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恍然間又是一春
馬驍自打跟艾德順他們交代了要去鎮上念書的事兒之後，秦蓮心和馬渚也不藏著了，這事兒在村里一下子都傳開了，流言頓時從馬家靠秦家辦親事，又變成艾家真是占了大便宜了，也有說秦家就是看中了馬驍以後的前程。
不過，現在對於馬渚來說心裡可是好受多了，這個年過得都是喜氣洋洋的，家裡有了新媳婦兒，算得上是完完整整的一個家了。
而艾德順一家這個年過得就冷清了，本來艾家院子裡那麼多人，過年的時候那麼的熱鬧，現在這麼大一張桌子上，就剩下三個人。
雖然桃花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可是依舊有種食不下咽的感覺。
直到艾慕晴嫁人了，張氏和艾德順才真正的體會到人說沒有兒子的痛苦，儘管桃花一直在努力的逗他們開心，可是效果還是不怎麼樣。
大年初一的時候，艾德順帶著她們娘兩回了一趟艾老爺子那裡，跟艾德正商量好正月初十的日子去鎮上看艾啟明。
那時候也艾德聰也應該不忙了，說道去艾啟明家裡，今年艾德正可算是能代表艾老爺子去了，自打分家以來，他就覺得自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總算是可以去休息休息了。
艾德順他們一家子連飯都沒有留下來吃，放下拜年的禮品，加上三兩銀子就走了。
一年說好是要給十兩銀子的，但是今天剛分家還不到三個月，艾德順和張氏能給三兩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但是這三兩銀子他們是哪兒來的，這讓艾趙氏無比的疑惑，要說這蓋房子的銀子是跟馬家的借的，平時大魚大肉是秦家送的，那這三兩銀子又是打哪兒來的。
她不停的在艾老爺子面前念叨，可是艾老爺子也沒轍啊！
這家都已經分了，可就沒權利再去過問了，艾趙氏想了好幾天才肯定，這馬家定是之前弄那些個梨子賺了一大筆錢，給艾慕晴的聘禮肯定不止六十六兩銀子，說不定是一百兩，剩下的三十六兩銀子就都到了艾德順他們兩口子兜里了。
如此想來，他們一家子在分家之後日子過得這麼舒坦可就說得通了。
「德正吶！初十的時候你記得套套大房那一家子的話！問問他們銀子到底是打哪兒來的！」艾趙氏想明白了就去叮囑艾德正。
艾德正也是頗為認可的她的想法，現在分了家了，艾老爺子心裡本來就難受，艾德順也是他親生的，現在不在身邊了，也是希望艾德順他們能過得好點，就算是這聘禮的事情就是想艾趙氏說的那樣，他們自己偷偷的藏了一部分，那他也不會去追究。
「娘，你可就放心吧，要是真是這樣，我非得讓大哥把那些銀子給交出了！」艾德正咬著牙保證著，他又何嘗不想真的是這樣，只要銀子能經過他的手，那就等於是他的了，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錯過。
這個年對於馬家來說既是忙碌又開心，大年初一一家人齊刷刷的去了秦家，一直待到正月初五才回來，結果，馬驍又是帶著艾慕晴回來艾家住，到了初十的時候，又要跟著一起去拜訪艾啟明。
馬驍給租了一輛馬車，帶上艾德順一家三口，五個人正好滿滿當當的坐著，可這剛出古松村口，也不知道是王氏眼尖還是一直就在這兒等著，死活要艾德順帶他們一程。
大冬天的誰也都不想走幾個時辰去鎮上，結果本來寬鬆的馬車上，加上他們一家四口，現在連個放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王氏坐在車裡也不安生，小眼珠子到處轉悠，看著艾慕晴身上的衣裳料子，那都是上好的綢緞，頓時就紅了眼，冷嘲道：「大侄女，你可真是有福氣啊，嫁得好！現在可都穿上綢緞了！再過不了幾年，這衣裳怕是都要用金線來縫了。」
