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天路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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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姓大能修士的話終於打動了幾人的心,但顧慮依然沒法盡除,「萬一這異象不是天路可怎麼辦?我們做下血祭這等慘無人道的惡事,到時候……。」

  喻姓大能哈哈大笑道:「你這憨貨,若不是那便不是好了,這些陽州弟子被異象引動而發狂,若不阻止他們的話,說不定這秘境都會被他們毀掉,而且這當中還有邪修作祟,我們到來一番苦戰才終於保住秘境,但卻沒能保住這些弟子性命,這又何錯之有?」

  「是極是極,此話有理,如此一來即便不是天路異象,我們也有辦法跟宗門交代,區區幾十名元嬰下的弟子,跟秘境相比孰重孰輕大家都清楚得很,真死光了也引不起多大的動盪。

  何況如今的局勢各方邪修都在蠢蠢欲動中,死幾個弟子也是常有的事,又不是什麼大事,相信報上去了那些巨擘們都懶得跑來一趟,最後處理這些首尾的還不是我們?」

  「哈哈哈,張兄開竅了。」那人見自己的想法終於有人支持,也是大笑不已,然後掃視其他幾位說道:「要做就要快,晚了可就沒我們的機會了。」

  這些膽大妄為之徒,竟是真的對那些無辜修士動手,殘忍地將他們血祭,他們手腳倒是利落,沒有盞茶功夫便真的布起了一道陣法,那異象在血祭的力量的遮掩下還真被掩蓋下去。

  此時秘境當中,除了林岩似乎沒有人注意,就在魔帝身影之下,有一塊坤字石刻,竟是緩緩地從地底飛升而出,那可是當年侯剛氏的原文石刻,可稱為世上最強鎮壓石刻之一。

  但現在竟是對魔帝身影絲毫沒有影響,本應是鎮壓世間一切邪魔的存在,竟好像沒有感受到這個存在一般,反而是其上散發出來的金光映照在那道身影上,更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難道說這一尊魔帝凝聚出來的身體已經大為不同了,居然連坤字石刻都已經拿他沒有辦法了?」

  林岩本以為魔帝脫困坤字石刻定然是慘遭破壞,可現在見到此物依然完好無損,心中卻是更加疑惑,為什麼它會無視魔帝逃脫?這一切都讓他難以理解。

  而就在他苦思無果之時,坤字石刻卻是有了動靜,只見它上面突然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竟是穿透層層阻礙,一下落在了八卦陣中。

  黃龍藤見那光芒打來剛想阻止,卻發現自己竟是動都動不了,頓時便被驚呆了,難道這坤字石刻是要將他鎮壓嗎?

  隨後他便發現自己主持的八卦陣,竟然有一門隨著那道光芒的進入而被打開,就在門戶敞開的同時,與他隔空對戰許久的那位神秘人終於做出了決定,瞬間消失得蹤影不見。

  卻是他走得早了些,竟是沒有發現,隨著八卦陣中一道門戶大開,隨後便另有一道光芒徑直落在了林岩身上,然後一下將他拉入陣中,隨後另外一門也隨之而開,竟是震位。

  連開兩道門戶,就連魔帝都是大為震驚,他竟是望著黑暗中一抓,居然隨後便抓來一隻夜蠱,然後以此蠱行一道占卜之術,片刻之後竟是眉頭一皺,隨後看向林岩哈哈大笑道:

  「天意,果然是天意,沒想到以你這等修為,居然可以得到一把鑰匙,而且已經與你融合,也算一道保命的手段,那便真的打開此路引那些宵小過來吧!」

  隨著他話音落定,竟是朝著八卦陣當中打出了一道法決,那絕對不是巫族神通,而是純正的道家法門,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林元碁交給他的。

  法決落入陣中,頓時一道光芒衝破蒼穹直奔無盡星海而去,竟好像是打開了一條大道,真正的永生大道。

  此事說來可笑,就在幾位大能得意自己的算計之時,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剛剛將那疑似古帝的身影以血祭掩蓋下去,竟是又一道光芒直插星海。

