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游零！
接到游零指派的特別任務，修坦因帶領著研究團隊來到了秘魯這裡，並先後在這個地方調查了數十個「納斯卡巨畫」的痕跡。
理所當然的，他們並沒有在這些疑是外星人手筆的大地巨畫上，找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不過，就在來到某個巨人巨畫這裡的修坦因，抱著走個過場的想法進行著調查的時候，勘探設備里卻是突然顯示出了一道巨大、哦不……應該說是無比巨大的能量反應！
意識到了巨畫之下真的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存在，負責帶隊的修坦因，在對此感到強烈震驚的同時，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不成，游零他指名道姓地要我們來調查這裡，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這裡埋藏著什麼東西嗎？
這個看似無比愚蠢，明顯是在浪費公費開支的決定，其背後實際上隱藏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BOSS，我能感覺到這下面有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存在，果然如你所說的那樣，這些大地上的巨畫，並非只是單純拿來供人參觀的奇景啊！」
屏幕的視角一陣轉換，似乎是被修坦因給故意地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在游零的視野里，能夠看到遠處那個一眼望不到頭的白色巨人巨畫的奇幻景象。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嗎？這些特殊地畫的下方，沉睡著那些名為『地縛神』的古老存在。」
「除了那些用來混雜視線的某些假貨之外，像是蜘蛛、猿猴、巨人、虎鯨、蜂鳥、禿鷲、蜥蜴……甚就連至最為恐怖的紅蓮惡魔，都在大地的深處沉睡著。」
用著極低的聲音，發出自言自語的感嘆。
通過眼前的景象，從而印證了心中某個猜想的游零，拖著下巴開始思考起了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儘管有著大海蛇的身體作為能量的來源，但是在缺少具體樣本的現在，「永動機」的開發還處於剛剛起步的摸索狀態。
另外，分布在全世界的「遊星粒子」也還沒有活化，不足以喚醒沉睡於地下的這些「地縛神」。
和「奧利哈剛之神」一樣，這些在地畫的下方沉睡著的高維生物，都是切切實實的古老神祇，是能夠拿來再次利用的能量聚合體。
在已經意識到了它們的存在之後，游零也無法再對此坐視不管了。
雖然理論上來說，這些地縛神要等到百年後的5DS時代，才會逐一地甦醒過來，成為那些「暗痣者」的王牌怪獸，與「紅龍」帶領的主角團進行激戰。
但是，隨著游零的介入，這個世界的走向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並不能保證這些「地縛神」真的就會安靜地沉睡到百年之後。
別的地縛神遊零或許還有對付的把握，但是那最強且最古老的神祇——「紅蓮惡魔」，可是能夠以一挑六，與5DS世界的神——「紅龍」，外加主角團的五條龍正面對立而不落下風的超級強者啊！
現在的游零，不過只是個剛剛坑死了達姿不久，勉強掌握了世界局勢的普通人而已。
要是他真的抱有著這種自大而又傲慢的想法，覺得什麼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不把這些隱藏的威脅當回事的話，那麼真等到「地縛神」復甦的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就真的要完犢子了。
「我想想，你們接下來就在不刺激到那團能量的前提下，嘗試著將其探索利用吧。」
拍板敲定了修坦因團隊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工作內容，游零隨後切斷了視頻通訊，微微地眯起了自己的雙眼。
正所謂狡兔三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為了避免接下來有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意外，游零也必須得在暗中布置起接下來的應對計劃才行啊。
……
陪著游零巡視了一番帕拉蒂斯公司之後，得到了新任務的孔雀舞，隨即與游零分開，去往了辦公室的所在。
在與孔雀舞告別之後，游零獨自地走到了某個電梯間的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奧利哈剛的碎片，舉在了電梯前方的顯示屏上。
沒有按下任何的按鈕，檢測到奧利哈剛碎片的電梯門自動地打開，並在游零走入其中之後運轉起來，載著他的身體，來到了一處隱秘的無窗密室之中。
這個地方，過去是達姿用來保存那些人類歷史上的重要物件，以及特殊文物的隱秘保管室。
在游零繼承了達姿的遺產之後，這裡的東西自然也就成為了游某人的所有物。
此時此刻，在這個密室里舖滿了各種管道以及電線，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複雜設計圖。
