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焦慮
第1623章 焦慮
能混到泰坦學宮高層的人，他們或許血脈天賦不是頂級，甚至平庸，但相對應的智力和思維能力，必定是超乎常人的。這也是他們能混到高層的關鍵因素。
聽到這些駭人的內幕消息後，眾人哪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泰坦族接見神光大學士，這或許可以說是偶然。
可四大黃金族群都默契地背著泰坦學宮，這一切就不言自明了。
要知道，泰坦學宮剛剛結束了一場戰爭，而戰爭的主要對手正是五行學宮。而在這個時候，四大黃金族群居然私底下接見了神光大學士，而且還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管是從事實角度，還是從情感角度，對泰坦學宮而言都是一種情感褻瀆，更是一種可恥的背叛。
現場瀰漫著一股悲傷和憤怒的氣息，每個人都陷入難堪的死寂。
許久，終於有人壓制不住憤怒的情緒，狠狠一拳錘在桌上。
「他們……他們竟真的這麼冷血嗎？」
「我等就算不是各自族群的寵兒，卻也是黃金族群血脈，我們為泰坦學宮流血犧牲，終究還不是四大黃金族群受益嗎？」
「在他們眼裡，我們終究都是一些工具人罷了。我們能創造利益的時候，自然是你好我好。當我們不再有利用價值，或者跟他們的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我們連屁都不算。」
也難怪這些人憤怒，此時此刻，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種被深深愚弄，被無情背叛的感覺。
「黑丙兄弟，你這消息，可保真？」終究還是有人保持了一些理智，問剛才那名咬牙切齒站出來指證四大黃金族群的學士。
黑丙憤然道：「都什麼時候了，難道你們還懷疑我信口雌黃？你們以為，我想說這些嗎？我比你們更不希望這些是真的。」
「可特麼的這就是真的，我不可能告訴你們消息來源。但我可以指天立誓，這個消息若有半點虛假，叫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他這個態度，讓每個人都動容。
有些事你也許判斷不出真假，但這黑丙的表現顯然不是弄虛作假。而且，他根本沒有理由弄虛作假。
有人道：「我對黑丙兄弟的為人還是了解的，他要麼不說，他一旦發話，絕不可能是假的。」
「沒錯，我跟黑丙兄弟合作多年，並肩作戰很多次，他的為人我最了解，他絕不可能撒謊。」
「諸位，黑丙兄弟有什麼理由撒謊？撒謊對他有什麼好處？我們都是黃金族群血脈，若不是事實，誰願意去懷疑自己出身的族群？更別說去惡意造謠中傷！我百分百相信黑丙兄弟的。」
確實，從每個人內心深處來說，他們都希望泰坦學宮跟四大黃金族群一直關係密切，不分彼此，這才符合他們的核心利益。
可事實卻很諷刺，為四大黃金族群利益代言的泰坦學宮，有朝一日竟成了棄子。
泰坦族的大佬竟然私底下密會五行學宮的首席大學士，而五行學宮剛結束一場跟他們泰坦學宮的生死戰爭，完完全全就是死敵。
這個時候，別說是瞞著泰坦學宮進行密會，就算是明著來，情感上也是無法接受的，沒有什麼比這種背叛的傷害更大。
「諸位，可這到底是為什麼？」
「就算四大黃金族群不想繼續支持泰坦學宮，也沒有必要勾結外人，針對咱們泰坦學宮吧？再說了，我們終究也是黃金族群血脈，就算利益不再，難道一點香火情都沒有嗎？」
「是啊，我始終還是接受不了，他們會如此絕情？」
「有沒有可能，這裡頭存在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誤會？」
到底還是有些人不死心的，他們對四大黃金族群依舊還存有一些幻想。
但多數人卻知道，如果是孤立的單一事件，那可能是誤會。如果一連串的事件都指向同一個結論，那麼所謂的誤會，只是一廂情願。
有人憤然叫道：「你們願意相信是誤會，那就由你們回各自族群打聽一下好了，看看能否帶回什麼好消息。」
