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浸豬籠
「我，我不過是想上這兒拿罐豆腐乳，咋就發財了哩。」張婆子見大伙兒都爭對自己，只好道出了實情，誰知大伙兒壓根就不相信她。
「張婆子，你啥時候說話實話，以為大伙兒那麼好唬弄，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哩，嘖嘖，平日裡總說蘇家如何如何不好，沒想到居然做出如此的事。」
「哎喲，我真的就是過來拿豆腐乳的，不信，你們去問菊花，菊花可以給我作證。」張婆子一聽急了，趕緊解釋。
「哼，還不肯說實話，看見蘇家的大門沒？關著的哩。」
「是，是關著的呀，珍珠和大柱出門了。」張婆子不明就以，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大伙兒看吧，她還說啥都不知道，珍珠嬸他們出門都一清二楚，還不承認。」玉蓮面露譏笑，其他人都望著張婆子，張婆子見自己一張嘴說不清楚了，急得團團轉。
蘇曉曉他們在屋子裡聽得一聽二楚，她默不作聲，只是慢悠悠地喝著茶，杜剛見蘇曉曉氣定神閒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好奇。
「曉曉，你咋就不害怕哩？」
「害怕啥，這些人不就是想看咱們的笑話，那就讓他們看好了，反正沒啥讓他們笑話的。剛子哥，方才是誰跟你說張嬸在咱家的？」
「是梅花，我路上遇到她了，她讓我過來看看。」杜剛的話，讓蘇曉曉心底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只是暫時還不敢下結論。
「你們在我家門口乾啥哩？」珍珠嫂剛回來，見大伙兒都站在自家門前看著，她放下鋤頭，準備開門，其他人都伸長脖子往這裡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珍珠嫂又把門關上了。
「珍珠嬸，開門讓大伙兒進屋坐坐吧。」玉蓮說道，話里分明不帶好意。
「屋子破舊，又小，坐不了這麼多人，大伙兒有啥事就快些說，沒啥事就散了吧，都中午了，都回家吃午飯吧。」珍珠嫂擋在門口，不讓其他人進來，已經好事者伸手去開門，被珍珠嫂一把拍掉了她的手。「這是咱家，想開門，去自己家好了，咱家還輪不到你。」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原來有好事者把杜和貴也請來了，杜和貴見蘇家的茅草屋前烏泱泱的站了一堆人，頓時覺得頭又疼了。
「你們都在這幹啥哩？都中午了，不回家做飯，上這兒來幹啥。」
「村長，這裡有人偷情。」柳嬸見機會來了，喜滋滋地說道，心想蘇家好了，好好的名聲就要被蘇曉曉敗了，往後看他家還怎麼壓自己家一頭。
「偷啥情哩，柳家媳婦，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別壞了人家名聲，蘇大柱一家老實巴交的，你別在這裡瞎起鬨。」杜和貴見柳嬸也從中摻和，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村長，你可別想著包庇他家，大伙兒都看著哩。」
「村長，偷情可是要浸豬籠的。」
「越說越不像話，蘇家平日裡也沒招惹你們，你們卻一個個都巴不得人家出點事。」杜和貴的讓一些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村長，是不是真的，把門打開便是了。這樣的人可不能壞了咱們村的名聲。」
「就是，就是。」
有人不肯罷休，繼續起鬨，蘇曉曉隔著一扇門，外面的吵鬧聲，她聽得一清二楚，仿佛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她冷笑了一聲，用手細細撫摸手裡的碗，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說道，「娘，開門吧，讓他們進來看看，是咱家清白，還是他們齷齪。」
聽見蘇曉曉的聲音，人群里頓時鴉雀無聲，原本還嚷著要進去抓姦的人，仿佛沒了底氣，倒是珍珠嫂把門打開後，兩手用力往裡一推，說道，「都進來看看吧，看完後，都給老娘滾蛋！」
一直和和氣氣的珍珠嫂今日也有些氣急敗壞了，大伙兒見珍珠嫂真生氣了，有些不敢往前，珍珠嫂對玉蓮喊道，「玉蓮，方才是你叫的最大聲，你就進去看看。還有柳玉，不是你說要浸豬籠嘛，咋就不去看了。」
