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他還會這樣對我好嗎？
馬渚和艾德順把馬驍和艾慕晴的親事定在年後，正月初十的日子，宜嫁娶的黃道吉日。
今日，馬驍跟著眾學生一起把魏先生送出村子，所有人都泣不成聲，魏先生的年歲擺在這裡，大伙兒都知道可能這就是今生最後一面了，卻沒有一個人敢戳破，倒不是擔心魏先生不高興，而是擔心自己會失去控制。
所有的學生，以馬驍和宣達為首，一直跟著魏先生的馬車走著，足足走了十里地，才被魏先生勸說著不再向前！
魏先生穿著一身寬大的長袍，花白的頭髮被風輕輕一吹，倒是有這種道骨仙風的感覺，看上去就不是一般的凡人！
學生們齊刷刷的跪在路邊，目送著魏先生的馬車遠遠離開，直到馬車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才起身返回。
馬驍回到古松的時候，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還是古松里正家的小孫子跑過去把艾家發生的事兒給馬驍講了。
看見馬驍焦急的背影，里正家的小孫子，忍不住的沖著他的背影喊道：「馬驍哥，你別忘了教我認字啊！」
等馬驍回到馬家的時候，馬渚正在跟秦蓮心準備明天要帶著艾家的聘禮，秦蓮心覺得除了銀子之外，是不是還要帶些布料首飾過去。
「爹娘，慕晴怎麼樣了？」馬驍不停的喘氣，臉都漲紅了。
突然傳來的一聲把秦蓮心給嚇了一跳，「驍兒，你這一驚一乍的！」
「爹，里正家那小子都跟我說了，艾爺爺是不是不同意我跟慕晴的親事？」馬驍一臉緊張，王氏把事兒鬧的這麼大，艾老爺子又是死好面子的人，這不同意的機率可是很大的。
「那小子跟你說艾家不同意？」馬渚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外面的傳言，萬一艾老爺子給反悔了可咋辦。
馬驍有些看不懂現在這個情況，心裡還是著急，「這倒沒有！他就是說什麼張嬸子生不出兒子什麼的，我都沒聽懂，但是知道出了事兒，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馬渚猶豫了一下，轉頭就跟秦蓮心說道：「驍兒，孩子他娘，咱們不能等到明天，現在就帶著銀子去跟艾老爺子把親事給定下來，如果要是情況不對，咱們就跟德順兄弟商量，讓兩個孩子這個月就辦喜事！」
反正他們兩個現在的年紀就算是成親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能不要這麼急就別這麼急，兩家人的準備工作都還沒有做充足。
「爹……」
「驍兒，艾老爺子現在暫時是答應了咱家，但是也不知道那王氏要把事情呢鬧多大，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要先下手為強，把聘禮給了，婚期定下，讓村里都知道，這樣咱們家也算是能安心！」馬渚說完回頭看了眼馬驍。
其實是想要讓馬驍安心，這年後就要去鎮上念書了，他知道馬驍的性子，要是心裡梗著事兒那他就不可能沉得下心來。
馬家頓時打定了決心，就開始收拾東西，可艾家院子現在可沒那麼太平，王氏坐在院子中間不停的嚎叫著，生怕別人沒聽見張氏生不出兒子，還搶她兒子這件事兒！
艾德正剛進院子，就被艾老爺子狠狠地批了一頓，讓他去把王氏給處理了，簡直是丟人現眼。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裡都是水！你這個時候說這些幹什麼！」艾德正有些無可奈何，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從秋試結果下來之後，他就覺得這個世上像是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沒人看得起他，他也看不起別人。
現在就算是王氏這樣鬧，他都沒力氣再去管了。
「孩子他爹，咱們絕對不能就這樣讓大房享福，你得跟我一起！」王氏臉上還掛著誇張的眼淚，一把抓住艾德正的手臂，想要試圖勸服他。
艾德正卻完全沒有想要接她的話的興致，挽起袖子，朝著王氏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我看你是個瘋子！」
王氏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頓時更是委屈，「艾德正！我是為了咱家好！」
艾德正把眼睛一橫，回頭看見艾老爺子正雙手抱胸，站在一邊盯著他，說白了艾老爺子不是不能管王氏，只是礙於身份的原因，他還不想親自動手。
老二這些年在外面逍遙慣了，王氏也是一直保持這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今天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艾德正有什麼法子可以管教好自己的媳婦兒！
