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分家分定了！
雨一直下，氣溫驟降，艾德順昏迷了整整了一天一夜了都沒有動靜，他不醒過來，這個月就好像沒有一點點要停的意思。
「娘，我從灶房端了些米湯，還有一個饅頭！」艾慕晴的手都凍紅了。
家裡總要有人幹活兒，王氏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她不可能會出來，艾趙氏也很安靜生怕把艾德順給吵醒了，出來找吃的總是在正廳門口蹲上個半天，看到艾慕晴或者桃花出來，就逼著她們幹活兒！
艾慕晴也就索性不要她盯著了，一個人把家裡的活兒全都幹了，就算不給艾趙氏做飯，也不能把艾老爺子給餓著啊！
「我不吃……」張氏無力的搖了搖頭，擰了擰手裡的布，輕輕地幫他擦拭著額頭。
「這豬圈都要臭死了！」
耳房的門沒關，艾老爺子突然嘀咕的一聲，也就是沖著他們耳房喊的。
艾慕晴把那碗放桌上，叮囑了一下桃花，「桃花，你哄哄娘，讓她把這些先吃了，不然她也得倒下了……」，說完便轉身往豬圈走去，大冷天的井水還算有點溫度，可是挽起袖子打掃豬圈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兒。
桃花拿著饅頭，撕下一小塊湊到張氏的面前，「娘，你就吃一點吧，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吃不下，桃花你多吃點……」張氏臉色慘白，牽著艾德順的手，就擔心這雙手突然一下變涼了，她也就沒法兒活兒了。
「娘，你吃一點吧，要是你也倒下了，那姐就沒辦法嫁人了，桃花也沒人管了……」桃花委屈粑粑的說著。
「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說著說著張氏又開始哭了出來，「孩子他爹，你趕緊醒過來啊，咱這個家可不能沒有你呀！」
桃花看到艾德順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心中頓時大喜，人有條件反射那是好事兒，不出半個時辰定能醒過來，「娘，爹肯定能醒來的，他還要看著姐嫁人，以後桃花還要賺銀子給他養老呢！」
「桃花真乖……」張氏眼睛都腫了，嘴唇發白，其實她是擔心，艾德順是她自己親手打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好歹，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娘，你就喝點吧，要是爹醒過來了，看見你這個樣子，那還得怪我和姐沒有好好照顧娘叻！」桃花向來不會安慰人，可是擺在她面前的是自己的爹娘，她又何嘗能忍心看著他們受這種罪呢。
「咳咳！」艾德順突然咳嗽了起來。
張氏又驚又喜的喚著他，「孩子他爹，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沒想到艾德順只是笑笑沒有搭話，心裡還是感覺堵得慌，不停的四處張望著，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孩子他爹，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張氏沖著桃花招了招手，「桃花，快把米湯端過來給你爹潤潤嗓子！」
桃花小心翼翼的端著米湯過來，艾慕晴也是真的怕張氏餓了，裝了滿滿一碗，就差要溢出來了。
「爹，你快喝點！」
「是啊，這還溫著呢！」張氏把艾德順給扶起來，親眼看著他喝下去大半碗。
沒想到艾德順卻把碗遞給了張氏，「孩子他娘，你看你是不是很久沒吃東西了，我剛醒吃不了多少，這些就你替我吃了吧……」
「恩恩……」張氏感動的接過碗，喝完之後，眼眶都是紅紅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桃花站在一邊，看著張氏是就這眼淚喝下的這碗米湯，不過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兩個人都沒事兒了，其他的事兒就都好解決了。
艾德順環顧了一下屋子裡，「慕晴呢？」
「姐，在外面幹活，讓我看著娘……」桃花糯糯的聲音打在艾德順千瘡百孔的心上，還起到了一些治癒的效果。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鼓起一個大大的包，還在隱隱作痛，嘶啞咧嘴的抽了一口氣。
也算是艾德順命大，希望以後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這傷到腦子的滋味，桃花她自己也經歷過，不好受。
張氏心裡很愧疚，「孩子他爹，是我對不住你，我下手也沒個輕重，要是你出了事兒，我也就不活了！」
艾德順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是艾老爺子打的，現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孩子他娘，當時我在氣頭上，我就想跟那個女人同歸於盡！」