「弟妹，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慕晴這剛從鎮上回來，她婆婆娘家的條件你也是知道，新媳婦兒進門自然會給些好東西而已，都只是面子上的事兒！弟妹你就不用記掛了！」
張氏突然的一段話，差點把王氏的下巴都驚掉下來，這才多久不見，張氏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大嫂，現在莫不是覺得自己是狀元郎的岳母了？」王氏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結果卻被艾德正給撞了一下胳膊，現在還坐在人家的馬車上，就這麼不知道分寸了，人家分分鐘可以讓他們一大家子滾下車。
在張氏看來王氏是完完全全的想錯了，她只是現在能堂堂正正的做一家之母，心裡有底氣了，她腦子本來就比艾德順清醒，以前不說這些話，是不敢說，而不是不想說。
不過，張氏也不想跟她計較什麼，現在的王氏就跟村裡的那些長舌婦也沒有什麼兩樣，一開始她也難受，覺得自己家現在還連累馬家一同被人指指點點，直到桃花說，那些人願意議論他們家，那是因為嫉妒他們過得好！
馬車走了一半，一直蹲在角落的艾慕仁真的忍不住了，嚷嚷著要下車回書院去，他根本不敢擡頭看馬驍，這才一年的功夫，他不僅在功名上碾壓了自己一頭，現在搖身一變還成了自己的姐夫。
要是馬驍家裡一般般就算了，偏偏有個那麼有錢有勢的舅舅，最重要他現在居然被鎮上的學院親自邀請過去了，在村里一下子名聲大噪，而現在提到他艾慕仁，村里人只會不屑的翻一個白眼。
看著艾慕仁已經跳車走遠了，艾德正才喊道，本來看著這小子這幾個月念書辛苦的份上，想帶他去鎮上放鬆一下。
可巧了，艾慕仁自己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沒想到他自己現在見到馬驍會如此的壓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這要是來年他還是沒考上秀才的話，可能都沒臉在這個村里活下去了。
馬車裡的氣氛一度尷尬到零點，桃花都忍不住的想要嘲笑艾慕仁，卻被張氏一個眼神給縮回去了，他們家現在就想圖個清靜，要是王氏鬧起來了，事兒倒是不是大事兒，就是煩人。
也是，桃花也覺得，現在自己的小日子過得舒坦的很，她還等著去跟艾啟明討教一下做生意的竅門，來年自家的日子會過得越老越好，像王氏這種馬蜂窩還是不惹的好。
「大嫂，你是不知道，這一過年慕仁就真的長大了一樣，一天到晚都在讀書，這來年的秀才可是真的跑不了了！」王氏笑盈盈的說道。
張氏也就微微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從分家的那一刻開始就說好了，不管以後艾家二房能過上多好的日子，他們大房都不會黏上來。
馬驍看著艾慕仁的樣子，倒是有些欣慰，他又不是傻子，知道一年前的今天，艾慕仁還看不起他，說他是大字不識的一個的莽夫，如今，他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君子，而君子最基本的修養就是品行端正，艾慕仁考不上他也不會去奚落，考上了他卻會另眼相看。
現在回想起來，馬驍在心裡倒是有些感謝艾慕仁當初的看不起，正因為如此，當時的他才會充滿幹勁，恨不得把書都吃進腦子裡去了。
馬車在艾啟章鋪子門前停下來了，一行人陸陸續續的下車，艾德正帶著王氏走在前面，艾德順他們到也不在意，只是馬驍看上去倒是很緊張了，他跟艾慕晴大婚的那天，艾啟明一家子去了，那時候艾德聰還在江南做生意沒有回來，所以唯獨沒有見到他。
而總是聽艾慕晴提起這個大伯，心裡不禁還有些緊張。
剛進門，就聽到艾啟明夫人，林氏的一聲尖叫，十足把眾人給嚇了一跳。
張氏還抱著桃花，都沒顧上放下她，就往裡屋跑去，這種時候王氏又怎麼可能認輸，提著裙子就追了上去。
