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眾人借錢
「你家如今又不缺那幾個錢，有啥好吃的，還藏著掖著。」有的人不甘心被罵，忍不住替自己說幾句。
「就是，寧可借給小寡婦，也不願借給咱們。」蘇曉曉聽明白了，就自己方才出去泡茶的功夫，這些人還開口借錢了。
「人家借錢看病，你們家又沒啥事。」珍珠嫂說道。
「人家克夫克子，看病也是白花錢。天都冷了，咱家的被褥太舊了，晚上冷得睡覺都睡不踏實，這才上你家借點銀子，給家裡添床厚些的被褥。」
「咱家也是的，孩子們連件暖和的衣服都沒有，小寡婦能借銀子，咱們也能借。」
「我肚子裡的孩子也大了，家裡沒啥好吃的，想借點銀子，做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盧嬸的話讓蘇曉曉的臉色微冷，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她眼中居然如此不值錢，她原本還想和和氣氣地跟這些人說上幾句，卻沒想到盧嬸的話還有不少人附和，讓她連應付都不願了。
「咱家的銀子想借誰就借誰，你們穿不暖吃不飽，怪誰？怪你們自己，找咱家借銀子也行，泥鰍，拿筆過來。借錢可以，立字據，都是一個村的，少算些利息就是了。」
「還要立字據？」原本聽到蘇家肯借錢了，這些人臉上的笑意還未綻放，又聽見蘇曉曉說要立字據，頓時有些猶豫了。
「對，立字據，往後若是有啥事，咱們也可以對簿公堂。」
「還，還要見官？」
「不還錢，為啥就不能見官？」
「都是一個村的，立啥字據，咱們又不是不還。」
有的人還想試圖說服力蘇曉曉，蘇曉曉不做聲，原本嘰嘰喳喳的人群頓時安靜了許多，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讓其他人先開口。
「曉曉，若不是過不下去了，大家也不會上你家借銀子呀。」有人的態度稍稍軟和下來了，蘇曉曉仍舊是不做聲。
「不借了就不借了，有了錢，都不願意幫咱們這些窮人了。」
「不立字據，你們就不怕咱家回頭讓你們多還銀子嗎？既然你們不想借，那就算了，胡老爺那裡也是可以借錢的，你們可以上他家去。」蘇曉曉往人群里看了一圈，方才嚷著要借錢的，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越有錢就越厲害，把錢看得比咱們這些鄰居的情面還重。」
「就是，就是，都一個村的，非要立啥字據，分明就是瞧不起咱們，怕咱們還不起銀子。」
「媳婦有了身子，連只雞都不願意殺，這么小氣的人家，我還真不願意來呢。」
「英哥兒是個傻的，咋就相中了她家的閨女，往後家裡肯定不安寧。」
人群陸陸續續地散去了，這些人的話都傳到了蘇曉曉的耳朵里，她嘆了口氣，鬧成這些，也並非她的本意。這些人打著上自家借銀子，無非就是想借了不還，人心是個無底洞，只要這一次鬆口了，往後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姐，以前她們不是這樣的，如今咋這樣了？」泥鰍擡著頭問蘇曉曉。
「泥鰍，木秀林風必摧之，這些都是人之常情，有人羨慕，有人妒忌，也有人真心替你高興。若是他們真有什麼困難，咱們一定會借銀子給他們，可他們什麼困難也沒有，只是心不知足罷了，這樣的無底洞，咱家借再多的銀子也滿足不了。」
「姐，你上次給我講的富人與乞丐的故事，跟他們一樣。」蘇曉曉為了灌輸泥鰍一些大道理，偶爾會把前世那些故事拿出來講給泥鰍聽，方才泥鰍說的故事，就是一個富人經常施捨乞丐，最後自己變得窮困潦倒後，乞丐還在繼續向他討要銀子。
「是呀，原本只是一時心善，卻成了他們心中的理所當然。」蘇曉曉說完，回頭看著李菊花，「嫂子，鬧成這樣，你可心滿意足了？」
「我，關我啥事？」李菊花有些心虛，身子往後縮了縮。