「你這個瘋子！」艾德正一把擰起王氏的耳朵，就往自己住的廂房裡走去，輕聲在王氏耳邊說道：「別鬧了！」
「艾德正！你放開我！」
「跟我回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艾德正回頭看了一眼艾老爺子，果然艾老爺子的眼神不對勁，一直死死地盯著自己，他這種時候定是不能示弱，否則這個家他的地位可就要比艾德順還要低了。
至少艾德順可以管得住自己的媳婦兒……
艾德正拐著彎的把王氏給帶回了自己打的屋裡，他心裡明鏡兒似的，艾德順雖然老實，可也不是傻子，都上過他們二房兩回當了，這次就算是真的，人也不會相信了，這王氏咋就幹了這麼沒腦子的事兒，最重要還不停他的勸，連都要丟沒了！
他重重地一摔門，趕緊把自己跟外面隔絕起來，王氏甩開他的手，獨自坐在床邊抹眼淚，死死的抓住被子，恨不得想要撕碎了。
張氏在耳房裡面一直緊緊地牽著艾慕晴的手，嘴裡不停的叨叨著：「慕晴，娘對不住你！都是娘的不是！」
「娘……你別這樣，到底咋了！大不了，慕晴不嫁就是了！」艾慕晴心裡是絕望的，可是看著張氏這幅模樣，她心裡也自顧自的猜測起來。
「傻丫頭！你說啥呢！」張氏把她抱得更緊了，淚眼朦朧的看著窗外，外面的議論聲倒是越老越小了，直到完全聽不見，可是外面的那些聲音卻一直久久的縈繞在張氏的耳邊。
以後艾慕晴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就算是馬家對她好，萬一要是真的生不出兒子，沒辦法給馬家傳宗接代，就算馬家再怎麼好，也會慢慢的瞧不上艾慕晴的！
現在的馬驍還對艾慕晴有情，艾慕晴現在也有容顏，可是這兩個人要過下去就是一輩子的事情，等艾慕晴到了她現在的這個年紀，那馬驍還會像現在這樣愛護艾慕晴罵？
張氏慶幸的是自己是幸運的，艾德順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是真的對她好，也沒有艾德正那種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可是以後馬驍要是真的考上舉人了，以後三妻四妾也是很有可能的！
她已經把以後艾慕晴在大家宅院裡的苦日子都已經想到了，明明是個正房夫人，就因為生不出兒子淪落到在廚房幹活兒討生活的日子。
張氏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艾慕晴也就只能跟著哭。
桃花歪著腦袋看著她們兩個，剛剛她明明已經去找艾德順確認過了，這件親事已經成了，張氏還哭些啥！
「娘，姐和馬驍哥哥的親事，爺奶不是已經同意了嗎？那就好了呀！」桃花走到張氏的身邊，幫她抹了抹臉上的眼淚、
張氏回頭看見還是懵懵懂懂的桃花，這心裡更是錐心般的痛，以後桃花的路恐怕是要更難！
艾慕晴眼睛不自覺的放大，頓時是又驚又喜，「桃花，你說啥？」
「慕晴，你聽娘說，這親事是定下來了，可是娘還是對不住你，以後你在馬家的日子，要是難過的話，就回來知不知道？」張氏輕輕地摸著艾慕晴的臉龐，接著躲到一邊自己偷偷的哭著。
艾德順被艾老爺子叫過去叮囑了幾句，艾老爺子讓他儘快讓馬家把聘禮送來，親事定下，現在在艾老爺子的眼裡，大房的兩個女兒就像是燙手的山芋，能嫁出去的都儘快潑出去！
至少還能換銀子回來，也不算是白養了這些年！
可這艾德順才剛回到耳房裡，兩個閨女就沖他撲了過來，「爹，姐的親事不是已經定了嗎？為何娘還這樣……」
「爹，我和馬二哥定親的事兒是真的嗎？」
兩人都是滿臉的疑惑，艾德順輕輕地摸了摸她們兩的腦袋，不知不覺兩個丫頭都這麼大了，側頭卻發現張氏不停的哭著。
艾德順先把她們兩個安頓下來，走到張氏的身邊安慰道：「孩子他娘，別哭了，慕晴和桃花也都這麼大了，這件事兒咱們還是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們吧！」
張氏點了點頭，可是抽泣卻使她說不出一句話。
艾德順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把剛剛在正廳里發生的事兒全都說了一邊，其實桃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王氏的嗓門那麼大，想聽不見都難，只是艾慕晴不敢聽，一直望著窗外干著急，注意力也完全集中不了。
所以當現在所有的事兒明明白白的擺在艾慕晴眼前的時候，她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慕義……不是親弟弟……」
她喃喃自語，其實她也早就懷疑了，只是從來都不敢這麼想。
「慕晴，娘對不住你，要是馬家以後因為這件事兒待你不好，娘真的死都沒辦法彌補你！」張氏就差給艾慕晴下跪了。
艾慕晴的大腦已經停止轉動了，是啊！她要是沒辦法生兒子的話，馬驍還會對一如既往的對她這樣麼……
