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再立祁光,禮義決定【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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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麼樣。」溫九控制東泉不化骨回應,「祁光宗從今天開始老夫護了,往日怨仇我不管,日後你們如何,老夫更管不著,但老夫只要還在西山浮空域,對祁光宗出手者就等同於對老夫出手。你回去告訴龍騰禮義,就這樣結束吧。」

  龍騰禮義沒有親自追來,只是派遣一位金丹中期修士跟來,倒是不是傻笨之人。不過這龍騰千秋語氣之中多多少少有些威脅意味,還敢在湖底洞天外布置三階困陣,顯然龍騰禮義並不知道他的真實情況,南宮煥並沒有將身外金丹傳出去。

  若是知道身外金丹,龍騰禮義定然會換一副嘴臉,如南宮煥一樣。

  因為這些金丹後期修士沒有一個是莽撞之人,都是老油子,變臉那是基本技能。除非血海深仇,不然對於他們而言沒什麼放不下。

  所以,溫九也龍騰禮義之言有些威脅的意味在其中,但溫九還是不想龍騰千秋出手,更沒有和龍騰禮義不死不休的想法。

  暴露東泉不化骨的馬甲是無奈之舉,也為保全陸家,可不是為打打殺殺而暴露。縱然他有把握殺龍騰禮義,可不到迫不得已,他並不想這麼做,畢竟金丹後期的底牌,不可估量。

  「道友這是在說笑?」龍騰千秋嗤之以鼻一笑,「西山浮空域各個金丹勢力苦祁光宗久矣,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他們會放棄?我龍騰家與祁光宗鬥了上千年,早已是血海深仇,憑你兩句話就讓我們放棄?道友,不自知,且自大並不是什麼好事。

  那眾煞真人、還有那暗煞夜煞,手段再不簡單,終究不過金丹中期而已,與我家老祖的差距恐怕超乎道友想像。我家老祖入金丹後期五百餘載,曾橫渡第三淵,又掌神雷之力。如今的你,觀我家老祖如井中窺月。若是你有一日更進一步,或者踏入金丹後期,就會明白,你觀我家老祖如蜉蝣見青天。

  我勸你重新措辭,莫要害了整個陸家!也莫要將自己這身修為白白浪費!」

  當聽到溫九回應庇護祁光宗時,龍騰千秋的語氣越發變得不客氣。最後兩句話更是威脅韻味十足,雙眸也漸漸變得冷漠。

  「蜉蝣見青天?」溫九嗤笑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元嬰大修士呢。

  下一刻。

  溫九控制東泉不化骨一個血屍遁消失在眼前,下一刻出現便在龍騰千秋身後,一隻屍手猛然抬起,而後如同重錘一般落下。

  叮!

  一張主動激活的三階中品護身符應聲而啟,護住龍騰禮義周身。

  「道友,你這是在自誤!」龍騰千秋有些駭然,沒料到對方也善遁法。還好他一早就沒有輕視過陸家屍祖,所以早有防備。

  須叟間。

  龍騰千越雙眸一凝,金丹之力呼嘯而出,護住周身,但他已經如斷線風箏一般砸向湖中。那三階中品護身符形成的護盾,已經應聲滿是裂紋,宛若一面乾涸的土牆一般,十分猙獰。

  轟——

  湖面激起百丈巨浪,一時之間湖中不斷翻騰,但龍騰禮義之氣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緊跟著,一道驚魂未定同時暗藏殺意、慍怒的聲音從數百里外傳來,使得林海、赤火真人等人心頭一緊。

  「道友不愧是鎮殺眾煞真人之人,屍身靈體果然非同一般的強大,我的確不如你,所以今日來只想著勸你,可道友非要一意孤行,那就別怪……」

  突兀的。

  聲音戛然而止。

  林海、赤火真人也為之一怔,神識立刻探過去,就見頃刻間便遁走數百里的龍騰千秋怔在半空,一隻染血的屍修從腹部破肚而出。

  護體金丹之力以及靈體都被洞穿,而來屍手之上,赫然是一個散發著淡淡金芒的金丹。這一幕看得林海、赤火真人倒吸一口涼氣。

  知道陸家屍祖的強大是知道,但親眼所見,金丹中期在其面前如同練氣一般時,他們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掀起不小的波瀾。