有著一頭標誌性粉毛的獸耳娘姬特，正在房間裡不停地忙碌著，給放置在密室中央的桌子上的某個燈籠大小、看起來像是恆溫倉一樣的生命維持裝置，進行著最終的調試。
走到桌子的旁邊，看著那機器里被液體所浸泡著的，看起來有些面目全非、血肉和鋼鐵參半的破損人頭，游零挑了挑眉，對著他開口說道：「睜開眼睛，達姿，我是沙福林……哦不，游零！」
……
黑暗、無止境的黑暗。
入目所及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仿佛世界毀滅之後的虛無。
冰冷而又沉寂、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但也沒有任何的邪惡，亦或是負面的氣息。
無比地極端，卻又無比地純粹。
啊……沒錯，這就是我所渴求的世界的終極形態。
對了……
我是誰來著？
達，姿？
那是誰？我似乎聽到了某人在呼喚著我的聲音？
疼痛。
最初只是如同一隻螞蟻噬咬般的輕微疼痛，不去仔細關注的話，甚至都無法體會到這種輕微疼痛的存在。
隨後，是翻倍數量的兩隻、三隻……一百隻、兩百隻……一千隻、一萬隻……
最後，是仿佛要把靈魂都給徹底撕碎的，正常人絕對無法忍受下來的劇烈痛楚！
被這股逐漸迭加的痛苦折磨得幾乎要當場發狂，但是在這片黑暗之中，我卻連自盡都無法做到。
要問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我無法感知到四肢，甚至是身體的存在。
啊啊啊……已經無法思考了，什麼黑暗、死寂之類的玩意，都給我滾一邊去吧！
誰都無法阻止我，我現在要開始大聲地喊出聲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悽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黑暗，迴蕩在了這個封閉的密室之中，帶起了一陣陣的回音。
被這股突然響起的慘叫給嚇了一跳，游零本能地捂住耳朵，朝著身後退去了數步的距離。
「……喂，姬特！你確定這個慘叫聲是正常的嗎？這玩意沒有被你們給搞成瘋子吧？」
看向一旁同樣捂著耳朵，作蹲防姿態的獸耳娘，游零朝著她投去了一道懷疑的視線。
「唔……這種事我也不知道啊？我之前又沒有對人類做過這種事，關於這種問題，Master你應該去問問那個藍發的黑心大賢者才對吧？」
緊緊捂著耳朵的姬特，此刻的臉上也同樣是一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的表情。
相比起作為人類的游零，作為獸人而有著敏銳聽力的她，剛才受到的影響無疑是要更大。
光是剛才達姿那突然發出的一陣尖銳嚎叫，就差點被把她給當場送走……
「沒辦法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好了！莫西莫西……泡在罐子裡的大人物，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待慘叫停息之後，游零伸出手臂在恆溫設備一般的機器面前揮了揮。
然而，他卻是只看到了玻璃壁另一端被動作吸引過來的茫然眼神。
看到這裡的游零，心裡頓時一個格登，眉頭也不禁皺到了一起。
壞了……
不會是之前玩得太瘋了，把達姿的腦袋給整壞了吧？
別啊老哥，我還指望著從你的腦袋裡，壓榨一下剩餘的價值呢！
「游……零……」
仿佛是條件發射一般，機器里放置著的殘破人頭，開口呢喃起了游零的名字。
隨著這道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那人頭的雙眼之中，也開始閃起了星星點點的光芒，似乎是智商總算開始上線了。
「我……想起來了……你是……游零，是我最信任……的部下……」
雖然被機器里的營養液給浸泡著，不過這些用著黑科技搞出來的維持生命的液體，並不會妨礙到器官的正常發聲。
先是被薇兒用著不知名的術士進行了修補，接著又在姬特的黑科技幫助下勉強維持了生存，此刻只剩下一個殘破腦袋的達姿，通過營養液以及周圍傳導過來的電量，維持著這份半死不活的狀態，以生體CPU的模樣，再次上線！
「我……我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達姿那尚且處於完好狀態的雙眼，在眼眶裡一陣扭動，嘗試著觀察周圍的狀況。
在注意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以及只剩下一個腦袋維持生存的狀況後，他沉默了片刻，隨後繼續地開口說道：「我不理解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奇怪，雖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我卻並沒有任何的疑問，亦或著是好奇或者恐懼……」
在掃視了一眼密室內的環境之後，達姿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異色雙眼，最終牢牢地鎖定在了游零的臉上，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從游零的表情中得到他想要的情報。
「我最後的記憶，是你出現在了奧利哈剛的神殿裡……那個時候，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雖說是疑問，不過達姿說話的語氣卻是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起伏，看起來更像是在平鋪直敘地說著某些無關緊要的事。