「德順老弟，你在家嗎？」門口突然傳來馬渚的喊聲。
今日，馬驍跟著眾學生一起把魏先生送出村子，所有人都泣不成聲，魏先生的年歲擺在這裡，大伙兒都知道可能這就是今生最後一面了，卻沒有一個人敢戳破，倒不是擔心魏先生不高興，而是擔心自己會失去控制。
所有的學生，以馬驍和宣達為首，一直跟著魏先生的馬車走著，足足走了十里地，才被魏先生勸說著不再向前！
魏先生穿著一身寬大的長袍，花白的頭髮被風輕輕一吹，倒是有這種道骨仙風的感覺，看上去就不是一般的凡人！
學生們齊刷刷的跪在路邊，目送著魏先生的馬車遠遠離開，直到馬車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這才起身返回。
馬驍回到古松的時候，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還是古松里正家的小孫子跑過去把艾家發生的事兒給馬驍講了。
看見馬驍焦急的背影，里正家的小孫子，忍不住的沖著他的背影喊道：「馬驍哥，你別忘了教我認字啊！」
等馬驍回到馬家的時候，馬渚正在跟秦蓮心準備明天要帶著艾家的聘禮，秦蓮心覺得除了銀子之外，是不是還要帶些布料首飾過去。
「爹娘，慕晴怎麼樣了？」馬驍不停的喘氣，臉都漲紅了。
突然傳來的一聲把秦蓮心給嚇了一跳，「驍兒，你這一驚一乍的！」
「爹，里正家那小子都跟我說了，艾爺爺是不是不同意我跟慕晴的親事？」馬驍一臉緊張，王氏把事兒鬧的這麼大，艾老爺子又是死好面子的人，這不同意的機率可是很大的。
「那小子跟你說艾家不同意？」馬渚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外面的傳言，萬一艾老爺子給反悔了可咋辦。
馬驍有些看不懂現在這個情況，心裡還是著急，「這倒沒有！他就是說什麼張嬸子生不出兒子什麼的，我都沒聽懂，但是知道出了事兒，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馬渚猶豫了一下，轉頭就跟秦蓮心說道：「驍兒，孩子他娘，咱們不能等到明天，現在就帶著銀子去跟艾老爺子把親事給定下來，如果要是情況不對，咱們就跟德順兄弟商量，讓兩個孩子這個月就辦喜事！」
反正他們兩個現在的年紀就算是成親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能不要這麼急就別這麼急，兩家人的準備工作都還沒有做充足。
「爹……」
「驍兒，艾老爺子現在暫時是答應了咱家，但是也不知道那王氏要把事情呢鬧多大，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要先下手為強，把聘禮給了，婚期定下，讓村里都知道，這樣咱們家也算是能安心！」馬渚說完回頭看了眼馬驍。
其實是想要讓馬驍安心，這年後就要去鎮上念書了，他知道馬驍的性子，要是心裡梗著事兒那他就不可能沉得下心來。
馬家頓時打定了決心，就開始收拾東西，可艾家院子現在可沒那麼太平，王氏坐在院子中間不停的嚎叫著，生怕別人沒聽見張氏生不出兒子，還搶她兒子這件事兒！
艾德正剛進院子，就被艾老爺子狠狠地批了一頓，讓他去把王氏給處理了，簡直是丟人現眼。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裡都是水！你這個時候說這些幹什麼！」艾德正有些無可奈何，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從秋試結果下來之後，他就覺得這個世上像是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沒人看得起他，他也看不起別人。
現在就算是王氏這樣鬧，他都沒力氣再去管了。
「孩子他爹，咱們絕對不能就這樣讓大房享福，你得跟我一起！」王氏臉上還掛著誇張的眼淚，一把抓住艾德正的手臂，想要試圖勸服他。
艾德正卻完全沒有想要接她的話的興致，挽起袖子，朝著王氏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我看你是個瘋子！」
王氏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頓時更是委屈，「艾德正！我是為了咱家好！」
艾德正把眼睛一橫，回頭看見艾老爺子正雙手抱胸，站在一邊盯著他，說白了艾老爺子不是不能管王氏，只是礙於身份的原因，他還不想親自動手。
老二這些年在外面逍遙慣了，王氏也是一直保持這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今天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艾德正有什麼法子可以管教好自己的媳婦兒！
「你這個瘋子！」艾德正一把擰起王氏的耳朵，就往自己住的廂房裡走去，輕聲在王氏耳邊說道：「別鬧了！」
