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添油加醋
「人家如今日子好過了，連咱們這些窮人的面子也不願給了。」馬婆子說道。「咱家玉蓮今日可是特意早早起來，生怕怠慢了這事，大著個肚子，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去了後，連杯熱茶都沒有，嘖嘖，這樣的人家……」
「還有大柱家的那個丫頭，還沒進門呢，就開始管人家的家事，就是她趕咱們回來的。不就是仗著自家日子好過了，又念了點書，就欺負咱們這些又窮又不識字的人。」盧嬸氣沖沖地說道，蘇曉曉可是當場讓自己沒臉的，往後自己都不敢輕易去集市上了，萬一被人遇見了，背後少不得指指點點一番。「也不知大柱怎麼教閨女的，娶了個媳婦，媳婦沒個媳婦樣，連自家閨女都這般沒上沒下。」
「論輩分，咱們的輩分都比她高，對長輩卻這麼不懂禮數，方才若不是咱們不想讓杜成難堪，哪輪到她說三道四的。」
「就是，還是咱家翠花好，除了外出幹活兒，其他時候就呆家裡，哪兒都不去，哪像那個曉曉，在鋪子裡繞來繞去，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往後是杜成家的媳婦兒。」
「英哥兒咋就會看上了曉曉，杜成他們兩口子也是，由著他的性子胡來，往後咱家可不能討曉曉這樣的厲害媳婦兒，回頭我還得在她的腋窩裡討口飯吃。杜成他們兩口子往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英哥兒還看不上咱家翠花，咱家翠花可比曉曉強多了，又老實本分，沒那麼多的小九九。」翠花有隱疾，偶爾會倒地上口吐白沫，嘴眼歪斜，平日裡都不敢出遠門，生怕犯病了救不過來。
「翠花那樣子，英哥兒看不上也不奇怪，我娘家侄女比曉曉強多了，哪像曉曉，仗著模樣端正，小小年紀就勾三搭四的。」
玉蓮休息了一會兒，就緩過來了，她心裡對蘇曉曉十分不滿，甚至是一團窩火，本想吃了晚飯再回家，如此一來，就能替家裡剩下一頓晚飯了，誰知被蘇曉曉一攪和，晚飯沒吃上，還丟了一個大臉。
「玉蓮，曉曉還小，哪裡懂啥勾三搭四的。」
張婆子津津有味地磕著方才從李菊花屋子裡隨手抓的一把瓜子，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聽著大伙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今日去集市上的事，直到玉蓮說蘇曉曉的不是時，她還是出口替蘇曉曉說了一句好話，她想著杜剛曾跟她說過，蘇曉曉是個頭腦靈活的丫頭，比村子裡那些人明事理多了，讓她往後車到處胡說人家，於是她就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張婆子，你咋心疼上了，是不是她連你家杜剛也勾引了？呸！小小年紀竟學一些不三不四的招數。」
「玉蓮，你是不是懷個孕把腦子也變傻了，咱家剛子跟曉曉清清白白的，你可別瞎說，人家就是孩子，我聽不慣，這才說幾句，倒是你，整日想些有的沒的。」張婆子趕緊吐掉嘴裡的瓜子殼，替杜剛辯解幾句。
「我有你傻，人家李梅花看不上你家剛子，你還把她當寶，到底誰傻？」玉蓮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張婆子的痛處，方才她剛忘了這事，被玉蓮一提，我又記起來了。
「她家要十兩銀子的聘禮錢，咱家哪有這麼多，啥叫看不上咱家剛子，是咱家剛子看不上她，全身瘦得沒幾兩肉，一看就不是個好生養的，咱家花了十兩銀子，總不能娶一個不能生養的媳婦兒進門吧。」
杜和貴遠遠見一堆人圍在一塊吵吵鬧鬧的，以為這些人又開始鬧事了，急忙一路小跑過去，「大伙兒圍在這裡幹啥哩？這大冷天的，趕緊回家去吧。」