「我，我看啥哩，都看著了。」玉蓮面露尷尬，用力擠出一絲笑容來。
珍珠嫂推開門後，蘇曉曉和杜剛兩人正坐在屋子裡喝茶，有經驗的人趁機打量了他們倆一番，似乎兩人並沒有什麼事發生。
「玉蓮姐，柳嬸，讓你們倆失望了。」
「都沒啥事了，大伙兒回去吧，荒唐！」杜和貴開始趕人離開了，有的人見熱鬧沒看著，心底微微失望，準備離開了。
「呵呵，孤男寡女，大白日的關著門，也不怕別人笑話。」柳嬸可不願錯過這樣的機會，她的話讓原本心生退意的人為之一振。
「就是，都還沒出嫁哩，就學會勾三搭四了。」玉蓮見柳嬸開口了，也跟著附和著。
「柳嬸，我只不過是上曉曉家尋我娘，幫曉曉提了一桶水，咋就鬧成這樣了，門也是被別人家從外頭鎖著的，是啥居心，大伙兒難道看不出來？」杜剛說道。
「玉蓮姐，柳嬸，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今日你們倆把大伙兒湊一塊，無非是想把屎盆子往咱家扣。」
蘇曉曉把重重地往桌子一放，站了起來，慢慢走了出來，用審視的眼神在人群里掃了一圈，這些人哪裡見過這樣的蘇曉曉，她的眼神冷冽，幾乎要擊穿一個人的靈魂，哪怕是柳嬸，也嚇得心底一哆嗦。
「自從咱家能填飽肚子後，你們就想盡法子為難咱家，先是在出村子的路上挖坑，讓咱家的板車翻車，而後又往咱家的地里扔石塊，連咱家剛挖的井裡都能找出爛菜葉子，好歹也是一個村子裡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這麼損的招，都能想出來。別以為咱家會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被咱家抓住了，直接送去見官。」
「你們以為這樣，咱家就害怕了，這些事，不痛不癢，壓根就傷害不到咱家，最多讓咱家看清了你們的嘴臉，往後有啥事，千萬別讓咱家幫忙，這樣的人，我噁心還來不及哩！」
「今日這事，是誰想出來的，偷情？虧你們想得出來，月牙，泥鰍，滿月，你們出來吧。」
當陳月牙他們一塊出來後，那些看熱鬧的人徹底涼了心，柳嬸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她用眼神詢問玉蓮，玉蓮搖搖頭，明顯心虛了。
「張婆子，你啥時候說話實話，以為大伙兒那麼好唬弄，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哩，嘖嘖，平日裡總說蘇家如何如何不好，沒想到居然做出如此的事。」
「哎喲，我真的就是過來拿豆腐乳的，不信，你們去問菊花，菊花可以給我作證。」張婆子一聽急了，趕緊解釋。
「哼，還不肯說實話，看見蘇家的大門沒？關著的哩。」
「是，是關著的呀，珍珠和大柱出門了。」張婆子不明就以，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大伙兒看吧，她還說啥都不知道，珍珠嬸他們出門都一清二楚，還不承認。」玉蓮面露譏笑，其他人都望著張婆子，張婆子見自己一張嘴說不清楚了，急得團團轉。
蘇曉曉他們在屋子裡聽得一聽二楚，她默不作聲，只是慢悠悠地喝著茶，杜剛見蘇曉曉氣定神閒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好奇。
「曉曉，你咋就不害怕哩？」
「害怕啥，這些人不就是想看咱們的笑話，那就讓他們看好了，反正沒啥讓他們笑話的。剛子哥，方才是誰跟你說張嬸在咱家的？」
「是梅花，我路上遇到她了，她讓我過來看看。」杜剛的話，讓蘇曉曉心底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只是暫時還不敢下結論。
「你們在我家門口乾啥哩？」珍珠嫂剛回來，見大伙兒都站在自家門前看著，她放下鋤頭，準備開門，其他人都伸長脖子往這裡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珍珠嫂又把門關上了。
「珍珠嬸，開門讓大伙兒進屋坐坐吧。」玉蓮說道，話里分明不帶好意。
「屋子破舊，又小，坐不了這麼多人，大伙兒有啥事就快些說，沒啥事就散了吧，都中午了，都回家吃午飯吧。」珍珠嫂擋在門口，不讓其他人進來，已經好事者伸手去開門，被珍珠嫂一把拍掉了她的手。「這是咱家，想開門，去自己家好了，咱家還輪不到你。」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原來有好事者把杜和貴也請來了，杜和貴見蘇家的茅草屋前烏泱泱的站了一堆人，頓時覺得頭又疼了。