「呵呵，回族群打聽？按照目前的形勢，誰回族群打聽，那就是自投羅網，而且還打草驚蛇，說不定會加速他們對泰坦學宮的下手速度。」
「我話放在這裡，如果四大黃金族群確定拋棄我們，甚至跟外人勾結對付泰坦學宮，我不管什麼血脈出身，誰要我死，我一定拼命，哪怕同歸於盡，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廢話！咱們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靠我們流血打拼出來的。任誰都別想輕易奪走，更別想我們放棄抵抗，任由擺布。」
「沒錯，我們的命運，自然由我們做主。誰想一手遮天，任意決定我的生死前途，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跟他拼命！」
族群出身，對他們來說，固然是一種驕傲，大家關係密切的時候，誰都想借一借力，畢竟黃金族群的血脈，很多場合還是很好用的。
可利益的小船都已經翻了，這些也就無從談起了。生死都受到威脅了，誰還在意什麼族群出身？
總不能說是黃金族群出身，所以族群要他們死，那就乖乖等死吧？
他們要是這麼聽話的人，就不可能加入泰坦學宮奮鬥，更不可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和地位。
說到底，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他們有自己的利益訴求，自身利益才是最大的，族群利益與自身利益衝突的時候，他們必然先考慮自身利益。
看得出來，絕大多數人，其實已經認定黑丙所說的是事實，也認定四大黃金族群是要跳船，拋棄他們泰坦學宮。
泰坦學宮將要成為棄子！
「諸位，咱們現在鬧哄哄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弄清楚多瞳大學士的態度。」
「如果他們密會神光大學士，連多瞳大學士也瞞著，這就說明，他們連多瞳大人都要拋棄。」
「多瞳大人前些日子，不是去了太一學宮的地盤嗎？他返回之後，就一頭扎進了典藏閣，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啊，不會多瞳大人也跟其他人達成了什麼協議吧？」
「不可能！多瞳大人是泰坦學宮的紫金綬帶大學士，這個烙印是不可能去除的。如果泰坦學宮是棄子，多瞳大人這個僅剩的紫金綬帶大學士，一定是最大的那個替罪羊，不可能得到豁免的。」
「確實如此，我們這些人說是學宮高層，可到底份量還是不夠的。多瞳大人是唯一的紫金綬帶大學士，背鍋的話，一定不會撇下多瞳大人的。」
「所以呢？我們應該聯繫多瞳大人？」
「去典藏閣找多瞳大人？」
典藏閣，卻不是誰都有資格去的。所有人目光都望向那名黃金綬帶大學士，此人也是多瞳委以重任的人。
雖然此前沒有跟多瞳去太一學宮，留在泰坦學宮主持大局，可大家都覺得，要跟多瞳大人說得上話，還得是他。
「朱閔大人，此前多瞳大人去太一學宮，可有什麼囑咐？」
朱閔大人，也就是這位黃金綬帶大學士。他也算是現在這伙高層里的精神領袖了。
雖然他之前一直話不多，但他的立場和想法，與在場眾人基本上是一致的，他也有自身的利益訴求，也不可能接受得了四大黃金族群的背叛。
本來，多瞳前往太一學宮是秘密進行的。這些高層也是等到多瞳返回之後才得知。
朱閔見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知道自己不說幾句，怕是不成的。
當下點點頭：「諸位你們不必擔心多瞳大人，多瞳大人去太一學宮，跟你們擔心的事並無關係。他去太一學宮，也只是三大學宮層面的小範圍會晤，想斡旋一下三邊關係，讓三大學宮放下成見，共同應對地心世界當下的局面，預防被地表人類趁亂入侵。說白了，他是為學宮當下的艱難生存環境而努力。也並無涉及到十大黃金族群參與。」
