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秋試到了！
古松村比周圍的地方都要冷的快，東山頭的風對著村子吹，桃花一下子硬是被張氏罩上了好幾件衣裳。
「這換季的時候最容易著涼了！」張氏今天又換了一件更厚的衣裳給桃花穿上，等會兒村里都要去送馬驍還有艾慕仁考試。
這回艾老爺子肯定還是跟往年一樣，會在書院門口等著，今年不一樣的是，艾老爺子要全家都在書院門口等著。
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劉氏突然離世，桃花也同時大病一場，張氏聽著外面的狂風，心裡還是不由的擔憂起來。
「都快出來！誤了時辰，我就扒了你們的皮！」艾趙氏雙手叉腰站在院子裡面喊著，恨不得全村的人都聽見。
院子裡已經擺好了香案，也不知道艾老爺子從哪兒弄來一個文曲星的佛像，每個人手裡都發了三隻香，讓艾慕仁站在最前面，一個一個接著去拜。
艾老爺子是墊後的，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頭，嘴裡念叨著：「文曲星大人保佑，我孫每日刻苦用功，只望能報效國家……」
他聲音越來越小，桃花也無心在聽，只是回頭一看馬家已經出發了，一家三口簡單出發，村裡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出來給馬驍加油鼓勁了。
「好了，我們也差不多要出發了！」艾老爺子把香插在香爐里，讓艾德正去點了一掛鞭炮。
艾老爺子和艾德正兩個人把艾慕仁夾在中間走，桃花看艾慕仁的樣子總是覺得他很緊張，駝著背額頭上還冒著虛汗。
「慕仁你這是怎麼了？」艾老爺子也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反手扶住他。
艾慕仁搖著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爺，我就是覺得頭有點暈，身上有點冷……」
艾老爺子立刻把自己的手放在他額頭上摸了摸，頓時大驚失色，「發熱了，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著了風寒呢！」
「啊？」艾趙氏和王氏一聽立刻圍上去，兩個人在艾慕仁臉上摸來摸去，也慌了神了。
艾趙氏轉身就拎著王氏的耳朵吼道：「我告訴你，要是慕仁今天出了什麼岔子，我就扒了你皮！」
王氏也緊張的不行，這可是他們二房翻身的大日子，「慕仁吶，昨兒個娘不是給你拿了厚被子，你是不是沒蓋著……」
「我……」艾慕仁擡起頭，看著周圍那些人的眼神，尤其是艾德正要是聽到昨晚是因為自己貪涼沒蓋的話，可能會當成把自己給卸了，想了想還是沖著王氏搖了搖頭，「娘，我蓋了……」
可能也是心裡過意不去，又連忙解釋著：「這可能不是跟被子有關……」
「好了好了，這些事情之後再說，別耽誤了正事兒！」艾老爺子盯著艾慕仁，生怕他會說出今天不去考試了這種話，「慕仁，你能堅持嗎？」
「能！爺我沒什麼大事兒！」艾慕仁哪敢說不能啊，本來也就是臨時抱佛腳看的幾天書，現在病了也算是給他留一個退路，到時候也有了一個藉口。
艾老爺子鬆了一口氣，看著馬驍一家站在村口被人圍著，若是這個時候他們艾家打退堂鼓，可就真下不來台了，扶著艾慕仁，帶著全家人往村口走去。
「艾老爺子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大家都往他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不過也就只有牛叔和牛嬸朝走了過來給艾慕仁打氣。
其他人還是圍在馬驍的身邊，艾慕仁都考了多少回了，大家早就已經沒了期待，不過艾老爺子也不放在心上，都是一些勢利鬼，等艾慕仁考上了，又都會回來巴結了。
村里窮能考上的名額沒有幾個，不像府城，基本上書院裡的學生各個只要去考那就是秀才，可是這種事情他們也無能為力。
馬家走在最前面，艾老爺子帶著大家跟上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說道：「桃花就別去了，慕晴在家陪著桃花……」
艾趙氏聽言這才猛地一拍腦袋，回頭剜了一眼桃花，礙著今天是這麼重要的日子也沒閒工夫罵她們兩個，只是走過去沒好氣的交代著：「你們兩個死丫頭在家裡幹活兒，煮好飯等我們回來，聽見沒有！」
「好的奶，我們會好好幹活兒的！」艾慕晴趕緊把桃花護在身後，每次這種時候，所有人都會把錯怪在桃花頭上，不去才是最好的。
只是她心裡是牽掛馬驍的，看著村里人一起送他們去山上的書院，只有她們兩個站在這邊遠遠地看著。
「姐，你放心吧，馬驍哥哥肯定能考上的！」桃花拉著她的手，放眼望去，村里人送了一段路都回來了，而他們一行人也走的早就沒影了，艾慕晴還是站在原地張望著。
