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陸遜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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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紘猶豫了一會,站了出來,「主公,臣懇求辭官,回歸故土。」

  張紘一點都不傻,現在孫權已經失控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這揚州牧和吳侯,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給他,他也不敢接啊。

  江東現在只有一個主人,是孫權!

  孫權卻擺了擺手,「你現在才是朝廷正式冊封的揚州牧,吳侯!」

  孫權很快就離開了,只剩下大殿中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這些人裡面,最難受的就是張紘,他自然看的出來,這是朝廷故意設下的計策。

  朝廷是想分化江東,徹底讓孫權被孤立。

  張紘要是真做了揚州牧,孫權能甘心嗎?

  孫權決不允許另外一個威脅到自己存在的人出現,絕不!

  過了一會,虞翻等人相繼也離開了,幾乎每個人臨走之前,都給了張紘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張紘立於堂中,面色凝重,心中似有千般思緒纏繞。

  朝廷加封他為揚州牧領吳侯的旨意,對他來說,不啻為一道沉重的枷鎖。

  自己曾是孫權的屬下,深受孫權的器重,孫權豈能善罷甘休?一想到孫權殺禰衡時那威嚴而又決絕的目光,張紘便覺脊背發涼。

  等回到家裡,張紘夜裡一口飯也沒有吃,獨自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面,左思右想,腦子亂成一團亂麻。

  夜深了,躺在床上也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腦海中儘是孫權凌厲殺人的目光。

  越想,張紘越害怕,明明氣溫都已經涼了,可他還是很快就出了一身冷汗。

  最終經過一夜的激烈掙扎,張紘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第二天,他去拜訪孫權,想當面再次辭官,孫權卻閉門不見。

  張紘無奈,回到家中,只好把一切收拾妥當,帶著家人離開了柴桑。

  出城的時候,守衛也沒有阻攔,張紘一生清貧,也沒有攜帶多少財物,輕裝簡行,他只想帶著家人平靜的回到徐州老家。

  行至一處山谷,四周靜的出奇,張紘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心想:自己都放下一切,要辭官離開,難道孫權還不會放過自己嗎?

  突然,喊殺聲驟起,打破了這片寧靜。

  周善率領的伏兵如鬼魅般從暗處湧出,瞬間將他們團團圍住。

  一看到周善,張紘的心頓時一顫,他的臉色蒼白,眼中露出了絕望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難道我要辭官回到故土,吳侯卻不能放我離去嗎?」

  周善面無表情,冷冷的說:「我只是執行吳侯的命令。」

  周善一擺手,他帶來的人紛紛抽出刀劍,一擁而上。

  張紘面色慘白,毫無反抗之力,面對如狼似虎的伏兵,一切都是徒勞。

  刀光劍影交錯,鮮血四濺。張紘眼睜睜地看著親人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他目眥欲裂,悲忿交加。

  他的兒子,他的兒媳,他的夫人,他的孫子……一個接著一個,都死在張紘的面前。

  張紘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嵌入掌心,鮮血滴落。

  他抬頭望向江東的方向,對孫權恨得咬牙切齒,那仇恨的目光仿佛要穿透虛無,直達孫權所在之處。

  「孫權,你好狠心啊,想不到我追隨你多年,從未背叛過你,我只想辭官離開,你卻要趕盡殺絕,我張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的怒吼在山谷中迴蕩,卻再也喚不回已逝的親人,只留下無盡的悲憤與絕望。

  周善大步來到近前,拔刀劈落,張紘也倒在了血泊中!

