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幸災樂禍
蘇曉曉見李菊花平靜了許多，於是放下手裡的食盒，準備回自家的茅草屋，蘇平也跟著出去了，送她出了院子門，李菊花顯然還沉浸在蘇曉曉話里，尚未反應過來，李梅花悄悄推了她一把，「姐，你不是想知道姐夫的銀子去哪兒了嗎？還不快跟過去看看，他們是親兄妹，姐夫有啥事，定然不會瞞著曉曉。」
李菊花一聽，覺得十分有道理，顧不得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急忙貓著腰，悄悄跟在蘇平他們的後面。只見蘇平把蘇曉曉送出院子門後，並未返回來，而是站在外頭，和蘇曉曉說著話。
「曉曉，其實，其實我並未把銀子存在山莊裡，我給了柳燕。」
「啥？哥，你還真，這到底是咋回事？」
「我前些日子在集市上賣擺件時，碰到了燕子身邊的那個丫頭，從前在她家做木活兒時，見過她幾次，於是認出來了，我，我就問了她一下，她說燕子連肚子都吃不飽，這次她出來就是想給燕子上外頭買些東西去填肚子。我見那丫頭十分可憐，一時起了憐心，於是給了那丫頭一些銀子，託付她給燕子。趕集那日，我也遇到了燕子，她，她比從前瘦多了，就，就給了那個小丫頭一些銀子，讓她給燕子買點兒吃的。」
蘇曉曉沒想到蘇平居然如此糊塗，卻又無可奈何，自己不是這裡的人，對柳燕自然不必念舊情，可蘇平不同，兩人一塊兒長大，又是青梅竹馬，只是蘇平此事做的的確不妥當，無論柳燕如今過得如何，蘇平都應該避嫌才是，若是被那戶人家知曉，柳燕恐怕還要受一些無關，甚至背上罵名。
「哥，你太糊塗了，這事若是被有心人知曉了，會連累了燕子姐，再說燕子姐只是日子難熬一些，既然選擇嫁過去，日子再難熬，也要受得住。哥，嫂子雖然糊塗，但她畢竟是咱們蘇家的媳婦，不管你對燕子姐再如何念念不忘，終究是過去了，往後還是要顧著嫂子的感受。嫂子本就不喜燕子姐，你往後可不能這麼做了。」
「錦衣夜行雖好，可自家還是要過日子的，再說你幫得了她一時，幫不了她一世，若是有朝一日，她真有事讓咱們幫忙了，咱們再去，幫忙也不遲。哥往後可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大戶人家規矩多，是非也多，咱們還是不要插手了。」
「好，我往後再也不會了。」
「哥，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跟泥鰍先走了。」
李菊花躲在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聽完後，氣得渾身發抖，她沒想到蘇平竟然瞞了自己這麼多事，她氣得跺跺腳，轉身回了屋子，李梅花見她臉色十分難看，料想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事，心底隱隱有些高興。
「姐，咋啦？」
「哼，居然拿老娘的銀子去養那個小賤人。」
「是不是那個柳燕？」
「除了她還有誰。」李菊花是個沉不住氣的，轉身就想去找蘇平算帳，卻被李梅花一把拉住了。
「姐，姐夫方才當著曉曉的面兒說銀子存錢莊了，你若是跑出去跟姐夫鬧，豈不是告訴姐夫，你方才偷聽了，再說無憑無據的，姐夫不承認，你也沒啥法子呀。曉曉還未走遠，若是被她知道你又找姐夫鬧了，她回頭又說你了。」
李菊花摸了摸被蘇曉曉打得發燙的臉頰，到底有些後怕，只是她想到自家的銀子被蘇平拿去給柳燕了，整個人就火冒三丈，一口氣額頭心裡，憋得慌。「那我咋辦，銀子都被別人花光了。」
「姐，你不能找姐夫鬧，可柳燕是誰，她是柳嬸的閨女，她不還，柳嬸可以幫她還。你若是真想討回那筆銀子，倒不如上柳嬸家去討，她總不會不管吧。」
「對，還有柳嬸，她整日說我生不出孩子，如今她女兒連飯都吃不飽，還有臉笑話我，我這就上她家去。」
