想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柳嬸，居然會把自家的閨女送去給別人做妾，她們尚未反應過來，李菊花和柳嬸就已經打成一團了，有人想上前勸架，反而被柳嬸撓了一下，於是其他人都不敢上前了，只能站在一旁看熱鬧。
蘇曉曉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在雪地上滾了好幾圈了，兩人的身上都濕了，白雪混著泥巴，沾在了兩人的衣服上。蘇曉曉暗道不好，想上前拉開兩人，卻發現自己壓根就無從下手。李菊花明顯就處於劣勢，半邊臉都已經腫了。
「讓你胡說，讓你亂說，老娘今日打得你滿地找牙，撕爛你這張嘴不可。」
「柳嬸，快放開我嫂子，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蘇曉曉見柳嬸下手極重，隱隱有些擔心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泥鰍說了幾句，泥鰍拼命的往家裡去了。不一會兒，泥鰍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小串鞭炮，這是蘇家上次挖井時祭拜時剩下的，蘇曉曉拿了過來，用泥鰍手裡的木炭點燃後，扔在了柳嬸她們身旁，忽然一陣劈哩叭啦的鞭炮聲，嚇得兩人顧不上打架了，急忙放開對方夠，都爬了起來，捂著耳朵往邊上跑。
鞭炮放完後，柳嬸一看，李菊花早已經不見了，只剩蘇曉曉和泥鰍在。她余怒未消，瞪著雙眼對蘇曉曉說道。「別以為你這麼做，她就能跑，往後我見一次，就打一次。」
「柳嬸，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出了，我嫂子方才可是沒討著半點便宜。她確實做的不對，不應該胡亂說一通，我向陪不是了。」
「她今日敗壞咱家燕子的名聲，讓別人看了她的笑話，往後還不知別人怎麼看待咱家。」柳嬸不依不饒，指著蘇曉曉說道，「她倒是嘴皮子痛快，咱家燕子咋辦？」
「您想怎麼辦？」
「怎麼辦？只要她這三日跪在咱家院子門口給我個陪不是，這事就算了。」
「跪著陪不是？柳嬸，我嫂子又沒犯天大的錯誤，為啥要給你下跪？再說回頭咱家去向大伙兒解釋就好了，今日一事，大伙兒都在，也看得明白，我嫂子這人素來嘴上不把門，說話就是圖個一時痛快，她方才說的這些話，自然不會有人信，而且燕子姐嫁得那麼好，大伙兒都知道，出嫁那日，可是來了不少人，風光極了，咱們村找不出第二個了。」
李菊花拍拍屁股走人了，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了蘇曉曉，蘇曉曉氣得在心底把李菊花罵了無數次。她雖然知道柳燕做妾一事，但也知道這事只要柳嬸一直捂著，就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於是只好昧著良心夸柳燕嫁得好，她又知道柳嬸此人好面子，尤其在柳燕這事上。
柳嬸見蘇曉曉如此識相，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可想到連李菊花那樣的人也能上自家尋麻煩，就不想此事就這麼解過了。「我若是這麼快就不計較了，往後是不是誰心裡不痛快了，都可以上咱家來鬧。」
蘇曉曉心想，有你這個霸王花在，咱們村有幾個敢上你家鬧呀，「柳嬸，你想咋辦？」
「讓李菊花當著大伙兒的面給我賠禮道歉。」柳嬸的態度稍稍軟和了一些，「今日她打我了，回頭讓她提點東西過來陪不是。」
蘇曉曉想著陪不是可以，但提東西過來，她就不樂意了，一來蘇平確實是把銀子給了柳燕，李菊花做得再不對，這一點也是事實，二來李菊花的傷勢比柳嬸還重，而且以李菊花的慫樣，她必然不敢先動手，肯定是柳嬸先動手的，東西固然不值錢，蘇曉曉只是不想讓柳嬸處處壓蘇家一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