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不怕看見我和柳消閒親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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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無恙笑笑:「錢將軍剛才還在頭疼歇下,這麼快不出幾秒的功夫就能趕過來,果然是反應快雷厲風行。」

  出現了,雲無恙的陰陽怪氣。

  錢方這才有些尷尬,不過他還是一副笑臉,道:「雲小姐這是何意呢?」

  雲無恙讓他笑不出來的還在後邊,她招了招手,隨即黑鴉騎的士兵就把兩個人押了上來,正是上次行刺的叛兵。

  而蒲玉所說的讓雲無恙看看便知何意,指的就是這幾人穿的衣服,和營地里的士兵穿的一模一樣。

  錢方見狀臉色大變:「這是?!」

  雲無恙一邊盯著他的表情一邊道:「這是昨日偷襲背叛的士兵,錢將軍可有頭緒?」

  錢方一副氣憤至極的樣子,他喝了一聲:「叛變乃是死罪!應當立即誅殺!我不知這幾人是如何埋伏在雲小姐周圍的,竟然他們逃了出去!」

  雲無恙「哦?」了一聲:「難道不應該先審問,看看有無幕後主使?」

  錢方哽了一下,他道:「只怕他們有膽子叛變,問也問不出什麼,徒留叛徒恐出意外,還是讓我立即處置了他們!」

  雲無恙看了他許久,居然雲淡風輕的點頭了:「既然這樣,便誅殺掛在遠處餵鷹吧。」

  她早已審問這幾人,審問不出什麼才把人交出去。

  讓錢將軍親自動手,不知道這幫為他效忠的士兵又該怎麼想呢……

  雲無恙帶著黑鴉騎進了營地,便有人領著她和柳消閒進了一個營帳,這營帳地形極佳,裡面又寬敞明亮又溫暖,甚至桌子上還有泡好的熱茶。

  雲無恙沒想到錢方還有這心思,不由得多看了引路人一眼,這人恭恭敬敬,倒不像是戰士反而像謀士,想必這細節錢方是想不到,都是靠這人招待。

  於是她終於大咧咧坐下,喝了一口茶:「你們安排的真妥當,多謝。」

  那人低眉順眼:「小姐是陛下指派帶兵之人,自然尊貴容不得怠慢。」

  柳消閒淡淡的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會叫你的。」

  「是。」

  人一走,雲無恙便放鬆下來。

  她把座位讓給柳消閒自己趴到床上,聲音幽幽:「那個錢副將軍,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些。」

  「身為副將卻比我爹都居功自傲,」柳消閒坐到椅子上品了口熱茶:「你還能指望他什麼?」

  雲無恙翻了個身直視頭頂,然後忽然坐起來:「哎,我們說點正事吧。」

  她跳起來:「我去找錢將軍,把軍事薄拿來給咱們研究。」

  柳消閒點點頭。

  雲無恙說干就干,她立刻端起了架子走了出去。

  錢方的營帳內,他正把地圖放在桌上,用一把短劍指著一處給雲無恙講:「這裡,大將軍就是在這裡失蹤的。」

  雲無恙蹙眉:「這是……斷魂嶺?」

  「是,斷魂嶺乃最險要的交戰地區,大將軍正是在這摔下馬不知所蹤……」錢方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只怕是已經……」

  雲無恙打斷了他:「並沒有找到柳大將軍的屍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錢副將軍還是不要多慮了。」

  這丫頭嘴炮一向厲害,如今又暗戳戳罵他只是副將,錢方咬了咬牙。

  雲無恙心情不好,只是道:「這些記錄了最近戰事的軍事薄,我要帶回營帳好好看。」

  左右她自己看不出什麼,和錢方在一起只怕是一不留神更被牽著鼻子誤導。

  還好,家裡有個策無遺算運籌帷幄的謀士。

  錢方下意識拒絕了:「不行,這些……這些都很重要啊,再說了放在小姐那,小姐也看不懂這些啊。」

  雲無恙挑了下眉:「我看不懂,自然是有人能看懂,錢將軍無須擔心。」

  雲無恙一身白色打底紅色點綴的勁裝,用紅絲線繡的竹葉本顯君子儒雅謙和之風,實際上竹葉卻紅得過艷,就好比她本人平時端得一副溫柔情深風流隨意相,實則跟竹葉青一樣有劇毒,而且這樣紅的竹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花紋斑斕的蛇類。

  雲無恙不容人拒絕,轉身抱了一沓就走。

  就在這時,那名引路人走了進來,想來是在營帳外聽到了所有。


  他平和道:「軍事薄重要,小姐的安危更重要,我已吩咐兩個士兵跟隨小姐,寸步不離小姐身邊,守著小姐。」

  雲無恙:「……」

  你他娘的跟沈明珠那混蛋還挺配,倆人都是八卦攝像頭。

  我都有點磕你倆了行吧?

  你這個人,我對你很好了吧?我拔你氧氣管了嗎?我拿刀捅你了嗎?沒有吧,那你和我作什麼對?

  每天學會一句拒絕別人的話,雲無恙誠懇道:「用不著,要不你當我死了吧。」

  錢方:「?」

  那人:「……」

  那人:「小姐言重了。」

  雲無恙:「行,你牛逼。」

  她拿著軍事薄就走,全然不顧後面跟上來的兩個「貼身保鏢」。

  直到回了自己和柳消閒的營帳,她才回頭:「還跟?跟什麼跟?你們不覺得太曖昧了嗎?你們不怕突然看見我和柳消閒親嘴嗎?」

  拒絕精神內耗,有事直接發瘋。

  兩個奉命的保鏢腳步猛然頓住了,一頓咳嗽守在了營帳外。

  雲無恙翻了個白眼,走進營帳內。

  只見柳消閒淡然的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的看著她。

  肯定是聽見她的胡言亂語了。

  雲無恙沒有羞恥之心,走過去把軍事薄輕輕一放:「都在這了,但是……」

  柳消閒懂隔牆有耳這句話,他只是拿起軍事薄開始看,嘴上卻雲淡風輕道:「這麼厚,不知要看多久,還是先休息吧。」

  不害臊,還真是一邊拿著看一邊說不看。

  柳消閒是沉得住氣的博弈家,雲無恙偶爾覺得他有種野心被端莊的姿態包裹,鬥志藏在斯文表象之下的感覺。

  他從來不凶、不亂,然而對認定的事情,屈伸求全也好,捨身相爭也罷,是一定要達到目的。

  如果說初見時對他的第一印象是一汪碧湖,通透如明鏡,那麼現在雲無恙才發現他其實是岸上的松石高山,風吹雨打在他眼中皆不過爾爾。

  她覺得有些好笑,鬆了口氣自己坐下。

  何時開始,她和柳消閒已經從第一面的相看兩厭變成了有共同的秘密。

  雲無恙(指引路人):這個心眼子多,你老公

  沈明珠(指路人甲):那個長的丑,你老公

  雲無恙:我有老公

  沈明珠:……

  沈明珠:你媽

  (冬天了給自己的頭像兔子戴紅圍巾哎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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