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惱羞成怒
秦長生是個好脾氣，素來不發怒的。
至少面對謝如雲的時候，從來不曾黑過臉，也不曾發怒過。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卻是想要把眼前這個丫頭拆骨扒皮給吃了一樣。
謝如雲說完這話，整個人一個激靈，看秦長生那黑面神一樣的臉色，後怕的退了兩步，這才說道，「長生哥，你別怕，這話我不會對別人說的，我曉得你惱羞成怒，不承認也沒有關係的，我看好你們哦。」
說完這話，她揪著自己手上的小黑狗轉頭就跑，一溜煙兒跑進了自家的院子。
關上了院門，謝如雲那顆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按理說，自己何曾怕過誰，許是穿越過來，膽子都變小了很多。
秦長生不過是個黑臉，自己居然害怕成這樣。
柳氏從堂屋出來，看見謝如雲撅著屁股趴在院門上，不免覺得好笑，這才問道，「雲兒，你看啥呢？」
「看秦長生啊。」謝如雲下意識的回答，說這話，她身體一僵，這才木木然轉過身子，看著柳氏，喊了一聲，「娘啊。」
「你這丫頭，是長生來了？怎麼不讓人來家裡坐？」柳氏聽見秦長生，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對於秦長生這個後生，柳氏倒是很看好的。
有本事，還孝順，為人古道熱腸的，倒是沒有不招人喜歡的地方。
「不了，他，他有事先走了。」謝如雲剛才趴在院門上，看著秦長生遠去的背影，這才鬆了口氣。
柳氏這會兒才發現，謝如雲的懷裡抱著一個小黑狗，看著倒是討喜的很，連忙快步走上前去，愛憐的摸了摸小奶狗的腦袋，這才問道，「你不是說你去轉轉，怎麼帶了個狗回來？」
「哦，這小狗是長生哥送來的，說是給咱們看家護院用，我瞧著可愛的很，就留下啦。」謝如雲見柳氏轉移了注意力，這才連忙說道，「娘，你看著狗，很是好看呢。」
「的確好看，通體墨黑色，唯獨這四個腳掌是白色的毛色，就像是雪花一般。」柳氏向來是真的喜歡小黑狗，讚不絕口道。
謝如雲看著懷中小奶狗的白色爪子，也覺得很是詫異，這奶狗身上黑的就像是墨水一樣，好像和墨水放在一起，就認不真切了，但這四個爪子卻像是纖塵不染的雪花一樣，真真兒是好看的很。
「既然是長生給送來的，那咱們就好好養著吧。」柳氏看謝如雲沒有說話，這才道，「你養著吧，我是沒有這個功夫，你大哥也是有心無力，如安還小。」
柳氏這話說的，自己要是不看顧著這條小黑狗，家裡怕是沒人管它了。
「好啊。」謝如雲是真的喜歡，這會兒便是一口答應下來，「既然這樣，給它取個名字叫踏雪吧。」
「踏雪？」柳氏喃喃念叨幾句，這才滿心歡喜道，「這個名字好聽的很啊，想不到我雲兒居然這麼有學問，娘要是有錢了，當初也該送你去讀書認字的。」
說到後半句，柳氏的眼神帶著一絲失落和自責。
在大曆朝，雖然不秉著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謬論，女子也能讀書認字，但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還是沒有這樣的機會。
若非富貴人家，這束修就是有很大的一筆支出，像謝家這樣地里刨食的人家，哪能負擔的起呢？
不然章氏也不會為了孫子學費的事情，把主意打在了謝如雲的身上。
「娘，沒事的，以後會好起來的。」謝如雲安慰柳氏說道。
柳氏無心的一句自責，謝如雲卻是放在心上了。
在這樣的時代，需要自保，懂的多了可不是什麼壞事情。
謝如洲現在也就算了，可是謝家還有謝如安這個孩子，他年紀還小的很，讀書上學還是來得及。
這謝家，以前可能要一輩子困在田地上，但現在謝如雲來了，她斷然不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管老一輩如何，謝如安是無論如何都要讀書認字的，即便不求他飛黃騰達，但是讀了書，總要高貴幾分，以後的路也好走一些，說一句難聽的，就算謝如安只是考個秀才，那在鎮上也是吃穿不愁的身份。
關於大曆朝的科舉制度，謝如雲多少也聽說了不少。