  這一次他們可是想遮掩也不能了,同時此界的法則似乎受到了某種牽引,也正在悄然產生著變化,巨擘之輩第一時間便感受到這番變化,頓時全都被驚動。

  許多閉死關的古老存在,竟是紛紛醒來,走出閉關之地,各自凝聚功法,遙望那道直插天際的光芒。

  良久之後竟都是強忍住激動的心情,喃喃說著相似的話:「這真的是天路開了嗎?多少年了!我終於等到了!」一時間天下雲動。

  不單單是陽州不單單是人修,幾乎整個九州都被震動,一條條消息正在飛速傳播,一尊尊古老強大的氣息從各個隱修的角落裡浮現出來,整個九州仿佛一下都躁動起來。

  就在這幾位陽州宗門大能之輩,發現這等變化也是嚇得亡魂直冒,慌忙想要將那幾個小修以及血祭法陣處理乾淨。

  但他們卻是沒想到這一次出現的異象背後隱藏的法則變動,已經讓那些巨擘再也忍不下去,所以還沒等他們將一切首尾處理乾淨,便有數尊恐怖的巨擘不惜代價撕裂空間而來。


  這幾尊巨擘多半都是在陽州某處閉死關的,天路出現他們豈能錯過?所以才不惜代價撕裂空間,就是要搶在前面。

  其中竟是還有一位巨擘乃是從薄州而來,而且這一位巨擘最先感受到了此地的血氣,頓時將目光落在了幾位大能身上,頓時讓他們幾人如同芒刺在背。

  「什麼?」「怎麼會這樣!」那幾位大能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血祭陣法剛布好,便被又一道異象衝擊得蕩然無存。

  更糟糕的是數位巨擘到了眼前,竟是將他們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殘局看個正著,這還讓他們怎麼處置?

  血祭本就是修行界的大忌,特別是在陽州這樣的地方,一旦被發現定然會遭到嚴厲的懲罰,自己身死都是輕的,嚴重的還會牽累到宗族。

  其他幾位大能現在都後悔死了,不該聽信那喻姓大能的話,但現在後悔也是無用,還是趁著諸位巨擘沒有發現,趕緊將一切都抹除乾淨要緊。

  這幾位大能當中甚至已經有人打算趁著巨擘沒有出手先一步偷偷溜走,可沒等他們有所行動,便是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按住,再也動彈不得。

  同時聽到一個憤怒的聲音怒吼道:「你等狂徒,竟敢在我陽州行血祭之事,真當我陽州無人了嗎?都給我去死!」

  來人竟是蒼炎島牛雪濤,異象出在陽州,而且他又是此前接到秘境異動消息的,所以來得及時,剛好看見這喪心病狂的一幕。

  以他的火爆脾氣見到此等惡行豈能容忍,那幾位大能不等開口為自己辯解便已經被他一掌鎮壓在地,頓時鮮血從七竅狂噴而出。

  就在他正要將幾人直接滅殺時,卻又有人趕到,同時傳音說道:「牛島主且慢動手!」

  牛雪濤順著聲音擡眼一看,來人竟是李苦主,二人交情算是不錯,所以急忙收回掌力一抱拳說道:「原來是李宗主到來,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哈哈,托您的福,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李苦竹笑眯眯來到近前,卻是先一步將那地上血祭痕跡抹去,同時將幾位大能一卷便收入囊中,周圍便在沒有絲毫痕跡。

  牛雪濤見此卻是眉梢微太挑,顯然心裡有話要說,旁邊有數位巨擘,都是陌生存在,甚至有人身上已經出現死氣,顯然是一些壽元將盡的存在,難道自己剛剛處置有些魯莽了?

  所以他想了想後,還是直接開口問道:「李宗主這是不相信牛某人的判斷,為何要留著這幾個爛人?

  你可知道我到來之際,他們正在掩蓋血祭罪行,而且血祭的還是我陽州修士,他們身上也都沾染著血氣,這惡事定是他們所為沒錯的,其心何其歹毒,這若不嚴懲……」

  李苦竹看了看周圍,卻是笑著朗聲說道:「牛島主也是被這異象引來的吧,不知道這異象到底是個什麼名堂。」

  同時悄然傳音道:「你往周圍看看,此間到來的巨擘可是不少,怕是已經有十餘人,有些隱藏暗處未曾現身,若我們如此大張旗鼓懲治惡徒,只怕是讓別有用心之徒生出猜疑。」

  「不懲治才會被人詬病的吧。」牛雪濤不忿傳音,同時嘴裡恨恨說道:「這異象我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且在看看吧。」

  「哈哈,那就再等上一等,只要不是這秘境出了問題,那就都不是大事。」李苦竹顯然是在裝糊塗,他又豈能真看不出這異象跟天路有些關聯?越是在近前便越是感受得清楚,這法則都已經改變了。

  他臉上半分不顯,卻是一拉牛雪濤手臂傳音道:「此事最好不要聲張,免得被人看出我陽州宗門間出現不合。

  況且這幾人最先趕到有斬殺了這裡看守的一眾弟子,說不定是想掩藏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況。

  既然已經擒下了又何必急著滅殺,不如先留他們性命,若這異象真有什麼詭異,事後問上一問,或許也能落個清楚。」

  「你這話是啥意思?這異象就在眼前,不是明擺著的嗎?就連我都看明白了,這怕是天路要開,你怎麼還跟我裝糊塗?打啞謎是不是,糊弄我牛某人是個老粗?」牛雪濤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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