  過了幾日,孫權當著群臣的面提到了張紘,孫權嘆氣道:「張公追隨我多年,是我江東股肱重臣,他卻非要辭官離去,我哪裡忍心啊,想不到,他不想讓我為難,最終還是走了。」

  孫權有些傷感的看向徐州的方向,「走了也好,希望他能安享晚年,永遠的遠離爭鬥。」

  孫權自以為做的很隱秘,但是,過了幾日,柴桑的街頭小巷,卻漸漸有了傳言。

  有人說張紘一家死在長江岸邊的樹林中,全家十二口無一例外,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開了。

  這一下,顧雍這些人都意識到了,是孫權殺人滅口。


  這一日,虞翻把顧雍請到了家中,兩人對酒談心,菜過五味之後,虞翻便問道:「元嘆,子綱的事情你怎麼看?」

  顧雍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口氣。

  虞翻語重心長的說:「我們都知道,子綱想遠離是非,他只想帶著家人回歸故土,可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都不能實現。」

  顧雍道:「畢竟只是傳言,未必是真的。」

  虞翻盯著顧雍,「元嘆,你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吳侯真的想讓他離開,總該見上一面吧,為他送送行吧,這幾日我已經打聽過了,江對面一點消息都沒有,子綱壓根就沒有過江,傳言只怕是真的。」

  顧雍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虞翻,「你這番話,若是傳到吳侯的耳中,恐怕對你不利啊。」

  虞翻反問道:「你我是故交好友,如今江東已經危如累卵,我才不得不對你吐露肺腑,元嘆,朝廷的大軍不日可就要兵臨城下了,難道你不想為自己的今後考慮一下?」

  顧雍假裝生氣,質問虞翻,「你怎麼能說出這番話,難道你要背叛吳侯?」

  虞翻站了起來,「非是我要背叛他,江東早已經人心惶惶,我就不信元嘆就沒為自己,沒為家人考慮過。」

  虞翻原本是個膽小的老實人,按說他本不該做出主動遊說別人的事情來。

  但是展飛這些人的死,讓他深受觸動,每當到後院看見展飛他們住過的地方,虞翻就變的很自責。

  思來想去,既然已經答應了朝廷,他就想著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

  反正,誰都看得出來,孫權已是強弩之末,快要撐不住了。

  「元嘆,江東是守不住的,你我何必自欺欺人呢?連張紘這樣的人,都不能善終,跟著孫權,我們又能得到什麼呢?」

  顧雍徹底被說動了,他沉默了。

  虞翻趁機勸道:「朝廷早晚會派兵攻打柴桑,相信用不了多久了,我們必須早做打算才行。」

  顧雍點了點頭,問道:「你想怎麼做?」

  「我們要多多的聯絡一些可以信任的人,一旦朝廷的軍隊來攻打柴桑,我們就裡應外合,幫助他們破城。」

  「好!」顧雍終於被說動了。

  江東根本就沒有希望,大家都明白,孫權連禰衡都敢殺,連張紘也不放過,繼續追隨他,指定沒有好下場。

  得知禰衡和張紘被殺的消息,劉協發出一陣冷笑,咬牙道:「好一個碧眼兒,冥頑不靈,萬萬留你不得。」

  諸葛亮嘆了口氣,「周瑜被殺,魯肅投降,荊南和江陵也丟了,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讓孫權一時很難接受。他如果不表現的強硬一些,局面也不好控制,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龐統點了點頭,「是的,理智來說,他只能投降,但他又不甘心,所以一條道就只能走到黑了,他這麼做,就註定是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

  甘寧率領水軍乘帆破浪,悄無聲息的拐進了長江,一路朝著烏林進發。

  甘寧是個急脾氣,路上不停的催促,盼著早日能抵達烏林,和皇帝匯合。

  但是,走到半路,陸遜卻勸住了他。

  陸遜今年二十四歲,恰是風華正茂之齡。

  他身形頎長,挺拔如松,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從容氣度。

  眉若遠黛,濃密而不失英氣,微微上揚的眉梢,透著堅毅與果敢。雙眸深邃如潭,漆黑的瞳仁中似有星辰閃爍。

  高挺的鼻樑猶如山巒聳立,勾勒出面部的立體感。薄唇輕抿,嘴角常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既顯親和,又不失威嚴。

  一頭烏髮束於頭頂,以玉冠固定,幾縷髮絲散落額前,更添幾分瀟灑。他身著素色長袍,衣袂飄飄,行走間仿佛帶著清風,英姿勃發,風度翩翩。

  「伯言,你是怎麼想的?我們可是要去和陛下匯合,一起對付呂蒙的。」

  陸遜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為何要對付呂蒙?」

  甘寧瞪了他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呂蒙扼守赤壁,他手裡有水軍,陛下自然急需水軍相助。」