在被游零背刺的那個時候，達姿的意識在一瞬間中斷。
等到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
至於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現在外面變成了什麼模樣，奧利哈剛之神到底有沒有復活……
這些問題，如今只剩下了一個腦袋的達姿，全都搞不清楚。
「嗯，在開始正式的談話之前，請容許我先糾正你的一個思維誤區。」
對著機器里的達姿伸出一根手指，游零用著平淡的語氣，對著他開口說道：「你認為我是你的忠誠部下，但實際上，現實和你想像的稍微有那麼一些差距。」
「……哦？」
對游零的發言感到好奇，達姿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感興趣的表情。
「事實上，真正的達姿已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種，就連身體也已經化為了飛灰，靈魂也被全部毀滅，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現在和我相對而立的你，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一個繼承了達姿的記憶和思考方式，卻沒有任何明顯感情，對我有問必答的生體CPU而已。」
用著簡單易懂的方式，游零向著機器里的達姿，解釋起了他現在的狀態。
「你說……什……麼……」
似乎是還沒有理解當下的狀況，聽到這裡的生體CPU，雙眼之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層不敢置信的神色。
理論上來說，繼承了達姿萬年智慧，又被姬特改造的它，其思考能力足以媲美大型的陣列計算機，不可能會出現無法理解的情況才對。
不，與其說是無法理解，倒不如說他是無法接受這個說法，對於自己的存在感到質疑吧。
「嘛，我就知道你會不信……反正現在還有時間，乾脆就和你講講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好了。」
在房間裡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將姬特抱在懷裡一陣揉搓的游零，翹起了二郎腿，對著人頭講述起了「奧利哈剛事件」的始末。
「那麼，從哪裡開始說起好呢？我想想……對了，就從那天晚上，巴龍出現在一臉失意的孔雀舞的身邊說起好了……」
於是，作為最後贏家的游零，就這麼把一切的一切，包括著他的計劃、行動、想法、以及所作所為，還有最終的收穫，都給一一地講述了出來。(本章完)
理所當然的，他們並沒有在這些疑是外星人手筆的大地巨畫上，找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不過，就在來到某個巨人巨畫這裡的修坦因，抱著走個過場的想法進行著調查的時候，勘探設備里卻是突然顯示出了一道巨大、哦不……應該說是無比巨大的能量反應！
意識到了巨畫之下真的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存在，負責帶隊的修坦因，在對此感到強烈震驚的同時，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不成，游零他指名道姓地要我們來調查這裡，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這裡埋藏著什麼東西嗎？
這個看似無比愚蠢，明顯是在浪費公費開支的決定，其背後實際上隱藏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BOSS，我能感覺到這下面有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存在，果然如你所說的那樣，這些大地上的巨畫，並非只是單純拿來供人參觀的奇景啊！」
屏幕的視角一陣轉換，似乎是被修坦因給故意地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在游零的視野里，能夠看到遠處那個一眼望不到頭的白色巨人巨畫的奇幻景象。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嗎？這些特殊地畫的下方，沉睡著那些名為『地縛神』的古老存在。」
「除了那些用來混雜視線的某些假貨之外，像是蜘蛛、猿猴、巨人、虎鯨、蜂鳥、禿鷲、蜥蜴……甚就連至最為恐怖的紅蓮惡魔，都在大地的深處沉睡著。」
用著極低的聲音，發出自言自語的感嘆。
通過眼前的景象，從而印證了心中某個猜想的游零，拖著下巴開始思考起了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儘管有著大海蛇的身體作為能量的來源，但是在缺少具體樣本的現在，「永動機」的開發還處於剛剛起步的摸索狀態。
另外，分布在全世界的「遊星粒子」也還沒有活化，不足以喚醒沉睡於地下的這些「地縛神」。
和「奧利哈剛之神」一樣，這些在地畫的下方沉睡著的高維生物，都是切切實實的古老神祇，是能夠拿來再次利用的能量聚合體。
