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空手而歸
「好，正好咱家今日多做了一些豆腐，秀蓮姐，往後你就拿豆子上咱家換豆腐好了。」
「曉曉，我，我，謝謝你了。」
「秀蓮姐，謝啥，你的豆腐乳若是賣得好，墨子也能去書堂念書了，我他以後若是當了大官，我可是他的老師，我也跟著沾光了哩。」
「他若是個爭氣的，我受啥氣都不打緊。」陳秀蓮強忍著淚水，蘇曉曉拍了拍她的手背。
「秀蓮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墨子以後會懂的。」
泥鰍按照蘇曉曉的意思把陳秀蓮籃子裡的豆子倒進了自家的籮筐里，又裝了一些豆腐乳在她的籃子裡，還把家裡早上做好的豬下水和雞爪也給陳秀蓮各裝了一些，陳秀蓮拿著一看，有些不知所措了。
「秀蓮姐，拿回去給墨子吃，他的病剛好，正需要補補身子。」
「多謝了。」陳秀蓮深深地鞠了躬，蘇曉曉急忙扶起了她。
陳秀蓮走後，杜墨就和陳滿月來了，蘇曉曉教這三個小孩認了一會兒字，又教他們重溫了一下《三字經》後，給他們拿了一些一吃食後，就讓他們自個兒去玩了。
「曉曉，這些都是他們送來的豆子？」蘇大柱從屋子裡出來了，蘇曉曉趕緊上前扶住他。
「爹，你咋不多睡一會兒哩。」
「哎！閒不住，在床上睡久了，感覺全身長了刺一樣，睡得不踏實。」
「您的病還沒好哩，還是好生養著比較好，家裡沒啥事有我和娘在，泥鰍如今也能幫忙做事了，您就別操心了。」
「家裡的事，那用得著我來操心，我就是不做事悶得慌。」蘇大柱說完就想把豆子挑到另外一間屋子裡去，被蘇曉曉攔下了。
「爹，您歇會兒，豆子放這裡沒事，呆會兒讓哥幫忙挑進去。」
蘇大柱見蘇曉曉不讓自己挑豆子，又在屋子裡尋其他事做，蘇曉曉擔心他悶壞了，於是對她說道，「爹，咱家的籃子壞了。」
「欸，好，好，我馬上修修。」蘇大柱見手頭有事做了，高興極了，興沖沖地去尋了幾根竹篾補籃子去了。
蘇曉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雪已經停了，這裡整個冬季漫長，下雪的日子又多，地面上常被大雪覆蓋，就算是出太陽，雪剛融化，還沒露出地面，後面又會下雪繼續覆蓋，以至於整個冬季有的地方都看不到地面。
蘇曉曉剛準備回屋子裡，忽然見一團黑影往自家的茅草屋來了，黑影離蘇家愈來愈近，蘇曉曉看清楚後，冷笑了一下，她的消息倒是靈通，這麼快就找上門了。原來是李菊花來了，她見了蘇曉曉後，仿佛忘了昨日發生的事，對蘇曉曉笑眯眯地說道，「曉曉，你在家哩？」
「嗯。」蘇曉曉不冷不熱，李菊花仍舊是笑眯眯的。
「爹和娘哩？」
「娘去集市上了。」
「聽說剛子上這兒來賣豆子了。」李菊花見蘇曉曉問都不問自己的來意，於是自己主動說出口了。「他家的豆子賣了多少錢哩？」
「沒賣多少錢。」
「你昨日不是說好了嘛，拿他家的豆子抵我的銀子，是張婆子告訴我的。這個，這，這銀子是不是該還我了？」
「我啥時候欠嫂子的銀子了？」
「啊？」李菊花以為蘇曉曉忘了，趕緊又把方才的話重說了一遍，末了還補充一句，「昨日你不是說好了，剛子把豆子賣給你，用賣豆子的銀子抵我買藥的銀子嗎？」
「嫂子，你說錯了，不是你買藥的銀子，是我的銀子。」
「咋，咋變成你的了？」李菊花被繞暈了，當她聽見銀子沒自己的份時，就有些急了，「曉曉，你可別不講道理。」
「那好，我跟你細說幾句。嫂子，你的生子藥哩？」
「吃，吃了，不，那是張婆子賣給我的假藥。」
「那你吃了沒？」
「吃，吃了。」
「是呀，張婆子把藥賣給你了，而你吃了，這不就好了，兩清了。我昨日給了張婆子三顆藥，她不應該給我銀子嗎？」
「銀子，銀子，可那是我的銀子呀？」李菊花已經快跟不上蘇曉曉話了，但她還記得自己的銀子，「我的銀子呢？」
