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大喜的日子
初十的前一晚，三更天的時候，張氏坐在廳里，手裡捧著剛給艾慕晴做好的嫁衣，一針一線都是她滿滿的心意，她輕輕地撫摸著這大紅的衣裳，眼神卻開始變得有些朦朧了起來。
而另外西廂裡面，比起張氏的沉重悲痛更多了一份少女們之間的活力，自打他們搬過來了之後，她們兩個倒是經常徹夜暢聊。
有時候激動了，還會把對面屋裡的張氏吵醒了，少不了的又是一頓教訓。
可是今夜不一樣，就算是有人逼她們睡那也睡不著，擡起頭，借著月光，看著艾家的新院子裡張燈結彩，門框上頭掛著紅布，窗戶、門板上都貼上了大紅的喜字。
桌上也擺著紅色的蠟燭，雖說明天艾慕晴只是要被接走，從此這個廂房裡就只有桃花一個人住。
可是，張氏還是把一些該辦的全都辦齊了。
「姐，你嫁過去之後，就不要想我了！」
艾慕晴摟著桃花，兩個人倚在窗戶邊看著天上的星星，天氣已經很冷了，可兩個人靠在一起就覺得格外的溫暖。
「我肯定會很想你！」艾慕晴不自覺的把桃花摟得更緊了一些，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否則明天她還不知道自己會哭成啥樣。
「那馬驍哥哥，哦，不對，是姐夫可就要埋怨我搶了她媳婦兒的心了！」桃花俏皮的打趣道。
艾慕晴也不生氣，輕輕地捏著她的鼻子笑了笑，笑過之後又變得慎重起來，語氣都嚴肅了不少，「以後我不在家裡了，你得好好照顧爹娘，過年之後可又長大一歲了，要懂事，千萬不要讓爹娘擔心，還有啊！你自己晚上睡覺不能再把腳伸到被子外面了！會著涼！」
桃花故意用雙手捂著耳朵，嘴裡嘟嚷著知道了知道了，可是心裡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她是打心底的為艾慕晴感到高興了，可是這會兒她真的要嫁人了，她心裡也是萬分的不舍，突然想起那首歌《不想長大》。
是啊！
要是不長大，是不是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清晨，等桃花醒過來的時候，張氏已經在幫艾慕晴梳妝打扮了，母女二人應該也是一夜未眠，聲音很輕卻沒有斷過，像是有著說不完的話。
桃花翻身從床上下來，走到艾慕晴和張氏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娘，姐早啊！姐今天可真好看！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就你嘴甜！」張氏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快去洗把臉，那新衣裳換好。」
借著艾慕晴的光，桃花今年多做了一套以上，本來張氏就打算搬過來之後給全家老小都多置辦幾身衣裳，當時從艾家院子離開的時候，艾趙氏就把稍微值點錢的東西全都留下來了，她們也不想爭什麼，能夠早點離開，心裡也自在。
可是這艾慕晴的婚期就在眼前了，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去準備，就她們身上穿的這些衣裳，都是她讓艾德順帶著桃花去鎮上店裡做的。
雖然說費點銀子，但是她一門心思都在艾慕晴的這身嫁衣上了。
如今看著艾慕晴穿上是如此的合身，她這心裡除了高興還多了一份自豪，嘴裡不禁的說道：「咱慕晴穿著就是好看。」
「娘……」艾慕晴羞紅了臉，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嘴角不禁的上揚，這一天終於來了，她期待了這麼多年，今天真的實現了。
張氏拿著梳子，小心翼翼的幫她綰著如墨般的長髮，「以後可就不能扎姑娘家的髮式了，得這樣綰著……」
她動作很慢，心中也漸漸地開始有些難受了，閨女終究還是長大了，要嫁人了。
「娘，我知道了……」艾慕晴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桃花正好洗漱完畢，穿上以上，給自己腦袋上別了一個自己做的大紅色蝴蝶結，反正她皮膚白，今天也得喜慶些。
「娘，我好看嗎？」桃花一蹦一跳的走到她們面前。
「桃花，你好看有啥用，今兒個又沒人看你！」張氏打趣著，仔細一瞧，連桃花都到了愛美的年紀，再過幾年可能也……
桃花嘴巴一撅，「我可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的，姐要出嫁，我作為小妹得給她長臉……」她說完這句話，卻又失落的把頭花給摘了下來。