杜和貴往人群里看了一圈，沒見著柳嬸，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她不在，事情就好辦多了。
「村長，你來的正好，咱們正想讓你給咱們評評理。」馬婆子見杜和貴來了，就想著讓杜和貴去說說杜成家。
「評啥理呀？你們今日不是去杜成家賀喜去了嗎？咋啦？遇上啥事了？」杜英家的鋪子開張一事，杜和貴也知曉，早早讓自家婆娘備了一份賀禮送了過去。
「咱們去是去了，卻被杜成家趕了回來。」
「咋回事？」杜和貴對他們的話半信半疑，畢竟這些婆娘每一個是省油的。
「他們嫌咱們送的禮太薄了，看不起咱們，當著其他客人的面，把咱們趕了回來，村長，可要替咱們作主，咱們一把年紀了，哪裡丟過這麼大的臉，東西是少了些，可那些都是咱們一片心意呀，再說大伙兒都窮，平日裡連肚子都吃不飽，那些賀禮都是咱們家最好的東西了。」
「就是，往後咱們哪敢去集市上，回頭還不知別人怎麼笑話咱們杜家村。」
「還有大柱家的那個曉曉，平日裡就比不依不饒的，今日她不僅趕咱們出來，還把咱們送過去的賀禮也扔了出來，讓咱們滾出去。」一旁的張婆子聽得一愣，這咋跟自己方才聽的有些不一樣了。
「你們少說兩句，今日一事，我也聽說了，隔壁村有人剛從集市上回來，也是在杜成家的麵館里吃的面，這事到底是啥樣子，你們自個兒心裡有數，就別在外頭瞎說了，大伙兒心裡跟明鏡似的，這麼多年了，杜成家為人是啥樣子，你們自個兒心裡有數。還有曉曉那丫頭，別看人家年紀小，人家眼光比你們遠多了。」
「村長，你這是替他們說好話。」大伙兒沒想到杜和貴已經聽到了風聲，頓時覺得面上無光，陸婆子還想替自己辯解幾句，「咱們大清早過去，也沒給他們添亂，咱們又不是空手去的，憑啥趕咱們出門哩？」
「你們帶過去的是啥東西，你們自個兒心裡沒數？再說人家開門做生意，你們從早吃到晚，他家還做不做生意，添沒添亂我不知道，但方才隔壁村的從集市上回來時，都笑話咱們村的人都上杜成家要飯去了。」
張婆子聽到有人說玉蓮他們是要飯的，心底一陣樂呵，想著還好剛子沒讓我一塊去，不然我也成要飯的了，於是她看玉蓮他們的眼神多了一份鄙夷。
「還有大柱家的那個丫頭，還沒進門呢，就開始管人家的家事，就是她趕咱們回來的。不就是仗著自家日子好過了，又念了點書，就欺負咱們這些又窮又不識字的人。」盧嬸氣沖沖地說道，蘇曉曉可是當場讓自己沒臉的，往後自己都不敢輕易去集市上了，萬一被人遇見了，背後少不得指指點點一番。「也不知大柱怎麼教閨女的，娶了個媳婦，媳婦沒個媳婦樣，連自家閨女都這般沒上沒下。」
「論輩分，咱們的輩分都比她高，對長輩卻這麼不懂禮數，方才若不是咱們不想讓杜成難堪，哪輪到她說三道四的。」
「就是，還是咱家翠花好，除了外出幹活兒，其他時候就呆家裡，哪兒都不去，哪像那個曉曉，在鋪子裡繞來繞去，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往後是杜成家的媳婦兒。」
「英哥兒咋就會看上了曉曉，杜成他們兩口子也是，由著他的性子胡來，往後咱家可不能討曉曉這樣的厲害媳婦兒，回頭我還得在她的腋窩裡討口飯吃。杜成他們兩口子往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英哥兒還看不上咱家翠花，咱家翠花可比曉曉強多了，又老實本分，沒那麼多的小九九。」翠花有隱疾，偶爾會倒地上口吐白沫，嘴眼歪斜，平日裡都不敢出遠門，生怕犯病了救不過來。
「翠花那樣子，英哥兒看不上也不奇怪，我娘家侄女比曉曉強多了，哪像曉曉，仗著模樣端正，小小年紀就勾三搭四的。」
玉蓮休息了一會兒，就緩過來了，她心裡對蘇曉曉十分不滿，甚至是一團窩火，本想吃了晚飯再回家，如此一來，就能替家裡剩下一頓晚飯了，誰知被蘇曉曉一攪和，晚飯沒吃上，還丟了一個大臉。
「玉蓮，曉曉還小，哪裡懂啥勾三搭四的。」