看著桃花可憐兮兮的模樣，他慢慢的恢復了清醒的意識，雖然還是恨不得想要殺了艾趙氏，「她害死了我娘，我不能讓她這麼好過！」
「孩子他爹，她畢竟是咱的二娘，而且她沒有真正的殺人，咱們報官也沒用啊！」張氏想要嘗試的把他拉回正道上來。
「死丫頭，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艾趙氏的聲音，顯然中氣沒有以前那麼足。
艾德順翻身就想下床來，被張氏和桃花硬生生的給按住了，「爹，你不能激動，你這才剛好呢！咱們有話好好說，沒有證據的話，官府是不會抓人的！」
「是啊！孩子他爹，你要想想我和孩子們！這慕晴剛準備嫁人，要是咱們出事兒了，她這三年就得守孝了，桃花以後的日子就更難的了！」張氏眼淚流幹了，嗓子也哭啞了。
艾德順一隻腳已經踏到地上，肩膀開始顫抖，擡起頭對上這兩雙眼睛，心頭一軟，思緒更加清晰了起來。
「桃花，把慕晴叫進來！」艾德順重新躺回床上。
桃花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面跑，艾趙氏還在一個勁兒的指揮著艾慕晴，艾慕晴也不是傻子，心裡也氣，便一直沒有擡頭看艾趙氏，自己干著自己的活兒。
「姐，爹醒了，叫你過去叻！」桃花也當艾趙氏是空氣。
艾慕晴手裡的掃把沒拿穩，直接扔在地上就往耳房跑去，桃花也緊跟其後。
艾趙氏心裡大叫不好了，反身回了正廳，把門窗都關了起來，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來了。
「爹！」艾慕晴看見艾德順坐在床上，眼淚也是直接掉了下來了，兩隻手不停的顫抖著，想要去摸一摸艾德順，生怕這一切不是真的。
「傻丫頭，哭啥，爹這不是沒事兒嗎？」艾德順伸出自己的手，碰到艾慕晴的瞬間，下意識的抓緊了，皺著眉頭緊張兮兮的問道：「慕晴，你咋這麼冷？」
張氏這才反應過來，外面一直在下雨，她光顧著看著艾德順了，艾慕晴一直在幹活兒，這手就沒有閒下來過，這心裡更是愧疚了，從衣箱裡面翻出厚衣裳給桃花和艾慕晴都換上。
「都是娘不好，這幾天你們兩個受苦了……」張氏說道。
艾慕晴倒是笑了笑，「娘，你說啥呢！只要你和爹好好地，我就只是幹了些活兒，早就都干習慣了，也沒什麼……」
「哼！」艾德順冷哼一聲，看著她們母女三人，張氏的鬢角已經爬上了白髮，慕晴的手早就粗糙不已，桃花更是頂著一頭紅髮，從來就沒招人待見過。
他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給自己的殺母仇人幹活兒，伺候著這個仇人，「慕晴，剛剛是不是那個人使喚你幹活兒來著？」
「爹……」艾慕晴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艾趙氏，以往最孝順的人，現在連那個娘字兒都再也喊不出口了，「二奶她……」
「呸！」艾德順有些激動，「她不是你奶，你們奶是被她害死了！」
說完，艾德順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張氏連忙倒了一碗茶，給他喝下去順順氣，「孩子他爹，你說你這是幹啥！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呀！」
桃花眼珠子一轉，立刻接道：「可是爹，就算咱以後都不喊她了……還不是得給她做飯洗衣裳，你和娘還是得種地給她賺銀子！」
「我恨不得殺了她！」艾德順剛想要咆哮，卻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耳房裡一陣安靜，桃花實在是忍不住了，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掐來一下，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跪在艾德順的床邊說道：「爹，奶生前的時候對桃花那麼好，桃花現在想想恨不得……」
「桃花，快起來快起來！」艾德順推了推張氏的胳膊。
張氏就像是哄艾慕義一樣，把桃花抱在懷裡哄著。
「對！桃花說得對！我娘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了這個家什麼都拋棄了，最後居然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而我還像個傻子一樣，一直在伺候的那個惡毒的女人！」艾德順很自責，可是作為男人僅有的自尊，讓他忍住了哭泣。
張氏又很擔心，他會太激動，對身子不好，「孩子他爹，那咱可怎麼辦呀？只要爹在的一天，她就一定在，咱總不能只給爹做飯，不給她吃吧！」
「孩子他娘，你說的有道理！」艾德順猛地一擡頭，後腦勺的疼痛讓他更加的清醒，「我現在就去找爹！我沒辦法跟那個惡毒的女人活在同一個家裡！」
張氏連忙放下桃花，拉住艾德順的袖子，「孩子他爹，你這是要讓爹休了她啊？這不僅爹不會同意，二房更不會同意的！」