「姐，你別急，如今天色也晚了，你去了，柳嬸不承認，你去了也是白搭，不如明日再去，當著那麼多的人面兒，柳嬸總不能不認帳吧，柳嬸這人好面子，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像她討債，她肯定會還你銀子。」
「你說的有道理，柳嬸平日裡最愛炫耀了，還聽不得別人說柳燕嫁得不好，明日我非要拆穿她不可，讓別人都看看她女兒在別人家過得啥日子，還不如咱家裡哩，讓她也在其他人面前丟臉。」
「柳燕在別人家確實過得不好，我聽說柳燕在那戶人家不是做夫人，是給人做小妾。」李梅花把自己在河邊洗衣服時偷聽來的消息告訴了李菊花，李菊花先是一愣，隨後把腰杆兒挺了一下，仿佛多年憋著的那股子氣全都煙消雲散了。
「難怪柳燕自從嫁人夠，從未回來過，原來是給人做小妾了，這個柳嬸，還真是賣女求榮，把女兒賣去給別人家做妾，虧她整日在外頭顯擺，也不躁得慌。」李菊花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我還以為柳燕有多好哩，還不是個下賤的東西，趕著給人做妾。」
李菊花的這句，讓李梅花聽了心底有些不好受，畢竟她如今也想這麼坐，她看著李菊花臉上的笑容，心底就像被針扎了一般，可想到若是自己不這麼做，就要嫁給那個瘸子，於是心一橫，繼續鼓動李菊花。
「姐心裡明白就好，這事千萬不要在姐夫面前提起，更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告訴你的。咱們村有誰不知道這事，只是沒人說穿她罷了。」李梅花知道李菊花是個油鹽不進的人，這才故意這麼一說。
「那是她家不欠別人家的銀子，咱家不一樣，咱家咱家跟她家不和了，還在乎這些，她不願意聽，我就非要說，讓她往後只能低著頭做人，我恨不得馬上看到她被我拆穿後的模樣。」
李梅花見事情差不多了，蘇平也回來了，裝作想睡覺的模樣，對李菊花說道，「姐，我有些困了，我先下去了。」
「梅花，屋子裡還沒打擾，你咋就想睡了哩，先打掃屋子吧，我先去睡了，不早點睡，明日哪有力氣上柳嬸家討債哩。」
李菊花一聽，覺得十分有道理，顧不得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急忙貓著腰，悄悄跟在蘇平他們的後面。只見蘇平把蘇曉曉送出院子門後，並未返回來，而是站在外頭，和蘇曉曉說著話。
「曉曉，其實，其實我並未把銀子存在山莊裡，我給了柳燕。」
「啥？哥，你還真，這到底是咋回事？」
「我前些日子在集市上賣擺件時，碰到了燕子身邊的那個丫頭，從前在她家做木活兒時，見過她幾次，於是認出來了，我，我就問了她一下，她說燕子連肚子都吃不飽，這次她出來就是想給燕子上外頭買些東西去填肚子。我見那丫頭十分可憐，一時起了憐心，於是給了那丫頭一些銀子，託付她給燕子。趕集那日，我也遇到了燕子，她，她比從前瘦多了，就，就給了那個小丫頭一些銀子，讓她給燕子買點兒吃的。」
蘇曉曉沒想到蘇平居然如此糊塗，卻又無可奈何，自己不是這裡的人，對柳燕自然不必念舊情，可蘇平不同，兩人一塊兒長大，又是青梅竹馬，只是蘇平此事做的的確不妥當，無論柳燕如今過得如何，蘇平都應該避嫌才是，若是被那戶人家知曉，柳燕恐怕還要受一些無關，甚至背上罵名。
「哥，你太糊塗了，這事若是被有心人知曉了，會連累了燕子姐，再說燕子姐只是日子難熬一些，既然選擇嫁過去，日子再難熬，也要受得住。哥，嫂子雖然糊塗，但她畢竟是咱們蘇家的媳婦，不管你對燕子姐再如何念念不忘，終究是過去了，往後還是要顧著嫂子的感受。嫂子本就不喜燕子姐，你往後可不能這麼做了。」
「錦衣夜行雖好，可自家還是要過日子的，再說你幫得了她一時，幫不了她一世，若是有朝一日，她真有事讓咱們幫忙了，咱們再去，幫忙也不遲。哥往後可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大戶人家規矩多，是非也多，咱們還是不要插手了。」
