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不同程度的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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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海軍基地的裝甲車,普通人是看不見外面的情況。

  葉秋開了天眼,自然是能夠看清外面的動靜。

  這才知道,神秘的海軍基地,其實距離深城鬧市區並不太遠。

  這裡三面朝海,醫院就在一處倉庫旁。

  裝甲車停了下來。

  馬宏偉帶著葉秋完成登記之後,這才穿過安全門,進入醫院。

  走進住院部,就聽見陣陣呻吟聲。

  葉秋法目投向重症病區。

  躺在床上的是一位年約二十的小伙子,只不過他四肢腫脹變形,眼球凸出,看起來非常痛苦,不停地在嘔吐。

  醫護人員除了換藥才會進入這間病房,無人敢輕易涉足。

  重症病房的四壁都經過特殊材料處理過,能夠屏蔽放射源,依舊讓人心生忌憚。

  看得圳秋不由得一陣失神。

  很快,他便恢復如常,跟著馬宏偉一路繼續前行,看了看其他病房的情況。

  普護病區的情況同樣不理想。

  裡面的患者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異變,面容也因為肢體的變化而顯得扭曲。

  巡視完病區,最後來到醫護人員的工作室。

  所有參與這次的救治的醫護人員全是軍醫,他們訓練有素,可是沒有一個不心情沉重。

  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戴著防輻射面罩,藏在鎧甲下的他們,依舊明白繼續下去,沒有一個躲得過這次的輻射污染。

  看著如此嚴峻的情況,葉秋的心也隨之變得沉重起來。

  「徐醫生,這位是葉秋先生,曾經控制了全球超級病毒,是一位資深民間道醫,同時也是傑出的中藥研究科學家。」

  馬宏偉將葉秋介紹給了徐重任主任醫生。

  徐重任疲憊的目光掃了眼葉秋,並沒有顯露出半絲驚喜。

  迄今為止,全球所有的專家,還沒有尋找到對抗這類病的特效藥。

  患者前來醫院接受治療,也僅僅是頭痛醫頭,腿痛醫腳,藉助藥物緩解病人的臨床一些小症狀而已。

  放射污染不同於病毒,它能夠導致人體染色體的畸變。

  電離輻射之後,人體的染色體會斷裂,再自行錯誤修復,導致染色體畸變。

  而染色體一旦畸變,身體就失去了自我修復的能力。

  老的細胞不斷凋零,卻無法衍生出新的細胞,如同樹上掉下的樹葉,失去了養分的供給,就會不斷腐爛變質。

  患者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臨床症狀。

  有的頭髮和指甲掉落,皮膚潰爛,大小便失禁,內臟也會嚴重受損,變成碎渣,隨著咳嗽從喉嚨里噴出來。

  骨頭如同燒灼般疼痛,身體被無形的敵人從身體內部開始蠶食。

  無論你曾經身體有多麼強壯,都會受盡折磨而倒下。

  血和粘液會從潰爛的身體任何部位湧出來,最後就是步入死亡。

  即便你沒有立即步入死亡,繼續在飽受各種病痛的折磨下苟延殘喘,掙扎求生,僅僅只是在有限的生命中,用最痛苦的方式存活。

  生不如死!

  真的難以想像,源源不斷的放射性污水源源不斷地排向大海,隨著海洋運動,湧向四周,將會給世界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事實證明,死神已經降臨。

  徐重任已經心力交瘁。

  他來到這裡已經工作了近一周的時間,還有沒有休息過一天。

  今天早上,已經有一位重症患者死亡。

  身為主治醫生,無力挽救患者的生命,只能看著如此年輕的生命在自己的眼睛裡消失,蓋上白布被拉走,心情無比沉重。

  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後,葉秋沉默了許久。

  他心裡沒有底氣。

  要是換作從前,肯定會放膽一試,如今他卻有了軟肋。

  歡歡和樂樂是他的軟肋。

  萬一他施展內力,消耗真氣,吞噬了患者體內的放射物,最後無法煉化,自己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他不得而知。


  馬宏偉看得出來,葉秋似乎沒有把握,不免有些鄙視。

  他可是魯帥最為重看的藥學家,拯救患者的唯一希望,希望他不要辜負了魯帥的期望。

  「葉先生,你有沒有把握?」馬宏偉看著葉秋問道。

  「沒有一丁點把握。」

  葉秋實話實說,他確實沒有任何把握,也不敢充當小白鼠,直接開干。

  徐重任嘴角一撇,他早就看出葉秋過來也就裝一裝樣子,體現上級領導對這些將士的關愛而已。

  馬宏偉皺緊了眉頭。

  他也少了先前的恭敬和熱情。

  「葉先生,對於藥企而言,這可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你不打算深入研究?」馬宏偉看著葉秋,深表好奇地問道。

  在接葉秋前來這裡之前,公司也曾經邀請過多家藥企的董事長過來,開會研究這些患者。

  葉秋的態度是最讓他感到失望的。

  身為商人,從公司長遠發展和謀利的角度出發,都會不遺餘力地投入人力和物力,從事研究。

  「不過,我可以試一試病情輕微的患者,看看有沒有辦法阻止他們染色體的異常斷裂,或者能不能修復異常斷裂的染色體。」

  葉秋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放射性污染對人體最大的傷害就是染色體的異常斷裂,目前看來這樣的斷裂是不可逆的,也是致病致死的重要原因。

  已經發生染色體斷裂的患者,若是有辦法幫助其正常修復染色體,那就有機會痊癒,否則研究再好的藥,僅僅只是緩解症狀。

  徐重任饒有深意地看著葉秋。

  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哪來的自信,敢口出狂言,試圖阻止人體染色體的異常斷裂和修復。

  他要是有這本事,諾貝爾生物學獎非他莫屬。

  迄今為止,無人有這本事。

  「年輕人,能說一說你究竟如何才能修復染色體呢?」徐重任好奇問道。

  吹牛逼是沒有用的。

  來到這裡,一切要以科研數據說話。

  在這裡接受治療的所有患者,染色體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異變,症狀也各不相同。

  重症患者的五臟六腑全部潰爛,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輕症患者也在持續染色體異常斷裂和異常過程中,出現不同程度的不適反應。

  「說實話,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送到這裡的患者都是小白鼠,能不能有所改善,靠的是運氣,我還得試驗之後才能總結切實可行的辦法,不知道徐主任是否同意安排兩位輕症患者供我測試。」

  葉秋沒敢誇下海口,而是實話實說。

  他的內心還是說不出的忐忑。

  可是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飽受病魔的摧殘,痛苦不堪地在病床上呻吟,內心還是非常的不適。

  這的確是一個巨大的商機。

  可也是一次巨大的危機。

  他心如明鏡,卻不敢不試,因為這次的放射污染源已經悄然滲透到了我們整個世界,沒有誰能夠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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