「嫂子的銀子不是買藥了嗎？」
「是買了，可那是假藥。」
「那你吃了沒？」
「吃，吃了。」兩人說了一會兒後，李菊花徹底被繞暈了，腦子裡就像裝了漿糊一般。
「嫂子，你可還有其他事？」
「沒，沒了。」
「那你慢走。」
「哦，好的。」
李菊花點點頭，腦子裡還想著方才與蘇曉曉的對話，邊想邊往自己家去了。蘇曉曉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她壓根就不稀罕李菊花的銀子，只是看不慣她處處在自家占便宜的樣子。若是李菊花不上門來討銀子，蘇曉曉定會送去給她，只是李菊花來了後，她忽然改變主意了，與其讓她拿去送回她的娘家，倒不如還給蘇平。
「姐，村子裡有人在拿嫂子的事編成曲兒唱了。」泥鰍氣急敗壞地跑了回來，對正在補衣服的蘇曉曉說道。
蘇大柱正好聽見了，急忙問道。「咋唱的？」
「李菊花，老母雞，嫁來三年不下蛋，好不容易想下蛋，結果只拉一堆屎。」
「泥鰍，讓他們唱去吧，也就唱這麼一陣子，他們也就只能在嘴上討討便宜罷了，咱們裝作不知道就好了。」
「泥鰍，聽你姐的，他們也就這點能耐了。」
「姐，他們咋這樣哩？」
「咱們村不就是這樣的，今日笑話這家，明日笑話那家，又不會笑話一輩子，覺得不中聽，就少聽些，咱家那麼多事，哪管得了別人想說啥。」
「嗯，我記住了。」
李菊花渾渾噩噩的回了自家後，李梅花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反應，「姐，你咋啦？」
「哦，梅花呀。對了，梅花，我問你一件事。」李菊花把方才跟蘇曉曉的一番對話又跟李梅花說了一遍，「梅花，那銀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姐，咋就不是你的了，不是曉曉替你討回銀子的嗎？那銀子不是你的，你還會是誰的？」李梅花暗罵李菊花豬腦子，這麼容易就被蘇曉曉打發了。
「曉曉，我，我，謝謝你了。」
「秀蓮姐，謝啥，你的豆腐乳若是賣得好，墨子也能去書堂念書了，我他以後若是當了大官，我可是他的老師，我也跟著沾光了哩。」
「他若是個爭氣的，我受啥氣都不打緊。」陳秀蓮強忍著淚水，蘇曉曉拍了拍她的手背。
「秀蓮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墨子以後會懂的。」
泥鰍按照蘇曉曉的意思把陳秀蓮籃子裡的豆子倒進了自家的籮筐里，又裝了一些豆腐乳在她的籃子裡，還把家裡早上做好的豬下水和雞爪也給陳秀蓮各裝了一些，陳秀蓮拿著一看，有些不知所措了。
「秀蓮姐，拿回去給墨子吃，他的病剛好，正需要補補身子。」
「多謝了。」陳秀蓮深深地鞠了躬，蘇曉曉急忙扶起了她。
陳秀蓮走後，杜墨就和陳滿月來了，蘇曉曉教這三個小孩認了一會兒字，又教他們重溫了一下《三字經》後，給他們拿了一些一吃食後，就讓他們自個兒去玩了。
「曉曉，這些都是他們送來的豆子？」蘇大柱從屋子裡出來了，蘇曉曉趕緊上前扶住他。
「爹，你咋不多睡一會兒哩。」
「哎！閒不住，在床上睡久了，感覺全身長了刺一樣，睡得不踏實。」
「您的病還沒好哩，還是好生養著比較好，家裡沒啥事有我和娘在，泥鰍如今也能幫忙做事了，您就別操心了。」
「家裡的事，那用得著我來操心，我就是不做事悶得慌。」蘇大柱說完就想把豆子挑到另外一間屋子裡去，被蘇曉曉攔下了。
「爹，您歇會兒，豆子放這裡沒事，呆會兒讓哥幫忙挑進去。」
蘇大柱見蘇曉曉不讓自己挑豆子，又在屋子裡尋其他事做，蘇曉曉擔心他悶壞了，於是對她說道，「爹，咱家的籃子壞了。」
「欸，好，好，我馬上修修。」蘇大柱見手頭有事做了，高興極了，興沖沖地去尋了幾根竹篾補籃子去了。
