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王青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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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青山只感覺身上劇痛,尤其是腰部被針扎過的地方。

  使得他的酒意都退散了幾分,眼裡戾氣橫生,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劉麗麗的臉上。

  王青山這次的力氣很大,劉麗麗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跡。

  頭腦也變得有些昏沉,嘴巴張張合合,想要破口大罵,對上王青山陰惻惻的眼神,嚇得又咽了下去。

  王青山趁機奪了她手裡的繡花針,起身壓了上去。

  終究是男女有別,王青山平時身子骨再不好,也有著一把子力氣。

  任由劉麗麗踢打,都沒能掙脫。

  事情結束,劉麗麗縮在被窩裡面,潸然淚下。

  而王青山仿若過了發情期的畜牲,卸了欲望,立馬倒頭就睡。

  劉麗麗看著身邊的枕頭,眼裡湧上瘋狂之色。

  早些時候,她和王青山結了婚,院子還沒有蓋好,就被陸之野把院子裡的東西截胡了。

  後來那人被抓,劉麗麗徹底沒了盼頭,她不停的給家裡寫信,想要辦個病退回城。

  可寄過去的一封封信,都石沉大海。

  久而久之,她麻木了,希望的火苗一旦熄滅,整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房子也不蓋了,王青山的房子給了別人,他直接搬進了劉麗麗的房間裡面。

  一直以來,倒是相安無事。

  這次李桂花結婚,徹底刺激了王青山,也坐實了他和劉麗麗的夫妻之名。

  過了良久,劉麗麗終是拿起了手中的枕頭。

  王青山睡的呼嚕震天響,隨著劉麗麗的動作,他猛地掙紮起來。

  劉麗麗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眼裡閃過瘋狂之色:「去死吧,去死吧。」

  她嘴裡喃喃自語,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面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劉麗麗甩開手裡的枕頭,手往王青山的鼻尖處探了探。

  只一瞬間,她眼裡的瘋狂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亂和驚恐。

  她使勁兒給自己甩了幾個巴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目光落在一旁的水盆上面,這個木盆當初做的深。

  劉麗麗快速抹了把臉,跑到外面大水缸裡面杳了滿滿一盆的水。

  放在一進門的洗臉架子上面。

  她又拉了個椅子過來,收拾好一切。

  轉頭看向躺在床上如同死狗的王青山。

  劉麗麗咽了口唾沫,強忍著害怕,扯住王青山的腿就往下拽。

  王青山骨頭架子擺在那裡,哪怕再瘦弱,劉麗麗也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拖過去。

  她把王青山按在椅子上面,按住他的頭往水盆裡面放。

  本就滿滿當當的水,溢了出來,灑在劉麗麗的腳面上面,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做好這一切,她背對著王青山躺在大炕上面。

  大炕燒的熱乎乎的,偌大的被窩裡面,本是溫暖舒適,但劉麗麗卻覺得,冰冷刺骨。

  她把整個人埋在被子裡面,生怕一回頭就對上王青山死不瞑目的雙眸。

  劉麗麗嘴裡不停的念叨:「你是活該,該死!」

  知青點裡的人都知道她最在乎什麼的,雖然已經被兩個男人奪了身子。

  但誰又願意被喊做蕩婦,婊子呢?

  要不然劉麗麗也不會甘願獻上身體,就為了那人口中的回城名額。

  遠遠的逃離這個不斷讓她做噩夢的地方。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整個知青點裡充斥著一個女人的驚恐的尖叫聲!

  「啊!啊!........」

  剛剛起床的牛立業被這個動靜嚇了一大跳,他今天特地起個大早,準備往蹭著拖拉機,順道拐趟縣裡,去買一些肉,菜用來待客。

  誰成想,破空驚喊的女聲,把他嚇得一個趔趄,差點兒撞到了門框上面。

  他慶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虧的他底盤穩,要不然一頭磕在門框上面,那可就破相了。

  回頭結婚,可就出了大洋相了。


  知青點裡不少知青也都在睡夢中被驚醒了過來。

  連忙披著衣服走了出來:「咋回事,咋回事?」

  「不知道啊?聽聲音,好像是吳知青她們?」

  「我呸,你耳朵里塞驢毛了吧,還是眼睛被屎糊了,人家吳知青和李知青好端端在那裡站著呢。」

  一個男知青笑罵了一句,隨後才沉聲說道:「我聽著倒像是劉知青的聲音,走,走,咱們去看看到底咋回事?」

  「我聽著也像,可她不是和王知青一個屋子嗎?能出啥事?」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劉麗麗的屋子跟前。

  她的房間在最邊上,隔壁原本住了個女知青,但王青山搬過來了,她總覺得人家夫妻倆一個屋。

  自己平時要是聽到啥動靜,那可太是羞人了,連忙換了一間空屋子。

  不過也僅僅是隔了一個房間,想到昨天晚上聽到的動靜,她的眼裡閃過古怪之色。

  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連忙收斂了神情,跟著大伙兒一起圍了上去。

  劉麗麗穿著秋衣秋褲,只披了一個棉襖就跑了出來。

  她顫抖著手,面上全是驚懼,哭著說道:「王,王,王知青,屋裡,嗚嗚嗚嗚。」

  聽著她顛三倒四的話,眾人一頭霧水。

  還是牛立業膽子大,高聲說道:「大家都把煤油燈點了。

  你們幾個男知青,跟我一起去看看。」

  楊智咽了口唾沫:「劉知青,你先和我們說一說到底是咋回事?」

  劉麗麗被幾個女知青圍著,只知道嗚嗚嗚嗚的哭,眼看著問不出來什麼。

  楊智壯著膽子,跟著牛立業走了進去。

  只是一眼,他就嚇得後背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白毛汗。

  手裡的煤油燈也掉落在地上,外面玻璃的燈罩子,啪嗒一聲碎了一地。

  清脆的聲音,讓人心裡膽寒。

  幾個男知青強忍著害怕,睜眼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況。

  一個男人整張臉埋在水裡,一動也不動。

  牛立業從門後找了一個木棍,使勁兒戳了戳,他娘的,都硬了。

  「你們誰先去看看有沒有氣了?」

  「你去,你去。」

  「你平時膽子大,你去看看。」

  他們彼此推推搡搡,都不願意第一個衝上去。

  最後還是牛立業喊了幾個人,硬是把人抬了出去。

  看到臉上已經泡的發脹的男人,女知青們都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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