朱閔畢竟是黃金綬帶大學士，他站出來說話，可信度還是極高的。
「至於這次小範圍的會晤內容，我還沒來得及詢問多瞳大人。他回來之後，便匆匆忙忙去了典藏閣。看起來也是憂心忡忡。但我感覺，多瞳大人並沒有出賣學宮，也沒有理由出賣學宮。如若他要跟泰坦學宮進行切割，他就沒必要發起此前那次三大學宮的小範圍會晤，甚至他都沒必要再回到學宮來。直接發布聲明，辭去紫金綬帶大學士的職位，豈非一了百了？」
聽朱閔這麼一解釋，大家緊繃的心弦稍微鬆緩了一些。只要多瞳大人沒有拋棄大夥，那麼大夥就有主心骨了。至少不用擔心被人出賣了，還蒙在鼓裡。
有多瞳大人帶著泰坦學宮，就算日子再艱難，就算要面對四大黃金族群的刁難甚至是迫害，他們也有能力抗爭一下。
「可是，多瞳大人一回來就急匆匆去了典藏閣，卻是為何？」
這個問題，朱閔大學士也回答不了，他搖搖頭苦笑道：「他並沒有告知，但我有預感，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自他返回，也有好幾天了。你們說，到底典藏閣里有什麼，需要查閱這麼久？」
「朱閔大人，還得是您出馬，要不去典藏閣拜會一下多瞳大人？」
「是啊，典藏閣很多區域，只對大學士開放。我等普通學士，只有部分開放區。相信多瞳大人查閱的資料，也不可能在開放區。」
朱閔苦笑道：「你們也別忘了，典藏閣最高級別的絕密區，只有紫金綬帶大學士能進，即便是我，也同樣沒有資格進入。」
「總要去試試才行，事不宜遲，耽擱不得啊。」
泰坦學宮現在危若累卵，多耽擱一點時間，便是多加重一分危險。
朱閔想了一陣，嘆一口氣道：「那我便走一趟吧，希望多瞳大人不是在最高級別的絕密區，否則，我也無能為力。那個地方，便是傳音符也是送不進去的。硬闖更是死路一條。」
「有勞朱閔大人，我等靜候佳音。」
朱閔面色一沉，目光森然地掃過全場，肅然道：「那我醜話也說在前頭，我知道在座大多數人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保不齊還是有人會心存幻想，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糟，甚至是聯繫各自族群，試圖取證什麼。我想說的是，誰若這麼做，一旦事情如我們猜測的那樣，那便一定會打草驚蛇，甚至讓我等萬劫不復。因此，不管你們是否心存幻想，所有人對此必須保密，誰若泄露機密，人人得而誅之！」
朱閔知道，自己只是黃金綬帶大學士，威懾力肯定不如紫金綬帶大學士。
但現在，這些話必須由他來說，現場只有他級別最高。
他這話一出，立刻贏得許多附和。
「對，誰若打草驚蛇，就是學宮的千古罪人！」
「倘若是誤會，遲早會解開，並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誰若在這時候去打聽，那便是故意出賣學宮，當以叛徒來論。」
「沒錯，就算是誤會，我們當下也不會對四大黃金族群做什麼不利的舉動。但若不是誤會，而我們又打草驚蛇，對學宮而言，卻是滅頂之災！」
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有手下崗哨快速抵近。
「朱閔大人！」門外有人招呼。
在場所有人都是心頭一緊，心想難道這麼快就來了嗎？
朱閔示意所有人穩住，當下示意外面的人進來。
「朱閔大人，多瞳大學士從典藏閣出來了，點名要找您。」
本以為是什麼壞消息，聽說是多瞳大學士出來，每個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朱閔也同樣如此，點點頭：「好，我這就過去。爾等諸人，也別急著解散，都在學宮總部等著，等我消息。」
朱閔也不知道多瞳當下是什麼個態度，因此也是要試探一二的。
很快，朱閔就來到學宮主殿，見到了多瞳大學士。大老遠看到多瞳的表情凝重，心事重重的樣子，朱閔心頭反而一松。
至少這看上去不像是要對他朱閔不利，也不像是跟四大黃金族群妥協的樣子。
「屬下拜見多瞳大人。」朱閔快步上前見禮。