在已經意識到了它們的存在之後，游零也無法再對此坐視不管了。
雖然理論上來說，這些地縛神要等到百年後的5DS時代，才會逐一地甦醒過來，成為那些「暗痣者」的王牌怪獸，與「紅龍」帶領的主角團進行激戰。
但是，隨著游零的介入，這個世界的走向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並不能保證這些「地縛神」真的就會安靜地沉睡到百年之後。
別的地縛神遊零或許還有對付的把握，但是那最強且最古老的神祇——「紅蓮惡魔」，可是能夠以一挑六，與5DS世界的神——「紅龍」，外加主角團的五條龍正面對立而不落下風的超級強者啊！
現在的游零，不過只是個剛剛坑死了達姿不久，勉強掌握了世界局勢的普通人而已。
要是他真的抱有著這種自大而又傲慢的想法，覺得什麼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不把這些隱藏的威脅當回事的話，那麼真等到「地縛神」復甦的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就真的要完犢子了。
「我想想，你們接下來就在不刺激到那團能量的前提下，嘗試著將其探索利用吧。」
拍板敲定了修坦因團隊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工作內容，游零隨後切斷了視頻通訊，微微地眯起了自己的雙眼。
正所謂狡兔三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為了避免接下來有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意外，游零也必須得在暗中布置起接下來的應對計劃才行啊。
……
陪著游零巡視了一番帕拉蒂斯公司之後，得到了新任務的孔雀舞，隨即與游零分開，去往了辦公室的所在。
在與孔雀舞告別之後，游零獨自地走到了某個電梯間的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奧利哈剛的碎片，舉在了電梯前方的顯示屏上。
沒有按下任何的按鈕，檢測到奧利哈剛碎片的電梯門自動地打開，並在游零走入其中之後運轉起來，載著他的身體，來到了一處隱秘的無窗密室之中。
這個地方，過去是達姿用來保存那些人類歷史上的重要物件，以及特殊文物的隱秘保管室。
在游零繼承了達姿的遺產之後，這裡的東西自然也就成為了游某人的所有物。
此時此刻，在這個密室里舖滿了各種管道以及電線，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複雜設計圖。
有著一頭標誌性粉毛的獸耳娘姬特，正在房間裡不停地忙碌著，給放置在密室中央的桌子上的某個燈籠大小、看起來像是恆溫倉一樣的生命維持裝置，進行著最終的調試。
走到桌子的旁邊，看著那機器里被液體所浸泡著的，看起來有些面目全非、血肉和鋼鐵參半的破損人頭，游零挑了挑眉，對著他開口說道：「睜開眼睛，達姿，我是沙福林……哦不，游零！」
……
黑暗、無止境的黑暗。
入目所及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仿佛世界毀滅之後的虛無。
冰冷而又沉寂、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但也沒有任何的邪惡，亦或是負面的氣息。
無比地極端，卻又無比地純粹。
啊……沒錯，這就是我所渴求的世界的終極形態。
對了……
我是誰來著？
達，姿？
那是誰？我似乎聽到了某人在呼喚著我的聲音？
疼痛。
最初只是如同一隻螞蟻噬咬般的輕微疼痛，不去仔細關注的話，甚至都無法體會到這種輕微疼痛的存在。
隨後，是翻倍數量的兩隻、三隻……一百隻、兩百隻……一千隻、一萬隻……
最後，是仿佛要把靈魂都給徹底撕碎的，正常人絕對無法忍受下來的劇烈痛楚！
被這股逐漸迭加的痛苦折磨得幾乎要當場發狂，但是在這片黑暗之中，我卻連自盡都無法做到。
要問為什麼的話，那是因為我無法感知到四肢，甚至是身體的存在。
啊啊啊……已經無法思考了，什麼黑暗、死寂之類的玩意，都給我滾一邊去吧！
誰都無法阻止我，我現在要開始大聲地喊出聲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悽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黑暗，迴蕩在了這個封閉的密室之中，帶起了一陣陣的回音。
被這股突然響起的慘叫給嚇了一跳，游零本能地捂住耳朵，朝著身後退去了數步的距離。
「……喂，姬特！你確定這個慘叫聲是正常的嗎？這玩意沒有被你們給搞成瘋子吧？」
看向一旁同樣捂著耳朵，作蹲防姿態的獸耳娘，游零朝著她投去了一道懷疑的視線。
「唔……這種事我也不知道啊？我之前又沒有對人類做過這種事，關於這種問題，Master你應該去問問那個藍發的黑心大賢者才對吧？」
緊緊捂著耳朵的姬特，此刻的臉上也同樣是一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的表情。
相比起作為人類的游零，作為獸人而有著敏銳聽力的她，剛才受到的影響無疑是要更大。
光是剛才達姿那突然發出的一陣尖銳嚎叫，就差點被把她給當場送走……
「沒辦法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好了！莫西莫西……泡在罐子裡的大人物，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待慘叫停息之後，游零伸出手臂在恆溫設備一般的機器面前揮了揮。