「分家時，你口口聲聲說，往後不要咱家的一針一線，咱家喝西北風也不會上你家討口水喝，如今你上咱家拿的東西還少嗎？咱家可有說過你，有我和泥鰍的，從來不會短了你的，而你都做了些啥事？吃咱家的，用咱家的，還要在外頭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咱家自己養的雞，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用不著你點頭。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咱家的事用不著你指手畫腳。你是媳婦，你可有孝敬過爹娘？」
李菊花沒料到蘇曉曉只是讓那些人立個字據，那些人就走了，蘇曉曉的一段話讓她不知如何反駁，想著肚子裡的孩子，頓時又有了底氣，「我也是蘇家的媳婦，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大哥的骨肉，我咋就不能管家了？」
「嫂子，你不要以為有了孩子，就可以威脅咱家，你生不生孩子，我管不住，但你若是下次再和外人欺負咱爹娘，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次了。」
蘇曉曉此次是徹底發火了，方才那些人走後，她聽泥鰍說，珍珠嫂被那些人推倒在地上了，她後悔方才輕易讓那些人離開了。
「我，我，我肚子疼。」李菊花又拿出慣用的技倆，只是這一次沒有人上前安慰她，連蘇平也只是低著頭站在珍珠嫂旁邊，其他人反而逗冷冷地看著李菊花，看得李菊花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菊花，你若是再這麼鬧，孩子生下後，你就離開咱家吧。」蘇平說此話時十分平靜，這是他第二次這麼說了，李菊花原本只是假哭，這下變成了真哭。
「菊花，你都有孩子了，好好跟平哥兒過日子，平哥兒是個老實的，你婆婆又待你好，往後少跟那些人說話，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李桂香拍了拍李菊花的肩膀說道，「快別哭了，快壞了身子可不好。」
「娘，他們把咱家中午的剩菜倒走了。」泥鰍指著不知被誰打開的碗櫃說道，中午沒吃完的菜都被放進了碗櫃裡，如今卻只剩空碗在裡面了，原來是方才有人趁著屋子亂鬨鬨的時候把蘇家中午吃剩的菜全倒走了。
「就是，寧可借給小寡婦，也不願借給咱們。」蘇曉曉聽明白了，就自己方才出去泡茶的功夫，這些人還開口借錢了。
「人家借錢看病，你們家又沒啥事。」珍珠嫂說道。
「人家克夫克子，看病也是白花錢。天都冷了，咱家的被褥太舊了，晚上冷得睡覺都睡不踏實，這才上你家借點銀子，給家裡添床厚些的被褥。」
「咱家也是的，孩子們連件暖和的衣服都沒有，小寡婦能借銀子，咱們也能借。」
「我肚子裡的孩子也大了，家裡沒啥好吃的，想借點銀子，做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盧嬸的話讓蘇曉曉的臉色微冷，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她眼中居然如此不值錢，她原本還想和和氣氣地跟這些人說上幾句，卻沒想到盧嬸的話還有不少人附和，讓她連應付都不願了。
「咱家的銀子想借誰就借誰，你們穿不暖吃不飽，怪誰？怪你們自己，找咱家借銀子也行，泥鰍，拿筆過來。借錢可以，立字據，都是一個村的，少算些利息就是了。」
「還要立字據？」原本聽到蘇家肯借錢了，這些人臉上的笑意還未綻放，又聽見蘇曉曉說要立字據，頓時有些猶豫了。
「對，立字據，往後若是有啥事，咱們也可以對簿公堂。」
「還，還要見官？」
「不還錢，為啥就不能見官？」
「都是一個村的，立啥字據，咱們又不是不還。」
有的人還想試圖說服力蘇曉曉，蘇曉曉不做聲，原本嘰嘰喳喳的人群頓時安靜了許多，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讓其他人先開口。
「曉曉，若不是過不下去了，大家也不會上你家借銀子呀。」有人的態度稍稍軟和下來了，蘇曉曉仍舊是不做聲。
「不借了就不借了，有了錢，都不願意幫咱們這些窮人了。」