這秀才，也算是半個官老爺了，雖然沒有什麼一官半職，但是想在鎮上謀生活，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且「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不管在什麼朝代，這讀書人都是讓人值得敬重的存在。
謝如雲不知道未來如何，但她總要有些打算。
「娘。」謝如雲回過神來，看見柳氏還是一臉悽苦，這才說道，「我會想辦法掙錢，送如安去私塾蒙學的。」
「雲兒，娘不是那個意思。」柳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娘不是讓你……」
「娘，我知道的。」謝如雲看著柳氏慌亂，估計是誤會自己的意思，這才笑著說道，「娘，如安還小，總要蒙學的，咱們現在分了家，雖說苦，但日子也好好過著，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供不起一個如安嗎？再說了，娘疼我，我自然是知道的，如安是我的弟弟，我這個做姐姐的，替弟弟著想，也是應該的。」
其實不用柳氏多說，謝如雲也曉得柳氏想要說什麼。
柳氏是怕自己誤會了，誤會了柳氏的意思，柳氏並不是重男輕女的人，也不是故意哭訴讓謝如雲操勞的人。
謝如雲怎麼會不明白，她看著柳氏這柔軟的樣子，心裡總是升起一些保護的心態。
「雲兒，是娘對不住你，讓你吃了苦。」柳氏被謝如雲說的淚光閃動，像是要哭出來。
「娘，你可別哭啊。」謝如雲當即打斷了柳氏的話，立馬道，「娘，咱們現在已經慢慢穩定下來了，要不你也在家裡養豬吧，雞鴨也可以養一些，咱們這個家裡面，總歸是需要添置些東西啊，我看娘，以前在謝家老宅那邊，養豬養的好，那豬一個個都是肥頭大耳的。」
按理說，謝家一群懶人，怎麼會把豬養的那麼好，全靠柳氏一個人的打理，如果不是柳氏足夠用心，那些豬怕是要瘦的脫相了。
「這養豬哪有那麼容易，可是費銀子呢。」柳氏吸了吸鼻子，果然是被謝如雲一句話給轉移了心思，「咱們家哪有那麼多糧食餵豬吃啊。」
至少面對謝如雲的時候，從來不曾黑過臉，也不曾發怒過。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卻是想要把眼前這個丫頭拆骨扒皮給吃了一樣。
謝如雲說完這話，整個人一個激靈，看秦長生那黑面神一樣的臉色，後怕的退了兩步，這才說道，「長生哥，你別怕，這話我不會對別人說的，我曉得你惱羞成怒，不承認也沒有關係的，我看好你們哦。」
說完這話，她揪著自己手上的小黑狗轉頭就跑，一溜煙兒跑進了自家的院子。
關上了院門，謝如雲那顆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按理說，自己何曾怕過誰，許是穿越過來，膽子都變小了很多。
秦長生不過是個黑臉，自己居然害怕成這樣。
柳氏從堂屋出來，看見謝如雲撅著屁股趴在院門上，不免覺得好笑，這才問道，「雲兒，你看啥呢？」
「看秦長生啊。」謝如雲下意識的回答，說這話，她身體一僵，這才木木然轉過身子，看著柳氏，喊了一聲，「娘啊。」
「你這丫頭，是長生來了？怎麼不讓人來家裡坐？」柳氏聽見秦長生，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對於秦長生這個後生，柳氏倒是很看好的。
有本事，還孝順，為人古道熱腸的，倒是沒有不招人喜歡的地方。
「不了，他，他有事先走了。」謝如雲剛才趴在院門上，看著秦長生遠去的背影，這才鬆了口氣。
柳氏這會兒才發現，謝如雲的懷裡抱著一個小黑狗，看著倒是討喜的很，連忙快步走上前去，愛憐的摸了摸小奶狗的腦袋，這才問道，「你不是說你去轉轉，怎麼帶了個狗回來？」
「哦，這小狗是長生哥送來的，說是給咱們看家護院用，我瞧著可愛的很，就留下啦。」謝如雲見柳氏轉移了注意力，這才連忙說道，「娘，你看著狗，很是好看呢。」
「的確好看，通體墨黑色，唯獨這四個腳掌是白色的毛色，就像是雪花一般。」柳氏向來是真的喜歡小黑狗，讚不絕口道。