「她要是不走！那就咱們走！咱們分家！各過各的！」艾德順是下定了決心了。
「娘，我從灶房端了些米湯，還有一個饅頭！」艾慕晴的手都凍紅了。
家裡總要有人幹活兒，王氏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她不可能會出來，艾趙氏也很安靜生怕把艾德順給吵醒了，出來找吃的總是在正廳門口蹲上個半天，看到艾慕晴或者桃花出來，就逼著她們幹活兒！
艾慕晴也就索性不要她盯著了，一個人把家裡的活兒全都幹了，就算不給艾趙氏做飯，也不能把艾老爺子給餓著啊！
「我不吃……」張氏無力的搖了搖頭，擰了擰手裡的布，輕輕地幫他擦拭著額頭。
「這豬圈都要臭死了！」
耳房的門沒關，艾老爺子突然嘀咕的一聲，也就是沖著他們耳房喊的。
艾慕晴把那碗放桌上，叮囑了一下桃花，「桃花，你哄哄娘，讓她把這些先吃了，不然她也得倒下了……」，說完便轉身往豬圈走去，大冷天的井水還算有點溫度，可是挽起袖子打掃豬圈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兒。
桃花拿著饅頭，撕下一小塊湊到張氏的面前，「娘，你就吃一點吧，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吃不下，桃花你多吃點……」張氏臉色慘白，牽著艾德順的手，就擔心這雙手突然一下變涼了，她也就沒法兒活兒了。
「娘，你吃一點吧，要是你也倒下了，那姐就沒辦法嫁人了，桃花也沒人管了……」桃花委屈粑粑的說著。
「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說著說著張氏又開始哭了出來，「孩子他爹，你趕緊醒過來啊，咱這個家可不能沒有你呀！」
桃花看到艾德順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心中頓時大喜，人有條件反射那是好事兒，不出半個時辰定能醒過來，「娘，爹肯定能醒來的，他還要看著姐嫁人，以後桃花還要賺銀子給他養老呢！」
「桃花真乖……」張氏眼睛都腫了，嘴唇發白，其實她是擔心，艾德順是她自己親手打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好歹，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娘，你就喝點吧，要是爹醒過來了，看見你這個樣子，那還得怪我和姐沒有好好照顧娘叻！」桃花向來不會安慰人，可是擺在她面前的是自己的爹娘，她又何嘗能忍心看著他們受這種罪呢。
「咳咳！」艾德順突然咳嗽了起來。
張氏又驚又喜的喚著他，「孩子他爹，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沒想到艾德順只是笑笑沒有搭話，心裡還是感覺堵得慌，不停的四處張望著，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孩子他爹，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啊？」張氏沖著桃花招了招手，「桃花，快把米湯端過來給你爹潤潤嗓子！」
桃花小心翼翼的端著米湯過來，艾慕晴也是真的怕張氏餓了，裝了滿滿一碗，就差要溢出來了。
「爹，你快喝點！」
「是啊，這還溫著呢！」張氏把艾德順給扶起來，親眼看著他喝下去大半碗。
沒想到艾德順卻把碗遞給了張氏，「孩子他娘，你看你是不是很久沒吃東西了，我剛醒吃不了多少，這些就你替我吃了吧……」
「恩恩……」張氏感動的接過碗，喝完之後，眼眶都是紅紅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桃花站在一邊，看著張氏是就這眼淚喝下的這碗米湯，不過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兩個人都沒事兒了，其他的事兒就都好解決了。
艾德順環顧了一下屋子裡，「慕晴呢？」
「姐，在外面幹活，讓我看著娘……」桃花糯糯的聲音打在艾德順千瘡百孔的心上，還起到了一些治癒的效果。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鼓起一個大大的包，還在隱隱作痛，嘶啞咧嘴的抽了一口氣。
也算是艾德順命大，希望以後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這傷到腦子的滋味，桃花她自己也經歷過，不好受。
張氏心裡很愧疚，「孩子他爹，是我對不住你，我下手也沒個輕重，要是你出了事兒，我也就不活了！」
艾德順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是艾老爺子打的，現在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孩子他娘，當時我在氣頭上，我就想跟那個女人同歸於盡！」
看著桃花可憐兮兮的模樣，他慢慢的恢復了清醒的意識，雖然還是恨不得想要殺了艾趙氏，「她害死了我娘，我不能讓她這麼好過！」