張婆子津津有味地磕著方才從李菊花屋子裡隨手抓的一把瓜子，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聽著大伙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今日去集市上的事，直到玉蓮說蘇曉曉的不是時，她還是出口替蘇曉曉說了一句好話，她想著杜剛曾跟她說過，蘇曉曉是個頭腦靈活的丫頭，比村子裡那些人明事理多了，讓她往後車到處胡說人家，於是她就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張婆子，你咋心疼上了，是不是她連你家杜剛也勾引了？呸！小小年紀竟學一些不三不四的招數。」
「玉蓮，你是不是懷個孕把腦子也變傻了，咱家剛子跟曉曉清清白白的，你可別瞎說，人家就是孩子，我聽不慣，這才說幾句，倒是你，整日想些有的沒的。」張婆子趕緊吐掉嘴裡的瓜子殼，替杜剛辯解幾句。
「我有你傻，人家李梅花看不上你家剛子，你還把她當寶，到底誰傻？」玉蓮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張婆子的痛處，方才她剛忘了這事，被玉蓮一提，我又記起來了。
「她家要十兩銀子的聘禮錢，咱家哪有這麼多，啥叫看不上咱家剛子，是咱家剛子看不上她，全身瘦得沒幾兩肉，一看就不是個好生養的，咱家花了十兩銀子，總不能娶一個不能生養的媳婦兒進門吧。」
杜和貴遠遠見一堆人圍在一塊吵吵鬧鬧的，以為這些人又開始鬧事了，急忙一路小跑過去，「大伙兒圍在這裡幹啥哩？這大冷天的，趕緊回家去吧。」
杜和貴往人群里看了一圈，沒見著柳嬸，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她不在，事情就好辦多了。
「村長，你來的正好，咱們正想讓你給咱們評評理。」馬婆子見杜和貴來了，就想著讓杜和貴去說說杜成家。
「評啥理呀？你們今日不是去杜成家賀喜去了嗎？咋啦？遇上啥事了？」杜英家的鋪子開張一事，杜和貴也知曉，早早讓自家婆娘備了一份賀禮送了過去。
「咱們去是去了，卻被杜成家趕了回來。」
「咋回事？」杜和貴對他們的話半信半疑，畢竟這些婆娘每一個是省油的。
「他們嫌咱們送的禮太薄了，看不起咱們，當著其他客人的面，把咱們趕了回來，村長，可要替咱們作主，咱們一把年紀了，哪裡丟過這麼大的臉，東西是少了些，可那些都是咱們一片心意呀，再說大伙兒都窮，平日裡連肚子都吃不飽，那些賀禮都是咱們家最好的東西了。」
「就是，往後咱們哪敢去集市上，回頭還不知別人怎麼笑話咱們杜家村。」
「還有大柱家的那個曉曉，平日裡就比不依不饒的，今日她不僅趕咱們出來，還把咱們送過去的賀禮也扔了出來，讓咱們滾出去。」一旁的張婆子聽得一愣，這咋跟自己方才聽的有些不一樣了。
「你們少說兩句，今日一事，我也聽說了，隔壁村有人剛從集市上回來，也是在杜成家的麵館里吃的面，這事到底是啥樣子，你們自個兒心裡有數，就別在外頭瞎說了，大伙兒心裡跟明鏡似的，這麼多年了，杜成家為人是啥樣子，你們自個兒心裡有數。還有曉曉那丫頭，別看人家年紀小，人家眼光比你們遠多了。」
「村長，你這是替他們說好話。」大伙兒沒想到杜和貴已經聽到了風聲，頓時覺得面上無光，陸婆子還想替自己辯解幾句，「咱們大清早過去，也沒給他們添亂，咱們又不是空手去的，憑啥趕咱們出門哩？」
「你們帶過去的是啥東西，你們自個兒心裡沒數？再說人家開門做生意，你們從早吃到晚，他家還做不做生意，添沒添亂我不知道，但方才隔壁村的從集市上回來時，都笑話咱們村的人都上杜成家要飯去了。」
張婆子聽到有人說玉蓮他們是要飯的，心底一陣樂呵，想著還好剛子沒讓我一塊去，不然我也成要飯的了，於是她看玉蓮他們的眼神多了一份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