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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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6章 大結局

  終究還是到了完結的時候。🐨🍟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

  憊懶貨?

  「師姐,你說這話我可就贊同了。」

  陸昀拿起茶杯,笑道:「我父親確實是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的主。」

  梁思順忍不住嗤笑,

  「好好好~你算是看明白了。」

  她沉吟片刻,

  「今年的諾獎,該輪到師父了吧?」

  陸昀說:「其實早就輪到了的。諾委會內部主要有兩個反對意見,一是諾貝爾文學獎和化學獎畢竟不同,由同一人得獎兩次,顯得像全球文壇凋敝了似的。」

  江山代有才人出,

  因為兩次世界性大戰的刺激,無數精彩作品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有反思的、有傷逝的、有激昂向上的……

  但是,

  「老師傲視文壇。」

  梁思順真誠道:「誠然,有才情者不在少數,但論質量、論數量,老師都是無可爭議的第一。」

  陸昀攤手,

  「那就不得不提第二個原因了。就像你所說的,他是個憊懶貨,不願意去現場領獎,嫌路途長、嫌麻煩。」

  梁思順:「……」

  竟無言以對。

  過了良久,她才嘆氣,

  「是啊,老師現在對這些身外名已經不甚在意了。」

  很長一段時間,陸時飽受爭議,

  有人說他是投機者,

  比如《鏡報》能夠成功,是因為首發版寫了維多利亞女王的訃告,

  一個中國人,跪舔英女王,

  這不是投機是什麼?

  還有人說他沽名釣譽,

  王爾德離世時,他寫詩歌哀嘆;

  左拉離世時,他前往法國參加葬禮,演講悼詞;

  ……

  這些人,跟陸時毫無交集,

  連死了都要被蹭熱度,何其可憐?

  越來越多的人質疑陸時。

  但是,他在這方面竟然也是憊懶的,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

  首先是讓《曼徹斯特衛報》改名《衛報》,將之發展為全球性報紙的偉大編輯斯科特在退休時站出來發聲:「陸和王爾德雖不認識,但是神交已久。」

  這種話當然不能將謠言壓下去。

  於是,斯科特一怒之下,聯合《蘇格蘭人報》向陸氏博物館進行捐贈,公開了王爾德臨終前寫給陸時的信。

  那些說陸時蹭流量的人瞬間成了小丑。

  至於很多人質疑陸時投機的問題,解決得更是簡單粗暴,

  戰爭結束第二年,故宮博物院忽然展出了修復後的《女史箴圖》,

  當然,不可能是原作,

  而是乾隆皇帝所藏的唐代摹本,

  但珍貴程度無需贅言。

  在展品的立牌上,用鎏金工藝燙了八個小字:

  ——

  陸時惠贈

  功在千秋

  ——

  要知道,立牌上的其它介紹《女史箴圖》的文字,都是普通機打的楷體黑字。

  只有那八個字,做了鎏金的工藝,

  更重要地,不是機打,而是偉人所題。

  八個字,

  言簡意賅,卻是啪啪打臉。

  之後,故宮博物院又公開了清單,

  人們這才發現,陸時捐贈的文物竟多達百餘件,像《女史箴圖》那樣的無價之寶都有十二件,

  其數量之巨,讓人震驚。

  由於陸時帶動,更多的海外華人加入到捐贈隊伍中,


  甚至連海外僑胞總會也摻和進來,拿出的三十多件捐贈品千奇百怪,

  其中,還有陸時的真跡!

  但不知怎麼回事,在後來的清單中,那件書法作品被摘了出去,

  外界盛傳,陸時得到消息後,連夜跑去紐約,在司徒美堂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苦苦哀求安良堂別捐出自己的書法作品。

  當然,傳說只是傳說,當不得真。

  類似的事越來越多,

  大家忽然意識到,陸時或許是投機者,

  但他若不投機,又如何在那樣的時代立足?如何為國家保下如此之多的文化財產?