「大伯母，咋了咋了！」果不其然，林氏坐在艾德聰的正房夫人金氏的窗前抹眼淚。
「蓮心，你們來了！」林氏這才收起情緒，連忙迎上去。
王氏緊隨其後扭著腰就進來了，看見臉色蒼白的金氏，嚇得驚聲尖叫，把金氏都給嚇醒了。
「弟妹，你那麼大聲幹什麼！沒看見堂嫂在休息嗎？」張氏忍不住拿出自己做大嫂的架勢。
王氏才不把她放在眼裡，只是金氏醒來就開始咳嗽，王氏連忙後退了幾步，用袖子捂著嘴巴，生怕是什麼傳染病，而這一切林氏都看在眼裡，她冷哼了一聲，「哼！怕啊，那就出去啊！」
「大伯母，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這堂嫂到底是咋了？」王氏眉毛都挑起來了，準備挺八卦。
桃花看金氏一隻手輕輕地搭在肚子上，眉頭深鎖，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手掌還不停的在肚子上方打轉，像極了孕婦的動作。
桃花頓時眼睛都亮了，今年可真是一個好年，她從張氏的懷裡掙脫出來，跑到林氏的身邊，笑嘻嘻的看著金氏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大伯母是有小寶寶了！是喜事兒！」
她這一言一出，屋裡屋外的人都震驚了，這事兒他們都是剛剛才知道的，正好撞上他們來拜年，都還沒來得及說。
金氏頓時來了精神，連忙讓林氏把她扶起來，把桃花拉到自己身邊，「好桃花，怪桃花，告訴大伯母你咋知道的？」
桃花楞了一下，看著金氏如此擔憂的樣子，這之前肯定發生了不少的事兒，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笑嘻嘻的說道：「是寶寶告訴我的呀，我剛進門她就喊我姐姐了！」
林氏一聽頓時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都說心思純的孩子能知道大人不知道的事兒！多謝佛祖保佑，多謝佛祖保佑！」
不過，現在對於馬渚來說心裡可是好受多了，這個年過得都是喜氣洋洋的，家裡有了新媳婦兒，算得上是完完整整的一個家了。
而艾德順一家這個年過得就冷清了，本來艾家院子裡那麼多人，過年的時候那麼的熱鬧，現在這麼大一張桌子上，就剩下三個人。
雖然桃花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可是依舊有種食不下咽的感覺。
直到艾慕晴嫁人了，張氏和艾德順才真正的體會到人說沒有兒子的痛苦，儘管桃花一直在努力的逗他們開心，可是效果還是不怎麼樣。
大年初一的時候，艾德順帶著她們娘兩回了一趟艾老爺子那裡，跟艾德正商量好正月初十的日子去鎮上看艾啟明。
那時候也艾德聰也應該不忙了，說道去艾啟明家裡，今年艾德正可算是能代表艾老爺子去了，自打分家以來，他就覺得自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總算是可以去休息休息了。
艾德順他們一家子連飯都沒有留下來吃，放下拜年的禮品，加上三兩銀子就走了。
一年說好是要給十兩銀子的，但是今天剛分家還不到三個月，艾德順和張氏能給三兩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但是這三兩銀子他們是哪兒來的，這讓艾趙氏無比的疑惑，要說這蓋房子的銀子是跟馬家的借的，平時大魚大肉是秦家送的，那這三兩銀子又是打哪兒來的。
她不停的在艾老爺子面前念叨，可是艾老爺子也沒轍啊！
這家都已經分了，可就沒權利再去過問了，艾趙氏想了好幾天才肯定，這馬家定是之前弄那些個梨子賺了一大筆錢，給艾慕晴的聘禮肯定不止六十六兩銀子，說不定是一百兩，剩下的三十六兩銀子就都到了艾德順他們兩口子兜里了。