艾慕晴彎下腰把桃花給抱了起來，突然覺得沉了不少，上回抱她還是年初的時候，這會兒仔細看看，小丫頭長高了不少。
「好了，桃花，咱們回家去吧！」艾慕晴有些吃力。
桃花倒是偷笑了起來，整個人故意趴在她身上，「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重……」
「長大了一歲，能不重嗎？」艾慕晴笑嘻嘻的說道，不知不覺桃花都要長大了，可是還是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不重！」桃花說著還使勁的壓了她一下。
兩個人也就一路嘻嘻哈哈的往艾家院子走去，沒想到下午回來的時候，艾慕仁是被艾德正給背回來的，艾老爺子從清松請了大夫回來。
聽說是考的一半的時候艾慕仁就暈過去了，還好被人拍了拍醒了過來，硬是挺過了整場考試，出了考場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嘴唇慘白的樣子，差點沒把艾老爺子給嚇死，村里人看見他們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樣子，艾趙氏和王氏還跟在後面哭，一下子都站在門口看戲了。
「這回啊，肯定又沒考上！還不人馬家兒子叻！」
「誰知道是不是裝的，沒回沒考上都這樣裝！」
門外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艾老爺子氣的不輕，心裡擔憂著艾慕仁的身體狀況，更擔心沒考上自己的面子問題，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艾慕晴今天熬了白粥，剛想給艾慕仁端進去，就被桃花拉住了，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姐，先別去，爺奶都在氣頭上，先把這個放在灶上熱著，咱們把該做的做好就行了！」
馬家回來了，村裡的人都一窩蜂的圍上去，馬驍又是個耿直的孩子，自己的情況自己了解，他自己很有信心，臉上也就壓抑不住有了笑容。
馬渚也是一路樂呵著，聽馬驍說的好像不是很難的樣子，也鬆了一口氣。
「馬渚啊，這回你家可得出個秀才老爺了叻！」
「是啊是啊，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們吃酒叻！」
村里人都七嘴八舌的恭維著，沒來這也沒什麼，之前艾德正和艾慕仁去考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只是現在在艾老爺子聽來，無比的諷刺。
「人都死哪兒去了，外面這麼吵，不知道去關個門啊！」艾老爺子站在正廳門口吼了一句，轉身便走向艾慕仁的屋裡。
桃花和艾慕晴兩個人面面相覷，艾慕晴生怕再惹惱了艾老爺子，連忙把桃花推進耳房，自己跑去關門。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馬驍突然就跑了過來，樂呵呵的摸著腦袋，「慕晴，你今天怎麼沒來……」
「馬二哥，慕仁病了，我爺奶都在氣頭上，我……先進去了……」艾慕晴眼睛都不敢擡，神色不停的閃躲著，想要趕緊把門關上。
「我知道的，還是我和幾個同窗把慕仁給扶出來的，可是你爺很不高興……不知道會不會怪慕仁，畢竟身體抱恙，也不是出於他的本意……」馬驍只是想拉著艾慕晴跟她說說話，這麼多天總是躲著自己，他也沒時間找她，現在考完了，終於有時間了。
艾慕晴不停的回頭，生怕艾老爺子和艾趙氏從屋裡出來看見這一幕，那可就真的完了，她伸出手輕輕地推了一下馬驍，「馬二哥，你知道我爺奶的脾氣，你先回去吧，我過幾天找機會去看你！」
她說完立刻把門給關上了，心跳驟然加速，臉蛋紅紅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剛剛觸碰到馬驍的手，不禁羞澀的笑了出來。
明明也沒隔多久，馬驍念書也沒多久，可是怎麼現在看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有種像戲文里說的玉樹臨風的感覺。
艾慕晴站著發了一會兒呆，突然艾趙氏在艾慕仁屋裡嚎了一聲，把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趕緊跑到灶房去幫張氏的忙。
「老大媳婦，你是死人吶！叫你燉只雞燉這麼久！」艾趙氏跑到院子裡面來喊。
馬驍他們站在門外都聽的一清二楚，他剛想敲門，卻被馬渚拉住了，「驍兒，咱們先回去吧……」
「爹，我剛剛聽見艾家奶奶訓嬸子，可是嬸子才剛回來……」馬驍想要抱不平。
「你這孩子讀書讀啥了，艾趙氏不是一向都那樣！」
「就是啊！咱村的准秀才老爺，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他們艾家三天兩頭鬧著呢……」