「不立字據，你們就不怕咱家回頭讓你們多還銀子嗎？既然你們不想借，那就算了，胡老爺那裡也是可以借錢的，你們可以上他家去。」蘇曉曉往人群里看了一圈，方才嚷著要借錢的，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越有錢就越厲害，把錢看得比咱們這些鄰居的情面還重。」
「就是，就是，都一個村的，非要立啥字據，分明就是瞧不起咱們，怕咱們還不起銀子。」
「媳婦有了身子，連只雞都不願意殺，這么小氣的人家，我還真不願意來呢。」
「英哥兒是個傻的，咋就相中了她家的閨女，往後家裡肯定不安寧。」
人群陸陸續續地散去了，這些人的話都傳到了蘇曉曉的耳朵里，她嘆了口氣，鬧成這些，也並非她的本意。這些人打著上自家借銀子，無非就是想借了不還，人心是個無底洞，只要這一次鬆口了，往後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姐，以前她們不是這樣的，如今咋這樣了？」泥鰍擡著頭問蘇曉曉。
「泥鰍，木秀林風必摧之，這些都是人之常情，有人羨慕，有人妒忌，也有人真心替你高興。若是他們真有什麼困難，咱們一定會借銀子給他們，可他們什麼困難也沒有，只是心不知足罷了，這樣的無底洞，咱家借再多的銀子也滿足不了。」
「姐，你上次給我講的富人與乞丐的故事，跟他們一樣。」蘇曉曉為了灌輸泥鰍一些大道理，偶爾會把前世那些故事拿出來講給泥鰍聽，方才泥鰍說的故事，就是一個富人經常施捨乞丐，最後自己變得窮困潦倒後，乞丐還在繼續向他討要銀子。
「是呀，原本只是一時心善，卻成了他們心中的理所當然。」蘇曉曉說完，回頭看著李菊花，「嫂子，鬧成這樣，你可心滿意足了？」
「我，關我啥事？」李菊花有些心虛，身子往後縮了縮。
「分家時，你口口聲聲說，往後不要咱家的一針一線，咱家喝西北風也不會上你家討口水喝，如今你上咱家拿的東西還少嗎？咱家可有說過你，有我和泥鰍的，從來不會短了你的，而你都做了些啥事？吃咱家的，用咱家的，還要在外頭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咱家自己養的雞，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用不著你點頭。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咱家的事用不著你指手畫腳。你是媳婦，你可有孝敬過爹娘？」
李菊花沒料到蘇曉曉只是讓那些人立個字據，那些人就走了，蘇曉曉的一段話讓她不知如何反駁，想著肚子裡的孩子，頓時又有了底氣，「我也是蘇家的媳婦，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大哥的骨肉，我咋就不能管家了？」
「嫂子，你不要以為有了孩子，就可以威脅咱家，你生不生孩子，我管不住，但你若是下次再和外人欺負咱爹娘，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次了。」
蘇曉曉此次是徹底發火了，方才那些人走後，她聽泥鰍說，珍珠嫂被那些人推倒在地上了，她後悔方才輕易讓那些人離開了。
「我，我，我肚子疼。」李菊花又拿出慣用的技倆，只是這一次沒有人上前安慰她，連蘇平也只是低著頭站在珍珠嫂旁邊，其他人反而逗冷冷地看著李菊花，看得李菊花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菊花，你若是再這麼鬧，孩子生下後，你就離開咱家吧。」蘇平說此話時十分平靜，這是他第二次這麼說了，李菊花原本只是假哭，這下變成了真哭。
「菊花，你都有孩子了，好好跟平哥兒過日子，平哥兒是個老實的，你婆婆又待你好，往後少跟那些人說話，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李桂香拍了拍李菊花的肩膀說道，「快別哭了，快壞了身子可不好。」
「娘，他們把咱家中午的剩菜倒走了。」泥鰍指著不知被誰打開的碗櫃說道，中午沒吃完的菜都被放進了碗櫃裡，如今卻只剩空碗在裡面了，原來是方才有人趁著屋子亂鬨鬨的時候把蘇家中午吃剩的菜全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