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他們都是騙子
冬天的夜，黑的快，從東山頭呼嘯而過一陣狂風，帶來了今年冬日的第一場雨，溫度的降得突然，艾德順從外面撿柴火回來，整個人都凍得發抖，張氏在灶房裡面忙活，囑咐著讓桃花給他換上厚的棉衣，偷偷的舀了一碗米湯讓艾慕晴端過去讓他先喝下去暖暖身子。
難得的一頓晚飯，還有紅燒肉，以及燉了四五回的豬骨頭剩下的湯。
艾家真是難得的安靜，王氏鬧這麼大，大房二房的關係算是徹底的決裂了，艾德順也不想管了，一心只想著艾慕晴的親事，艾德正連院子都不願意出，說是冬天容易犯困。
一年四季都容易困。
餐桌上只有筷子碰撞碗勺，還有吃飯的吧唧嘴聲，艾老爺子猶豫了一下午，其實他是不想讓艾慕義回到二房去，兩房各有一個孫子是最好的一件事兒，他自己也知道平時是比較偏心於二房，想等著以後艾慕義長大了，讓他也去念書，這樣艾德順也就不會再覺得自己偏心了。
「這個……慕義這個事兒，你們怎麼看？」艾老爺子清了清嗓子，放下手裡的筷子說道。
艾德順擡頭跟張氏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們就聽爹和二娘的安排！」
「爺，我要跟我親娘一起住！」艾慕義手裡拿著一根筷子不停的戳著自己碗裡的飯。
張氏沒有擡頭，不停的扒拉這碗裡的白飯，王氏翻了一個白眼，「爹，娘，慕義都已經知道了，也不能再這樣瞞著孩子，再說了有些人本來就沒有把他當做親生的，還不如還給我呢！」
「你給我住嘴！」艾老爺子抓住自己手裡的木勺就往王氏的方向扔過去。
王氏被嚇了一大跳，驚叫著的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艾老爺子鬍子都氣的直了起來，指著王氏就是一頓罵，「老兒媳婦，你管好你這張嘴，要不是你能鬧出這麼大的事兒來？」
飯桌上頓時沒一個人敢說話，也不敢吃飯，只有艾德正搖頭晃腦的不管不顧的樣子，艾老爺子也覺得這段時間真是越看這小子越不順眼，一天到晚沒個正事兒做，「吃吃吃，就知道吃！」
艾老爺子起身搶過艾德正的筷子，對上他略顯無辜的眼神的時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艾德正，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廢物……你說說你連自個兒的媳婦兒都看不住？由著她亂說話敗壞咱家的名聲！」
「爹！」艾德正本不想回嘴的，任憑艾老爺子怎麼罵王氏他都沒意見，但是他自打懂事以來，全家都告訴他，他能光耀門楣，現在就這麼一下子居然說自己敗壞名聲，這他就接受不了，「這事兒明明就是當年你和大娘惹出來的，現在怎麼就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就是！」王氏一聽艾德正終於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了，一下子腰板都直了，總有一天艾老爺子和艾趙氏是管不動這個家的，肯定是不可能會交給艾德順的，兩個子嗣都沒有，所以以後的艾家肯定是她來當家！
艾德正沒想到王氏會接話，又正在氣頭上，回頭就猛地給了王氏一巴掌，「你給我閉嘴！」
「不許打我娘！」艾慕義從凳子上跳下來去，直接撲到王氏懷裡，輕輕地安撫著她。
張氏看見這一幕，心裡也是徹底的釋然了，讓艾慕義回去可能是最好的。
艾老爺子點燃菸斗，吞雲吐霧了一會兒，艾趙氏小心翼翼的勸來一句，「老頭子，這事兒哪兒能怪德正，你看這孩子也想回去，要不咱就……」
「不行！」艾老爺子毫不猶豫的反駁了一句，「這麼多年了，都是這樣過來的，只要咱們家不去解釋，這事兒肯定就這樣過去了！」
其實他這話一出，大伙兒就都知道了，艾老爺子還是在乎面子，流言都是一波壓掉一波，這要是真的把艾慕義給還給二房，那不就坐實了。
屋裡又是一陣安靜，艾德正才不想搭理這件事兒，反正艾慕義從小也沒在他身邊，雖說是親生的，依舊也還是沒有什麼感情，愛待在那兒都行，他從桌上又隨便撿了一雙筷子吃了起來。
艾慕義是聽不懂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王氏卻很不滿意，不論她怎麼給艾德正使眼色，他都是紋絲不動，自顧著自己吃自己的。
「爹……」
王氏剛想開口被艾老爺子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以後慕義還是回去跟老大媳婦兒住！」