  「若你口氣不那麼大,老夫還不想殺你,但你真的太不知所謂了。」溫九控制東泉不化骨將金丹掏走,而後抬手間抓住他的頭顱,將其拎在空中隨風而揮灑出大量鮮血,「你家老祖很謹慎,提防著我,所以沒有親自來,讓你來傳話許也是為試探我……可你這試探,還真是一腳就踩在了我的底線上。」

  「道友……」

  金丹被掏,龍騰禮義眼看自己境界開始跌落,直接從金丹墜入築基,而後又從築基墮入練氣,害怕早已經爬滿了整個心頭。

  四五百年的修行,四五百年的苦修,他不想就這麼隨風消亡。


  「道友放過我……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龍騰禮義不斷哀求。

  「你沒有任何活著的價值。」溫九淡漠應聲,東泉不化骨的屍手立刻用力。

  砰——

  龍騰禮義頭顱當場炸開,身體猛地一顫,頃刻之間便沒了動靜。

  林海、赤火真人、裴無行等人趕過來時,東泉不化骨已經將其屍體收起,可之前的一幕,他們的神識可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

  「屍祖。」

  林海的腰彎的更深了許多。

  赤火真人也恭敬不少,「前輩屍身,恐怕放眼整個西山浮空域,也再難找到第三人了。」

  第一便是西山浮空域的域主。

  在其之下。

  陸家屍祖必然是第一人。

  最讓赤火真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未入金丹後期便如此強大。

  裴無行也深深行了一禮,腦海中之前存在的念頭蕩然無存。

  陸家屍祖怎可能是那位杜姓屍修呢。

  「開弓沒有回頭箭,將消息散出去,並將龍騰千秋所言還給龍騰禮義。至於那些落井下石的金丹勢力,也給老夫送個消息給他們,問問他們的金丹老祖,能不能比龍騰千秋多撐一息。」

  語落。

  溫九控制東泉不化骨當即折返,直奔無靈死地秘境洞天而去。

  ……

  一日。

  僅僅一日。

  消息傳遍整個西山浮空域西部,所有金丹勢力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原本如餓狼一般撲向祁光宗地盤的金丹勢力們,當天就將自家族人、弟子撤回,沒有再往祁光宗地盤進發。

  無他,龍騰千秋如練氣修士一般被掏了金丹,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他們這些金丹初期,以及不如龍騰千秋的金丹中期,怎敢再冒進。躲一條靈脈、搶一個靈礦又能如何,就怕陸家屍祖殺雞儆猴。

  不過礙於龍騰禮義之威嚴,眾多金丹勢力也只是暫退一些距離,也不敢徹底退走。畢竟若退走,等於又得罪了龍騰家。

  看到如此形勢,那些知道內幕的散修們一個個都樂開了花。

  此情此情,千年難見。

  那些個金丹勢力,平日裡耀武揚威,高高在上,可今日卻還不如個散修,被陸家和龍騰家夾在中間,進也不敢進,退也不敢退。

  著實卑微。

  著實憋屈。

  還不如做個散修來的暢快。

  與此同時,陸家也已經收到消息,陸家大長老陸太榮等人第一時間就是前往寒潭霧谷。一路上有亢奮,又有些擔憂。

  亢奮是因為他們苦龍騰家久矣,從不敢反抗,可如今屍祖卻抬手間殺了龍騰千秋,並放出話來庇護祁光宗。說是庇護,這和收編祁光宗有什麼區別,難道日後祁光宗還會有人敢忤逆屍祖?

  「陸家,何時有過此等風光。」作為除老祖之外陸家最年長的陸家大長老陸太榮,在去寒潭霧谷時由衷發出了一聲感嘆。

  其實不止是陸太榮等人,眾叛親離,擔心陸家屍祖起殺心的陸守仁、陸紅英還有陸彰三人也在一座散修仙城之中收到了此消息。

  三人在聽到這消息時,雙眸黯然不少,相視一眼,再看身旁寥寥幾人時,都不由得露出悔意。若不是當初退卻,陸家榮光,他們也有一份。可如今,他們只能帶著至親,遠走他鄉,淪為散修、寄人籬下。

