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顧忌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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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就算林岩和骨甲兩個想要離開也不可能,所以二人便安心在這裡修煉,竟是不覺時間飛逝。

  說來也奇怪,林岩沒有經歷自己的金丹劫,但他丹田內的金丹卻是出奇的圓潤,而且在濃郁靈氣的滋養下,還在不斷壯大,竟是已經可以堪比金丹巔峰修士的金丹。

  雖然看起來金丹與其他巔峰期的金丹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但不要忘了他可是有九顆。

  九顆巔峰大金丹,他體內的法力可絕對不是簡單的加法可以計算的,所以他的真正實力一時還真不好計算,畢竟他現在一身法力就算是九個金丹巔峰的修士相加也是大大不如。

  現在的林岩若是與人交手,即便不敵對手,只要能夠守住自身不出現什麼大危險,就可以將對手活活耗死,想一想都可怕。

  這一天林岩正在修煉,卻是感到自己金丹總有一種飛出丹田的跡象,嚇得他急忙停了功法,不敢再貿然修煉下去,生怕出現什麼閃失。

  他就近詢問黃龍藤,可惜對方乃是妖族,並不知道人修金丹的修煉情況,更何況他這等特殊的情況,就更說不清楚了,所以沒法解答他的疑問。

  好在他還可以前往仙宮去找樓書海,畢竟這位器靈可是功法萬事通,這一問之下還真是不負期望,頓時將他心中疑惑解答的一清二楚。

  「你這情況實在太特殊了,雖然你沒有離開秘境,沒有在法則下度過金丹劫,但你卻借魔帝的天劫接受了劫雷的洗禮,說起來你也算是度過劫了,而且渡劫的規格更高,所以你這金丹才會如此圓潤。」

  「至於說你的金丹為什麼有種要飛出丹田的跡象,我猜想是因為你的金丹已經達到了圓滿的境地,再加上你最近心境大進,對法則也有了足夠的領悟,應該是可以晉階下一個境界圓竅境了。

  或許你對圓竅還沒有太多了解,那我就給你簡單解釋一下,這圓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又為什麼將這一境界取名圓竅。

  說來修士金丹就好比一個胚胎,裡面孕育的是什麼呢?便是你將來的元嬰,這也可以說是另外一個你。

  元嬰是什麼?說白了便是你的陰神,何為陰神,便是三魂之影,一旦陰神修成元嬰,便可以做到身死而神不滅,這才是真正的大道之始。

  所以你現在可以嘗試看看,是否可以將自己的陰神送入金丹當中,一旦將之送入其中,金丹便會從下丹田提升到中丹田當中,在那裡不斷地孕育成長,直到完成陰神化嬰的過程,在金丹之上結成九竅,所以才叫做圓竅。」

  「前輩你是說我現在可以進入圓竅境,可我有九顆金丹,而現在陰神卻十分弱小,根本不可能分裂到九枚金丹當中孕育,那我是否應該送入一枚金丹當中去孕育元嬰呢?孕育了這一個元嬰之後,其他的金丹又該怎麼辦?」

  「你這情況特殊,所以此前幫你推衍出來的功法有些不太適用了,還得再重新幫你推演一回。」樓書海倒是不耽擱,馬上便催動大陣開始推演。

  片刻之後便已經有了結果,速度之快超乎林岩想像,所以他感覺這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改變。

  果然樓書海馬上揭曉了謎底,「其實此事倒是也不難辦,你完全可以嘗試凝聚九道陰神,這對你的魂體雖然算是不小的負擔,不過我現在卻是可以幫你一把。」

  說話間樓書海指間竟是凝聚一顆豆粒大小的精光,然後不等林岩反應過來便已經點入他的眉心。

  頓時林岩感覺腦海當中轟然巨響,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樓書海給他的是什麼?正是一小團精純的仙氣。

  原來落入秘境當中的仙氣竟是被仙宮大陣吸走了,這顯然也是林元碁當初設計好的,而且藏在仙宮的大陣當中,也只有樓書海可以隨意調動,別人若想奪走除非能夠毀掉大陣,但此界巨擘的實力,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林元碁布置這一切,是為他的後人留下了足以傲視天下的財富,但卻沒有想到他的後人會如此羸弱,就好比一個嬰兒抱著金山卻改變不了自己的弱小。

  至於這一筆財富是否能夠幫助林岩成長到足夠守護這一切的境界,就看他的造化了,畢竟若是現在被人知道一切,他將極度危險。

  陽州,煉天宗大殿,苦等數日後,終於見到了這一位姍姍來遲的無影谷新谷主沙合洲。

  此人長得倒是眉清目秀,而且看起來年紀頗輕,不過三十許的樣子,想必是當年築基較早,不過這倒也不能說明什麼,有他那位大哥照拂,各種資源還能少了他?

