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天要亮了,這種違心話,不必再逼著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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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聽晚烏睫低顫了顫。

  她抿了下有些發疼的唇角,讓人詫異的直接主動撲進了他懷裡。

  她手腕從他掌中掙脫出來,乖巧柔順地攀附著他脖頸,臉頰貼在他頸側,緊緊抱著他。

  「夫君,我錯了。」

  「我真不喜歡他,更不會嫁他,我——」

  謝臨珩微眯了眯眼。

  因她突如其來的主動親近。

  更因她破天荒地這句『夫君』。

  但很快,這抹情緒被捲起的譏嘲替代。

  她慣會哄騙他。

  一天之前,她乖乖待在他懷裡讓他抱著的時候,說的比現在還好聽。

  說她從未對宋今硯有過心悅,哪怕片刻。

  說她無意繼續他們那樁御賜的婚約。

  說她會慢慢接受他。

  說她會永遠留在他身邊陪著他。

  更是答應他今日不會去輝欒殿。

  可她是怎麼做的?

  她上一刻還在答應他會乖乖待在陽淮殿中,下一刻就跑去了輝欒殿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毅然決然求旨賜婚。

  昨日說的好好的對宋今硯無意,今日轉頭就要與那個人一生一世朝朝暮暮。

  她慣會這般騙他。

  曲意逢迎這種伎倆,不素來是她哄騙他的手段?

  他又如何再信她?

  又怎麼再信她的任何話?

  謝臨珩唇側弧度越發冷。

  不等她說完,他掐著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扔去了床榻上。

  這些虛假的情意,他不需要。

  這些走投無路之下的哄騙話語,他更不需要。

  驟然被扔在榻上,虞聽晚被他摔的骨頭都有些疼。

  還未緩神,就見他欺身逼近,扣著她下頜上抬,冷笑問:

  「寧舒覺得,喊聲夫君,你今日在大殿上的所作所為,就能風輕雲淡地掀過?」

  「我、我沒……」

  虞聽晚雖然不清楚她怎麼會回到三年前的現在,但她迫切地想對他解釋。

  咽下口中無謂的辯駁,她揪住他垂下的一截墨色金紋袖擺,跟他說:

  「如果我說,我們會成親,我會成為你的太子妃,成為你將來的皇后,我們感情甚篤,不久後還會有一個孩兒,你信嗎?」

  他冷哂,眼底嘲意鮮明。

  直接將問題反拋給了她。

  「幾個時辰之前還在拼死求賜婚聖旨,這才半天不到,先是說不喜歡他,後又說願意嫁入東宮,寧舒,這話你自己信嗎?」

  「……!!」

  虞聽晚咬牙。

  她怎麼不信,那都是未來的事實。

  見說不通,虞聽晚索性也不在這個時候強行解釋了。

  正如他所說,她白天剛求了與宋今硯成親的聖旨,半天不到就對他解釋這種與她在輝欒殿上的行為截然相反的話,

  換成誰,都不可能會信。

  更別說是她曾經確實騙了他不少次的謝臨珩。

  某位太子殿下似乎沒多少耐心,這麼片刻的功夫,她身上的衣裙就被他撕扯開七七八八。

  圓房虞聽晚並不排斥。

  做任何夫妻之事她也不牴觸。

  這種事,早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只是她怕疼。

  上次賜婚夜的那次同房,不僅是初次,他更是盛怒,力道沒輕沒重,疼得她連喘氣都是抖的。

  在身上僅剩一兩件衣物時,虞聽晚眼睫抖著,從床上坐起來,徑直撲進了他懷裡。

  「你輕點……」

  「我真的怕疼……」

  溫軟的身軀鑽入懷裡,縈繞著熟悉且讓人極易卸下心防、放鬆戒備的軟香。

  謝臨珩眸子半眯,冷硬的大掌握住她腰肢,扣著她後頸將她從懷裡扯出來,直接吻住她唇將她壓進了床褥中。


  床帳無聲垂落。

  殿中明晃晃的光亮被遮去大半。

  鮫紗帳垂掩的間隙中,不多時,幾件衣物接連被扔出,謝臨珩按著身下嬌嫩溫膩的肌膚寸寸掠過,欺霜賽雪的凝脂肌膚上逐漸多出一個又一個歡愛的曖昧痕跡。

  身下的姑娘咬著牙,竭力忍著疼。

  她眼底洇出水霧,最疼的時候忍不住痛呼出聲,眼底的水霧驟然凝成滾燙的淚珠,順著眼尾滾落。

  謝臨珩沉眼注視著她的反應。

  她本能地反手想往外推他,

  就在動作做出來的下一瞬間,不知又想到什麼,生生忍住這股本能動作,手腕拐了個彎,朝他抱過來,

  埋在他懷裡,輕微啜泣地擰著精緻的眉梢,嗓音帶著哭腔,咬著牙跟他喊疼。

  「你……輕點……」

  ……

  初次同房真的是太疼。

  她雖有經驗,但她現在這具身體沒有經驗。

  尤其他怒氣攢聚,根本沒有多少憐惜她的心思。

  虞聽晚一整晚眼淚就沒有斷過。

  天快亮時,謝臨珩叫了最後一次水。

  虞聽晚迷迷糊糊地醒來,他已經穿好衣服準備離開。

  殿中光線昏暗了不少。

  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身上疼得厲害,雖昏迷了一會兒,但理智還記得要跟他解釋的事。

  只是這會兒她連翻身都困難,從錦被中伸出一隻雪白手臂,往他袖擺上抓。

  聲線綿軟嗚咽,聽起來有種無意識的撒嬌。

  「夫君……」

  謝臨珩冷眼看著她伸出來的手。

  深如潑墨的眼底晦暗不明。

  他沒有去抱她,瞧著她眼尾的紅,眼前再次划過她伏靠在他身上壓抑著哭的一幕。

  他下頜冷硬繃起。

  垂於身側的指骨沉沉蜷起。

  聲音冷質,透著涼意。

  「天要亮了,這種違心的話,不用再逼著自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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