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艾德正，「以後老二媳婦少去招惹慕義，孩子還小不懂什麼，過幾年就忘了這事兒了……」
他話音還沒落，艾慕義就直接坐在地上開始耍賴，「我不要去跟騙子一起住！我要跟娘親一起住！」
「胡鬧！」艾老爺子還頭一回被一個這麼點大的小屁孩頂了嘴。
瞬間就板起臉，喊了一句，「吃飯！」
艾趙氏給王氏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把艾慕義抱出去安慰一下，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安撫著艾老爺子先吃飯。
艾老爺子隨便扒拉的兩口，就回屋去歇著了，王氏一直抱著艾慕義坐在屋裡，跟他不停的說著他還是得要回到大房去，艾慕義又哭個不停，本來寂靜的夜，被他這響亮的哭聲打破了，隱隱約約就聽見孩子嘴裡還喊著不要……
「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乾淨了！」艾趙氏把艾老爺子送回裡屋後，自己又跑出來使喚張氏她們幹活兒，自己一個人獨自走到王氏的屋裡去了。
艾德正聽著艾慕義的哭聲就心煩的很，還不如哼著小調，出去遛彎，擡頭看著那一輪皎月，就像是那萬花樓姑娘的臉蛋，白里透亮……
「我不去，我不去！」艾慕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可把王氏給心疼壞了。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王氏也跟著哭了起來。
艾趙氏猛地推開門，瞪了王氏一樣，「不爭氣的東西，別哭了，吵死了！」
「娘……」王氏抽抽搭搭的喊了一聲，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的艾慕義，「娘，求求您了，跟爹好好說說，您也看到了今天他們大房的態度，他們就沒想好好待慕義！」
「別說了，小點聲！」艾趙氏皺著眉頭，差點就拿塊布去捂她的嘴。
這好不容易把艾老爺子給弄消停了，指不定這會兒剛睡著了，要是把他吵醒了，這事兒還真沒有完了。
「娘，你這回可得幫幫我！慕義回去肯定得受罪不說，那張氏現在閨女嫁得好，以後要是慕義也有出息了，那她還指不定踩在誰的臉上了！」王氏說完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眼神有些慌張。
艾趙氏在屋裡踱著步子，走了兩圈，這艾德順畢竟是他老艾家的長子，以後可是要管家的，這以後要是等她老了管不動了，那艾德正豈不是要被他踩在腳下了？
「可你們爹不同意，我能有啥辦法啊？」艾趙氏自己知道，艾老爺子認定了事兒，實在是太難改變，除非真的生了變數，這大房的事兒，她得好好想想辦法壓一壓他們，當下還是別惹事兒的好，這以後指不定還能跟秦家的關係弄好，「趕緊收拾收拾，把慕義給送回去，別惹你爹不高興！」
艾趙氏起身準備走人，沒想到艾慕義又叫了起來，坐在床榻上，不停的蹬著腿，「我不回去，不回去，我不跟騙子住一塊！嗚嗚……」
「嘿，你這孩子懂個啥，這哪兒能叫騙子！」艾趙氏自嘲了一句，「頂多說是狗屎運！命好！哼！」
「就是騙子，他們騙了慕義，騙了爺奶，嗚嗚……」艾慕義嚷嚷著。
這孩子眼淚就跟流不盡一樣，說能掉下來，那就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你趕緊哄哄，哄不了給我！」
艾趙氏瞪了一樣王氏，自己接過艾慕義，再過個一兩年，她也的讓艾慕義去念書去，只要她還活著的一天，他們二房註定要比大房能幹，「慕義呀，別哭了，等過段時間奶再去跟爺說說好不好！」
「不好，奶，我不要回去！我要跟親娘在一塊！」艾慕義嘟著小嘴，眼紅又紅又腫，吸了吸鼻子，突然想起來什麼事兒，附在艾趙氏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氏就看見艾趙氏的臉漸漸地變得扭曲了起來，心中也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切的走了過去，「出什麼事兒了！慕義跟娘說說！」
「娘，他們都是騙子，上回奶去屋裡找東西什麼都沒找到，他們都說沒有了，可是明明就還有好幾個鐲子！」艾慕義說道。
「什麼樣子的鐲子？」艾趙氏問道。
艾慕義搖了搖頭，他哪兒知道什麼樣子的，他連鐲子是啥他都不知道，就是上回看見桃花藏東西，桃花隨口胡謅了一句。