謝如雲看著懷中小奶狗的白色爪子，也覺得很是詫異，這奶狗身上黑的就像是墨水一樣，好像和墨水放在一起，就認不真切了，但這四個爪子卻像是纖塵不染的雪花一樣，真真兒是好看的很。
「既然是長生給送來的，那咱們就好好養著吧。」柳氏看謝如雲沒有說話，這才道，「你養著吧，我是沒有這個功夫，你大哥也是有心無力，如安還小。」
柳氏這話說的，自己要是不看顧著這條小黑狗，家裡怕是沒人管它了。
「好啊。」謝如雲是真的喜歡，這會兒便是一口答應下來，「既然這樣，給它取個名字叫踏雪吧。」
「踏雪？」柳氏喃喃念叨幾句，這才滿心歡喜道，「這個名字好聽的很啊，想不到我雲兒居然這麼有學問，娘要是有錢了，當初也該送你去讀書認字的。」
說到後半句，柳氏的眼神帶著一絲失落和自責。
在大曆朝，雖然不秉著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謬論，女子也能讀書認字，但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還是沒有這樣的機會。
若非富貴人家，這束修就是有很大的一筆支出，像謝家這樣地里刨食的人家，哪能負擔的起呢？
不然章氏也不會為了孫子學費的事情，把主意打在了謝如雲的身上。
「娘，沒事的，以後會好起來的。」謝如雲安慰柳氏說道。
柳氏無心的一句自責，謝如雲卻是放在心上了。
在這樣的時代，需要自保，懂的多了可不是什麼壞事情。
謝如洲現在也就算了，可是謝家還有謝如安這個孩子，他年紀還小的很，讀書上學還是來得及。
這謝家，以前可能要一輩子困在田地上，但現在謝如雲來了，她斷然不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管老一輩如何，謝如安是無論如何都要讀書認字的，即便不求他飛黃騰達，但是讀了書，總要高貴幾分，以後的路也好走一些，說一句難聽的，就算謝如安只是考個秀才，那在鎮上也是吃穿不愁的身份。
關於大曆朝的科舉制度，謝如雲多少也聽說了不少。
這秀才，也算是半個官老爺了，雖然沒有什麼一官半職，但是想在鎮上謀生活，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且「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不管在什麼朝代，這讀書人都是讓人值得敬重的存在。
謝如雲不知道未來如何，但她總要有些打算。
「娘。」謝如雲回過神來，看見柳氏還是一臉悽苦，這才說道，「我會想辦法掙錢，送如安去私塾蒙學的。」
「雲兒，娘不是那個意思。」柳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娘不是讓你……」
「娘，我知道的。」謝如雲看著柳氏慌亂，估計是誤會自己的意思，這才笑著說道，「娘，如安還小，總要蒙學的，咱們現在分了家，雖說苦，但日子也好好過著，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供不起一個如安嗎？再說了，娘疼我，我自然是知道的，如安是我的弟弟，我這個做姐姐的，替弟弟著想，也是應該的。」
其實不用柳氏多說，謝如雲也曉得柳氏想要說什麼。
柳氏是怕自己誤會了，誤會了柳氏的意思，柳氏並不是重男輕女的人，也不是故意哭訴讓謝如雲操勞的人。
謝如雲怎麼會不明白，她看著柳氏這柔軟的樣子，心裡總是升起一些保護的心態。
「雲兒，是娘對不住你，讓你吃了苦。」柳氏被謝如雲說的淚光閃動，像是要哭出來。
「娘，你可別哭啊。」謝如雲當即打斷了柳氏的話，立馬道，「娘，咱們現在已經慢慢穩定下來了，要不你也在家裡養豬吧，雞鴨也可以養一些，咱們這個家裡面，總歸是需要添置些東西啊，我看娘，以前在謝家老宅那邊，養豬養的好，那豬一個個都是肥頭大耳的。」
按理說，謝家一群懶人，怎麼會把豬養的那麼好，全靠柳氏一個人的打理，如果不是柳氏足夠用心，那些豬怕是要瘦的脫相了。
「這養豬哪有那麼容易，可是費銀子呢。」柳氏吸了吸鼻子，果然是被謝如雲一句話給轉移了心思，「咱們家哪有那麼多糧食餵豬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