  投機不過是忍辱負重的表象。

  那些說陸時是投機者的,也成了小丑。

  可惜,人心總有幽暗,

  人們發現陸時這裡黑不動,便會從那裡下手,

  謠言和詆毀始終不斷。

  梁思順說:「我想,老師或多或少該站出來解釋一下。總不能在維護名譽的問題上也做個憊懶貨。」

  陸昀笑了笑,

  「父親不介意的。他常跟我說,『大家現在喜歡打倒權威,是好事。至少,比清末民初的時候要好。』」

  「嘖……」

  梁思順微微咋舌,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吐槽自家老師。

  她搖搖頭,岔開話題:「那,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老師會接受?」

  陸昀擺擺手,

  「他不會去的。」

  梁思順不由得笑,

  「那就是要拒絕咯~」

  以諾獎現在的權威性,沒道理會頒給一個不到現場領獎的人。

  ……

  瑞典,斯德哥爾摩。

  瑞典文學院。

  安靜的會議室中,十幾名院士圍坐一桌。

  有人提議:「既然名單已經制定好了,那就發出去吧?」

  但現場的氛圍有些壓抑,

  沒有人回答。

  十幾名院士全都看著常務秘書——

  卡爾·大衛·阿夫·威爾森。

  幾十年了,他穩坐在那個位置上,已經成了瑞典文學院的精神圖騰。

  大家在等著他做決斷。

  老態龍鐘的威爾森左右看看,目光又垂下,鎖在那個名單上。

  會議室里又安靜了,

  「……」

  「……」

  「……」

  沒人吭聲。

  就在大家誤以為威爾森睡著了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道:「我注意到,上面少了一個名字。在世界文壇,無視那個名字,相當於抹除20世紀之後的文學發展。」

  他說的是誰,大家都知道,

  Lu,

  那個偉大的作家。

  問題在於,

  「我確認過了。」

  有人說:「倫敦那邊的意思是,Lu不會來現場領獎。」

  其餘人跟著勸說:「老卡爾,諾獎有諾獎的尊嚴。誠然,頒給Lu是最合適的,但是他不來現場領獎,會讓組委會難堪的。」

  「難堪?」

  威爾森呵呵笑,

  「你對這個詞的理解過於淺薄了。」

  他環視一圈,心中感慨,

  那些老傢伙都離開了。

  現在這些後繼者,沒經歷過1901和1902年兩次諾獎,對真正的「難堪」一無所知。

  當時,Lu風華正茂,把諾獎差點兒折騰得散夥。

  威爾森又看看自己的手背,起皺嚴重,就像一個被抽走了水的乾屍的手,

  心裡嘆氣,

  今年的諾獎,或許是自己的最後一次了。

  他說道:「加上Lu的名字吧。」


  「這……」

  現場諸人面面相覷。

  他們都很清楚,加上Lu,就意味著其他人必然陪跑,

  所以,當初始名單發給各大學後,就可以跳過中間環節,直接準備年底的頒獎晚宴了。

  會議室里議論聲四起,

  沒多久,各院士開始表達意見,

  「我不贊成。」

  「名單已經定了,沒必要再添加任何人。」

  「確實,這樣不合適。」

  ……

  有五位院士不同意。

  而其他人,則沒有表態同意或反對威爾森,

  顯然,持觀望態度者居多。

  威爾森說道:「你們贊不贊成都無所謂。按流程,初始名單本就可以無須所有席位一致通過。」

  擺明了揣著明白裝糊塗。

  Lu不會來現場領獎,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而讓他進入初篩名單,他獲獎又會成為板上釘釘的事,

  這樣,諾委會的臉往哪擱?

  有人說:「老卡爾,這是臉面的問題。我們不能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威爾森冷笑,

  臉面?

  諾獎在Lu那裡,就沒有臉面!

  就算有,也早在20世紀初被他踩爛了。

  威爾森說道:「第一屆的普利茲-陸時獎,Lu也沒到場領獎。」

  眾人嘆氣,

  普利茲-陸時獎能和諾獎比?

  再說,看看人家這個獎的名字,Lu不到場又有什麼所謂?

  反正這獎就是他設的。

  但眾人也意識到,這樣勸說威爾森沒戲,

  有人換了策略,

  「文學獎頒給同一人,不合適吧?」

  威爾森搖頭,

  「我們評獎應該摒棄那些外在因素的影響。客觀地看,Lu不配諾獎嗎?」

  眾人交流視線,

  確實,如果以作品說話,Lu至少三個諾獎了。

  但這種事……

  「我不幹了。」

  忽然有一位院士站起身。

  其他人中,有幾個鮮明反對Lu的院士看了,也蠢蠢欲動起來。

  威爾森輕笑,

  「你要退出瑞典文學院?」

  瞬間,現場安靜下來。

  要知道,文學院的席位是終身制的,只要上面的人不去世,就絕無增補的可能。

  但威爾森現在的意思明顯是要搞一個退出機制!