沒想到他其他的都不記得，就是王氏交代的事兒，他記得倍兒清楚，整天盯著桃花她們的一舉一動，沒想到桃花給了他一個肉包子，他也就沒說了，現在他得證明張氏她們都是騙子，肯定要把這件事兒給說出來了。
難得的一頓晚飯，還有紅燒肉，以及燉了四五回的豬骨頭剩下的湯。
艾家真是難得的安靜，王氏鬧這麼大，大房二房的關係算是徹底的決裂了，艾德順也不想管了，一心只想著艾慕晴的親事，艾德正連院子都不願意出，說是冬天容易犯困。
一年四季都容易困。
餐桌上只有筷子碰撞碗勺，還有吃飯的吧唧嘴聲，艾老爺子猶豫了一下午，其實他是不想讓艾慕義回到二房去，兩房各有一個孫子是最好的一件事兒，他自己也知道平時是比較偏心於二房，想等著以後艾慕義長大了，讓他也去念書，這樣艾德順也就不會再覺得自己偏心了。
「這個……慕義這個事兒，你們怎麼看？」艾老爺子清了清嗓子，放下手裡的筷子說道。
艾德順擡頭跟張氏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們就聽爹和二娘的安排！」
「爺，我要跟我親娘一起住！」艾慕義手裡拿著一根筷子不停的戳著自己碗裡的飯。
張氏沒有擡頭，不停的扒拉這碗裡的白飯，王氏翻了一個白眼，「爹，娘，慕義都已經知道了，也不能再這樣瞞著孩子，再說了有些人本來就沒有把他當做親生的，還不如還給我呢！」
「你給我住嘴！」艾老爺子抓住自己手裡的木勺就往王氏的方向扔過去。
王氏被嚇了一大跳，驚叫著的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艾老爺子鬍子都氣的直了起來，指著王氏就是一頓罵，「老兒媳婦，你管好你這張嘴，要不是你能鬧出這麼大的事兒來？」
飯桌上頓時沒一個人敢說話，也不敢吃飯，只有艾德正搖頭晃腦的不管不顧的樣子，艾老爺子也覺得這段時間真是越看這小子越不順眼，一天到晚沒個正事兒做，「吃吃吃，就知道吃！」
艾老爺子起身搶過艾德正的筷子，對上他略顯無辜的眼神的時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艾德正，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廢物……你說說你連自個兒的媳婦兒都看不住？由著她亂說話敗壞咱家的名聲！」
「爹！」艾德正本不想回嘴的，任憑艾老爺子怎麼罵王氏他都沒意見，但是他自打懂事以來，全家都告訴他，他能光耀門楣，現在就這麼一下子居然說自己敗壞名聲，這他就接受不了，「這事兒明明就是當年你和大娘惹出來的，現在怎麼就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就是！」王氏一聽艾德正終於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了，一下子腰板都直了，總有一天艾老爺子和艾趙氏是管不動這個家的，肯定是不可能會交給艾德順的，兩個子嗣都沒有，所以以後的艾家肯定是她來當家！
艾德正沒想到王氏會接話，又正在氣頭上，回頭就猛地給了王氏一巴掌，「你給我閉嘴！」
「不許打我娘！」艾慕義從凳子上跳下來去，直接撲到王氏懷裡，輕輕地安撫著她。
張氏看見這一幕，心裡也是徹底的釋然了，讓艾慕義回去可能是最好的。
艾老爺子點燃菸斗，吞雲吐霧了一會兒，艾趙氏小心翼翼的勸來一句，「老頭子，這事兒哪兒能怪德正，你看這孩子也想回去，要不咱就……」
「不行！」艾老爺子毫不猶豫的反駁了一句，「這麼多年了，都是這樣過來的，只要咱們家不去解釋，這事兒肯定就這樣過去了！」
其實他這話一出，大伙兒就都知道了，艾老爺子還是在乎面子，流言都是一波壓掉一波，這要是真的把艾慕義給還給二房，那不就坐實了。
屋裡又是一陣安靜，艾德正才不想搭理這件事兒，反正艾慕義從小也沒在他身邊，雖說是親生的，依舊也還是沒有什麼感情，愛待在那兒都行，他從桌上又隨便撿了一雙筷子吃了起來。
艾慕義是聽不懂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王氏卻很不滿意，不論她怎麼給艾德正使眼色，他都是紋絲不動，自顧著自己吃自己的。
「爹……」
王氏剛想開口被艾老爺子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以後慕義還是回去跟老大媳婦兒住！」
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艾德正，「以後老二媳婦少去招惹慕義，孩子還小不懂什麼，過幾年就忘了這事兒了……」
他話音還沒落，艾慕義就直接坐在地上開始耍賴，「我不要去跟騙子一起住！我要跟娘親一起住！」