然而，他卻是只看到了玻璃壁另一端被動作吸引過來的茫然眼神。
看到這裡的游零，心裡頓時一個格登，眉頭也不禁皺到了一起。
壞了……
不會是之前玩得太瘋了，把達姿的腦袋給整壞了吧？
別啊老哥，我還指望著從你的腦袋裡，壓榨一下剩餘的價值呢！
「游……零……」
仿佛是條件發射一般，機器里放置著的殘破人頭，開口呢喃起了游零的名字。
隨著這道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那人頭的雙眼之中，也開始閃起了星星點點的光芒，似乎是智商總算開始上線了。
「我……想起來了……你是……游零，是我最信任……的部下……」
雖然被機器里的營養液給浸泡著，不過這些用著黑科技搞出來的維持生命的液體，並不會妨礙到器官的正常發聲。
先是被薇兒用著不知名的術士進行了修補，接著又在姬特的黑科技幫助下勉強維持了生存，此刻只剩下一個殘破腦袋的達姿，通過營養液以及周圍傳導過來的電量，維持著這份半死不活的狀態，以生體CPU的模樣，再次上線！
「我……我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達姿那尚且處於完好狀態的雙眼，在眼眶裡一陣扭動，嘗試著觀察周圍的狀況。
在注意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以及只剩下一個腦袋維持生存的狀況後，他沉默了片刻，隨後繼續地開口說道：「我不理解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奇怪，雖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我卻並沒有任何的疑問，亦或著是好奇或者恐懼……」
在掃視了一眼密室內的環境之後，達姿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異色雙眼，最終牢牢地鎖定在了游零的臉上，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從游零的表情中得到他想要的情報。
「我最後的記憶，是你出現在了奧利哈剛的神殿裡……那個時候，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雖說是疑問，不過達姿說話的語氣卻是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起伏，看起來更像是在平鋪直敘地說著某些無關緊要的事。
在被游零背刺的那個時候，達姿的意識在一瞬間中斷。
等到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
至於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現在外面變成了什麼模樣，奧利哈剛之神到底有沒有復活……
這些問題，如今只剩下了一個腦袋的達姿，全都搞不清楚。
「嗯，在開始正式的談話之前，請容許我先糾正你的一個思維誤區。」
對著機器里的達姿伸出一根手指，游零用著平淡的語氣，對著他開口說道：「你認為我是你的忠誠部下，但實際上，現實和你想像的稍微有那麼一些差距。」
「……哦？」
對游零的發言感到好奇，達姿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感興趣的表情。
「事實上，真正的達姿已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種，就連身體也已經化為了飛灰，靈魂也被全部毀滅，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現在和我相對而立的你，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一個繼承了達姿的記憶和思考方式，卻沒有任何明顯感情，對我有問必答的生體CPU而已。」
用著簡單易懂的方式，游零向著機器里的達姿，解釋起了他現在的狀態。
「你說……什……麼……」
似乎是還沒有理解當下的狀況，聽到這裡的生體CPU，雙眼之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層不敢置信的神色。
理論上來說，繼承了達姿萬年智慧，又被姬特改造的它，其思考能力足以媲美大型的陣列計算機，不可能會出現無法理解的情況才對。
不，與其說是無法理解，倒不如說他是無法接受這個說法，對於自己的存在感到質疑吧。
「嘛，我就知道你會不信……反正現在還有時間，乾脆就和你講講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好了。」
在房間裡找了一個椅子坐下，將姬特抱在懷裡一陣揉搓的游零，翹起了二郎腿，對著人頭講述起了「奧利哈剛事件」的始末。
「那麼，從哪裡開始說起好呢？我想想……對了，就從那天晚上，巴龍出現在一臉失意的孔雀舞的身邊說起好了……」
於是，作為最後贏家的游零，就這麼把一切的一切，包括著他的計劃、行動、想法、以及所作所為，還有最終的收穫，都給一一地講述了出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