「艾德正！你放開我！」
「跟我回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艾德正回頭看了一眼艾老爺子，果然艾老爺子的眼神不對勁，一直死死地盯著自己，他這種時候定是不能示弱，否則這個家他的地位可就要比艾德順還要低了。
至少艾德順可以管得住自己的媳婦兒……
艾德正拐著彎的把王氏給帶回了自己打的屋裡，他心裡明鏡兒似的，艾德順雖然老實，可也不是傻子，都上過他們二房兩回當了，這次就算是真的，人也不會相信了，這王氏咋就幹了這麼沒腦子的事兒，最重要還不停他的勸，連都要丟沒了！
他重重地一摔門，趕緊把自己跟外面隔絕起來，王氏甩開他的手，獨自坐在床邊抹眼淚，死死的抓住被子，恨不得想要撕碎了。
張氏在耳房裡面一直緊緊地牽著艾慕晴的手，嘴裡不停的叨叨著：「慕晴，娘對不住你！都是娘的不是！」
「娘……你別這樣，到底咋了！大不了，慕晴不嫁就是了！」艾慕晴心裡是絕望的，可是看著張氏這幅模樣，她心裡也自顧自的猜測起來。
「傻丫頭！你說啥呢！」張氏把她抱得更緊了，淚眼朦朧的看著窗外，外面的議論聲倒是越老越小了，直到完全聽不見，可是外面的那些聲音卻一直久久的縈繞在張氏的耳邊。
以後艾慕晴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就算是馬家對她好，萬一要是真的生不出兒子，沒辦法給馬家傳宗接代，就算馬家再怎麼好，也會慢慢的瞧不上艾慕晴的！
現在的馬驍還對艾慕晴有情，艾慕晴現在也有容顏，可是這兩個人要過下去就是一輩子的事情，等艾慕晴到了她現在的這個年紀，那馬驍還會像現在這樣愛護艾慕晴罵？
張氏慶幸的是自己是幸運的，艾德順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是真的對她好，也沒有艾德正那種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可是以後馬驍要是真的考上舉人了，以後三妻四妾也是很有可能的！
她已經把以後艾慕晴在大家宅院裡的苦日子都已經想到了，明明是個正房夫人，就因為生不出兒子淪落到在廚房幹活兒討生活的日子。
張氏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艾慕晴也就只能跟著哭。
桃花歪著腦袋看著她們兩個，剛剛她明明已經去找艾德順確認過了，這件親事已經成了，張氏還哭些啥！
「娘，姐和馬驍哥哥的親事，爺奶不是已經同意了嗎？那就好了呀！」桃花走到張氏的身邊，幫她抹了抹臉上的眼淚、
張氏回頭看見還是懵懵懂懂的桃花，這心裡更是錐心般的痛，以後桃花的路恐怕是要更難！
艾慕晴眼睛不自覺的放大，頓時是又驚又喜，「桃花，你說啥？」
「慕晴，你聽娘說，這親事是定下來了，可是娘還是對不住你，以後你在馬家的日子，要是難過的話，就回來知不知道？」張氏輕輕地摸著艾慕晴的臉龐，接著躲到一邊自己偷偷的哭著。
艾德順被艾老爺子叫過去叮囑了幾句，艾老爺子讓他儘快讓馬家把聘禮送來，親事定下，現在在艾老爺子的眼裡，大房的兩個女兒就像是燙手的山芋，能嫁出去的都儘快潑出去！
至少還能換銀子回來，也不算是白養了這些年！
可這艾德順才剛回到耳房裡，兩個閨女就沖他撲了過來，「爹，姐的親事不是已經定了嗎？為何娘還這樣……」
「爹，我和馬二哥定親的事兒是真的嗎？」
兩人都是滿臉的疑惑，艾德順輕輕地摸了摸她們兩的腦袋，不知不覺兩個丫頭都這麼大了，側頭卻發現張氏不停的哭著。
艾德順先把她們兩個安頓下來，走到張氏的身邊安慰道：「孩子他娘，別哭了，慕晴和桃花也都這麼大了，這件事兒咱們還是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們吧！」
張氏點了點頭，可是抽泣卻使她說不出一句話。
艾德順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把剛剛在正廳里發生的事兒全都說了一邊，其實桃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王氏的嗓門那麼大，想聽不見都難，只是艾慕晴不敢聽，一直望著窗外干著急，注意力也完全集中不了。
所以當現在所有的事兒明明白白的擺在艾慕晴眼前的時候，她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慕義……不是親弟弟……」
她喃喃自語，其實她也早就懷疑了，只是從來都不敢這麼想。
「慕晴，娘對不住你，要是馬家以後因為這件事兒待你不好，娘真的死都沒辦法彌補你！」張氏就差給艾慕晴下跪了。
艾慕晴的大腦已經停止轉動了，是啊！她要是沒辦法生兒子的話，馬驍還會對一如既往的對她這樣麼……
「德順老弟，你在家嗎？」門口突然傳來馬渚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