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她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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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情沒睡多久,也就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而已,她是被餓醒的。拖著有些疲憊的病軀,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才裹著厚厚的家居服,扶著牆壁慢吞吞的往樓下走。

  只是到客廳的時候,家裡面都黑著燈,只有沙發的方向閃著橘黃色的光點忽明忽滅,顯然是有人在抽菸。

  余情本能的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易燃不可能不開燈。而且按照易燃的細心程度,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已經給他在準備晚飯了,而現在......

  她開口試探著開口叫道:「阿燃。」

  易燃這才回神,剛才他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以至於都沒聽到余情下樓的聲音。

  他趕緊應聲,「我在。」

  話音剛落,余情已經走到他身邊了。

  易燃趕緊站起身來扶她,夾著煙的手拿遠怕燙到她,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抱在懷裡,「怎麼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余情靠在他的肩膀上撒著嬌,「老公,我餓了。」

  易燃單手扶著她,彎身把菸頭按滅在水晶菸灰缸里,說著,「我去給你把飯熱一下,等我。」

  余情雙手纏在他的腰上,擡著眼睛看著他,濃黑的夜裡,別墅院子裡的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屋子,逆光照在易燃的身上,顯得他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但余情就是可以輕易發現他隱藏在若無其事下的小小頹喪,雙手纏在他腰上,余情看著他問:「發生什麼事兒了嗎,別一個人扛著,我的身體還不至於脆弱到什麼事情都聽不了?」

  見易燃仍舊抿嘴不說話,余情試探著問道:「是連恩整形醫院的事兒不好辦嗎?」

  易燃輕搖了搖頭,「連恩的事兒解決了,不會有人再找她麻煩。」

  既然不是連恩的事情,那能讓易燃如此的原因還有那麼一個人,「是找到那男人了嗎?」

  那男人自然指的就是易燃的父親。

  易燃仍舊搖了搖頭,而是轉過身把去請全部攏進了懷裡包裹住,「如果可以,我真想你什麼都別管,什麼都別問。」

  聽到這兒,余情的身子本能的微微僵了一下。她是個心思很敏感也很通透的人,能讓易燃如此說,那就只能證明這個人和她有關了,那就只能是余悅無疑了。

  閉了閉眼睛,感覺渾身都有些脫力,她有些艱難的開口問道:「余悅又做什麼了?」

  易燃將她額邊的碎發別到耳後,低頭用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著,「乖,先吃飯行嗎,嗯?」

  余情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是自嘲的笑,看樣子余悅做的事情還挺棘手,棘手到她可能聽完了都沒心情吃飯。

  憋了半天,余情還是問道:「會不會一會兒我吃完飯,聽到了之後把飯都吐出來?」

  易燃默不作聲,而是更心疼的抱住余情,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親吻,「有我夠不夠?可不可以因為我不去在意別的人,嗯?」

  余情的心往下更沉了沉,能讓易燃做了這麼久的鋪墊還沒說出來的話,那估計是一件特別讓她沒辦法接受的事情。

  趴在易燃的懷裡余情一動不動,翻江倒海的思緒隨著心在翻騰,腦子裡是小時候余悅可可愛愛的拽著她的衣角叫著她姐姐的模樣,她就像是一個小尾巴一樣,每次叫姐姐的時候看著她都是那種崇拜的目光。

  不知到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小丫頭和她印象中的余悅開始無法重合。從前的余悅看她的眼神是崇拜,是仰慕,是溫情,是與有榮焉;可現在,余悅看她的眼神卻變成了,複雜的,陰鬱的,總帶著讓她讀不懂又放不下的執拗。

  那個心裡總是不願意面對的現實,她現在不得不面對,也不得不承認,她心裡的那個小女孩已經長成了她不熟悉的模樣,一味的放任,最後的結果只會是讓她的路越走越偏。

  冗長的沉默過後,余情垂著頭趴在易燃的懷裡開口,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冷淡還夾雜著無盡的落寞。

  「說吧,我現在能受得了,不會再為難我自己,你也不用因為沒必要的事情為難,該怎麼辦你比我拎得清。

  我的決定只會讓結果更糟糕,這次我只聽你的,好不好?」

  易燃能聽出她話里的無助,她從來都是一個對什麼事情都很自信的人,如今卻是小小的一團縮在他的懷裡,完完全全就是求保護的姿態,若不是真的被逼到沒辦法,她從來不會表現出這麼脆弱又依賴他的樣子。

  心疼的順著余情的背,易燃用抱緊她的力道給她支撐,「寶貝都交給我,事情都是我做的決定,你現在只要相信我就好,嗯?」

  余情埋在易燃的胸口處點頭,手無助的攥緊他的衣服來抵抗內心的不平靜,片刻她壓抑著聲音問道:「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易燃頓了下,屋中安靜了足有五秒鐘,易燃才緩緩開口,把余悅可能是直接與初晨父母或者外祖父聯繫上了,參與到了非法買賣人體器官的事兒和余情說了。

  余情只覺腦子嗡的一聲,易燃再往後說了什麼她都聽不見了,耳朵有瞬間的失聰,世界仿佛都已經靜止了,只剩下眼前的一片漆黑。

  易燃眼疾手快,把要倒地的余情攏進懷裡,焦急的開口,「阿情,還好嗎?」

  余情在易燃的懷裡穩了穩,好半天那股眩暈的勁兒才過去。她即便想過余悅大膽也沒想過她竟然大膽到這種地步。

  如果一個人連對人命都沒了什麼敬畏,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挽救這個人。

  閉了閉眼睛,余情無力的窩在易燃的懷裡,聲音出口是壓抑的痛苦,「阿燃,你幫幫我,我到底要怎麼做?」

  易燃心疼的抱著人,一遍又一遍的拍著她的背脊安撫她,「沒事兒,老公在呢,都交給我,嗯?

  現在據我調查的結果來看,余悅只是一個相當於中介的角色,我找人不會讓她直接判死刑,做死緩辯護應該不成問題,如果她表現好可以減刑到無期,以後再慢慢減刑都可以的。

  你不忍心管的人,我幫你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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