銅鏡里照出來的桃花，依舊是一頭紅髮，動作自然的還是把帽子給戴上了，也許是來到這個世界太久了，連她自己都變得忌諱起來了吧。
今天是艾慕晴的大日子，她是想要親眼見證，外面的人那麼多，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又得說閒話。
「誒誒……」艾慕晴伸手就去阻止她，「桃花戴著那頭花可好看了，別摘別摘……」
「是啊，桃花，剛剛娘是逗你玩兒呢！咱桃花可……」張氏也以為桃花是不高興了，想想也是孩子都長大了全都有自己的心思了。
桃花搖了搖頭，笑得練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彎彎的像個小月亮，「娘，我是照了下，我自個兒這頭髮，戴這麼紅的不好看。」
張氏和艾慕晴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卻又同時皺起了眉頭，「來桃花，姐給你梳頭。」
桃花坐在艾慕晴的懷裡，張氏站在艾慕晴的身後，三個人頓時暖洋洋的，艾慕晴扎姑娘髮式還是很厲害的，手指靈活的一卷，從小柜子里拿出一個木頭髮釵，輕輕的插在桃花的頭上。
整個人一下子看上去都精神不少。
「娘！」艾慕晴手上的力氣突然變大，在桃花頭頂上扒拉了兩下。
張氏被她這一聲吼給嚇了一跳，差點連手上的金釵都沒拿穩，「咋了咋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不是……」艾慕晴興奮的扯了一縷桃花頭髮。
惹得桃花哎喲喲的直叫喚，一臉無奈踮著腳，讓自己的頭髮絲別扯著頭皮。
「娘，你看桃花這頭髮，這裡是不是變黑了……」艾慕晴指著桃花一撮頭髮的髮根。
張氏不由的湊近了看，「還真是！」
桃花從艾慕晴手裡掙脫出來，把腦袋往銅鏡上面湊，可是她自己卻怎麼也看不到，倒是整個人的動作變得扭曲了起來，逗得她們哈哈大笑。
「桃花，娘看見了，真的變黑了！」張氏一激動就容易流眼淚，聲音開始顫抖，放下手裡的金釵，走到窗戶邊上，沖著天上祈禱，「感謝老天爺保佑我家桃花……」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母女二人一起給艾慕晴打扮著，三個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誰都沒有哭，尤其是張氏嘴裡一直念叨著，「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一定要開開心心的。」
其實她們都知道，張氏是說給自己聽的，她的眼睛一直很酸，也許是昨晚一夜未眠的原因，可是這太陽越升越高，距離吉時也越來越近，她這心裡著急啊。
艾德順一直在灶房裡忙活，把桃花做好的飯菜全部都熱好後，這才又去檢查了一遍箱子裡的嫁妝。
他站在院子裡，看著西廂房裡的景象，張氏手裡拿著喜梳，一邊給艾慕晴梳頭，嘴裡念叨著：「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堂……」
桃花看著這幅景象，以往是在電視劇里才能看見，原來嫁女兒是這種心情，她忍不住的背過身，對著窗外，看著院子裡的艾德順直勾勾的盯著這邊，臉上掛著笑，眼角也掛著淚。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喜事兒太好了，今兒個的天特別的好，沒有寒風只有暖陽。
喜慶的鎖啦聲由遠至近的穿了過來，艾德順在外面催了一聲，「吉時快到了！」
「欸！都好了都好了！」張氏手腳一下子就變得麻利起來，吩咐了一聲桃花，「桃花去把床上的紅蓋頭拿來……」
張氏捧著艾慕晴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確認沒有任何的瑕疵。
其實這是艾慕晴頭一回用胭脂，桃花看著她穿上這一身，頭上戴著有流蘇的金釵，美的就像是畫裡面的人。
艾慕晴的皮膚本里就白，這胭脂一上更是白裡透紅，都說古代是養人的地方，沒有那些PS的照騙，美人可就是真的美人了。
要桃花說，艾慕晴這種姿色，要是在現代絕對是個國民女神級別的。
「娘……」
艾慕晴低著頭，眼睛朦朦的，聲音有些哽咽，看著張氏手裡的蓋頭。
「傻閨女，今兒個是你大喜的日子，以後可就不是小姑娘了，碰見事情不能哭，以後聽婆婆的話，好好照顧相公，來年讓爹娘都抱上小外孫！」張氏安慰著。
她不敢看艾慕晴的臉，直接把蓋頭給她蓋上，捂著自己嘴巴，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桃花默默的牽著張氏的手，小聲的說道：「娘，不哭，桃花會一直陪著你的！」