村里不少人都勸著，馬驍的眉頭確實越皺越深。
「這換季的時候最容易著涼了！」張氏今天又換了一件更厚的衣裳給桃花穿上，等會兒村里都要去送馬驍還有艾慕仁考試。
這回艾老爺子肯定還是跟往年一樣，會在書院門口等著，今年不一樣的是，艾老爺子要全家都在書院門口等著。
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劉氏突然離世，桃花也同時大病一場，張氏聽著外面的狂風，心裡還是不由的擔憂起來。
「都快出來！誤了時辰，我就扒了你們的皮！」艾趙氏雙手叉腰站在院子裡面喊著，恨不得全村的人都聽見。
院子裡已經擺好了香案，也不知道艾老爺子從哪兒弄來一個文曲星的佛像，每個人手裡都發了三隻香，讓艾慕仁站在最前面，一個一個接著去拜。
艾老爺子是墊後的，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頭，嘴裡念叨著：「文曲星大人保佑，我孫每日刻苦用功，只望能報效國家……」
他聲音越來越小，桃花也無心在聽，只是回頭一看馬家已經出發了，一家三口簡單出發，村裡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出來給馬驍加油鼓勁了。
「好了，我們也差不多要出發了！」艾老爺子把香插在香爐里，讓艾德正去點了一掛鞭炮。
艾老爺子和艾德正兩個人把艾慕仁夾在中間走，桃花看艾慕仁的樣子總是覺得他很緊張，駝著背額頭上還冒著虛汗。
「慕仁你這是怎麼了？」艾老爺子也覺得他有點不對勁，反手扶住他。
艾慕仁搖著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爺，我就是覺得頭有點暈，身上有點冷……」
艾老爺子立刻把自己的手放在他額頭上摸了摸，頓時大驚失色，「發熱了，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著了風寒呢！」
「啊？」艾趙氏和王氏一聽立刻圍上去，兩個人在艾慕仁臉上摸來摸去，也慌了神了。
艾趙氏轉身就拎著王氏的耳朵吼道：「我告訴你，要是慕仁今天出了什麼岔子，我就扒了你皮！」
王氏也緊張的不行，這可是他們二房翻身的大日子，「慕仁吶，昨兒個娘不是給你拿了厚被子，你是不是沒蓋著……」
「我……」艾慕仁擡起頭，看著周圍那些人的眼神，尤其是艾德正要是聽到昨晚是因為自己貪涼沒蓋的話，可能會當成把自己給卸了，想了想還是沖著王氏搖了搖頭，「娘，我蓋了……」
可能也是心裡過意不去，又連忙解釋著：「這可能不是跟被子有關……」
「好了好了，這些事情之後再說，別耽誤了正事兒！」艾老爺子盯著艾慕仁，生怕他會說出今天不去考試了這種話，「慕仁，你能堅持嗎？」
「能！爺我沒什麼大事兒！」艾慕仁哪敢說不能啊，本來也就是臨時抱佛腳看的幾天書，現在病了也算是給他留一個退路，到時候也有了一個藉口。
艾老爺子鬆了一口氣，看著馬驍一家站在村口被人圍著，若是這個時候他們艾家打退堂鼓，可就真下不來台了，扶著艾慕仁，帶著全家人往村口走去。
「艾老爺子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大家都往他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不過也就只有牛叔和牛嬸朝走了過來給艾慕仁打氣。
其他人還是圍在馬驍的身邊，艾慕仁都考了多少回了，大家早就已經沒了期待，不過艾老爺子也不放在心上，都是一些勢利鬼，等艾慕仁考上了，又都會回來巴結了。
村里窮能考上的名額沒有幾個，不像府城，基本上書院裡的學生各個只要去考那就是秀才，可是這種事情他們也無能為力。
馬家走在最前面，艾老爺子帶著大家跟上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頭說道：「桃花就別去了，慕晴在家陪著桃花……」
艾趙氏聽言這才猛地一拍腦袋，回頭剜了一眼桃花，礙著今天是這麼重要的日子也沒閒工夫罵她們兩個，只是走過去沒好氣的交代著：「你們兩個死丫頭在家裡幹活兒，煮好飯等我們回來，聽見沒有！」
「好的奶，我們會好好幹活兒的！」艾慕晴趕緊把桃花護在身後，每次這種時候，所有人都會把錯怪在桃花頭上，不去才是最好的。
只是她心裡是牽掛馬驍的，看著村里人一起送他們去山上的書院，只有她們兩個站在這邊遠遠地看著。
「姐，你放心吧，馬驍哥哥肯定能考上的！」桃花拉著她的手，放眼望去，村里人送了一段路都回來了，而他們一行人也走的早就沒影了，艾慕晴還是站在原地張望著。
艾慕晴彎下腰把桃花給抱了起來，突然覺得沉了不少，上回抱她還是年初的時候，這會兒仔細看看，小丫頭長高了不少。
「好了，桃花，咱們回家去吧！」艾慕晴有些吃力。