如此想來，他們一家子在分家之後日子過得這麼舒坦可就說得通了。
「德正吶！初十的時候你記得套套大房那一家子的話！問問他們銀子到底是打哪兒來的！」艾趙氏想明白了就去叮囑艾德正。
艾德正也是頗為認可的她的想法，現在分了家了，艾老爺子心裡本來就難受，艾德順也是他親生的，現在不在身邊了，也是希望艾德順他們能過得好點，就算是這聘禮的事情就是想艾趙氏說的那樣，他們自己偷偷的藏了一部分，那他也不會去追究。
「娘，你可就放心吧，要是真是這樣，我非得讓大哥把那些銀子給交出了！」艾德正咬著牙保證著，他又何嘗不想真的是這樣，只要銀子能經過他的手，那就等於是他的了，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錯過。
這個年對於馬家來說既是忙碌又開心，大年初一一家人齊刷刷的去了秦家，一直待到正月初五才回來，結果，馬驍又是帶著艾慕晴回來艾家住，到了初十的時候，又要跟著一起去拜訪艾啟明。
馬驍給租了一輛馬車，帶上艾德順一家三口，五個人正好滿滿當當的坐著，可這剛出古松村口，也不知道是王氏眼尖還是一直就在這兒等著，死活要艾德順帶他們一程。
大冬天的誰也都不想走幾個時辰去鎮上，結果本來寬鬆的馬車上，加上他們一家四口，現在連個放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王氏坐在車裡也不安生，小眼珠子到處轉悠，看著艾慕晴身上的衣裳料子，那都是上好的綢緞，頓時就紅了眼，冷嘲道：「大侄女，你可真是有福氣啊，嫁得好！現在可都穿上綢緞了！再過不了幾年，這衣裳怕是都要用金線來縫了。」
「弟妹，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慕晴這剛從鎮上回來，她婆婆娘家的條件你也是知道，新媳婦兒進門自然會給些好東西而已，都只是面子上的事兒！弟妹你就不用記掛了！」
張氏突然的一段話，差點把王氏的下巴都驚掉下來，這才多久不見，張氏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大嫂，現在莫不是覺得自己是狀元郎的岳母了？」王氏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結果卻被艾德正給撞了一下胳膊，現在還坐在人家的馬車上，就這麼不知道分寸了，人家分分鐘可以讓他們一大家子滾下車。
在張氏看來王氏是完完全全的想錯了，她只是現在能堂堂正正的做一家之母，心裡有底氣了，她腦子本來就比艾德順清醒，以前不說這些話，是不敢說，而不是不想說。
不過，張氏也不想跟她計較什麼，現在的王氏就跟村裡的那些長舌婦也沒有什麼兩樣，一開始她也難受，覺得自己家現在還連累馬家一同被人指指點點，直到桃花說，那些人願意議論他們家，那是因為嫉妒他們過得好！
馬車走了一半，一直蹲在角落的艾慕仁真的忍不住了，嚷嚷著要下車回書院去，他根本不敢擡頭看馬驍，這才一年的功夫，他不僅在功名上碾壓了自己一頭，現在搖身一變還成了自己的姐夫。
要是馬驍家裡一般般就算了，偏偏有個那麼有錢有勢的舅舅，最重要他現在居然被鎮上的學院親自邀請過去了，在村里一下子名聲大噪，而現在提到他艾慕仁，村里人只會不屑的翻一個白眼。
看著艾慕仁已經跳車走遠了，艾德正才喊道，本來看著這小子這幾個月念書辛苦的份上，想帶他去鎮上放鬆一下。
可巧了，艾慕仁自己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沒想到他自己現在見到馬驍會如此的壓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這要是來年他還是沒考上秀才的話，可能都沒臉在這個村里活下去了。