「傻丫頭，好了把你姐扶到床上做一下，會舒服一點……」張氏說著便吸了一下鼻子。
而另外西廂裡面，比起張氏的沉重悲痛更多了一份少女們之間的活力，自打他們搬過來了之後，她們兩個倒是經常徹夜暢聊。
有時候激動了，還會把對面屋裡的張氏吵醒了，少不了的又是一頓教訓。
可是今夜不一樣，就算是有人逼她們睡那也睡不著，擡起頭，借著月光，看著艾家的新院子裡張燈結彩，門框上頭掛著紅布，窗戶、門板上都貼上了大紅的喜字。
桌上也擺著紅色的蠟燭，雖說明天艾慕晴只是要被接走，從此這個廂房裡就只有桃花一個人住。
可是，張氏還是把一些該辦的全都辦齊了。
「姐，你嫁過去之後，就不要想我了！」
艾慕晴摟著桃花，兩個人倚在窗戶邊看著天上的星星，天氣已經很冷了，可兩個人靠在一起就覺得格外的溫暖。
「我肯定會很想你！」艾慕晴不自覺的把桃花摟得更緊了一些，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否則明天她還不知道自己會哭成啥樣。
「那馬驍哥哥，哦，不對，是姐夫可就要埋怨我搶了她媳婦兒的心了！」桃花俏皮的打趣道。
艾慕晴也不生氣，輕輕地捏著她的鼻子笑了笑，笑過之後又變得慎重起來，語氣都嚴肅了不少，「以後我不在家裡了，你得好好照顧爹娘，過年之後可又長大一歲了，要懂事，千萬不要讓爹娘擔心，還有啊！你自己晚上睡覺不能再把腳伸到被子外面了！會著涼！」
桃花故意用雙手捂著耳朵，嘴裡嘟嚷著知道了知道了，可是心裡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她是打心底的為艾慕晴感到高興了，可是這會兒她真的要嫁人了，她心裡也是萬分的不舍，突然想起那首歌《不想長大》。
是啊！
要是不長大，是不是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清晨，等桃花醒過來的時候，張氏已經在幫艾慕晴梳妝打扮了，母女二人應該也是一夜未眠，聲音很輕卻沒有斷過，像是有著說不完的話。
桃花翻身從床上下來，走到艾慕晴和張氏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娘，姐早啊！姐今天可真好看！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就你嘴甜！」張氏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快去洗把臉，那新衣裳換好。」
借著艾慕晴的光，桃花今年多做了一套以上，本來張氏就打算搬過來之後給全家老小都多置辦幾身衣裳，當時從艾家院子離開的時候，艾趙氏就把稍微值點錢的東西全都留下來了，她們也不想爭什麼，能夠早點離開，心裡也自在。
可是這艾慕晴的婚期就在眼前了，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去準備，就她們身上穿的這些衣裳，都是她讓艾德順帶著桃花去鎮上店裡做的。
雖然說費點銀子，但是她一門心思都在艾慕晴的這身嫁衣上了。
如今看著艾慕晴穿上是如此的合身，她這心裡除了高興還多了一份自豪，嘴裡不禁的說道：「咱慕晴穿著就是好看。」
「娘……」艾慕晴羞紅了臉，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嘴角不禁的上揚，這一天終於來了，她期待了這麼多年，今天真的實現了。
張氏拿著梳子，小心翼翼的幫她綰著如墨般的長髮，「以後可就不能扎姑娘家的髮式了，得這樣綰著……」
她動作很慢，心中也漸漸地開始有些難受了，閨女終究還是長大了，要嫁人了。
「娘，我知道了……」艾慕晴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桃花正好洗漱完畢，穿上以上，給自己腦袋上別了一個自己做的大紅色蝴蝶結，反正她皮膚白，今天也得喜慶些。
「娘，我好看嗎？」桃花一蹦一跳的走到她們面前。
「桃花，你好看有啥用，今兒個又沒人看你！」張氏打趣著，仔細一瞧，連桃花都到了愛美的年紀，再過幾年可能也……
桃花嘴巴一撅，「我可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的，姐要出嫁，我作為小妹得給她長臉……」她說完這句話，卻又失落的把頭花給摘了下來。
銅鏡里照出來的桃花，依舊是一頭紅髮，動作自然的還是把帽子給戴上了，也許是來到這個世界太久了，連她自己都變得忌諱起來了吧。