「朱閔，我聽說你召集學宮高層開會，把你叫過來，沒有打斷你們開會吧？」
能混到泰坦學宮高層的人，他們或許血脈天賦不是頂級，甚至平庸，但相對應的智力和思維能力，必定是超乎常人的。這也是他們能混到高層的關鍵因素。
聽到這些駭人的內幕消息後，眾人哪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泰坦族接見神光大學士，這或許可以說是偶然。
可四大黃金族群都默契地背著泰坦學宮，這一切就不言自明了。
要知道，泰坦學宮剛剛結束了一場戰爭，而戰爭的主要對手正是五行學宮。而在這個時候，四大黃金族群居然私底下接見了神光大學士，而且還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管是從事實角度，還是從情感角度，對泰坦學宮而言都是一種情感褻瀆，更是一種可恥的背叛。
現場瀰漫著一股悲傷和憤怒的氣息，每個人都陷入難堪的死寂。
許久，終於有人壓制不住憤怒的情緒，狠狠一拳錘在桌上。
「他們……他們竟真的這麼冷血嗎？」
「我等就算不是各自族群的寵兒，卻也是黃金族群血脈，我們為泰坦學宮流血犧牲，終究還不是四大黃金族群受益嗎？」
「在他們眼裡，我們終究都是一些工具人罷了。我們能創造利益的時候，自然是你好我好。當我們不再有利用價值，或者跟他們的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我們連屁都不算。」
也難怪這些人憤怒，此時此刻，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種被深深愚弄，被無情背叛的感覺。
「黑丙兄弟，你這消息，可保真？」終究還是有人保持了一些理智，問剛才那名咬牙切齒站出來指證四大黃金族群的學士。
黑丙憤然道：「都什麼時候了，難道你們還懷疑我信口雌黃？你們以為，我想說這些嗎？我比你們更不希望這些是真的。」
「可特麼的這就是真的，我不可能告訴你們消息來源。但我可以指天立誓，這個消息若有半點虛假，叫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他這個態度，讓每個人都動容。
有些事你也許判斷不出真假，但這黑丙的表現顯然不是弄虛作假。而且，他根本沒有理由弄虛作假。
有人道：「我對黑丙兄弟的為人還是了解的，他要麼不說，他一旦發話，絕不可能是假的。」
「沒錯，我跟黑丙兄弟合作多年，並肩作戰很多次，他的為人我最了解，他絕不可能撒謊。」
「諸位，黑丙兄弟有什麼理由撒謊？撒謊對他有什麼好處？我們都是黃金族群血脈，若不是事實，誰願意去懷疑自己出身的族群？更別說去惡意造謠中傷！我百分百相信黑丙兄弟的。」
確實，從每個人內心深處來說，他們都希望泰坦學宮跟四大黃金族群一直關係密切，不分彼此，這才符合他們的核心利益。
可事實卻很諷刺，為四大黃金族群利益代言的泰坦學宮，有朝一日竟成了棄子。
泰坦族的大佬竟然私底下密會五行學宮的首席大學士，而五行學宮剛結束一場跟他們泰坦學宮的生死戰爭，完完全全就是死敵。
這個時候，別說是瞞著泰坦學宮進行密會，就算是明著來，情感上也是無法接受的，沒有什麼比這種背叛的傷害更大。
「諸位，可這到底是為什麼？」
「就算四大黃金族群不想繼續支持泰坦學宮，也沒有必要勾結外人，針對咱們泰坦學宮吧？再說了，我們終究也是黃金族群血脈，就算利益不再，難道一點香火情都沒有嗎？」
「是啊，我始終還是接受不了，他們會如此絕情？」
「有沒有可能，這裡頭存在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誤會？」
到底還是有些人不死心的，他們對四大黃金族群依舊還存有一些幻想。
但多數人卻知道，如果是孤立的單一事件，那可能是誤會。如果一連串的事件都指向同一個結論，那麼所謂的誤會，只是一廂情願。
有人憤然叫道：「你們願意相信是誤會，那就由你們回各自族群打聽一下好了，看看能否帶回什麼好消息。」