「孩子他爹，她畢竟是咱的二娘，而且她沒有真正的殺人，咱們報官也沒用啊！」張氏想要嘗試的把他拉回正道上來。
「死丫頭，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艾趙氏的聲音，顯然中氣沒有以前那麼足。
艾德順翻身就想下床來，被張氏和桃花硬生生的給按住了，「爹，你不能激動，你這才剛好呢！咱們有話好好說，沒有證據的話，官府是不會抓人的！」
「是啊！孩子他爹，你要想想我和孩子們！這慕晴剛準備嫁人，要是咱們出事兒了，她這三年就得守孝了，桃花以後的日子就更難的了！」張氏眼淚流幹了，嗓子也哭啞了。
艾德順一隻腳已經踏到地上，肩膀開始顫抖，擡起頭對上這兩雙眼睛，心頭一軟，思緒更加清晰了起來。
「桃花，把慕晴叫進來！」艾德順重新躺回床上。
桃花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面跑，艾趙氏還在一個勁兒的指揮著艾慕晴，艾慕晴也不是傻子，心裡也氣，便一直沒有擡頭看艾趙氏，自己干著自己的活兒。
「姐，爹醒了，叫你過去叻！」桃花也當艾趙氏是空氣。
艾慕晴手裡的掃把沒拿穩，直接扔在地上就往耳房跑去，桃花也緊跟其後。
艾趙氏心裡大叫不好了，反身回了正廳，把門窗都關了起來，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來了。
「爹！」艾慕晴看見艾德順坐在床上，眼淚也是直接掉了下來了，兩隻手不停的顫抖著，想要去摸一摸艾德順，生怕這一切不是真的。
「傻丫頭，哭啥，爹這不是沒事兒嗎？」艾德順伸出自己的手，碰到艾慕晴的瞬間，下意識的抓緊了，皺著眉頭緊張兮兮的問道：「慕晴，你咋這麼冷？」
張氏這才反應過來，外面一直在下雨，她光顧著看著艾德順了，艾慕晴一直在幹活兒，這手就沒有閒下來過，這心裡更是愧疚了，從衣箱裡面翻出厚衣裳給桃花和艾慕晴都換上。
「都是娘不好，這幾天你們兩個受苦了……」張氏說道。
艾慕晴倒是笑了笑，「娘，你說啥呢！只要你和爹好好地，我就只是幹了些活兒，早就都干習慣了，也沒什麼……」
「哼！」艾德順冷哼一聲，看著她們母女三人，張氏的鬢角已經爬上了白髮，慕晴的手早就粗糙不已，桃花更是頂著一頭紅髮，從來就沒招人待見過。
他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給自己的殺母仇人幹活兒，伺候著這個仇人，「慕晴，剛剛是不是那個人使喚你幹活兒來著？」
「爹……」艾慕晴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艾趙氏，以往最孝順的人，現在連那個娘字兒都再也喊不出口了，「二奶她……」
「呸！」艾德順有些激動，「她不是你奶，你們奶是被她害死了！」
說完，艾德順就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張氏連忙倒了一碗茶，給他喝下去順順氣，「孩子他爹，你說你這是幹啥！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呀！」
桃花眼珠子一轉，立刻接道：「可是爹，就算咱以後都不喊她了……還不是得給她做飯洗衣裳，你和娘還是得種地給她賺銀子！」
「我恨不得殺了她！」艾德順剛想要咆哮，卻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耳房裡一陣安靜，桃花實在是忍不住了，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掐來一下，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跪在艾德順的床邊說道：「爹，奶生前的時候對桃花那麼好，桃花現在想想恨不得……」
「桃花，快起來快起來！」艾德順推了推張氏的胳膊。
張氏就像是哄艾慕義一樣，把桃花抱在懷裡哄著。
「對！桃花說得對！我娘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了這個家什麼都拋棄了，最後居然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而我還像個傻子一樣，一直在伺候的那個惡毒的女人！」艾德順很自責，可是作為男人僅有的自尊，讓他忍住了哭泣。
張氏又很擔心，他會太激動，對身子不好，「孩子他爹，那咱可怎麼辦呀？只要爹在的一天，她就一定在，咱總不能只給爹做飯，不給她吃吧！」
「孩子他娘，你說的有道理！」艾德順猛地一擡頭，後腦勺的疼痛讓他更加的清醒，「我現在就去找爹！我沒辦法跟那個惡毒的女人活在同一個家裡！」
張氏連忙放下桃花，拉住艾德順的袖子，「孩子他爹，你這是要讓爹休了她啊？這不僅爹不會同意，二房更不會同意的！」
「她要是不走！那就咱們走！咱們分家！各過各的！」艾德順是下定了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