今天是艾慕晴的大日子，她是想要親眼見證，外面的人那麼多，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又得說閒話。
「誒誒……」艾慕晴伸手就去阻止她，「桃花戴著那頭花可好看了，別摘別摘……」
「是啊，桃花，剛剛娘是逗你玩兒呢！咱桃花可……」張氏也以為桃花是不高興了，想想也是孩子都長大了全都有自己的心思了。
桃花搖了搖頭，笑得練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彎彎的像個小月亮，「娘，我是照了下，我自個兒這頭髮，戴這麼紅的不好看。」
張氏和艾慕晴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卻又同時皺起了眉頭，「來桃花，姐給你梳頭。」
桃花坐在艾慕晴的懷裡，張氏站在艾慕晴的身後，三個人頓時暖洋洋的，艾慕晴扎姑娘髮式還是很厲害的，手指靈活的一卷，從小柜子里拿出一個木頭髮釵，輕輕的插在桃花的頭上。
整個人一下子看上去都精神不少。
「娘！」艾慕晴手上的力氣突然變大，在桃花頭頂上扒拉了兩下。
張氏被她這一聲吼給嚇了一跳，差點連手上的金釵都沒拿穩，「咋了咋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不是……」艾慕晴興奮的扯了一縷桃花頭髮。
惹得桃花哎喲喲的直叫喚，一臉無奈踮著腳，讓自己的頭髮絲別扯著頭皮。
「娘，你看桃花這頭髮，這裡是不是變黑了……」艾慕晴指著桃花一撮頭髮的髮根。
張氏不由的湊近了看，「還真是！」
桃花從艾慕晴手裡掙脫出來，把腦袋往銅鏡上面湊，可是她自己卻怎麼也看不到，倒是整個人的動作變得扭曲了起來，逗得她們哈哈大笑。
「桃花，娘看見了，真的變黑了！」張氏一激動就容易流眼淚，聲音開始顫抖，放下手裡的金釵，走到窗戶邊上，沖著天上祈禱，「感謝老天爺保佑我家桃花……」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母女二人一起給艾慕晴打扮著，三個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誰都沒有哭，尤其是張氏嘴裡一直念叨著，「今天這麼好的日子，一定要開開心心的。」
其實她們都知道，張氏是說給自己聽的，她的眼睛一直很酸，也許是昨晚一夜未眠的原因，可是這太陽越升越高，距離吉時也越來越近，她這心裡著急啊。
艾德順一直在灶房裡忙活，把桃花做好的飯菜全部都熱好後，這才又去檢查了一遍箱子裡的嫁妝。
他站在院子裡，看著西廂房裡的景象，張氏手裡拿著喜梳，一邊給艾慕晴梳頭，嘴裡念叨著：「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堂……」
桃花看著這幅景象，以往是在電視劇里才能看見，原來嫁女兒是這種心情，她忍不住的背過身，對著窗外，看著院子裡的艾德順直勾勾的盯著這邊，臉上掛著笑，眼角也掛著淚。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喜事兒太好了，今兒個的天特別的好，沒有寒風只有暖陽。
喜慶的鎖啦聲由遠至近的穿了過來，艾德順在外面催了一聲，「吉時快到了！」
「欸！都好了都好了！」張氏手腳一下子就變得麻利起來，吩咐了一聲桃花，「桃花去把床上的紅蓋頭拿來……」
張氏捧著艾慕晴的臉，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確認沒有任何的瑕疵。
其實這是艾慕晴頭一回用胭脂，桃花看著她穿上這一身，頭上戴著有流蘇的金釵，美的就像是畫裡面的人。
艾慕晴的皮膚本里就白，這胭脂一上更是白裡透紅，都說古代是養人的地方，沒有那些PS的照騙，美人可就是真的美人了。
要桃花說，艾慕晴這種姿色，要是在現代絕對是個國民女神級別的。
「娘……」
艾慕晴低著頭，眼睛朦朦的，聲音有些哽咽，看著張氏手裡的蓋頭。
「傻閨女，今兒個是你大喜的日子，以後可就不是小姑娘了，碰見事情不能哭，以後聽婆婆的話，好好照顧相公，來年讓爹娘都抱上小外孫！」張氏安慰著。
她不敢看艾慕晴的臉，直接把蓋頭給她蓋上，捂著自己嘴巴，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桃花默默的牽著張氏的手，小聲的說道：「娘，不哭，桃花會一直陪著你的！」
「傻丫頭，好了把你姐扶到床上做一下，會舒服一點……」張氏說著便吸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