「胡鬧！」艾老爺子還頭一回被一個這麼點大的小屁孩頂了嘴。
瞬間就板起臉，喊了一句，「吃飯！」
艾趙氏給王氏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把艾慕義抱出去安慰一下，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安撫著艾老爺子先吃飯。
艾老爺子隨便扒拉的兩口，就回屋去歇著了，王氏一直抱著艾慕義坐在屋裡，跟他不停的說著他還是得要回到大房去，艾慕義又哭個不停，本來寂靜的夜，被他這響亮的哭聲打破了，隱隱約約就聽見孩子嘴裡還喊著不要……
「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乾淨了！」艾趙氏把艾老爺子送回裡屋後，自己又跑出來使喚張氏她們幹活兒，自己一個人獨自走到王氏的屋裡去了。
艾德正聽著艾慕義的哭聲就心煩的很，還不如哼著小調，出去遛彎，擡頭看著那一輪皎月，就像是那萬花樓姑娘的臉蛋，白里透亮……
「我不去，我不去！」艾慕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可把王氏給心疼壞了。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王氏也跟著哭了起來。
艾趙氏猛地推開門，瞪了王氏一樣，「不爭氣的東西，別哭了，吵死了！」
「娘……」王氏抽抽搭搭的喊了一聲，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的艾慕義，「娘，求求您了，跟爹好好說說，您也看到了今天他們大房的態度，他們就沒想好好待慕義！」
「別說了，小點聲！」艾趙氏皺著眉頭，差點就拿塊布去捂她的嘴。
這好不容易把艾老爺子給弄消停了，指不定這會兒剛睡著了，要是把他吵醒了，這事兒還真沒有完了。
「娘，你這回可得幫幫我！慕義回去肯定得受罪不說，那張氏現在閨女嫁得好，以後要是慕義也有出息了，那她還指不定踩在誰的臉上了！」王氏說完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眼神有些慌張。
艾趙氏在屋裡踱著步子，走了兩圈，這艾德順畢竟是他老艾家的長子，以後可是要管家的，這以後要是等她老了管不動了，那艾德正豈不是要被他踩在腳下了？
「可你們爹不同意，我能有啥辦法啊？」艾趙氏自己知道，艾老爺子認定了事兒，實在是太難改變，除非真的生了變數，這大房的事兒，她得好好想想辦法壓一壓他們，當下還是別惹事兒的好，這以後指不定還能跟秦家的關係弄好，「趕緊收拾收拾，把慕義給送回去，別惹你爹不高興！」
艾趙氏起身準備走人，沒想到艾慕義又叫了起來，坐在床榻上，不停的蹬著腿，「我不回去，不回去，我不跟騙子住一塊！嗚嗚……」
「嘿，你這孩子懂個啥，這哪兒能叫騙子！」艾趙氏自嘲了一句，「頂多說是狗屎運！命好！哼！」
「就是騙子，他們騙了慕義，騙了爺奶，嗚嗚……」艾慕義嚷嚷著。
這孩子眼淚就跟流不盡一樣，說能掉下來，那就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你趕緊哄哄，哄不了給我！」
艾趙氏瞪了一樣王氏，自己接過艾慕義，再過個一兩年，她也的讓艾慕義去念書去，只要她還活著的一天，他們二房註定要比大房能幹，「慕義呀，別哭了，等過段時間奶再去跟爺說說好不好！」
「不好，奶，我不要回去！我要跟親娘在一塊！」艾慕義嘟著小嘴，眼紅又紅又腫，吸了吸鼻子，突然想起來什麼事兒，附在艾趙氏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氏就看見艾趙氏的臉漸漸地變得扭曲了起來，心中也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切的走了過去，「出什麼事兒了！慕義跟娘說說！」
「娘，他們都是騙子，上回奶去屋裡找東西什麼都沒找到，他們都說沒有了，可是明明就還有好幾個鐲子！」艾慕義說道。
「什麼樣子的鐲子？」艾趙氏問道。
艾慕義搖了搖頭，他哪兒知道什麼樣子的，他連鐲子是啥他都不知道，就是上回看見桃花藏東西，桃花隨口胡謅了一句。
沒想到他其他的都不記得，就是王氏交代的事兒，他記得倍兒清楚，整天盯著桃花她們的一舉一動，沒想到桃花給了他一個肉包子，他也就沒說了，現在他得證明張氏她們都是騙子，肯定要把這件事兒給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