馬車裡的氣氛一度尷尬到零點，桃花都忍不住的想要嘲笑艾慕仁，卻被張氏一個眼神給縮回去了，他們家現在就想圖個清靜，要是王氏鬧起來了，事兒倒是不是大事兒，就是煩人。
也是，桃花也覺得，現在自己的小日子過得舒坦的很，她還等著去跟艾啟明討教一下做生意的竅門，來年自家的日子會過得越老越好，像王氏這種馬蜂窩還是不惹的好。
「大嫂，你是不知道，這一過年慕仁就真的長大了一樣，一天到晚都在讀書，這來年的秀才可是真的跑不了了！」王氏笑盈盈的說道。
張氏也就微微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從分家的那一刻開始就說好了，不管以後艾家二房能過上多好的日子，他們大房都不會黏上來。
馬驍看著艾慕仁的樣子，倒是有些欣慰，他又不是傻子，知道一年前的今天，艾慕仁還看不起他，說他是大字不識的一個的莽夫，如今，他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君子，而君子最基本的修養就是品行端正，艾慕仁考不上他也不會去奚落，考上了他卻會另眼相看。
現在回想起來，馬驍在心裡倒是有些感謝艾慕仁當初的看不起，正因為如此，當時的他才會充滿幹勁，恨不得把書都吃進腦子裡去了。
馬車在艾啟章鋪子門前停下來了，一行人陸陸續續的下車，艾德正帶著王氏走在前面，艾德順他們到也不在意，只是馬驍看上去倒是很緊張了，他跟艾慕晴大婚的那天，艾啟明一家子去了，那時候艾德聰還在江南做生意沒有回來，所以唯獨沒有見到他。
而總是聽艾慕晴提起這個大伯，心裡不禁還有些緊張。
剛進門，就聽到艾啟明夫人，林氏的一聲尖叫，十足把眾人給嚇了一跳。
張氏還抱著桃花，都沒顧上放下她，就往裡屋跑去，這種時候王氏又怎麼可能認輸，提著裙子就追了上去。
「大伯母，咋了咋了！」果不其然，林氏坐在艾德聰的正房夫人金氏的窗前抹眼淚。
「蓮心，你們來了！」林氏這才收起情緒，連忙迎上去。
王氏緊隨其後扭著腰就進來了，看見臉色蒼白的金氏，嚇得驚聲尖叫，把金氏都給嚇醒了。
「弟妹，你那麼大聲幹什麼！沒看見堂嫂在休息嗎？」張氏忍不住拿出自己做大嫂的架勢。
王氏才不把她放在眼裡，只是金氏醒來就開始咳嗽，王氏連忙後退了幾步，用袖子捂著嘴巴，生怕是什麼傳染病，而這一切林氏都看在眼裡，她冷哼了一聲，「哼！怕啊，那就出去啊！」
「大伯母，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這堂嫂到底是咋了？」王氏眉毛都挑起來了，準備挺八卦。
桃花看金氏一隻手輕輕地搭在肚子上，眉頭深鎖，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手掌還不停的在肚子上方打轉，像極了孕婦的動作。
桃花頓時眼睛都亮了，今年可真是一個好年，她從張氏的懷裡掙脫出來，跑到林氏的身邊，笑嘻嘻的看著金氏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大伯母是有小寶寶了！是喜事兒！」
她這一言一出，屋裡屋外的人都震驚了，這事兒他們都是剛剛才知道的，正好撞上他們來拜年，都還沒來得及說。
金氏頓時來了精神，連忙讓林氏把她扶起來，把桃花拉到自己身邊，「好桃花，怪桃花，告訴大伯母你咋知道的？」
桃花楞了一下，看著金氏如此擔憂的樣子，這之前肯定發生了不少的事兒，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笑嘻嘻的說道：「是寶寶告訴我的呀，我剛進門她就喊我姐姐了！」
林氏一聽頓時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都說心思純的孩子能知道大人不知道的事兒！多謝佛祖保佑，多謝佛祖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