  陸遜笑了笑,伸手往正前方指了指,「打呂蒙,是為了對付孫權,對不對?」」

  「那是自然。」


  陸遜神秘一笑,道:「那我們何不直接去對付孫權呢?我們繞海而來,孫權並不知道我們的行蹤,柴桑近在眼前,我們何不出其不意,直接登陸攻取柴桑呢?」

  甘寧頓時一拍大腿,「哦?妙啊,果然是妙計,可是,我們這麼做,算不算抗命啊?陛下說不定還等著我們呢?」

  陸遜勸道:「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陛下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就算要責備,我們也要先拿下柴桑。」

  甘寧躍躍欲試,但還是有些擔心,「柴桑畢竟是孫權的都城,必然是堅城一座,守備嚴密,我們乘船而來,並沒有攜帶攻城器械,打柴桑,和打沓氏縣,那可是不一樣啊。」

  陸遜點了點頭,「這一戰一定很難打,我並不否認,但是,不管我們能不能打下柴桑,孫權都必然會惶恐不安,呂蒙也會倉促從赤壁分兵來援,就算我們打不下柴桑,赤壁一旦分兵,陛下的大軍也能乘勢進攻。如果我們打下了柴桑,甘將軍,這可是千古揚名的功績啊,難道你要放棄這個機會嗎?」

  甘寧興奮的點了點頭,整個人渾身上下的血液,一下子的被點燃了。

  「好,就這麼幹!」

  甘寧馬上把大大小小的頭目集中在一起,在大船上就開始做戰前動員,陸遜則找來紙筆,埋首伏案,一封封的寫了好多信。

  月黑風高之夜,甘寧率領著他的錦帆軍如鬼魅般悄然接近柴桑渡口。

  江面上波光粼粼,倒映著點點星光,卻掩蓋不住這支奇襲部隊的騰騰殺意。

  甘寧身著一襲輕便皮甲,手持鋒利的長刀,眼神中透露出果敢與堅毅。他那標誌性的紅色頭巾在夜風中飄動,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身後的錦帆軍士兵們個個戰意昂揚,甘寧一番戰前動員,把大夥的幹勁全都給鼓動了起來,眾人行動堅決,卻又不失靈動敏捷。

  柴桑渡口的江東守軍人數並不多,且此時大多仍沉浸在夢鄉之中,毫無防備。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場致命的風暴即將席捲而來!

  靠近後,甘寧抬手示意,錦帆軍們迅速展開行動。一部分士兵如靈貓般躍上江岸,悄悄地解決掉崗哨,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另一部分士兵則控制住了渡口的船隻,不讓一艘敵船離開。

  隨著一聲低沉的呼喊,甘寧身先士卒,帶領著主力部隊如潮水般沖向敵軍營地。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卻未能引起守軍的警覺。

  直到錦帆軍沖入營地,喊殺聲驟起,守軍們才從睡夢中驚醒。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守軍驚慌失措,匆忙拿起武器抵抗,但在訓練有素、士氣高昂的錦帆軍面前,顯得如此無力。

  甘寧揮舞著長刀,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他的勇猛激勵著身邊的每一個士兵,錦帆軍們如虎入羊群,殺得敵人哀嚎慘叫如墜地獄。

  營地里登時混亂不堪,守軍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只能在錦帆軍的凌厲攻勢下節節敗退。

  陸遜面無表情的上了岸,厲聲吩咐道:「一個活口都不能留,速戰速決!」

  渡口的守軍只有幾百人,根本抵擋不住錦帆軍的無情屠殺。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隨後,甘寧長刀一指,帶人直撲柴桑城,一夜之間,眾人便疾行抵達了柴桑。

  到了城下,陸遜命人鼓譟大喊,所有的將士都用力的揮舞著刀槍,大聲的高喊了起來。

  如此一來,整個柴桑頓時雞飛狗跳,守軍全都被驚醒了,大家搞不清楚狀況,怎麼突然城外就來了這麼多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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