桃花倒是偷笑了起來，整個人故意趴在她身上，「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重……」
「長大了一歲，能不重嗎？」艾慕晴笑嘻嘻的說道，不知不覺桃花都要長大了，可是還是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不重！」桃花說著還使勁的壓了她一下。
兩個人也就一路嘻嘻哈哈的往艾家院子走去，沒想到下午回來的時候，艾慕仁是被艾德正給背回來的，艾老爺子從清松請了大夫回來。
聽說是考的一半的時候艾慕仁就暈過去了，還好被人拍了拍醒了過來，硬是挺過了整場考試，出了考場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嘴唇慘白的樣子，差點沒把艾老爺子給嚇死，村里人看見他們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樣子，艾趙氏和王氏還跟在後面哭，一下子都站在門口看戲了。
「這回啊，肯定又沒考上！還不人馬家兒子叻！」
「誰知道是不是裝的，沒回沒考上都這樣裝！」
門外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艾老爺子氣的不輕，心裡擔憂著艾慕仁的身體狀況，更擔心沒考上自己的面子問題，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艾慕晴今天熬了白粥，剛想給艾慕仁端進去，就被桃花拉住了，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姐，先別去，爺奶都在氣頭上，先把這個放在灶上熱著，咱們把該做的做好就行了！」
馬家回來了，村裡的人都一窩蜂的圍上去，馬驍又是個耿直的孩子，自己的情況自己了解，他自己很有信心，臉上也就壓抑不住有了笑容。
馬渚也是一路樂呵著，聽馬驍說的好像不是很難的樣子，也鬆了一口氣。
「馬渚啊，這回你家可得出個秀才老爺了叻！」
「是啊是啊，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們吃酒叻！」
村里人都七嘴八舌的恭維著，沒來這也沒什麼，之前艾德正和艾慕仁去考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只是現在在艾老爺子聽來，無比的諷刺。
「人都死哪兒去了，外面這麼吵，不知道去關個門啊！」艾老爺子站在正廳門口吼了一句，轉身便走向艾慕仁的屋裡。
桃花和艾慕晴兩個人面面相覷，艾慕晴生怕再惹惱了艾老爺子，連忙把桃花推進耳房，自己跑去關門。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馬驍突然就跑了過來，樂呵呵的摸著腦袋，「慕晴，你今天怎麼沒來……」
「馬二哥，慕仁病了，我爺奶都在氣頭上，我……先進去了……」艾慕晴眼睛都不敢擡，神色不停的閃躲著，想要趕緊把門關上。
「我知道的，還是我和幾個同窗把慕仁給扶出來的，可是你爺很不高興……不知道會不會怪慕仁，畢竟身體抱恙，也不是出於他的本意……」馬驍只是想拉著艾慕晴跟她說說話，這麼多天總是躲著自己，他也沒時間找她，現在考完了，終於有時間了。
艾慕晴不停的回頭，生怕艾老爺子和艾趙氏從屋裡出來看見這一幕，那可就真的完了，她伸出手輕輕地推了一下馬驍，「馬二哥，你知道我爺奶的脾氣，你先回去吧，我過幾天找機會去看你！」
她說完立刻把門給關上了，心跳驟然加速，臉蛋紅紅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剛剛觸碰到馬驍的手，不禁羞澀的笑了出來。
明明也沒隔多久，馬驍念書也沒多久，可是怎麼現在看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有種像戲文里說的玉樹臨風的感覺。
艾慕晴站著發了一會兒呆，突然艾趙氏在艾慕仁屋裡嚎了一聲，把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趕緊跑到灶房去幫張氏的忙。
「老大媳婦，你是死人吶！叫你燉只雞燉這麼久！」艾趙氏跑到院子裡面來喊。
馬驍他們站在門外都聽的一清二楚，他剛想敲門，卻被馬渚拉住了，「驍兒，咱們先回去吧……」
「爹，我剛剛聽見艾家奶奶訓嬸子，可是嬸子才剛回來……」馬驍想要抱不平。
「你這孩子讀書讀啥了，艾趙氏不是一向都那樣！」
「就是啊！咱村的准秀才老爺，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他們艾家三天兩頭鬧著呢……」
村里不少人都勸著，馬驍的眉頭確實越皺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