  不過從他哥哥的年紀不難算出他的實際年齡,應該也是有幾千年春秋的人物,這麼多年下來,還能保持這等容顏,難道是因為服用過什麼靈丹仙草?


  但一想到那等天材地寶卻用在容顏永固這等虛妄之事上,反倒是讓許多人更加嗤之以鼻。

  而此人一開口卻是十分謙虛,與他相傳的性子並無二致,只是這等性子在風雨飄搖的無影谷來說,卻是禍非福。

  「在下沙合洲見過諸位前輩、同道,因為瑣事纏身所以姍姍來遲,還望諸位見諒。

  前幾日見到秋宗主的親筆信,獲悉事情的一切,在下也是心中惶恐,不知門下弟子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竟敢做出如此兇殘之事,所以今天特意趕來聽審。

  諸位放心在下絕對不會包庇弟子,若罪行查實一定會將他依法處置,而且我無影谷也一定會給諸位一個公道,絕不會讓那些慘遭屠戮的弟子家人寒心的。」

  「沙宗主有這份心也是難得,請一旁就坐,我們這就將古正初帶上來問話。」說話間人已經帶了上來,卻是滿眼怨毒之氣,猶如惡狼一般瞪視諸位,直到看見沙合洲事他才目光一縮,心虛地低下了頭。

  「古正初你可知罪?」審問者自然是極為專業的人,既然是在煉天宗,這差事便落在了評魔罪獄褚睢安的頭上。

  只是這一句冰冷地問話,便帶著無上的威嚴,即便是旁邊聽審的一眾宗主,也是心頭一凜紛紛正色起來,甚至一個個坐直了身子,仿佛回到了少時被師尊責問一樣緊張。

  等到醒悟過來也是心中暗驚,這幾位一旁聽審的宗主都是大乘修為,褚睢安不過渡劫境,居然一言而影響大乘心境,看來這評魔罪獄果然不是徒有虛名的。

  古正初更是被這一聲喝問震得渾身一顫,險些就將一切脫口而出,不過他也算是個人物,或許還修煉過某種功法,竟是在最後關頭硬生生咬死嘴唇,讓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忍住。

  古正初咬得嘴唇淌血,他也是橫下心來,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怒罵一聲道:「呸,不用跟老子來這一套,什麼道義對我來說都是狗屁,沒有實力便永遠是螻蟻,被人隨意踩在腳下,小命任人予取予奪。

  不錯我是殺了他們,但當時若換做是在座的你們,我不信你們不會動心!我不過是想要搏一份自己的機緣,這又有什麼錯!

  怪只怪我運氣不好,剛剛遮掩了異象,誰知道那天路竟是直接爆發將我的布置沖的徹底毀掉,這才讓你們抓個現行。

  若不是如此的話,只怕現在我已經身在仙界,若干年後若有幸見到你等,怕是你們都要匍匐在我的腳下稱臣,哈哈哈。

  自古成王敗寇,既然失敗了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若有幸能夠進入輪迴,老子下一世一定還要做個修士。

  這一次我一定要投胎一個世家公子,不但有一個顯赫的身份,還有一份豐厚的家底,再有一副好根骨、好功法。

  憑我的心性修為實力定不輸給諸位,到時候看看我再奪機緣你等還能奈我何,哈哈哈。

  說不定到時候被我拿來血祭的便是你們,想一想你們諸位的嘴臉便讓我忍不住好笑,哈哈哈哈。」

  「放肆!本座面前還容不得你如此任意猖狂,你求機緣本座不攔著,但你卻殘忍血祭同道弟子數十人,此等惡行就是邪修也不敢輕易去做,你竟說得如此輕鬆,難道的心肝都是黑的不成?

  就因為你實力稍強過他們,就可以將他們的性命視如草芥?那若是比你強橫的修士將你血祭,你又該如何面對?

  你乃正道修士,宗門培養你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教你一份正義嗎?在你眼裡可還有門規道法!你可想過你此舉會對宗門師長帶來怎樣的後果嗎?直到此刻還不肯真心悔過嗎!」

  褚睢安早已經習慣了面對各種各樣的惡人,而且他有的是手段對付這等滾刀肉,不過此前秋雨澤事先特意交代過,不要審的過分嚴苛,好給沙合洲留些顏面,只要讓古正初認罪就好。

  畢竟這等殘害數十無辜性命的惡行,放在哪裡都不可能輕饒,死罪是必然的了,但為了無影谷新人谷主沙合洲的面子,還是不要審的太難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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