蘇曉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雪已經停了，這裡整個冬季漫長，下雪的日子又多，地面上常被大雪覆蓋，就算是出太陽，雪剛融化，還沒露出地面，後面又會下雪繼續覆蓋，以至於整個冬季有的地方都看不到地面。
蘇曉曉剛準備回屋子裡，忽然見一團黑影往自家的茅草屋來了，黑影離蘇家愈來愈近，蘇曉曉看清楚後，冷笑了一下，她的消息倒是靈通，這麼快就找上門了。原來是李菊花來了，她見了蘇曉曉後，仿佛忘了昨日發生的事，對蘇曉曉笑眯眯地說道，「曉曉，你在家哩？」
「嗯。」蘇曉曉不冷不熱，李菊花仍舊是笑眯眯的。
「爹和娘哩？」
「娘去集市上了。」
「聽說剛子上這兒來賣豆子了。」李菊花見蘇曉曉問都不問自己的來意，於是自己主動說出口了。「他家的豆子賣了多少錢哩？」
「沒賣多少錢。」
「你昨日不是說好了嘛，拿他家的豆子抵我的銀子，是張婆子告訴我的。這個，這，這銀子是不是該還我了？」
「我啥時候欠嫂子的銀子了？」
「啊？」李菊花以為蘇曉曉忘了，趕緊又把方才的話重說了一遍，末了還補充一句，「昨日你不是說好了，剛子把豆子賣給你，用賣豆子的銀子抵我買藥的銀子嗎？」
「嫂子，你說錯了，不是你買藥的銀子，是我的銀子。」
「咋，咋變成你的了？」李菊花被繞暈了，當她聽見銀子沒自己的份時，就有些急了，「曉曉，你可別不講道理。」
「那好，我跟你細說幾句。嫂子，你的生子藥哩？」
「吃，吃了，不，那是張婆子賣給我的假藥。」
「那你吃了沒？」
「吃，吃了。」
「是呀，張婆子把藥賣給你了，而你吃了，這不就好了，兩清了。我昨日給了張婆子三顆藥，她不應該給我銀子嗎？」
「銀子，銀子，可那是我的銀子呀？」李菊花已經快跟不上蘇曉曉話了，但她還記得自己的銀子，「我的銀子呢？」
「嫂子的銀子不是買藥了嗎？」
「是買了，可那是假藥。」
「那你吃了沒？」
「吃，吃了。」兩人說了一會兒後，李菊花徹底被繞暈了，腦子裡就像裝了漿糊一般。
「嫂子，你可還有其他事？」
「沒，沒了。」
「那你慢走。」
「哦，好的。」
李菊花點點頭，腦子裡還想著方才與蘇曉曉的對話，邊想邊往自己家去了。蘇曉曉看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她壓根就不稀罕李菊花的銀子，只是看不慣她處處在自家占便宜的樣子。若是李菊花不上門來討銀子，蘇曉曉定會送去給她，只是李菊花來了後，她忽然改變主意了，與其讓她拿去送回她的娘家，倒不如還給蘇平。
「姐，村子裡有人在拿嫂子的事編成曲兒唱了。」泥鰍氣急敗壞地跑了回來，對正在補衣服的蘇曉曉說道。
蘇大柱正好聽見了，急忙問道。「咋唱的？」
「李菊花，老母雞，嫁來三年不下蛋，好不容易想下蛋，結果只拉一堆屎。」
「泥鰍，讓他們唱去吧，也就唱這麼一陣子，他們也就只能在嘴上討討便宜罷了，咱們裝作不知道就好了。」
「泥鰍，聽你姐的，他們也就這點能耐了。」
「姐，他們咋這樣哩？」
「咱們村不就是這樣的，今日笑話這家，明日笑話那家，又不會笑話一輩子，覺得不中聽，就少聽些，咱家那麼多事，哪管得了別人想說啥。」
「嗯，我記住了。」
李菊花渾渾噩噩的回了自家後，李梅花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反應，「姐，你咋啦？」
「哦，梅花呀。對了，梅花，我問你一件事。」李菊花把方才跟蘇曉曉的一番對話又跟李梅花說了一遍，「梅花，那銀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姐，咋就不是你的了，不是曉曉替你討回銀子的嗎？那銀子不是你的，你還會是誰的？」李梅花暗罵李菊花豬腦子，這麼容易就被蘇曉曉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