  雖然作為金丹,找個安身立命之地並不難,可腳下的每一片土地都是有主之地。想要保住,就需要面對各種明槍暗箭。

  而在陸家時,只需要將陸豐老祖名頭亮出來,金丹便會退去。

  哪怕比他們強也得如此。

  「唉。」

  陸紅英嘆息一聲。

  陸守仁也在一旁緘默無語。

  但陸彰猛然起身,似有怨氣地冷視二人,「若不是你們二人帶頭,老夫怎會退走。如今害得老夫背井離鄉,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語落。

  陸彰怒然離去。

  十分決絕。

  ……

  當然。


  此消息也迅速傳至南宮煥他們耳中,鄧來不由得一陣後怕,再度慶幸自己當初在陸家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域主的規矩保住了他的命。

  而南宮煥在得知消息後,沒有絲毫驚訝,「事情果然如我所料,祁光宗拿出了讓陸家屍祖動心的東西。能讓陸家屍祖不惜殺龍騰千秋,又放出話來庇護祁光宗,那東西怕是非同小可。」

  「若是有這麼好的東西,那林熒雲山為何不自己用,或者與他人交換,反而任由祁光宗分崩離析?」鄧來一聽神將之言,不由得恍然。

  他剛才只知驚嘆、只知慶幸,卻絲毫沒有思考此事背後的深意。

  現在想想。

  那林海究竟是拿出了什麼好東西才能讓陸家屍祖如此?

  「或許是左道陰邪之物,否則林熒雲山怎會不用。」南宮煥雙眸中也不由得泛起一絲興趣,「這些個大派,一個個的底蘊當真是深厚。可惜,入了域主府,否則還真想去爭一爭那東西。」

  「大人,那我們……」

  鄧來忙問。

  南宮煥搖頭,「不用管,也不用去查,屬於我們的東西不在那,而是在天陰山脈核心之地。不過要緊密注意龍騰禮義的動靜,本將能想到,龍騰禮義不會想不到,那老傢伙不會做意氣之爭,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龍騰千秋縱死十次百次,他也不一定會親自出手復仇。但若是涉及大機緣,龍騰禮義的態度就會截然不同,他已經困在此境界數百年,太想突破了,更加也不想落一個林熒雲山的下場。」

  「大人,我這就派人去盯!」鄧來頷首,立刻動身從東極仙城離去。

  ……

  墜龍谷。

  龍騰家。

  龍騰千秋一死,陸家屍祖宣布庇護祁光宗時,龍騰禮義便將大長老龍騰無形、龍騰千越五位金丹中期長老迅速召回。

  「無形,可有從林熒雲山至親魂魄之中搜尋到有用的消息?」龍騰禮義面無表情地坐在上座,一片陰暗正好灑下掩蓋了他。

  龍騰無形等五位金丹中期長老正襟危坐,大氣不敢喘。在外他們是高高在上的龍騰家長老,可在這,他們和尋常金丹沒什麼區別。

  正如龍騰千秋所言,他們看老祖就如同蜉蝣見青天一般。此間差距,何止是天差地別,他們此生或許無法追上,更別說跨越。

  「回稟老祖,暫時沒有發現,還有些人沒有搜魂,我的人正在解決。」龍騰無形忐忑開口,不敢直視陰暗中龍騰禮義的雙眸。

  龍騰禮義幽幽的聲音再度響起,「其他人呢,也沒有任何消息?」

  龍騰千越等人心裡頭不由得格登一下,保持沉默不敢開口。

  此刻。

  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

  屋外陽光溫和,可屋內卻如同如何寒冬一般,讓人脊背發涼。

  良久。

  龍騰禮義緩緩開口,語氣平靜,但是難掩慍怒,「那陸家屍祖絕對莽撞之人,以前從未冒頭,被眾煞真人逼急之後才現身出手。

  如今卻堂而皇之庇護祁光宗,還殺我族中長老,顯然有所依仗,但更大的可能是,祁光宗給出了讓那陸家屍祖根本無法拒絕的東西。或許,那件東西就是祁光宗最後也是最大的底蘊。」

  龍騰無形連忙接話,「老祖所言有理,祁光宗近三千年的底蘊,不可能只有些靈脈和秘法。老祖,晚輩立刻加派人手查證。」

  「不用了。」龍騰禮義緩緩開口,語氣漸冷,「時不我待,能逼得陸家屍祖不惜與我龍騰家開戰的東西,我龍騰家必須得到,否則倒下一個祁光宗,又新立一個陸家與我們分庭抗爭,那我們龍騰家世世代代犧牲的族人,他們的死將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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