「你們都在這幹啥哩？都中午了，不回家做飯，上這兒來幹啥。」
「村長，這裡有人偷情。」柳嬸見機會來了，喜滋滋地說道，心想蘇家好了，好好的名聲就要被蘇曉曉敗了，往後看他家還怎麼壓自己家一頭。
「偷啥情哩，柳家媳婦，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別壞了人家名聲，蘇大柱一家老實巴交的，你別在這裡瞎起鬨。」杜和貴見柳嬸也從中摻和，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村長，你可別想著包庇他家，大伙兒都看著哩。」
「村長，偷情可是要浸豬籠的。」
「越說越不像話，蘇家平日裡也沒招惹你們，你們卻一個個都巴不得人家出點事。」杜和貴的讓一些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村長，是不是真的，把門打開便是了。這樣的人可不能壞了咱們村的名聲。」
「就是，就是。」
有人不肯罷休，繼續起鬨，蘇曉曉隔著一扇門，外面的吵鬧聲，她聽得一清二楚，仿佛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她冷笑了一聲，用手細細撫摸手裡的碗，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說道，「娘，開門吧，讓他們進來看看，是咱家清白，還是他們齷齪。」
聽見蘇曉曉的聲音，人群里頓時鴉雀無聲，原本還嚷著要進去抓姦的人，仿佛沒了底氣，倒是珍珠嫂把門打開後，兩手用力往裡一推，說道，「都進來看看吧，看完後，都給老娘滾蛋！」
一直和和氣氣的珍珠嫂今日也有些氣急敗壞了，大伙兒見珍珠嫂真生氣了，有些不敢往前，珍珠嫂對玉蓮喊道，「玉蓮，方才是你叫的最大聲，你就進去看看。還有柳玉，不是你說要浸豬籠嘛，咋就不去看了。」
「我，我看啥哩，都看著了。」玉蓮面露尷尬，用力擠出一絲笑容來。
珍珠嫂推開門後，蘇曉曉和杜剛兩人正坐在屋子裡喝茶，有經驗的人趁機打量了他們倆一番，似乎兩人並沒有什麼事發生。
「玉蓮姐，柳嬸，讓你們倆失望了。」
「都沒啥事了，大伙兒回去吧，荒唐！」杜和貴開始趕人離開了，有的人見熱鬧沒看著，心底微微失望，準備離開了。
「呵呵，孤男寡女，大白日的關著門，也不怕別人笑話。」柳嬸可不願錯過這樣的機會，她的話讓原本心生退意的人為之一振。
「就是，都還沒出嫁哩，就學會勾三搭四了。」玉蓮見柳嬸開口了，也跟著附和著。
「柳嬸，我只不過是上曉曉家尋我娘，幫曉曉提了一桶水，咋就鬧成這樣了，門也是被別人家從外頭鎖著的，是啥居心，大伙兒難道看不出來？」杜剛說道。
「玉蓮姐，柳嬸，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今日你們倆把大伙兒湊一塊，無非是想把屎盆子往咱家扣。」
蘇曉曉把重重地往桌子一放，站了起來，慢慢走了出來，用審視的眼神在人群里掃了一圈，這些人哪裡見過這樣的蘇曉曉，她的眼神冷冽，幾乎要擊穿一個人的靈魂，哪怕是柳嬸，也嚇得心底一哆嗦。
「自從咱家能填飽肚子後，你們就想盡法子為難咱家，先是在出村子的路上挖坑，讓咱家的板車翻車，而後又往咱家的地里扔石塊，連咱家剛挖的井裡都能找出爛菜葉子，好歹也是一個村子裡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這麼損的招，都能想出來。別以為咱家會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被咱家抓住了，直接送去見官。」
「你們以為這樣，咱家就害怕了，這些事，不痛不癢，壓根就傷害不到咱家，最多讓咱家看清了你們的嘴臉，往後有啥事，千萬別讓咱家幫忙，這樣的人，我噁心還來不及哩！」
「今日這事，是誰想出來的，偷情？虧你們想得出來，月牙，泥鰍，滿月，你們出來吧。」
當陳月牙他們一塊出來後，那些看熱鬧的人徹底涼了心，柳嬸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她用眼神詢問玉蓮，玉蓮搖搖頭，明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