「呵呵，回族群打聽？按照目前的形勢，誰回族群打聽，那就是自投羅網，而且還打草驚蛇，說不定會加速他們對泰坦學宮的下手速度。」
「我話放在這裡，如果四大黃金族群確定拋棄我們，甚至跟外人勾結對付泰坦學宮，我不管什麼血脈出身，誰要我死，我一定拼命，哪怕同歸於盡，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廢話！咱們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靠我們流血打拼出來的。任誰都別想輕易奪走，更別想我們放棄抵抗，任由擺布。」
「沒錯，我們的命運，自然由我們做主。誰想一手遮天，任意決定我的生死前途，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跟他拼命！」
族群出身，對他們來說，固然是一種驕傲，大家關係密切的時候，誰都想借一借力，畢竟黃金族群的血脈，很多場合還是很好用的。
可利益的小船都已經翻了，這些也就無從談起了。生死都受到威脅了，誰還在意什麼族群出身？
總不能說是黃金族群出身，所以族群要他們死，那就乖乖等死吧？
他們要是這麼聽話的人，就不可能加入泰坦學宮奮鬥，更不可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和地位。
說到底，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他們有自己的利益訴求，自身利益才是最大的，族群利益與自身利益衝突的時候，他們必然先考慮自身利益。
看得出來，絕大多數人，其實已經認定黑丙所說的是事實，也認定四大黃金族群是要跳船，拋棄他們泰坦學宮。
泰坦學宮將要成為棄子！
「諸位，咱們現在鬧哄哄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弄清楚多瞳大學士的態度。」
「如果他們密會神光大學士，連多瞳大學士也瞞著，這就說明，他們連多瞳大人都要拋棄。」
「多瞳大人前些日子，不是去了太一學宮的地盤嗎？他返回之後，就一頭扎進了典藏閣，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啊，不會多瞳大人也跟其他人達成了什麼協議吧？」
「不可能！多瞳大人是泰坦學宮的紫金綬帶大學士，這個烙印是不可能去除的。如果泰坦學宮是棄子，多瞳大人這個僅剩的紫金綬帶大學士，一定是最大的那個替罪羊，不可能得到豁免的。」
「確實如此，我們這些人說是學宮高層，可到底份量還是不夠的。多瞳大人是唯一的紫金綬帶大學士，背鍋的話，一定不會撇下多瞳大人的。」
「所以呢？我們應該聯繫多瞳大人？」
「去典藏閣找多瞳大人？」
典藏閣，卻不是誰都有資格去的。所有人目光都望向那名黃金綬帶大學士，此人也是多瞳委以重任的人。
雖然此前沒有跟多瞳去太一學宮，留在泰坦學宮主持大局，可大家都覺得，要跟多瞳大人說得上話，還得是他。
「朱閔大人，此前多瞳大人去太一學宮，可有什麼囑咐？」
朱閔大人，也就是這位黃金綬帶大學士。他也算是現在這伙高層里的精神領袖了。
雖然他之前一直話不多，但他的立場和想法，與在場眾人基本上是一致的，他也有自身的利益訴求，也不可能接受得了四大黃金族群的背叛。
本來，多瞳前往太一學宮是秘密進行的。這些高層也是等到多瞳返回之後才得知。
朱閔見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知道自己不說幾句，怕是不成的。
當下點點頭：「諸位你們不必擔心多瞳大人，多瞳大人去太一學宮，跟你們擔心的事並無關係。他去太一學宮，也只是三大學宮層面的小範圍會晤，想斡旋一下三邊關係，讓三大學宮放下成見，共同應對地心世界當下的局面，預防被地表人類趁亂入侵。說白了，他是為學宮當下的艱難生存環境而努力。也並無涉及到十大黃金族群參與。」
朱閔畢竟是黃金綬帶大學士，他站出來說話，可信度還是極高的。