  那人凝視著威爾森,

  兩人對視著,

  終於,他緩緩坐下了,問道:「老卡爾,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威爾森說:「有的人獲獎,會拉低諾貝爾文學獎的含金量;而有的人,則是文學獎去蹭人家的熱度,是文學獎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文學獎。」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白了,

  Lu就是第二類人。

  在場的院士們沉默了,終究沒再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威爾森笑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是經歷了兩次世界性的大戰成長起來的,怎麼思想的開放程度還不如我這個老人家。」

  說著,他的視線變得悠遠,

  「遙想第一屆文學獎,那個時候,北歐和俄國的關係有多差,伱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們還是力排眾議,將獎項頒給了托翁。」

  神特喵的力排眾議,

  當年不就是Lu帶頭鬧事的嗎?

  眾人看著威爾森,打心底里羨慕對方的臉皮是怎麼長得這麼厚的。

  但威爾森剛才的話也沒錯,

  現在回頭看,第一次諾貝爾文學獎頒給托翁確實是正確的,讓諾委會樹立了威信。


  有人說:「但願,我們現在做的決定,也會像你們當年力排眾議將獎項頒給托翁那樣,取得好的結果。」

  威爾森微笑,

  「放心吧。把獎給Lu,不會有錯的。」

  他擺擺手,

  「好了,散會吧。你們給各高校發去名單,順便給Lu拍個電報。」

  「是!」

  眾院士離開了會議室。

  ……

  英國,倫敦。

  陸氏官邸。

  「我……我贏了!」

  菲利斯忽然一聲大喊:「我算過了!我攢的旅遊業績夠了!這個回合,我就能獲得文化勝利!哈哈哈哈哈哈!」

  她頂著黑眼圈,似乎是沒睡好。

  在她對面,瑪格麗塔也是類似的狀態,

  黑眼圈、雞窩頭……

  兩個女人都有些不修邊幅。

  實在是沒辦法,《文明》這款桌遊一玩就要玩好幾天,

  每到晚上,參與遊戲的人回房睡覺,但根本睡不著,躺著在腦海里反覆推演接下來的回合,

  這種情況下,沒有黑眼圈才奇怪。

  瑪格麗塔湊過去,

  「我看看。」

  說著,她開始計算菲利斯的文化勝利點數。

  過了好一陣,

  「不行,算不懂。」

  這是《文明》的第二個壞處,

  計算勝利非常麻煩,就連遊戲的設計者陸時面對特別複雜的局面時都得撓頭。

  沒辦法,在前世,《文明》是電子遊戲,用不著人工計算勝利。

  所以,陸時嚴格控制了人數,只能四人參加。

  瑪格麗塔只能施展召喚術:

  「老公!」

  陸時本來窩在沙發里打瞌睡,聽到呼喚,立即跑了過來,

  「怎麼啦?」

  瑪格麗塔笑道:「你看看,菲利斯說她贏了,但我算不明白。」

  陸時便坐在了地圖邊,拿起草稿紙計算著點數。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女僕的聲音,

  「殿下,有斯德哥爾摩的電報。」

  菲利斯問道:「要我迴避嗎?」

  瑪格麗塔擺擺手,

  「不用。」

  說來奇怪,外界盛傳陸時的各種謠言、八卦,卻從來不掰扯他和菲利斯的事,

  或許是因為大家已經默認了吧……

  畢竟,菲利斯這種國寶級的女演員,一輩子未婚是人所共知的。

  瑪格麗塔出去拿了電報。

  回來後,她從後面抱住了正趴在地圖上研究的陸時,小聲道:「老公,你可真厲害~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又是你哦~」

  陸時頭疼,

  「啊?我可不會去斯德哥爾摩領獎了,太冷。而且……」

  他壓低聲音,

  「那幫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想讓我演《盜火》里的反派。我有那麼像學閥嗎?」

  此言一出,

  「噗!」×2

  菲利斯和瑪格麗塔都笑出了聲,

  陸時不是學閥,誰是?

  瑪格麗塔道:「人家可是很尊老愛幼的。因為你是老人家,他們發話了,你不去現場領獎也可以。」

  其實,瑞典文學院的那些院士中,只有兩人比陸時年齡小,

  只是從成名的時間看,陸時確實算遠古大神。

  他大笑,

  「好好好,我是文壇的老人家,他們是文壇的新人。」

  說著,他又調侃道:「麗塔,照這麼說,你也算《文明》界的老人了,怎麼連勝利點數都算不明白啊?」

  瑪格麗塔:(ˉ▽ ̄~)切~~

  她鄙視地看了陸時一眼,


  「你就說菲利斯贏沒贏吧?」

  「沒有。」

  陸時說:「還早著呢~文化勝利的條件很苛刻的。」

  菲利斯不滿,

  「喂喂喂!你們兩口子,沒有放賴吧~」

  瑪格麗塔把陸時推開,

  「那怎麼可能?有本事的,我們再來一盤!」

  菲利斯「哼」了聲,

  「來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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