「好，我往後再也不會了。」
「哥，你回去吧，不用送了，我跟泥鰍先走了。」
李菊花躲在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聽完後，氣得渾身發抖，她沒想到蘇平竟然瞞了自己這麼多事，她氣得跺跺腳，轉身回了屋子，李梅花見她臉色十分難看，料想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事，心底隱隱有些高興。
「姐，咋啦？」
「哼，居然拿老娘的銀子去養那個小賤人。」
「是不是那個柳燕？」
「除了她還有誰。」李菊花是個沉不住氣的，轉身就想去找蘇平算帳，卻被李梅花一把拉住了。
「姐，姐夫方才當著曉曉的面兒說銀子存錢莊了，你若是跑出去跟姐夫鬧，豈不是告訴姐夫，你方才偷聽了，再說無憑無據的，姐夫不承認，你也沒啥法子呀。曉曉還未走遠，若是被她知道你又找姐夫鬧了，她回頭又說你了。」
李菊花摸了摸被蘇曉曉打得發燙的臉頰，到底有些後怕，只是她想到自家的銀子被蘇平拿去給柳燕了，整個人就火冒三丈，一口氣額頭心裡，憋得慌。「那我咋辦，銀子都被別人花光了。」
「姐，你不能找姐夫鬧，可柳燕是誰，她是柳嬸的閨女，她不還，柳嬸可以幫她還。你若是真想討回那筆銀子，倒不如上柳嬸家去討，她總不會不管吧。」
「對，還有柳嬸，她整日說我生不出孩子，如今她女兒連飯都吃不飽，還有臉笑話我，我這就上她家去。」
「姐，你別急，如今天色也晚了，你去了，柳嬸不承認，你去了也是白搭，不如明日再去，當著那麼多的人面兒，柳嬸總不能不認帳吧，柳嬸這人好面子，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像她討債，她肯定會還你銀子。」
「你說的有道理，柳嬸平日裡最愛炫耀了，還聽不得別人說柳燕嫁得不好，明日我非要拆穿她不可，讓別人都看看她女兒在別人家過得啥日子，還不如咱家裡哩，讓她也在其他人面前丟臉。」
「柳燕在別人家確實過得不好，我聽說柳燕在那戶人家不是做夫人，是給人做小妾。」李梅花把自己在河邊洗衣服時偷聽來的消息告訴了李菊花，李菊花先是一愣，隨後把腰杆兒挺了一下，仿佛多年憋著的那股子氣全都煙消雲散了。
「難怪柳燕自從嫁人夠，從未回來過，原來是給人做小妾了，這個柳嬸，還真是賣女求榮，把女兒賣去給別人家做妾，虧她整日在外頭顯擺，也不躁得慌。」李菊花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我還以為柳燕有多好哩，還不是個下賤的東西，趕著給人做妾。」
李菊花的這句，讓李梅花聽了心底有些不好受，畢竟她如今也想這麼坐，她看著李菊花臉上的笑容，心底就像被針扎了一般，可想到若是自己不這麼做，就要嫁給那個瘸子，於是心一橫，繼續鼓動李菊花。
「姐心裡明白就好，這事千萬不要在姐夫面前提起，更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告訴你的。咱們村有誰不知道這事，只是沒人說穿她罷了。」李梅花知道李菊花是個油鹽不進的人，這才故意這麼一說。
「那是她家不欠別人家的銀子，咱家不一樣，咱家咱家跟她家不和了，還在乎這些，她不願意聽，我就非要說，讓她往後只能低著頭做人，我恨不得馬上看到她被我拆穿後的模樣。」
李梅花見事情差不多了，蘇平也回來了，裝作想睡覺的模樣，對李菊花說道，「姐，我有些困了，我先下去了。」
「梅花，屋子裡還沒打擾，你咋就想睡了哩，先打掃屋子吧，我先去睡了，不早點睡，明日哪有力氣上柳嬸家討債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