「至於這次小範圍的會晤內容，我還沒來得及詢問多瞳大人。他回來之後，便匆匆忙忙去了典藏閣。看起來也是憂心忡忡。但我感覺，多瞳大人並沒有出賣學宮，也沒有理由出賣學宮。如若他要跟泰坦學宮進行切割，他就沒必要發起此前那次三大學宮的小範圍會晤，甚至他都沒必要再回到學宮來。直接發布聲明，辭去紫金綬帶大學士的職位，豈非一了百了？」
聽朱閔這麼一解釋，大家緊繃的心弦稍微鬆緩了一些。只要多瞳大人沒有拋棄大夥，那麼大夥就有主心骨了。至少不用擔心被人出賣了，還蒙在鼓裡。
有多瞳大人帶著泰坦學宮，就算日子再艱難，就算要面對四大黃金族群的刁難甚至是迫害，他們也有能力抗爭一下。
「可是，多瞳大人一回來就急匆匆去了典藏閣，卻是為何？」
這個問題，朱閔大學士也回答不了，他搖搖頭苦笑道：「他並沒有告知，但我有預感，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自他返回，也有好幾天了。你們說，到底典藏閣里有什麼，需要查閱這麼久？」
「朱閔大人，還得是您出馬，要不去典藏閣拜會一下多瞳大人？」
「是啊，典藏閣很多區域，只對大學士開放。我等普通學士，只有部分開放區。相信多瞳大人查閱的資料，也不可能在開放區。」
朱閔苦笑道：「你們也別忘了，典藏閣最高級別的絕密區，只有紫金綬帶大學士能進，即便是我，也同樣沒有資格進入。」
「總要去試試才行，事不宜遲，耽擱不得啊。」
泰坦學宮現在危若累卵，多耽擱一點時間，便是多加重一分危險。
朱閔想了一陣，嘆一口氣道：「那我便走一趟吧，希望多瞳大人不是在最高級別的絕密區，否則，我也無能為力。那個地方，便是傳音符也是送不進去的。硬闖更是死路一條。」
「有勞朱閔大人，我等靜候佳音。」
朱閔面色一沉，目光森然地掃過全場，肅然道：「那我醜話也說在前頭，我知道在座大多數人的想法是一致的，但是保不齊還是有人會心存幻想，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糟，甚至是聯繫各自族群，試圖取證什麼。我想說的是，誰若這麼做，一旦事情如我們猜測的那樣，那便一定會打草驚蛇，甚至讓我等萬劫不復。因此，不管你們是否心存幻想，所有人對此必須保密，誰若泄露機密，人人得而誅之！」
朱閔知道，自己只是黃金綬帶大學士，威懾力肯定不如紫金綬帶大學士。
但現在，這些話必須由他來說，現場只有他級別最高。
他這話一出，立刻贏得許多附和。
「對，誰若打草驚蛇，就是學宮的千古罪人！」
「倘若是誤會，遲早會解開，並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誰若在這時候去打聽，那便是故意出賣學宮，當以叛徒來論。」
「沒錯，就算是誤會，我們當下也不會對四大黃金族群做什麼不利的舉動。但若不是誤會，而我們又打草驚蛇，對學宮而言，卻是滅頂之災！」
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有手下崗哨快速抵近。
「朱閔大人！」門外有人招呼。
在場所有人都是心頭一緊，心想難道這麼快就來了嗎？
朱閔示意所有人穩住，當下示意外面的人進來。
「朱閔大人，多瞳大學士從典藏閣出來了，點名要找您。」
本以為是什麼壞消息，聽說是多瞳大學士出來，每個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朱閔也同樣如此，點點頭：「好，我這就過去。爾等諸人，也別急著解散，都在學宮總部等著，等我消息。」
朱閔也不知道多瞳當下是什麼個態度，因此也是要試探一二的。
很快，朱閔就來到學宮主殿，見到了多瞳大學士。大老遠看到多瞳的表情凝重，心事重重的樣子，朱閔心頭反而一松。
至少這看上去不像是要對他朱閔不利，也不像是跟四大黃金族群妥協的樣子。
「屬下拜見多瞳大人。」朱閔快步上前見禮。
「朱閔，我聽說你召集學宮高層開會，把你叫過來，沒有打斷你們開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